爸爸把我顶在头上挡酸雨,变异后我把他绑在摩托车后面吸引丧尸

向人间借朝暮 2024-09-26 14:49:03

末日下酸雨,我爸把刚出生的我顶在头上挡雨。

导致我毁容,加患上重度肺炎。

妈妈哭着责问他,「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还算是孩子的爹吗?」

我爸耸耸肩,「就顺手一挡而已,我也是新手爸爸啊。」

谁知我吸收了酸雨里的化学成分,摇身一变成为超级婴儿。

丧尸爆发,我把爸爸绑在摩托车后座吸引火力。

他大骂我不孝,我委屈:

「有必要嘛,顺手一绑而已,我也是新手宝宝啊。」

1

下车采购物资的功夫,天上下起了酸雨。

天气预报越来越不准了。

倒霉的是,我们一家三口出来得急,没带防护服。

超市里一阵骚乱,没带防护用具的不止我们一家。

妈妈赶紧把我递给爸爸,她要去抢防护外套和面罩。

爸爸不情不愿地接过我,「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有什么可抢的,等雨停了再出去不就行了?」

妈妈回来的时候,脚步踉跄。

别人家都是男人去抢货,女人抱孩子等在一边。

妈妈力气小抢不过,推搡间摔倒了,被踩了好几脚,差点受重伤。

最终她只抢到一披透明雨衣,阻挡普通雨水都够呛。

爸爸坐在宽敞舒适的休息间,游戏打得正欢。

周围是一圈老弱妇孺。

我被搁在他膝盖,脖子后仰,小脸充血,憋得通红。

他甚至抽不出空闲来把我好好放下。

妈妈精疲力竭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张斌!」

爸爸抬抬眼皮,看到妈妈手里的雨衣,「就这?」

「倒霉败家的娘们……我辛苦上班全被你拿来买这些破烂玩意儿了。」

妈妈忍了又忍,赶来将我抱起。

自从怀孕生产,她被迫放弃工作,经常看爸爸脸色。

爸爸抢过雨衣,自然而然地披在身上,

「可以走了吧?饿死了,赶紧回家做饭。」

妈妈大惊,一把扯住他,

「你把雨衣用了,小月用什么?」

2

妈妈质问:「她这么小,你让她淋这种黄雨?你想害死自己的孩子吗?」

周围人闻声看过来,纷纷露出鄙夷的神情。

有人窃窃私语:怎么会有这种爹?

爸爸尴尬地咳嗽一声,从妈妈怀里把我扯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

「真麻烦,赶紧走!」

好在从超市到地下停车场就几步路,大部分都有建筑物遮挡,我没遭什么罪。

可我家住三环,停车场是露天的。

到达目的地,淅沥小雨已转成大雨。

老旧轿车苟延残喘。

照这雨势,空气马上就不能支持人呼吸了。

必须立马回家关门关窗,打开强力净化器。

爸爸停了车,不耐烦地接过我,开门就往外冲。

雨水带有腐蚀性,薄薄的雨衣瞬间被穿透。

「靠!」他痛得大叫,把我往头顶一举。

「张斌!你干什么!护着孩子……」

妈妈的哭喊声淹没在身后的暴雨里。

我像一只小小的玩偶,在爸爸手掌上摇摇晃晃,独自面对灰色的天和无尽的雨水。

想找妈妈,雨滴砸在眼珠上,清澈的眼睛很快流出血泪。

想哭,雨水淌进喉咙里,响亮的啼哭瞬间变得沙哑。

而爸爸在底下,把我当作盾,一边跑一边骂娘。

「……*%妈的,这鬼天气!」

进了门,爸爸看清手里的我,

「我去。」我被重重扔在沙发上,颈椎一声脆响。

「小月!」过了一会儿,妈妈终于追进门。

她一声悲号,扑通跪倒在地。

3

婴儿骨骼脆弱,奔跑时没有支撑点,再加上后来的撞击,我颈椎、四肢多处骨折。

除此之外,我的胳膊,脚,还有稚嫩的小脸几乎全被烧坏,彻底毁容。

甚至呼吸道和口腔也毁了,以后无法再开口说话。

还要做眼球摘除手术,清理眼眶,才能防止毒素进一步蔓延。

尽管这样,最终能不能活下来,看运气。

电脑上,视频医生遗憾地下了如上诊断。

妈妈痛哭出声,用拳头捶爸爸。

「都是你害的,小月一辈子被你毁了!」

爸爸不耐烦地挥开她,「我就顺手一举,谁知道婴儿这么脆弱?」

他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顿又迅速移开。

「现在药卖这么贵,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就算治好了,这孩子也废了。」

「反正是个女孩,我看要不——」

「张斌,」妈妈崩溃地哭骂,「小月变成这样,怪谁?」

「你不想花钱,你这是直接让女儿去死?你还是人吗?」

爸爸恼羞成怒,「要治你自己花钱治,我没钱。」

「不用她挡着,被淋的就是我,女儿救老子,天经地义,这就是她的命!」

说完他进了卧室,砰一声摔上门。

天色渐沉,我们娘俩蜷缩在沙发上。

我浑身缠着纱布,体温高得吓人。

妈妈也淋了雨,溃烂发烧一个不落,但她只给自己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纱布不够。

爸爸把剩下的抢走了,说害怕下次没得用。

同样被抢走的,还有家里最后一颗退烧药。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妈妈也是,她开始说胡话。

「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出生在这样的世界,还是这么一个家庭。」

「不怕宝贝,无论去哪儿,妈妈都陪着你……」

我太小了,只有七个月大,无法体会妈妈话里的绝望伤心。

我只知道虚弱地喘气,任由体内发生惊天巨变。

电视里,专家没有明说的是:

这场特大暴雨,之所以在城市的历史上被记录为「s+级污染」,是因为下雨前,城郊的秘密化学实验室发生了泄漏。

无数实验药物流入下水道,污染了地下河,又被循环到雨里。

现在它们中的一部分,在我的体内不断破裂,重组。

连带着我的血液和基因,都开始发生异变。

4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厚厚的云层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我睁开眼,手脚健全,四肢康健,被烧坏的皮肤重新变得白嫩。

全新的瞳孔,流光溢彩,第一次倒映出这个世界。

外面的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

桌上四四方方的小屏,记忆里被称为电脑的东西,正在不间断播放受灾实况。

我聚精会神地盯着看。

昨日我满嘴婴语不懂人言,今天我毫不费力地观看新闻。

主持人满面愁容,讲述多少人被淋伤,多少物资紧急调运……

突然,她语气一顿,「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消息。」

「昨晚,国道上发生追尾,恶劣天气加车祸导致多人受伤,详情请看我台记者的现场报道。」

镜头前,女记者不时回头,瞄向身后徘徊不定的人影。

她眼神里有一丝恐惧,小声对摄影机道:

「伤者满身是血,难以辨认,似乎还很难自我控制。」

镜头里,十来个伤者有男有女,被瘀痕和血迹弄得面目全非。

医护人员大声招呼,试图让他们上救护车。

那些人像没听见一般,脚步迟重地在后面摇摇晃晃。

再后面,公路不远处伫立着一排厂房。

某某化工的红字很是醒目……

我忍不住回头戳戳,「妈妈……」

这才发现沙发上的人气息很弱,体温高得吓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退烧。

我蹦着短腿跳下沙发。

我记得,最后一颗退烧药被爸爸拿走了。

5

爸爸刚好醒了。

他喊了两声,没人回答,嘴里咕哝:「就顾着那破娃,自己老公也不晓得伺候……」

溜达到客厅开了罐啤酒,转过身才注意到不省人事的妈妈。

「装死啊,起来做饭。」

没反应,他伸手摸了摸,「卧槽!」

似乎怕自己被传染,他急忙探探自己额头。

似乎还不放心,爸爸从裤兜里掏出一粒药丸,仅剩的那粒。

咕咚,倒进自己嘴里。

「以防万一,我可是咱家一家之主,老婆你身体好,自己挨一挨……」

「爸爸。」我站在阴影里,扬起小脸。

「你明明没发烧,为什么要吃药啊?」

爸爸惊了一跳,看清角落里的我,瞬间瞪大眼睛,「你怎么回事?」

我继续追问,「你把药吃了,妈妈怎么办?」

被七个月大的婴儿紧盯着着实诡异,他微微恼怒:「吃都吃了,能怎么办。」

我微微一笑。

好办。

砰!

砰!

砰!

重物砸在地板上的声音。一连三下。

6

没几分钟,家里电话响了。

「老张啊,你又跟弟妹动手了?有啥事坐下来好好说嘛……」

「张斌,就算你不怕把人打死,隔三岔五的我们邻居也被你吵死了,大早上的能不能消停会儿?」

「斌哥,你这回下手有点重哦,刚我感觉楼板都在震,打女人嘛,意思意思就行了,打出个好歹以后没人给你做饭了,这世道找老婆难啊……」

听了几句,我一一挂断。

爸爸捂着心口趴在地上,「哕……」

一粒白色药片滚落地面。

还好,刚吞进喉咙,还没开始消化。

我捡起药片,拿纸擦了擦,兑水喂给妈妈。

完事了冲爸爸点头:「没事的爸爸,吃下去没关系,吐出来就还是好孩子。」

爸爸一脸惊恐瞧着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个表情。

记得有一回,妈妈叫他给我喂奶。

他一边看电影一边挤压奶瓶,我喝不过来,呛奶了。

当时,他也是这么拽住我的脚甩啊甩。

面对妈妈的质问,他理直气壮:「呛奶没事,吐出来不就好了!吐出来就是好孩子。」

我有样学样,哪里不对呢。

妈妈睡了两天才醒,看见我之后惊喜又疑惑,只能解释为奇迹。

一粒退烧药当然不够,中间我催爸爸去邻居家借了好几次药。

妈妈听完一脸怀疑,「你爸去借药?」

我骄傲道:「对呀,爸爸现在很懂事的。」

听到我叫爸爸,爸爸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啊是是是,对对对。」

我理解地拍拍他的头。爸爸这两天话不多。

『和谐的』一家三口,停雨后第一件事,自然是采购。

家里的粮食都快见底了。

妈妈忧心忡忡地看着新闻,「我们这次得快去快回。」

7

最近各地都有袭人事件,起初以为是狂犬病。

但疫苗一支支打进去,毫无作用不说,不少医护人员还受伤了。

发病时,感染者不仅疯狂咬人,还力大无比,警卫都按不住。

于是各地陆续出动了军队,用上了枪火炮弹。

大家都说,这是『丧尸』。

政府发布戒严令,要求所有居民进行一次物资采购,之后连续一个月不要再出门。

军队要对城市里的丧尸进行清理。

「你病刚好,东西还是我来提吧。」

出门前,爸爸主动把包抢过去,眼珠子滴溜溜转。

妈妈有些不放心,「你可护好了,咱家所有积蓄都在里面。」

我安抚她,「妈妈别担心,爸爸可听话了。」

两人嘴角抽了抽,都没接话。

超市里人山人海,大家都想买够一个月的吃食。

米面,蔬菜干,罐头,刚装满两个购物车,后面突然爆发巨响。

回头一看:几米远的地方,几个满脸腐肉的『人』出现在超市后门。

「有丧尸!」

不知谁喊了一声,队伍瞬间暴乱。

丧尸之一长得头高马大,还穿着商场保安的制服,当头就朝最近的我们这一支队伍冲过来。

排在最后的两人没跑几步就被扑倒,惨叫连连。

一只体格较小的女丧尸越过地上的同伴,冲着我们嗷嗷飞奔。

爸爸怪叫一声,拔腿就往栏杆外跳。

「张斌!」

妈妈不可置信地望着爸爸的背影。

我坐在购物车里,抬头看着绝望的妈妈,夺路而逃的爸爸,还有哭喊连天的人群……脑袋里飘过一万个问号。

丧尸而已,至于嘛。

这些家伙明明很弱啊。

8

眼看丧尸就要冲到眼前,妈妈被吓得一动不动。

我无奈地叹口气,扶着购物车横栏起身,正要往外跳——

咔嚓。

一声略带沉闷的脆响,丧尸的头斜飞出去。

我低头看看自己,粉红色的纯棉宝宝服被溅了一身。

妈妈瞪大眼睛,「啊——」

「别嚎了。」一个短发小姐姐冒出来,打断了妈妈的尖叫。

大夏天,她还穿着大头皮靴,起脚一踹,丧尸剩下的半拉身子咕噜噜滚落到一边。

她身后还有个年轻男人,生得白净秀气,拿着把小一些的匕首。

「我叫秦楚,这是我男朋友周生。」

「大姐,就你和女儿?你老公呢?」

妈妈情不自禁低头,脸涨得通红。

我踮起脚尖接话,「他跑了。」

小姐姐吓了一跳,「我去,什么赛博婴儿,这么点大居然会说话!」

我无视她的震惊,指着她手里的开山大斧头,

「姐姐,这个能不能给我一把?」

她瞪大眼睛打量我几眼,「妹妹,这玩意比你都高,我怕你施展不开。」

她从背包里抽出一把大砍刀,强势地塞到妈妈手里,

「虎女无犬母,加油!」

说完她一挥手,「先离开这里比较好,你们跟着我走吧。」

周生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周围的人都在四散奔逃,秦楚一马当先,妈妈急忙推起购物车跟上。

就这一会儿功夫,涌进来的丧尸越来越多,最佳逃亡时机已经过去。

刚走进逃生通道,下面的地下停车场传来一阵惨叫。

妈妈一把拉住正要往下冲的秦楚,磕磕绊绊地说:

「新闻里说丧尸喜欢阴暗的地方,下面只怕更多……」

秦楚一愣,点点头,「好,我们从上面杀出去。」

口号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们左冲右突,小姐姐杀得浑身浴血,甚至妈妈也拿刀砍了好几回。

最后我们还是被逼到商场角落的一个小库房。

9

一起的还有另外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像是互相认识。

这间库房在一楼边角,还算坚固,堆放了不少日常物资。

大家原地坐倒,拆了罐头分食,休养生息。

「姑娘,你身手不错。」

对面一壮实的中年男子冲秦楚竖了竖大拇指。

秦楚累得说不出话,挥挥手,大把往嘴里填干粮。

妈妈在货物里翻翻找找好一会儿,惊喜道:「找到了。」

众人回头一看:几套婴儿服,还有一罐奶粉。

我哭笑不得,舔舔嘴里不知何时拔地而起的牙。

人家是七个月的大人了耶。

「孩子他爸,聪儿需要奶粉。」对面人堆里响起一个骄矜的声音。

人散开,我这才看清这伙人里同样有个小孩,比我大,和他妈妈一道被护在中间。

妈妈愣了一下,友好地笑笑,「没关系,可以分你们一半。」

那女人扯扯中年男人的衣袖,语气不满:

「女娃喝米糊就行了呗,我们是男娃,需要的营养多。」

男的没说话。

妈妈攥紧衣袖,不安地来回看。

我眯眼打量屋子里的人。

就明面上的条件来看,我和妈妈是绝对的弱势。

孤儿寡母,战力弱小不说,还身无分文——家当都被爸爸带走了。

不过本宝宝也不是好欺负的……

「烦死了,」坐在地上的秦楚突然睁眼,「我们是末日逃亡,不是清朝猎僵,什么年代了还搞重男轻女那一套?」

「一人一半!喝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

那女人表情不忿,还想再开口,男的冲她摇摇头。

「好了好了,」周生出来打圆场,「大家有缘聚在一起,以和为贵。」

秦楚冲我眨眨眼。

我悄悄放下撕了一半的肉干。

唉,本打算趁这个机会彻底摆脱奶瓶,走上肉食的康庄大道的……

到了晚上,妈妈主动申请守夜。

「我白天没帮上什么忙,晚上我来,大家好好休息。」

其他人敷衍地挥挥手,理所应当的样子。

秦楚打了个哈欠,「姐,你顶不住了叫我。」

夜里静悄悄的。

过了凌晨,妈妈也经不住疲惫和睡意,头越垂越低。

我把身上的毯子给她盖了,起身扭扭腰,活动活动在购物车里蜷了一天的小身板。

啊,当婴儿真累。

噶吱嘎吱,几声细微的响动。

我警惕地望过去:好像有谁在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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