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2025年淘汰内燃机,欧洲汽车行业和政界,有不同的声音。
内燃机是否应该复兴,已经在欧洲政界和产业界,引起了激烈的讨论。在即将到来的6月7日欧洲大选中,由欧盟委员会主席乌苏拉-冯德莱恩领导的欧洲进步党正在以 "技术中立 "为竞选目标,而该党的部分成员希望彻底推翻内燃机禁令。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苏拉-冯德莱恩正在寻求连任。关于逐步淘汰内燃机的辩论,将是6月7日欧洲大选竞选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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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燃机,重启?
宝马公司首席执行官齐普策(Oliver Zipse)最近表示,迄今为止欧盟立法规定的2035年内燃机彻底退出,为时尚早:”如果不考虑客户的市场行为和必要的基础设施,就无法采取这样的退出方案"。因此,齐普策呼吁改革现行欧盟立法。
梅赛德斯-奔驰集团股份公司董事会主席、首席执行官康林松(Ola Källenius)也呼吁 "冷静审视所有因素,审查是否存在任何不足,以及如何消除这些不足"。同时,关键问题还在于,碳减排时间表是否与碳排放目标相匹配。
支持2035年零排放目标的汽车厂家,Stellantis算一个。 首席执行官唐唯实(Carlos Tavares),表示支持 2035 年这一欧盟既定的燃油车退出日期。
大众集团首席执行官奥博穆(Oliver Blume)也明确表示:"我希望看到政策清晰度,并结束无休止的讨论。我们确保了最大的灵活性,同时又不会忽视我们的目标——向电动汽车的过渡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欧盟议会计划最早将于2026年,对现行法律法规进行复查。德国汽车协会(VDA)主席 Hildegard Müller说:"关于乘用车二氧化碳排放,2026年欧盟对法规的复查...具有决定性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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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减排评估规则,应该如何优化?
自2020年起,欧盟对每辆新注册汽车的平均每公里二氧化碳排放量,限制为95克/百公里;2025年,该排放限制将降至93.6克/百公里;2030年降至49.5 克/百公里,而在2035年实现零排放的目标,即事实上淘汰内燃机。
然而,目前的欧盟碳排放规则,有许多例外情况和需要复杂的计算。
虽然宝马公司在减少碳排放方面表现出色,2023年的二氧化碳排放,已经比目标值少了26.4克,但齐普策仍希望对行业现行法规进行改革。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汽车碳排放法规的改革,最早也要到2026年才可能进行。届时,一种方法是将新车生产和运输过程中的二氧化碳排放也包括在内,而不仅仅是驾驶过程中的二氧化碳排放。这将特别影响到蓬勃发展的中国新能源汽车厂家。因为中国制造的汽车仍主要使用燃煤发电,并千里迢迢从中国运输进口。
德国联邦交通部也认为,"欧盟委员会有义务在 2025 年底前提出汽车排放生命周期评估方法"。
不过,计划中的审查实际上并不是要完全放弃2035年的零排放目标。总部位于布鲁塞尔的环保组织 "运输与环境 "的执行董事威廉-托茨(William Todts)说:"欧盟委员会必须保证投资安全。我们不希望对现行法律进行重大修改。如果要进行审查,将更多地关注充电基础设施和电池生产供应链。”
与大众首席执行官奥博穆一样,奥迪全球总裁多尔纳(Gernot Döllner)也不认为内燃机会在欧洲实现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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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内燃机将长期存在?
另一方面,奔驰最近却放弃了曾经明确的电动化路线:"我们根本不知道,最后一个内燃机会是什么时候。“梅赛德斯-奔驰集团股份公司董事会主席、首席执行官康林松表示。
三月初,奔驰刚刚调整了集团电动汽车发展方向。康林松最新的预计是到2026年,纯电动汽车和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的比例将达到 50%。因此梅赛德斯奔驰的电动化转型速度,将可能比预测的慢得多。
“保持战术上的灵活性...我们也认识到,市场的发展是多方位的。电动汽车从早期采用者向大众市场过渡的时间,比预期的要长。”原因还有很多,比如不少消费者不愿,或不能为购买汽车花更多的前,而纯电汽车比内燃机汽车贵得多。还有相当多的消费者在等待技术创新,而技术创新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也让人可能无所适从。
康林松表示:"我们刚刚完成了新一轮规划,研究了未来几年,我们将针对哪个细分市场推出哪种电动车型。我们的目标是为各种情况做好准备。同时,公司有能力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继续同时销售电气化高科技内燃机。”
然而,奔驰也不能放弃电动汽车,甚至不能犹豫不决。例如,梅赛德斯将在 2022 至 2026 年间为未来车型投资约 600 亿欧元。与智能手机一样,很难预测客户何时会别无选择地购买这种产品。如果错过了这个时间点,对公司来说可能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奔驰下一代紧凑型汽车,如新CLA也很快会推出。该车的纯电动续航里程将达到750公里,由于采用了800伏架构,可在15分钟内充电约400公里。
结束语
虽然减少碳排放是未来汽车发展的确定方向,但2035年内燃机是否彻底退出,是否会多种驱动形式共存,包括混动,氢能源,生物燃料等,仍存在多种可能性。
欧盟的市场政策,是否会更趋于实用主义和保护主义,也是一个重要影响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