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信治愈,救赎从来只能靠自己——电影《刺猬》观后一点感受

刀马物语 2024-08-24 07:29:40

电影《刺猬》可以说也算一部文艺片,需要静静地看,慢慢地赏,加上自己阅历的思考和沉淀,才能感受其中的滋味。有人说这是暑期最后一部大片,是一部治愈的片子。其实不然,如果说观者从中能够感受到治愈的力量,还是源自内心的坚守和坚持。并非一般的代入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若说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不过是某一个瞬间或者想法出现可能的巧合罢了。

所谓的治愈片,其实都是源自自身的努力和坚守。不是看一部影片就可以治愈的,在很多时候,是内心的不平静以及对未来的憧憬,才能最终成为思想转变,亦或者感受发生变化的一种期许。《刺猬》就是这样的一部影片,影片由小说改编而来,在文字和影像之间的交替,很多时候是二次创造,影片是声像的感官刺激,文字更多来自意境的思考,是另一个侧面的交互。顾长卫的影片有一定的小众,也有一定的文艺属性,近年来更尝试对窄众范围的个体的解读,通过另一个侧面带给人们思考,对于不屈的灵魂的另一种诠释和解读,尝试着更加多元的价值和固有的坚守。

葛大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对人物的拿捏能看出老戏骨的实力。影片强调可以说是个体内心自我的救赎,在格格不入的环境中,依靠人物本身的特质和坚守,最终才能冲破被“卡柱”的人生。人人都想着自己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是不会被万事万物卡住的。但是,在生活中,总有不如意的地方,也有不如意的境遇。在很多时候,我们只是一种无奈,无奈地迎合,为了生活,也为了生存,更是为了抗争。

当两种相似的风再次吹过,我们终于明白是被什么卡住,但从此以后也不会再被万事万物卡住。内心的放下,坚持的执念,最终救赎的还是靠自己。为什么王战团和周正与身边的人和事物就格格不入?而彼此二人能够惺惺相惜,相互理解。差异的人能够彼此产生一定的吸引力,因为在某些方面,必然有彼此的认可和坚持。这才是最根本的。不是王战团就独具慧眼,是因为被人误解乃至被人不理解、嘲笑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类似遭遇的人的内心和不甘,这是一种感同身受的相互理解和认可。因此才有王战团和周正的忘年之交,这是构筑在理解和内心认同的尊重。

有人说,王战团是为周正撑伞的人,会在别的孩子嘲笑幼年周正的时候牵着他去吃鸡架,在周正父母教训周正时在窗外解围,在周正被关禁闭时奋力爬树给他递上一瓶汽水。他总是义无反顾地站在周正的身后,施以理解和保护,好像也是在为当年不被接纳的自己撑腰。这才是最根本的内在,是因为有自己境遇的佐证和反思,才能理解被不理解和误解的一种认可和施以援助,乃至默默地守护,这种守护是对“不应该”的一种反击,更是心灵的共鸣,是一种彼此认同的执念。

在特殊境遇下,彼此支持无疑是非常珍贵的,这也是王战团和周正能够成为忘年交,彼此认知,彼此交互的根本所在,即使是相互对弈的时候,也能审时度势,明确知道“死子非死子”。周正在郁闷困惑的时候,在身边人都觉得自己“有病”时,只有王战团相信他,告诉他“你没病”,所以在王战团叹息“死子勿急吃”的时候,周正也成为那个坚实的依靠,坚定地告诉他“你不是死子,我也不是死子”。在彷徨时的鼓励,才能坚守自己的内心,这是彼此的认同,也是彼此坚持的一种内心倔强。这是别人无法替代和理解的,唯有内心的不屈才能不断地坚守。

导演顾长卫经常会将镜头对准不被理解的失意者,此次电影主角也是类似的情景和主角。《刺猬》的原著《仙症》初次面世便获得“鲤·匿名作家计划”的首奖。葛大爷的演技无疑是值得信赖的,通过对人物状态的精准拿捏演活了一个似疯似痴,随心而活的王战团,目送女儿出嫁的画面戳中了不少观众的泪腺,随着送嫁的车队缓缓出行,王战团满心怅然地呼出了口中的烟气,眼泪落下的时刻,背影中尽是无法亲自陪同的落寞。这是多少父亲内心的独白和不舍,但为了下一辈的幸福,他又是最能理解,并第一个站出来坚持和支持的。

《刺猬》需要慢慢地看,也需要细细地品。该片在第26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金爵奖拿下了最佳编剧奖,可见内容还是值得信赖的。“当好人遭受命运的厄运,当一个人与世界格格不入时,怎样能找到自己内心的力量,从人生的低谷中爬出来、走下去。”这种设计以王战团的逃离精神病院,以及周正成为海洋中的三副靠的还是自己。谁都向往心里的“太平洋”,不求人人皆懂,只求彼此相惜,但真正做到的又有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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