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打扰白月光睡午觉,就被丈夫强喂哑药,锁进了柜子里。

微夏故事 2024-09-05 11:11:40

儿子患有自闭症。

只是吵闹时打扰到丈夫白月光睡午觉,就被丈夫强喂下哑药,还锁进了柜子里。

儿子发不出声音,疯狂地捶打柜门,鲜血自门缝溢出。

我给丈夫磕了无数个响头,求他把儿子放出来。

他却厉喝道:

“拿什么自闭症当借口,我看分明是你骄纵过度!”

“明明知道云白有心悸,你这妒妇还专程让儿子去打扰她午休,到底是什么居心?”

后来,儿子死在柜中,身体腐朽、发臭。

看到儿子尸体的他,却疯了。

第1章 一

儿子被喂了哑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最开始,惊恐驱使他不断地用手指磨着柜门,鲜血顺着柜门门缝滴下,在地上汇聚成溪。

然后,他的手没了力气,就不断地用身体、用头,撞击着柜子,想从那个狭小逼仄的空间里逃出来。

我的数声安抚早已无济于事。恐惧的他失去了所有安全感,像头小兽一样在狭小的柜门里不断挣扎、撞击着。

我失声痛哭:“垚垚,你再坚持一下,妈妈求你,不要离开妈妈……”

“妈妈这就去找他,这就去……”

沉默的挣扎像头呼啸的海兽将人溺毙。

他没有再给我任何的回应,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我知道,他快要撑不住了。

我的手机被收走了,人也被保镖看着,除了求程柏希,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于是我跪在了他的面前。

屈辱使我低下头颅,不敢看他的神色。

“算我求你,把钥匙给我……”我的嗓音沙哑着,竭尽全力将哀求的话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垚垚快要坚持不住了。”

程柏希眼神嫌恶,发出一声冷笑:

“只是关在柜子里,又没把他饿着,有什么坚持不住的!”

“一直拿什么自闭症当挡箭牌,正好,借这次机会,让他好好学乖一下,以前烦我也就算了,故意打扰云白午休是什么意思?这么小的孩子,用意就如此险恶!”

“还好用了哑药,这两天真是格外的清净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

怒不可遏地抬头看他,却见舒云白往他身上偎去。

而程柏希的眼神,也刹那柔软起来。

“好了柏希,垚垚也只是个孩子,惩罚一下也就罢了,相信经过这次,他会学乖的。”

她转过头,看向我,委屈极了:“只是晨晨姐好像对我有所误会,觉得是我挑唆你把垚垚关进去的,昨天、昨天还给了我一个巴掌……”

“晨晨姐,我虽然好欺负,但也想求个公正。只要你给我磕头道歉,我就立马把柜门钥匙给你,好不好?”

她明明笑着,眼神里却溢出恶毒与得意来。

我跪在那里,挺直背脊,下意识的看向程柏希——

我江心晨,也是从小被江家捧在手心、呵护长大,一贯骄纵的天之骄女。

如今却要给一个小三磕头?

屈辱让我紧咬牙关,得来的却是程柏希拧眉不耐烦地催促:“没听到云白的话?”

“云白还是太善良了,一个巴掌就这样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想得寸进尺?”

我恨得咬破了自己的下嘴唇。

血腥在唇舌间弥漫开来的瞬间,我重重地磕了下去。

“砰”地一声轻响,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血和字一起吐出: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我麻木地重复着,直到舒云白笑着喊停。

她伸手去掏钥匙,掏了很久。

我渴望地盯着她的动作。

然而,她掏了半天,却只是摊开手掌,惊慌失措道:

“怎么办,柏希?”

“钥匙好像被我不小心搞丢了……”

那一瞬间,我发出一声绝望哀恸的吼叫,朝她身上扑去!

为了护着舒云白,我被程柏希一掌掀翻,重重摔落在地。

紧接着,“啪”地一个巴掌,将我半边耳朵打得嗡嗡作响。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响起:“简直毒妇!”

“云白只不过是不小心弄丢了戒指,你却想要她的命!”

“我看这钥匙,你也别想要了!门,你更是别想出,继续跟你儿子一起关着吧!”

我几乎是被保镖拖回了房间。

挣扎着,我趴在地上,终于用手挨到了柜门。

我用尽全力的敲打着:“垚垚,对不起……对不起……妈妈还是没能拿回钥匙,你不要害怕,好不好?”

可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吓坏了,鲜血自喉间不断涌出,我疯狂的拍打着门:“垚垚,你拍拍门,回应一下妈妈好不好?不要吓我……”

房间里,只剩死寂般的沉默。

我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痛苦地瘫倒在地。

我知道……

垚垚,多半是没了。

第2章 二

尸臭味,最初很轻。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浓烈起来。

浓烈到连看管我们的保镖都忍不住开口提议:“夫人,要不您还是给程总打个电话吧……”

“少爷他好像……”

接下来的话,连保镖都不忍说出。

我却麻木地靠在柜门上,轻轻的笑了:

“好像死了,对吗?”

他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开口说话。

我安静的闭上眼,选择继续沉默。

结果那天傍晚,程柏希和舒云白却一起来了。

郎才女貌的一对,似乎才从某个宴会上结束应酬归来。

浓烈刺鼻的香味混合着腥臭的尸体的味道,让舒云白忍不住捂住口鼻。

还嫌弃道:“好臭啊。”

程柏希安慰她:“那蠢货有病,本来就不会自己上厕所!想来这次也是全都拉在了柜子里。”

他们走进来,身形将我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我只是低着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怎么,他还不认错?”程柏希冷下声音,“多大的人了,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

他抬手,敲响柜门。

里面却毫无动静。

程柏希怒火顿起,极不耐烦道:“程子垚,那哑药药效也就三天左右,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你别在里面装!”

“识相的话,就赶紧跟你云白姐姐说句对不起,我还能把你放出来,过几天,大家一起高高兴兴给你云白姐过生日!”

生日……

我的眼珠子,轻轻动了一下。

看向程柏希。

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是啊,今天,是垚垚的十二岁生日。

可他却永远停在了他的十一岁。

我忍不住笑了,说:“不用过生日。”

“他死了,还过什么生日?”

程柏希愣住了。

很难想象,在很久以前,我们一家三口也过过几次温馨的生日。

最初嫁给程柏希,我并不知道舒云白的存在。

虽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程柏希和我结婚时,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抗拒。

直到后来,舒云白回国。

他的身上总是出现同一个型号的香水味。

他总是夜不归宿。

他对我的语气和态度越发的不耐烦。

私家侦探帮我查了他无数遍,我才意识到,原来,程柏希从未喜欢过我。

当年,之所以接受我的存在,只是因为他需要我,更需要我们江家。

所以当程氏渡过难关,他的白月光失而复得时,我这个“糟糠妻”有多惹人厌弃,可想而知。

他甚至觉得,是我破坏了他的爱情。

我一度说服自己,不过是个男人,不要就不要了。

却唯一放不下,程柏希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如此狠心对待。

只是因为舒云白有心悸之症。

患有自闭症的儿子,在她的房间外大吵大闹了两句。

就被他折磨至此。

我怎能原谅?

我麻木地盯着早已没有动静的柜子,轻轻地唱起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舒云白见我魔怔,被我吓坏了,飞快地窝进程柏希的怀里:“柏希,她怎么了?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诅咒?”

“你不是给垚垚准备了食物吗?关在柜子里好端端地怎么会死……”

“晨晨姐的声音,我好害怕啊……感觉今天晚上又得做噩梦了……”

她矫揉造作,却瞬间惹起程柏希的怜惜之情。

他一脚踢在我的背上:“装什么装!你儿子是自闭症,又不是智障!给他准备了食物他难道还不知道吃?”

“我看他饿的时候,连自己的屎都能捡起来往嘴里塞!”

他的耐心彻底告罄:“那小蠢货不是一向最听你的话了吗?你让他赶紧道歉,不然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们提供任何的食物。”

我低着头,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仍然不停地重复着“生日快乐歌”。

沉默狭窄的房间内,尸臭味蔓延着。

我幽怨的声音越来越亮,越来越可怕。

程柏希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终于,他沉声怒喝:“安静!”

旋即,他一脚踢在柜子上,厚重的柜子摇晃两下,毫无反应。

我却陡然圆睁双眼,朝程柏希身上扑去。

我不管不顾,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喊着“我杀了你——”

可下一秒,却被保镖直接摁下。

我的头重重磕在地上,疼得直冒眼泪花。

程柏希捂着自己的脖子十分恼怒道:“疯婆子!既然你执意不认错,那就跟你儿子一起闭嘴!”

他们同样给我喂下了哑药。

我挣扎着,却只能被死死地按在地上,苦涩烧喉的水不断往嗓子眼里灌去。

我这才意识到,那哑药有多苦、多涩、多难以下咽。

我的身体,像是从喉咙开始蔓延灼烧,令人浑身发麻的痛瞬间将我淹没。

我不断大口地呼吸着,竭尽全力地想吼出“救命”的话,可嗓子眼却像是被水泥给堵住,根本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而我的垚垚,就是这样,沉默着,被关进了柜子里。

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不断地用自己的身体、头,撞击柜门,直至头破血流。

他该有多绝望啊……

我痛苦绝望地流下眼泪。

第3章 三

我的喉咙应该是被灼烧了,连吞咽口水都是一阵刺骨的疼。

时刻被这疼痛折磨着,让我根本连觉都睡不着。

昏昏沉沉间,再清醒已是凌晨。

保镖在打盹,我挣扎着,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我知道我必须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获得自由,才能将垚垚的尸体救出。

于是我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立刻逃离,可感性却让我朝垚垚的房间里奔去。

那里,存有大量他的画作。

垚垚虽然患有自闭症,却有极高的绘画天赋。

我必须要把那些画带走,那是我最后的念想。

只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放画的书架上,此刻却什么都没了。

黑暗中,我不断地摸索着,想找到那些画。

可下一秒,房间的灯却突然大亮。

“你在找这个吗?”

舒云白随意的摇摆着手中厚厚的一叠画纸,笑得意味深长:“我觉得这些画还挺好看的,所以跟柏希要来当——引火折子了。”

她说完,按下了手中的打火机。

火星迅速点燃了画作一角。

我目眦欲裂,张开嘴,却只觉喉咙一阵撕疼。

我什么都喊不出。

“说不了话的滋味,很难受吧?”

“你活该啊,谁让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该和柏希结婚的人,是我!”

她嚣张又肆意的笑着,全无之前柔若无骨的模样。

她压低声音,宛如鬼魅的声音可怖地响起来:“江心晨,你以为你有钱,就能拥有柏希,简直太可笑了——柏希除了我的话,谁的都不听。”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其实——”

“根本就没有心悸之症。”

她大笑着,眼泪都笑出来。

那一叠厚厚的画纸,逐渐被火苗吞噬,淹没。

那是垚垚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啊。

他画了无数张一家三口的画。

他说:“妈妈,爸爸这一次会陪我过生日吗?”

我下了地狱,要是见到了他,该怎么告诉他,爸爸在他生日这天,活活害死了他呢?

我浑身战栗着,像疯了一般,从一旁的抽屉里抽出垚垚的美工刀。

然后发出破碎的呜咽声,朝舒云白狠狠刺去!

舒云白没有躲。

她被一只大手拽开了,我那一刀,堪堪擦过她的手臂,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却被一个响亮的巴掌,瞬间掀翻在地。

“江心晨,你真是疯了!”

“你这是在杀人犯罪!”

白茫茫一片的刺眼灯光下,程柏希的愤怒像是要化为实质,将我烧化。

他反手一连给了我好几个巴掌,我却连尖叫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像一具尸体一般躺在地上,愣愣地盯着不远处,那早已烧成灰烬的画作。

留下的一角,被程柏希捡了起来。

上面有垚垚的署名。

舒云白先发制人:“柏希,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垚垚的画……”

程柏希连声安慰她,转头却厉声对我喝道:“不过是几张画而已,云白怎么就烧不得?!”

“一天天地也不知道画的什么鬼玩意儿!就你还把精神病人的画当个宝!”

他说着,将一旁垚垚所有的画纸都递给舒云白:“没事儿,这些东西还不是我出的钱买的?你随便烧!”

舒云白瑟瑟发抖:“还是算了……柏希,我有点害怕。”

“人家今天晚上都不敢睡觉了,怕晨晨姐……”

程柏希紧锁眉头,看向我。

见我精神恍惚,亦是十分嫌弃地开口道:“我看,程子垚的精神病多半还真是家族遗传!”

“她们江家不是还有个精神病吗?就是江心晨她妈!”

“当年也是发了疯,自己从顶楼跳——”

我绝望地张开了嘴。

我想让他闭嘴,谁也不许侮辱我的妈妈。

可我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于是我再次扑了上去。

这一次,程柏希没给我任何伤害她的机会,直接掐住了我的喉咙,将我往旁边一扔:“你不是想去陪你儿子吗!”

“正好,把她也一起关进柜子里去!”

第4章 四

我被人再次拖回了那个如同梦魇般的房间。

我猜测,儿子的尸体一定已经开始腐烂得不成样子,所以,才会那样的臭气熏天。

臭得连程柏希都不忍捂住了鼻子,嫌弃道:“这不知道吃了多少拉了多少了,看来这么多年自闭症是一点好转都没有,连收拾自己都学不会!”

我被保镖狠狠地扔向地面。

闻言,保镖不忍地后退一步,低声开口道:“程总,少爷他、他应该不是排泄物……”

“那还能是什么呀?”舒云白娇嗲道,“之前有一次,垚垚就是连上厕所都不会,还尿在我的卧室门口了呢。”

程柏希更是怒火中烧:“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柜门打开,把江心晨也一起关进去!”

“她不是心疼她儿子吗?正好一起进去照顾他了!”

保镖顿了顿,没敢往前,头几乎垂到地上去:“程、程总,要不您还是自己来吧……”

程柏希没想太多。

只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接过钥匙,终于打开了那扇柜门。

我终于看到了垚垚。

他背对着外面,僵立在那里,浑身是已经凝固的鲜血。

他没动。

程柏希怒斥道:“怎么,真哑了?连喊句爸爸都不会了?”

“你妈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就知道使性子!”

“你就不怕我真把你关进精神病院里头去?”

他一脚踹在柜子上。

“扑通”一声——

垚垚的尸体,往后倒下。

僵直的,正好倒在了程柏希的面前。

腐烂的身体里已经开始生蛆,破损的面容上,两只眼睛大大的往外凸出。

嘴巴大大的张开着,撑到了极致。

似乎还能看到里面那被哑药灼伤的细碎伤口和血迹。

下半身,的确有排泄物,已经干掉的屎和尿糊在血上。

浓烈的尸臭味,此刻更是集中爆发。

让程柏希当场愣住。

他收了声,难以置信地盯着儿子的尸体,浑身突然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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