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和天降相比哪个更重要?

好运的花花 2024-11-27 15:34:24

我被班花造谣诈捐,竹马却在我爸妈四周年忌日当天帮她来说和:

“都是误会,你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

我气笑,的确没必要计较了。

于是,在转学当天,我拉黑了竹马的所有联系方式,丢掉他送我的长命锁,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六年后,听别人说。

那个天子骄子般的竹马疯了,他不光一次次跳进深水湖里四处打捞,还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我。

1

安静的自习课被班花吴珺珺的尖叫声打破,所有同学都抬头看向正在清点捐款额的她。

她的同桌轻轻拉了她一下,她才叹了口气转身看向我开口道:

“数额不对,明显少了1050元,有人诈捐!”

1050元,是我捐出的全部数额。

瞬间,不少目光跟着她一起投到了我身上。

她同桌小声追问,是不是数错了,或者不小心弄丢了?

吴珺珺却大声反驳:“十张100,一张50,每一张上面都被她画了一个爱心,想弄丢也难吧?而且上节课在化学实验室上,就鞠荷一人突然请假出去了十多分钟吧?”

这话一出,其他同学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李玉怎么这样啊?她明明曾经也是地震受害者,怎么才不到三年就开始忘本搞诈捐这一套呢?”

“估计是想装个大的又后悔了,一下子捐个1000多,既想当显眼包装逼,又不想真的出血,然后就自己偷回去了呗。”

“生活委员也是不容易啊,简直是仙女下凡来历劫的,这么好看的班花干苦活还累心,我都心疼她。”

······

我对上他们七嘴八舌的嘴脸,喉咙一紧。

三年前被土掩埋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缺水断食近30小时,在我快要睡着窒息那一刻,我听到同样被埋的竹马于时一声又一声地喊着我的名字,除了喊我名字,他还不停地问我现在最想吃什么?

他说,只要我们能被救出去,他就会每天带我去吃。

他让我就算为了好吃的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

后来,我们终于被救出,但我爸妈却和其他很多不幸的人一起丧命于此。

作为灾后幸存者的我们被安置到了隔壁市区。

随着慢慢重新上学和投入生活,我们似乎都好起来了,但一次又一次的噩梦在提醒着我,要永远记住这次灾难和感谢曾经帮助过我的人。

所以当隔壁省发生了我曾经亲历过的噩梦,需要帮助。

我第一时间把自己存了半年的钱全部捐了出去。

我曾亲眼目睹灾后现场的荒芜和遍地受害者的流离失所。

也曾看到国家军人和消防员以及社会各界爱心人士为了帮助我们是如何地劳体伤神。

更曾一遍又一遍地想要擦去我爸妈脸上被压进骨髓里的血。

请问我怎么可能搞什么诈捐呢?

我梗着脖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他们:“我没有诈捐,也没有偷钱。”

我刚说完,吴珺珺满脸委屈地看向我:“你的意思是我还冤枉你了?你有解释你上节课离开实验室去干嘛了吗?我辛辛苦苦为大家干各种累活,你就这个态度。”

我冷静回复她:“我们可以现在一起报警,然后同时申请调个上节课教室监控,好好找一找这钱到底去了哪里······”

我话还没说完,吴珺珺就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当个生活委员我容易吗我,什么好处没捞着不说,有人还想让我惹一身腥,报警是不是意味着要一起去派出所录口供,那我的人生不就因为你这样的人有污点了吗?”

“我不干了,我现在就去找班主任辞职!”

她边走边说边落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同学们纷纷围上去劝慰她。

还有人看向我大声道:“李玉,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继续坚持:“我现在就报警。”

这时,刚进教室的刘冬对上了我的目光,他好看的眉眼才看了我一秒,马上就盯住我手中正在拨号的手机。

曾经对我都是好言好语的他,带着责备的口味朝我开口道:

“李玉,你别闹了。”

2

我发愣地抬头看向一脸认真的刘冬。

在两年内迅速长高太多的他,不光让我仰起的脖子有的酸,还让我不太看得明白了。

放学铃声突然响起。

因为是饭点,有的同学已经敲起饭盆冲出教室。

正在被同学簇拥的吴珺珺也被同学哄着去吃饭。

转身离开时,她红肿的眼睛看向我,眼神满是得意。

我瞬间无比笃定,她是故意陷害我的。

站在我对面的刘冬轻巧地拿过我的手机,垂眼看向我:“我们也去吃饭吧,一会我还有一道数学题要向你请教呢。”

他的语气和平时无差,就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可我的心却像是被针尖刺了一百下,喉咙也像是被塞了东西,梗得我说不出话。

半响,我终于找回声音:“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冬看着我,愣了一秒道:“我是帮理不帮亲,捐款少了是事实,你报警一闹,钱找不回来,还耽误大家的学习时间,还不如我直接帮你补上。”

我愣在原地,静静地看向于时,没由来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

我丢了一句不吃饭了就朝学校门口方向走去。

刘冬在我身后无奈地叫唤了几声。

语气十分陌生。

或许三年前的那场地震认亲后,于时就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人了。

当时我和刘冬安置到了隔壁市上学,也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京市。

在一次偶然的新闻采访中,刘冬在京市的亲生父母认出了他,加急六小时出结果的亲子鉴定更是证实了于时不再是那个吃百家饭长大没爹没娘的小孩。

他有爸妈,是京市富商,只是不小心弄丢了他。

地震让我们失去家乡,失去家人,于时却找回了家人。

但这不是他的错。

在他被父母接回了家,有了很多零花钱之后。

他也像在我们被掩埋时他承诺的那样,带我去吃了很多次我最喜欢吃的火锅。

他说胃口好的人能长寿,让我多多吃饭。

他说我们以后要在一起吃很多顿饭。

一起吃到100岁。

他还买了一对足金的长命锁,他把偏大的那一条挂在我脖子上,说我们要一起长命百岁,还说他要护我长命百岁。

但三年过去了,似乎很多事情都变了。

回过神来。

我已经走到派出所门口,我步伐坚定踏进去报了警。

女民警让我先录口供,承诺下午会去我们学校取证调查。

一切结束之后,我空着肚子赶回学校上课。

路过刘冬曾经带我去过的王姐火锅店时,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朝里面看。

里面有两桌客人,一桌是温馨的一家三口,另一桌是学生模样的一男一女,都在边聊天边乐呵呵地吃着东西。

突然包里的手机不停地响动着,我以为是刚刚在派出所什么证据遗漏了,慌忙输入密码查看消息。

一连串群消息映入眼帘:

【八卦号外!富帅校草于时表白班花吴珺珺的情书被扒出啦!】

【好浪漫哦!还是繁体字写的,被班花匿名晒到了告白墙,但那个画着爱心的“晴”字没藏好!也太不见外了吧?做试卷太无聊了,我要多看几遍乐呵乐呵!】

【什么?听说不止一封情书?其他的在哪?我现在就要看!!】

3

我总算明白了。

原来刘冬在追求吴珺珺。

他对我态度转变的细节一切都有迹可循了。

什么帮理不帮亲,都是存心偏袒另外一个人的说辞罢了。

民警也给我打来电话了。

她说原本联系了我们班主任准备去学校调查,但班主任却说钱找回来了。

所以下午她们就不去学校了。

但我录的口供已经备案了,后续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助的,可以再联系她。

我和民警说了谢谢,然后回了学校。

我进了教室以后没有人因为吴珺珺造谣我诈捐来安慰我,或者和我说声对不起,他们还沉溺在刘冬追求吴珺珺的校园偶像剧和八卦中。

而吴珺珺和于时时不时地偶尔对视,眼角带笑。

这对妙人笑起来都很好看,但我却觉得分外刺眼。

我的鼻头酸酸的,我忍着委屈开始上课。

一节课之后,我的肚子咕咕叫唤,吴珺珺突然主动来到我旁边,她把一盒玻璃饭盒碗装的寿司打开放在我的桌子上。

我愣在原地,半秒之后下意识后退。

但吴珺珺却将手一挥,马上,一整盒寿司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掉落在地。

紧接着是吴珺珺的哭喊声:“我为上午的事情道歉,但你没必要浪费粮食吧?”

她的脸和眼睛一样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然后她急忙慌地跪去地上捡寿司,然后被玻璃扎破了手,血也马上流了出来。

同学们又七嘴八舌地围了过来。

怎么又是这种把戏?

我真是恨透了被人泼脏水。

“别再演了吴珺珺,我去找老师调监控吧!”

我刚说完,吴珺珺的拥趸王晓燕就指着我道:“李玉,你是不是知道教室监控坏了所有才敢说调监控啊?晴晴好心给你送吃的向你道歉,你不接受也没必要摔东西吧?你忘记你老家地震那年物资有多紧缺吗?”

我忍无可忍了,我上前拉住吴珺珺和王晓燕,准备去找班主任。

吴珺珺满脸煞白,哭着摇头说不走。

忽然,我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我。

“适可而止吧,你没必要这么刻薄。”

我浑身一僵,抬头对上刘冬的脸。

像是被人推进了深不见底的海里。

浑身上下凉得彻底。

话毕,刘冬抱扶着金晴晴去了医务室,他回头垂眼看我,表情有些无奈,“别闹了,去吃点东西再回来上课吧。”

又是这种轻飘飘却偏向性明显的语气。

我从上午憋在胸口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

我瞬间红了眼,猛地追上前去踢了于时一脚。

但我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刘冬,你他大爷的什么时候变成混蛋了?”

“我凭什么要接二连三地忍受吴珺珺的泼脏水?就因为她是你的追求对象,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合理的,我为自己申辩就是无理取闹?你凭什么定义我?我凭什么要遭受这些?”

“你现在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真的很让人讨厌!”

我突然的爆发让刘冬愣了几秒,他呆呆地看着我,像是想不到我一下子就说出这些话。

良久,他才张嘴,艰难开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先送珺珺去医务室,后面我会解释。”

4

后面几天,刘冬像苍蝇一样围在我身边。

周末,他把我拉去了我最喜欢吃的王姐火锅店。

他还把拒绝了他爸妈下周要带他去看最喜欢的欧洲球星的比赛的聊天记录给我看。

他说他会陪我回老家给我爸妈扫墓。

去年他因为出国错过了,今年我爸妈去世四周年忌日他说一定要和我一起去。

他一边把煮好的肥牛卷和茼蒿夹到我碗里,一边语气温柔道:

“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绷着脸,没有吃他夹的菜,但感觉气消了不少。

我爸妈是我最大的软肋,他们生前都很喜欢于时,去年我一个人回去扫墓回来后,他们入我梦了。

他们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

有没有好好吃饭?

学习进步没有?

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和小冬时还是很以前一样好吗?

所以这次于时能去他们坟前说说话,我想他们会很开心的。

回到学校后,我的天使资助人张女士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考虑得怎么样了?

上一次化学实验课上,她直接到学校找我,告诉我现在英国有一所高中正在特招数学特长生,女校长是曾经为航天技术做出杰出贡献的数学家,她愿意资助我读这个学校。

她说我超强的数学天赋值得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我爸妈去世后,我唯一的依靠和念想,就剩下于时了。

还有对于异国他乡的未知和恐惧,也让我有点望而却步。

但现在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和我说,应该去。

突然,刘冬送我的长命锁线头松了,从我脖子上掉了下来。

我看着那个我戴了三年的长命锁,礼貌回复道:“十分谢谢您,但我不太想去。”

对面的天使资助人张女士叹了口气,然后挂掉了电话。

5

回老家给我爸妈扫墓那天清早飘起了雪花,朋友圈里的大家纷纷拍了照片和发了视频。

因为对南方城市来说,下雪实在是太少见了,哪怕是冬天。

我爸妈很怕冷,但又很羡慕北方地区冬天不光能看雪,还能打雪仗,他们总回忆年少时在老家亲历的那场唯一的下雪天,以及在练歌房抢麦唱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结缘和恋爱结婚的故事。

我想这场雪就是来看我爸妈的。

我也开心地在高铁站拍了很多照片和视频,然后等着刘冬来了一起回老家的墓地。

但到高铁发动那一刻,于时都没有出现,电话也没有打通。

我只好一个人正常出发了。

我到了墓地给我爸妈摆上吃的和鲜花,陪着他们说了一下午的话。

天色渐渐变黑,我准备离开时。

刘冬才给我打来电话,解释他临时有事来晚了,他保证他一定会到,他给我爸妈订了花,还打算给我一个惊喜。

我只好等在原地,顺着墓地的积雪朝入口张望。

果然是下雪不冷化雪冷。

清早出门时,我特意穿了一件大棉服,但下楼后发现太热了,加上我给爸妈带的东西太多了显得累赘,我就改穿了一件薄夹克。

但现在周边的积雪似乎在融化,让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冰窖里。

两个小时后,我的手机已经冻关机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天已经完成黑了。

我终于看到于时终于朝远处走来了。

但我同时却听到了吴珺珺的声音:“宝宝,咱们确认关系的第一天就下雪可真浪漫啊,这是老天爷对我们的祝福噢!”

他们手拉着手走到已经瑟瑟发抖的我面前,我瞬间头皮发麻。

不是被冻傻了的幻觉。

吴珺珺真的来了。

她穿着十分保暖的小香风款貂绒外套,化着精致的妆容,娇滴滴地被于时护在怀里,和形单影只且脸已经被冻得青紫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我打了一个喷嚏。

和他们面对面站立。

像个无处可逃的小丑。

我浑身发冷,抬眼看向于时,发抖着问道:“吴珺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刘冬脸色一变,把他另一只手里的花朝我递了过来,紧张回答道:“珺珺想当面向你为之前的事正式道歉,顺道给叔叔阿姨扫墓呀。”

我感觉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似乎一眨眼,就能掉下来。

我仰头看着于时,重复问道:“为什么吴珺珺会出现在这里?你今天这么晚到就是去接她?你凭什么觉得她可以出现在这里?”

刘冬明知道我不喜欢吴珺珺,也不打算原谅她之前的行为。

并且在上次他带我去吃王姐火锅时,我再三声明,如果要继续做朋友的话,他追吴珺珺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我不想再和吴珺珺有任何接触。

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

为什么要在我爸妈的墓地,把她带来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对不起?

刘冬僵在原地,他喉结动了动:“小玉,珺珺是真的想和你正式道歉,今天给叔叔阿姨的白玫瑰都是她花了好长时间挑选的,所以我才把她带来······”

我转身要走,刘冬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我想趁叔叔阿姨的见证让你们解开误会,他们那么大度,如果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珺珺现在成了我女朋友,我也希望你们能成为好朋友,你没必要斤斤计较的······”

没必要,又是没必要。

的确没必要了。

我看着刘冬和吴珺珺,费力地把我的手臂从他那边抽回来。

然后一把扯下我脖子上前两天重新弄了新线的长命锁,直接甩到了墓地栏杆外的深水湖里。

我的命不掌握在一个不懂得基本尊重的人手里。

我长寿与否,也不需要他的祷愿和祝福。

我没有像上次那样歇斯底里,没有留任何一滴眼泪,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墓地。

6

我在漫漫黑夜里走了快五公里,终于找了一个旅社。

我把手机充上电的第一时间,我紧张地给我的天使投资人张女士打去了电话。

我发抖着问她:

“张女士您好,请问还能给我一个去英国上高中,专攻数学的机会吗?”

7

五年后的冬天。

京市高新区技术园的天气暗沉,但周边的绿植却生机勃勃。

我身旁新加坡国籍,英国长大的王长雪一口气喝了两大杯咖啡感慨道:

“你们国内的澳白也太好喝了吧,感觉这才是给人喝的,我们在英国天天喝的那种浓缩,感觉就是给牛马上发条用的。”

“不过好喝有什么用,喝完了还是要给那些竞标成功的老板打工,只希望国内这边的新老板能正常一些,让我们这些程序员留下六个月美好的回忆吧,你说是不是啊李玉?”

我手上操作着电脑的动作没停,嘴里小声附和着她。

近年来人工智能和大数据分析飞速发展。

我在英国上完高中和大学,毕业后就业于某知名科技公司,专攻算法开发。

中国市场潜力巨大,我们boss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了一个项目竞标的机会,条件是他们的最强能力团队要为竞标成功的国内公司驻地工作服务半年。

我被选中之后是有点开心的。

因为我想爸妈的时候不用专门等到忌日时再请假飞回国了,现在一有空了,我就可以去墓地陪他们说说话。同时,也方便我去拜访当年资助我,给了我机会的张女士。

我和尤长雪刚小声交流完,会场内忽悠一阵轰动。

隐约中,我似乎听到了几声于总掺杂在其中。

王长雪点开刚刚注册的国内社交媒体:“啊,是那个涉足多个行业的天之骄子,家底殷实,大学刚毕业用自己投资赚的几千万立马就捐给了灾区的那个富帅于总吗?他居然也打算涉猎人工智能啦?”

“而且我还看到一个八卦噢,听说于总有一个白月光消失了,他怎么也找不到白月光,于总就每天去他们以前一起吃火锅的餐厅,问每一个就餐的人有没有看见她,更离谱的还有,他居然跳到一条湖里去四处打捞他们的定情之物,有图有真相,他真的好专情哦······”

我浑身一僵,心里五味杂陈却不想说话。

三个小时后竞标结束,我松了一口气,频频举牌的刘冬竞得了当下最热的人工智能S级+项目,我们公司的A级项目被国内一大厂竞走。

成功竞标的他被众星捧月般簇拥到中间,他身上那套深蓝色的高定西装衬托得他和别人不在一个图层里。

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似乎透过人群,也朝我这边看来。

我心跳如鼓,眼耳皆茫,下意识转身就想离开。

我不顾一旁王长雪的问询,匆忙收拾了手提电脑,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势,侧着身,像只被人挖开藏身沙窝的蟹,慌忙地横着出了门。

才走出会场大厅,我加快了脚步走了一段,而后速度加快,开始忍不住跑了起来。

但才跑了不到100米,我不得不停了下来。

该死,胃痉挛发作了,我头冒虚汗地在托特包里找药。

突然,一道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果然是你,李玉!”

我抬头,望向于时那张紧盯着我的脸,他继续咬牙切齿道:

“一声不吭消失整整六年,这样耍我好玩吗?”

0 阅读: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