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查出有孕后我被未婚夫狠心推下楼梯,一转身那个女人就戴着未婚夫为我定制的戒指走到我的病床前。

七色兰 2024-03-19 10:11:35

我被查出有孕的那天,我的未婚夫周应淮亲手把我推下了楼梯。

他站在高高的楼梯上,神色冷漠地看着我身下的鲜血蔓延开来。

「徐尽欢,你觉得我会让杀父仇人的女儿怀上我的孩子吗?」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一切。

蛰伏多年,就是为了报仇雪恨。

1.

我被推下楼梯的那一瞬间,丝毫没有防备。

明明上一秒,我还满心欢喜地和周应淮分享着怀孕的喜悦。

我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摇晃着问他,有没有准备好当一个父亲。

再抬头,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变了,冰冷的,充满恨意的。

他毫不犹豫地就伸手重重地推了我一把。

我满脸惊恐,失重地向后倒去,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我像一滩烂泥躺在了地上。

身体上的疼痛,让我动弹不得。

腹部更是难以抑制的痛,一阵热流正向着我的小腿蔓延,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我的孩子正在离我而去。

眼泪无声地在脸上淌着,我强支着脑袋看向周应淮,心里一万个不解,我甚至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没有站稳。

刚刚那些都是错觉。

「应淮,救救我们的孩子……」

周应淮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走下楼梯,说出的话让我的血液一瞬间倒流,空气都变得难以喘息。

「徐尽欢,你觉得我会让杀父仇人的女儿生下我的孩子吗?」

「杀父仇人的女儿」,这几个字把我死死钉在了原地,再也挣扎不了半分。

因为,他说的没错,我的父亲当初为了公司的利益,亲手制造了那场火灾。

他的父亲当场死亡。

而周应淮的母亲也因为遭受不了打击,在葬礼过后,上吊自杀了。

我再次醒来,头顶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我最讨厌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耳边是不停作响的机器。

脑海中的画面一刹那全都涌了上来,我忙伸手探向我的肚子,很平坦。

但我知道,那个才来了没几周的小生命,已经不在了。

被她的爸爸,周应淮亲手杀死了。

「你醒了?」说话的是一个小护士。

她的眉眼之间满是同情,踌躇了半天。

「孩子没了是吗?」

她犹豫着点了点头,似乎还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次流产,你伤得有些重了,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背过了身,声音轻飘飘的。

「知道了,谢谢你,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手上却是不断地用力,被子被抓得皱巴巴,心里的悲愤却发泄不出丝毫。

只能痛苦地低声呜咽。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这位女士,你不可以进去,周先生吩咐过了。」

「都给我滚开!」

紧闭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张让我有些陌生的脸出现在了我面前。

2.

我警惕地看着她。

「你是谁?」

她踏着高跟鞋一步步朝我靠近,眼神丝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我,浮现出些许轻蔑不屑。

在我准备下达逐客令的时候。

她却朝我伸出了手。

「你就是应淮的……未婚妻,徐尽欢小姐吧?」

她特意把「未婚妻」三个字咬得重了些,亲密的称呼更是昭示着她和周应淮的关系不一般。

我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她看见我如此反应,反而莞尔一笑,把玩起手上的钻戒。

「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

「算了,徐家的千金小姐也不过如此。」

她说着不明不白的话,转身就要走,我却恼火了,朝着她扑了过去。

拽住了她的手。

「你到底是谁?你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可这么一接触,我倒是看清楚了她手上钻戒的样式。

这难道,不是我的戒指吗?

这明明就是周应淮特意为我定制的戒指,是按照我的要求他亲手画的草图。

「这戒指你从哪儿来的?」

「这明明就是我的戒指!」

「你还给我!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我扯住她的手指头,疯了一般想要把戒指拽下来。

可无论我怎样用力,戒指纹丝不动,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这个女人吃痛地在我耳边叫唤。

「你疯了吗?徐尽欢!你快给我松手!」

「这是应淮给我的!」

「你放屁!这是应淮给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彻底刺激了我的的情绪,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断开了。

我扯着她的长发,就要把她推至墙壁。

下一秒,我却被得知消息而赶来的周应淮推着跌坐在了地上。

他把这个女人死死地护在了身后,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的手指有没有被我弄伤,耐心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夏瑜,你没事吧?」

原来她叫夏瑜,她只是满眼委屈地摇了摇头。

周应淮转过身子,紧锁着眉头恶狠狠地看着我。

「徐尽欢,戒指原本就是给她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摆着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周应淮,这不好笑!当年,当年的事情,我……对不起……」

脑子里乱做了一团,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周应淮原谅我。

或许我本就不值得原谅。

他猛地向我靠近,双指狠狠地掐着我的下巴,像是恨不得捏碎。

「你是觉得一句对不起,欠我周家的两条人命就能一笔勾销了吗?还是你觉得,这个孩子就能让我既往不咎?」

他都猜到了。

他知道,我想用这个孩子来换他知道真相后放下仇恨。

「你的父亲真的好计谋,害死了我的爸妈,又把女儿送到我的床上……」

我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

「周应淮,你混蛋!」

他明明就知道不是这样的,他可以讨厌我,可以恨我。

但是他不能羞辱我对他的感情。

他偏着头,轻笑了一声。

「徐尽欢,和你的父亲好好准备准备怎么向我的爸妈赎罪吧。」

说罢,他就搂着夏瑜离开了。

一瞬间,心如死灰。

不知道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多久,一道电话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我接通。

「你好,请问是徐海的家属吗?」

「是,怎么了?」

车祸,生死未卜。

这应该就是周应淮送我的第一份大礼,他一向很擅长以牙还牙。

3.

等着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赶到手术前的时候。

他刚刚好被推了出来。

他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花白了,我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好好看过他的脸了。

我一边恨他给周应淮原本美好的人生造成了悲剧。

我又一边享受着他给予的别人所不能企及的精神物质生活。

在两种极端的矛盾下。

我选择了不和他说话,不和他见面。

并且不顾他的反对执意地要和周应淮在一起。

我还记得他当初怎么问我的。

「如果周应淮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你觉得他会怎么看你?」

知女莫若父,一针见血。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想象。

我只能无助地朝着他嘶吼,怨他,恨他。

「如果不是你,周应淮就不会变成这样!你应该祈祷我没有亲手举报你,把你送进牢里去!」

他气急了,甩了我一耳光。

眼里满满的都是对我的恨铁不成钢。

他说。

「我也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你会后悔的!」

「周应淮是不会轻易放下的,一旦他发现了真相,他根本就不会顾及和你往日的感情!」

这次以后,我们的父女关系更是降至了冰点。

「病人这次车祸很是严重,再加上他的糖尿病并发症既往史,这次能不能醒过来,我们还不能确定。」

医生的话在我的耳边炸开来。

「糖尿病并发症?」

我强扯着嘴角。

「你们搞错了吧?我爸平时很健康的,没有得过什么糖尿病。」

「你不知道吗?这是你父亲往日的就诊记录。」

我颤抖着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记录。

一页一页,都是他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可是我却毫不知情。

我哭着去捏住他冷冰冰的手,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呼吸微弱。

要不是仪器还在工作,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爸,我是不是做错了?」

一方面是我的坚持,一方面他年纪也大了。

在我决定和周应淮订婚的前一晚,他把我叫回了老宅。

我本来已经准备好和他剑拔弩张。

可他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我不会拦着你了,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说着他就拿出了一份文件,股权转让书。

「欢欢,如果你真的认准了周应淮,就拿给他签字吧,我老了,公司的事,我也管不了了。」

「你说得对,是我们欠他的。」

那份文件,我是准备在完成婚礼后,交给周应淮。

不过现在,应该也没必要了。

他的动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他甚至不打算给我留一点退路。

他在不知不觉中收购了徐氏的子公司,并且做空了股票市场,现在的徐氏就是一具空壳。

我在给医院缴费的时候,每一张卡都提示已经被冻结。

我从来没想到,我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我只能在护士怪异的眼神中,苦涩地说一声。

「再给我些时间,我会筹到钱的。」

4.

手上能变卖的无非就是一些名牌衣服和包包。

可是这些都早早地搬到了我和周应淮的婚房里。

我只能硬着头皮回去,祈祷着不会遇到他。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想避开什么,就越会遇到什么。

打开门的是夏瑜。

她身上穿着的是我给周应淮买的衬衫,一双白花花的腿来回地晃悠着。

我努力地压抑着我自己的情绪,本想直接绕开她。

她却挑衅一般把我拦住。

「徐小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我还是不理会她,直接地来到了我的衣帽间。

可是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包括我的妈妈唯一留给我的一套玉饰。

我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倚靠着门满脸悠闲的夏瑜。

「东西呢?」

她还在装傻。

「什么东西?你说是那些衣服和包吗?」

「我都丢掉了,毕竟我和应淮都嫌脏。」

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我说那一套玉饰,还给我。」

她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抬起了胳膊,袖子落了下去,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

「你说的是这个吗?我看着挺好看的,应淮就送给我了。」

周应淮,你真的好狠的心。

他明明知道,这是我妈妈给我留下的最后的念想,明明就知道这对我有多么重要。

「还有一条玉佩呢?还给我,这是我的,周应淮他没资格说送你,还是你就喜欢捡别人二手的?」

我扯出了嘲讽的笑意,夏瑜的脸色果然变了,一青一白。

紧接着她就怒气冲冲地把镯子摘了下来。

然后镯子就在我惊恐的眼神中,从她的手里脱落,我猛地扑过去想要接住。

但是在一声脆响后。

于事无补。

玉镯碎了。

连带着我的心一起碎掉了。

「哎呀,你看,对不起啊,手滑了。」

周应淮的声音这个时候从屋内传来。

「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向他,他像是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水汽。

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抓痕昭示着他们刚刚的激烈。

看着他们这幅样子,我只觉得无比恶心,胃里不断地反着酸水。

「应淮,我一不小心把徐小姐的镯子给砸了。」

他的目光触及到地上断裂的镯子,眼神明显地一顿,随即残忍地开口。

「徐尽欢你都沦落到讹上门来了?多少钱,我赔。」

他很清楚我的痛处在哪里。

我的鼻头酸涩不已,却只能强笑着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周应淮,你应该知道它对我的意义吧?我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周总了,无论多少钱都赔得起。」

「我爸的车祸,还有公司,都是你的手笔吧?」

他没有否认,眼里赤裸裸的满是坦荡。

「要不说你爸的运气还不错,这样都没死,但是应该也快不行了吧,毕竟那么多的医药费,你拿得出来吗?」

我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紧接着,一沓红色的钞票从我头顶砸了下来,散了一地。

「够不够?」

「徐尽欢,这些钱买你爸那条狗命够不够?」

他突然蹲了下来,目光阴鸷,下颚紧紧地绷着,有些咬牙切齿。

「你知道当年你爸也是提着一沓钱来我家,告诉我,我爸死了。」

如果换做以前我会狠狠地甩开他,可是我现在不能,我需要这些钱。

我只能在他们嘲弄的目光下,跪着把这些钱一点一点捡了起来。

在我离开的时候。

周应淮说:「徐尽欢,这才刚刚开始,你们徐家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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