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财两空,无锡巨富人家独苗傻儿娶亲,全部财产落旁人之手

老梁历史 2025-01-15 10:08:43

民国初年,无锡城中留芳声巷某君是前清孝廉公(即举人),数代都是无锡望族,乃巨富之家,某君之妻也是名门之女,才貌双全,夫妻伉俪情笃,只是年近四十,只育有一女。某君家中只有他一个儿子,老妇人暮年,抱孙子心切。某君无奈,只得另外纳了一个小妾,无锡人有句老话说,一只碗不响,两只碗叮当,某君唯恐妻妾同堂后,家庭失和,就在黄泥桥附近另外购入一座小洋房给小妾住,某君往来两处住所,怡然自得,但数年之后,小妾一直未育。

留芳声巷现存的小洋楼

不久,某君赴北京政府部门任职,遇到一个同乡陆某,相交为挚友,陆某在京纳一妾,金屋藏娇才三月,就被家中妻子获知消息,陆妻带了酸溜溜的一股怒气,赶到北京向陆某大兴问罪之势,陆某无奈,带了小妾去见陆某说:“我已有数儿,君却无子,我愿将这女子送你,说不定可以为你生个儿子,真要生个麟儿,不要忘了我啊!”。某君听了,欣然同意,过了近一年,果然生了一个儿子。某君大喜,写信告诉母亲,太夫人大喜,立即发电报,命令某君携儿回家。

某君奉母命,即携女子与婴儿归家,太夫人见了大喜说:“一桩心事总算落地了”,于是亲自给孙子起名叫慰祖,大做双满月庆祝,家中张灯结彩,设宴席邀亲友济济一堂,盛况空前。太夫人又命家人端面送乡邻,送得越远,孙子之命越长,家人领命,前后左右邻里,吃到满月面的,几乎占了半个无锡城。

无锡满月面

光阴荏苒,慰祖三周岁了,裹在锦绣丛中,粉装玉琢,肥白活泼,开口牙牙学语,引得祖母万分欢悦,每日以逗儿为乐。某君见儿子聪慧,也感欣慰,慰祖生母被尊称为北京姨娘,全家敬重。

老话说:“若要小孩安,常带三分饥和寒”,也许是成天抱在手里太过宝贝的缘故,慰祖经常发病,还常常带有手足抽搐、面色发青、两眼上翻的症状,中医说是“急惊风”,再去普仁医院(现无锡二院)看西医,说是“脑膜炎”,中药、西药都吃了,再请名中医针灸,各种办法都不见效,慰祖还是常常发病,眼看一个活宝夜明珠,症状如此险恶,全家不由惊慌起来。

家人知道老夫人和太太都非常迷信,就暗中勾结巫师,在老妇人面前举荐,如某巫师有仙附身,能知过去未来,某巫师是净眼,能见鬼神,可断生死,有求必应。老妇人听了,个个去请来,这些巫师来后捣一阵鬼,骗了金钱,暗中再与举荐的家人拆分。某君虽不迷信,但目睹爱子病势沉重,倘有不测,偌大家私,将为他人所有,因此也任由母亲太太做主,不加干涉,然而慰祖的病逝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日渐沉重。

全家束手无策之时,有亲戚向某君推荐了一个中医,说有偏方,某君连忙请到家中,这医生说:“我有一偏方,令朗的性命或可保全,不过将来要带一些残疾,或许会有些呆木木的,神经略微迟钝,但府上是积善之家,或可幸免,也未可知。”某君问了偏方所用的药材,知道有毒性,犹豫不决,老妇人和太太听了,觉得神经迟钝一点没啥大不了,家中有的是钱,先把命保住,再慢慢请名医看治。某君觉得有道理,就配了偏方的药材给慰祖服用,果然慢慢就好了,不再发病,全家方才安心。

中药材

又过数年,老夫人寿终正寝,此时慰祖已七八岁了,家人们看来就是神气呆滞一点,说话不大自然,然而亲戚们背地里却把慰祖说成是呆头,也不说他名字慰祖,而是喊作呆官。老夫人丧事期间,慰祖是唯一的孙子,自然被叫来叫去,各种仪式忙个不停,到最后送祖母落葬结束后回到家中不多时,突然倒在地上,口角留涎,手足抽动,还发出呜呜地叫声,家人大骇奔救,有人说是发了羊癫疯,到园中墙角拔了把青草送到慰祖口中,慰祖嚼了几口,不久苏醒过来。自此以后,羊癫疯就常常发作,有时天天发,有时隔几日发,看上去呆气也比以前厉害了,不仅饥饱不知,连大小便也不能自理,发作时随时随地跌倒,头面上创痕累累,也不觉得疼。

慰祖父亲目睹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可爱小孩,病后变成一个呆头,心中郁闷,请了不少名医,却丝毫无效,几年后,某君郁郁谢世,养在外宅的第一个小妾,与太太几乎未曾见过面,某君去世后,也就与这家人家无形中脱离了关系。慰祖生母,于老夫人去世后,已由北京姨娘改称为北京姨太,几年以后也因病去世,这样家中掌家政的就只有太太一人,太太特意购买两个婢女,专司服侍慰祖,饮食冷暖,穿衣束裤,包括大小便全部由两个婢女担任,读书识字也是谈不上了,最多就是由太太很难得的带着到无锡城中的公花园走一走了。

一晃,被亲戚们叫做呆官的慰祖十七八岁了,太太想,慰祖已经发育成人,虽说呆些,但为之娶妻后,如能生个一男半女,也可弥补缺憾,传乘家中血脉,于是遍托亲友,为慰祖物色佳偶,亲友们口中唯唯,心中却想,好好的闺女,嫁给这样一个呆官,一生一世算是作掉了,害人家小姐是作孽的事,都不愿多嘴。太太想,城中亲友都知道慰祖有病,倒不如找一些乡下的亲戚,有的乡间大户,或许羡我门第,慕我多财,愿将女儿嫁给慰祖,也未可知。

远兜远转,太太找了一些乡下的亲戚,以慰祖的亲事相托,且说事成之后不吝重谢,不久有八士桥亲戚严某进城来,说他们家附近的寨门有户安姓人家,也算当地巨室,小姐十七岁,比慰祖小两岁,容貌娟秀又稳重端庄,太太大喜,力促严某成此亲事,严某鼓动如簧之舌,向女家进言,女家认为也算门当户对,便提出行聘结婚等各项条件,严某一一答应,唯有女家提出的男家到寨门迎亲一事不敢做主,进城商量,太太一听心想,寨门离城几十里,一来一回,慰祖路上必定会出事,如此岂不拆穿,一时没了主意,只好请些族中亲戚前来商量。

亲戚中有个叫小诸葛的人说,这个不难,就说现在时髦的人家,婚礼喜宴都在大旅馆和酒楼举行,考虑慰祖要发病,就叫媒人去说,婚礼在城中大旅馆举行,喜酒仍在男家举办。媒人严某到女家照此说了,女家同意送亲来城,男女两家均假通运路新世界旅馆,各开房间,就在新世界旅馆大厅上举行婚礼。

不料到了佳期吉日,这个呆官新朗无论如何不肯出门,也不愿穿新衣带大红花,太太急得要命,幸亏小诸葛知道呆官喜欢听留声机里的唱片,太太因为三四只留声机都被他弄坏了不愿再买,小诸葛就走到呆官面前说:“慰祖啊,你阿要去买唱戏的箱子啊”,呆官面露喜色说:“要个”,小诸葛说,我和你一道去,不过他们那里今天有个新娘娘,头上,身上都是新的,你看我今天也是穿新的,你不穿新的,他们就要说你是叫花子,不肯买给我们,所以你不好去,呆官听了便要换新衣,太太听了大喜,连忙吩咐婢女帮呆官换好新衣。

出发去大世界旅馆之前,小诸葛关照亲友,男女佣仆及乐工、掌礼、喜娘等,大家要一字不提,有啥情况,包在我身上。小诸葛又想,大人可以不乱说,少年人就难说,就和太太商量把他们都稳住在家里等吃喜酒。诸事安排妥当,小诸葛就和太太、慰祖一起坐上轿子前往新世界旅馆,到了就先买一个留声机,命两个婢女,陪同呆官在房内戏弄。

留声机

再说女家方面,虽然小诸葛预先已由吩咐,众人守口如瓶,然而总有些风声,吹入耳中,女母听了,大为惊愕,但见男方亲朋,在那里窃窃私语、面带异状,女母疑虑间就找媒人严某盘问,严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女母急的在旅馆内忽而楼上,忽而楼下,想看一眼女婿却看不见。直到婚礼仪式开始,新娘已经出房,新朗却仍未露面,原来是呆官大便急了要出恭,出完恭又喊肚皮疼,两个婢女连忙在他肚子上轮流按摩,小诸葛只得招呼喜娘,请新娘回房稍息。这时,女家方面的亲戚也不都是耳聋,开始交头接耳,猜测纷纭,女母就更加着急了,看看自己穿了盛装的女儿,简直艳丽若仙,不禁唉了一声,泪汪汪坐在房内,默默无语。

民国时期旅馆

这时喜娘来问男家,啥辰光把新娘扶出来,小诸葛对喜娘低声说道:“先不要扶出来,看我手势,我招手才可将新娘搀扶出来,你去对亲家说,新姑爷生病刚好,这几天应酬又多,有点疲劳,小睡一会儿就出来,到时对你有重赏”,喜娘听说有重赏,如命回复。幸好,呆官肚子被按摩一阵后说不疼了,小诸葛立即出房门,对喜娘做手势。喜娘见了,就去搀扶新娘,小诸葛和另一个族人,充当傧相,左右挟持将呆官蔟拥而出,女母在旁,定睛细看,但见女婿慈眉善目,肤色白皙,虽稍带病容,但与女儿交拜、鞠躬行礼和常人无异,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哪里知道,呆官的动作完全是被动受制于两个傧相啊!

婚礼结束时,传来消息,在家中等吃喜酒的一大群少年人等不及了,要到新世界旅馆来看新阿娘(无锡土话新娘)小诸葛怕节外生枝,连忙命将两乘花轿抬到大厅,立刻将两新人送入轿中,轿夫起肩出门,家人们前呼后拥,向城内家中飞奔而去。走了几十步,刚刚拐入汉昌路,可能是轿子一颠,加上呆官吃东西也不知饥饱,把按规矩在结婚当天吃的鸡子线粉全部吐了出来,轿内呕吐狼藉,新衣上也沾染全是,幸亏小诸葛等紧跟在后,连忙拿出四角钱。向对面小饭店回了两条潮湿的毛巾,命人拭净,再次起肩。

两顶轿子走不多远,迎面遇见从留芳声巷家中出发来看新阿娘的一群少年,只听他们齐声喊道“呆官呆官,我们要看新阿娘!”,一阵哗噪,包围了花轿,有的吊轿杠,有的揭轿帘,轿夫正劝阻时,后面小诸葛等赶到,小诸葛说“我早料到你们是这么回事,你们在大街上认新娘子和那些细兜乱(细兜乱在无锡方言中指小流氓)有什么两样,赶快回去,到了家中再讨红蛋,闹新房不好吗?”这些人听了就往回跑,两顶轿子飞也似抬到家中,新娘送入新房,呆官先仍回老房休息,外间则设筵宴宾,直到夜深,亲朋散尽,呆官还在熟睡,太太就命一亲戚和两个婢女将他扛入洞房,两个婢女在睡在新房外间。

虽说是成了婚,可新娘安氏与慰祖完全是同床异梦,呆官每晚一倒头便呼呼大睡,偶有清醒之时去碰他一下,也是呆气十足,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安氏简直就是个活寡孀,太太觉得对不住儿媳,就安慰她说:“慰祖的病,看的好的,我们有钱,只要有名医,不论诊金多少,就请来看,会好的,放心吧!”,安氏年轻腼腆,见婆婆体贴入微,好比自己生母,也就安心住下了。

再说太太以前生有一个女儿,早已出嫁,随其夫婿在湖北某地任公安局长时,曾救过一个叫玲弟的无锡籍妓女,玲弟跳出火炕后对他们非常感恩,就在他们家帮佣。女儿想到生父病故后母亲年事已高,弟弟又有病,一直颇为挂念,就和丈夫商量回家探亲,玲弟也和他们一起回无锡。到了家中一看弟媳安氏容貌端丽,性格温存,再看弟弟,两目定洋洋(无锡方言,目光无神的意思),伸长了脖子,走路一摇一摆随时要跌倒,幸亏老家人和两个婢女时时留意,一有变态,就扶住他身子,免得跌倒。女儿见了不由抽了一口凉气,与母亲细谈之后,方知弟媳还是处子。

这时玲弟随伺在侧,太太灵机一动,与女儿密商说,慰祖只是脑子有病,其他生理方面发育正常,慰祖不懂男女之事,安氏是良家小姐,自然不愿俯就,何不利用玲弟这个做过妓女的女子把慰祖教会呢?想想这个不难,母女两商定后,太太把玲弟招来,直截了当地说道:“如今我们的少爷,不与新少奶那个,新少奶又不肯迁就,所以至今没有生儿子。我今命你伴我们少爷同眠,只要能够引得少爷和你做这个那个事时,我就封你做我们少爷的姨太太,想你应该是愿意的吧”。玲弟一来感激太太女儿拯救之恩,二来觉得这事也不难,再说如果真做了这家的姨太太,以后就可以享福了,所以一口答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太太指着玲弟对慰祖说:“我叫她服侍你,和你同睡,她叫你如何,你要听的。”慰祖痴痴地望着玲弟,也不说什么。到了床上,玲弟为他脱去衣服,刚想要去摸他,不料想慰祖举手就是一拳,口里还叫“妈妈”。玲弟想,先睡下慢慢来吧,好不容易骗到一头睡下,见他好像要睡着了,就说:“少爷,我为你按摩按摩吧,”说着不等慰祖答复就开始在他肚子周围按摩起来,慰祖觉得很舒服,再按几下玲弟感觉慰祖有了生理反应,玲弟大喜,正要进一步时慰祖竟然睡着了。玲弟没办法就试着把慰祖弄醒,准备抱到自己身上,谁知慰祖突然身体一耸,被子一掀,赤条条地向床下一滚,口里大喊妈妈,爬起身来,向外就跑。

玲弟突然之间拖拉不及,也就下床,要将慰祖拉回,谁知他开了门赤脚就向太太房间奔去,太太刚刚过足烟瘾,躺在烟榻上和女儿闲聊,听到叫喊声连忙从榻上爬起,女儿也站起来出门探视,只见慰祖在前,玲弟在后,两人都没穿衣服向太太房间跑来,看见太太,玲弟顿觉不雅,连忙回房穿好衣服到太太房中,见太太拉着慰祖又笑又骗说:“这个怕啥”,又指着玲弟说:“她也是奇(无锡方言,喜欢之意)你呀,你再和她回去睡吧,不要冻坏了。”玲弟听了,想要和他一起回房,慰祖却再也不愿回去,太太没法,只好叫玲弟把少爷衣服取来,先独自去睡,明晚再说。又过几日,玲弟也觉得这不是个事,就回到自己母亲家去了。

被拆之前的无锡留芳声巷

二年以后,新娘已经19岁了,眼看族中一对对少年夫妻婚后不久都生了又白又胖的小娃娃,安氏却守着一个呆官,空有夫妻之名,心中烦闷,常常独自外出,或看女友,或走亲戚,有一日,她对太太说要出去请一个女同学吃饭,谁知整夜未归,第二天黎明,家中佣仆见少奶奶云鬓蓬松,匆匆而返。回家后突然惊慌失措,私下命一个叫吉庆的婢女,到城中某饭店某号房间,一定要找到忘在枕头下面的金链条和金锁片,吉庆忙赶到该饭店某号房,所幸茶房尚未收拾,吉庆果然在枕下取得原物,又遵照少奶奶之名给了茶房五元做报酬。谁知其他茶饭见了眼红,逢人便讲,消息传到太太耳中,本来见儿媳整夜未归就有点疑惑,听到外面传言,不由大怒,责令其只准在自己房内,不准到处乱走。

金锁片

安氏是个懦弱女子,被太太困在房中一年多后方才找到机会,带了自己陪嫁的饰品,回到家中,向母亲哭诉。要与慰祖离婚,谁知母亲是个守旧礼教的人,听了女儿的话极为不悦,反而训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的夫婿我是见过的,不过有点呆罢了,这也是你的命,怨不得别人的,我不是寡情,但留下你就是没了道理,我立刻送你回去,向你婆婆赔礼,这才是正经。”说完,也不问女儿是否愿意,立即雇了一艘小船,令女儿上船开往城里,安氏含着泪水随母亲回到留芳声巷家中,亲家母相见,太太态度极为冷谈,尽管如此,安氏母亲仍认为是女儿之过,并将女儿带回的金饰当面点清,辞别回乡。

过些日子后,无锡爆发兵灾(1924年在无锡爆发的军阀齐燮元与卢永祥之间的战争被无锡地方史称为无锡兵灾),太太借此机会将安氏身边的金银全部诓去,说是存在银行保管库中安全,实际就是怕安氏再次离家逃走,安氏感觉很难在此家中安居,再次回到寨门自己家中,对母亲哭诉,宁死也不愿回去。母亲上次送女儿回城时,眼见亲家母面孔铁青,说话带刺,且冷笑不断,想想自己女儿嫁了个呆头,又碰上了一个厉害的婆婆,实在可怜,忙将女儿抱入怀中好言宽慰,一面请出族人与太太交涉,与慰祖离婚,交涉结果,安氏与慰祖离婚,太太再贴大洋3000元(当时无锡工人工资月15元左右)给安氏。安氏随后就去上海求学,两年后,安氏回到留芳声巷看望以前族中的妯娌,说是在上海的一个小学教书,但依旧单身,说是还没有碰到合适的结婚对象。

又过几年,附近一家开蜡烛店的陈某之妹,垂涎慰祖有三十万家俬的财产可以继承,主动向太太毛遂自荐,愿嫁慰祖终身陪伴,时刻照顾起居,这时太太年事已高,烟瘾又大,已无瑕照看慰祖,见陈女自愿嫁慰祖,以后就可免自己操心,自然十二分欢迎,立即下聘礼迎娶,为慰祖继室,结婚之日,照例张灯结彩,大宴宾客。其后,太太渐渐把家政交给陈氏住持,几年后,太太病故,家政大权全部握在陈女之手。再说慰祖,太太在时,床上的被褥隔几天就要令婢女洗洗晒晒,如今慰祖床上则好比猪窠一样,臭不可闻,婢女只管他一日三餐吃饱就行,其他陈女也懒得多问,自己则过起了称心如意的富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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