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意中刷到了这个视频,我的思绪回到了2002年,这一幕,我曾亲身经历过。
那年我29岁,在淄博一家颇具规模的民营广告公司工作,我是公司的高管,主要负责业务和行政工作,相当于公司负责销售和行政的副总(当时的职务不叫副总)。
年轻人春风得意马蹄疾,事业蒸蒸日上,我还以为高光时刻好日子永远不到头呢。
那个时期,我精力旺盛,每天忙忙碌碌,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常,我对油腻的食物一点都吃不下去了。
我跟客户恰谈业务的间隙出去上了个厕所,发现小便异常发黄呈现油性状态,黏在小便池上不能散去。
接下来发现吃不下饭了,特别闻不得一点炒菜的油味,照镜子,眼睛发黄,皮肤发黄,知道生病了,马上就医。
专家门诊安排化验,一查转安酶,高达2500!(肝脏受损严重)
老专家说,“住圆霸”(住院吧)
我去交住院押金的时候,收费处的小美女问我先交多少,我大方的说,先交五千吧,反正多退少补。
没想到收费处的小美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可是个花钱的病”[我想静静]
住院期间,我并没意识到病情严重,每天打吊瓶治疗,我是位象棋爱好者,把平时没时间看的棋谱从家里带来,别人是躺病床上打吊瓶,我是坐小马扎把病床当棋桌打谱下棋,打吊瓶的枯燥时间过的很快。
住院治疗期间,我逐渐意识到肝病病区(慢性病治疗中心)多么可怕,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病友大哥,治疗期间,我们还经常一起在楼下抽烟,他很快就走了。
他的病房跟我住对门,他走的那天是早上,一大早我就被对面的哭喊声惊醒了。
在他没走之前,一位扶进来的七十多岁的老人,医院不收治,那位病友大哥还跟我说,瘤子都长的拳头那么大了,医院咋收治?没想到是他先走一步了。
接下来看到的更恐怖,另一位从小看我长大的,同一宿舍区的叔叔也去世了,那个肝病病区(慢性病治疗中心),三天两头就有人蒙着白布推出去。太吓人了,我这才意识到这个病情多么可怕[泣不成声]
接下来说重点了:
某天同病房来了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大爷,刚住下的时候,儿女们都来探望,都说安心住院治疗,钱不是问题。
后来随着治疗时间的延续,她们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直接不来了。也拒绝再提供治疗费用。
那位老大爷是位慢性乙肝患者,主治大夫是位女专家,听说没钱治疗要求出院,她当即变色,让老大爷把儿女叫来,要当面跟他们讲讲,如果放弃治疗的后果。
那位老大爷当即表示,“不治了”,那位家属老大娘也表示,儿女们也都不容易,都在乡镇企业打工,也就刚刚维持个生计,我们出院回去,是死是活,我们听天由命了。
那一刻,我心里特别难受,原来,他们本来是能治疗的,是他们自己主动放弃治疗,自愿选择走向死亡的。这是发生在2002年的事,第二年我有了个男孩,如今已经在山东第一医科大学上大三了。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我住院病情诊断是急性黄疸性肝炎,住院后做了各项检查,既不是甲肝,也不是乙肝,也不是丙肝丁肝,专家也很疑惑,其余传染性肝病更加极其罕见,也几乎不可能。那年我经历了一场“糊涂医治糊涂病”。[我想静静]
我住院整整八十天,我出院的时候,问了一位一直护理我的年轻美女主治大夫,她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医学院高材生,我平时都是称她姐,“我到底是哪种肝病?”
她的回答很深邃,“目前的医学还有很多解释不了的问题”[我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