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杀我全族几百人,重来一次,我定将他踩入泥里,以告慰冤死的族人

点金小说 2024-01-03 17:13:14

前世,我携江家满门助他登基。

可他却用万把利刃将我江家满门砍弑于城门之下。

阿爹的头颅被挂在城墙三日,阿哥身体被他五马分尸。

就连我三岁稚子侄子,也被他的羽翼挑着肚腩被展示众人的眼眸底下,以做杀鸡儆猴之意。

他顶着一双冷冽的凤眸,嗤笑着看着我。

我满目猩红的盯着他,悔恨的吐出了一口残血。

等再次睁眼,我回到与他相识这年。

这一次,我定要一点一点折断他的羽翼,将他踩入泥里,以告慰前世冤死的族人。

1

五尺厚的落雪,染红了整片城墙,地上也是。

我直挺挺地跪在城墙前闭上双眼,无声哭泣。

一众文武百官站在我身后脸上不见一丝悲怆,只有见惯了生死的平静。

“江茹,十年被你家拿捏的委曲求全,今日我终于得偿所愿。”

傅迩穿着龙袍裹着厚厚的披风站在我跟前,他用力掐住我的下颚。

疼痛让我睁开眼,双目所及皆是江家血脉的尸首。

明明是瑞雪兆丰年,不知怎的竟落得这般悲怆,厚厚雪盖不住那点点蜡梅。

“傅迩!你无耻!”

我红着眼睛死死地瞪住傅迩,字字泣血,他理应被拉下地狱,他不忠不孝!

说着说着我笑了,我笑自己愚钝,更是笑自己识人不清,遇人不淑。

“江茹!江家都死光了,你倔什么?你还有什么资本让我忍气吞声?你只能屈服我之下,死在我手里!”

“你不过是一介野种,陛下名不正言不顺的子嗣,你继皇位必遭天打雷劈!”

傅迩最听不得别人说他野种,就是如今做了九五之尊也不例外。

他双眼通红如同阎王殿的阎王那般,单手紧紧地掐住我的脖颈,

我如一落叶稍微使使劲便能坠落。

“朕是皇帝,不是野种!江茹死到临头,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依旧笑着,泪水从脸颊滑落,晕染了我身前凤袍。

何人不羡慕这身火红的凤袍?

在如今我看来这不过是一场笑话,是江家族人的血。

“你不是野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傅迩松了松手,嘴里却说出对我情谊深切,若是我乖乖听话,皇后之位还是我的。

可笑!如今一切早已无法挽回,何来什么情谊,只有万丈深渊。

我趁他不备,夺下他腰间的佩剑,横在脖颈上。

“娇娇,你莫要冲动,把剑放下!”

我凄惨一笑,重重包围我又如何能逃出?不死便是无尽的折磨罢了。

剑划过脖颈,鲜血喷涌而出让白雪附上点点红梅,真是一幅极为精致的腊梅图。

只可惜我已无暇欣赏!

在弥留之际,我仍能听到傅迩在我耳边说话。

“娇娇,皇位太孤独,无你,我该如何是好?”

孤独于你便是最好的惩戒,大开杀戒的那一刻,你我便是对立面!

“若有来生,愿你我永不相见!”

“娇娇,你怎么在此处发呆?”

自落水后,我昏昏沉沉了好几日,这才接受自己回到了一年前,还未与傅迩成婚那年。

上天还是没听到我的遗言,这一世还是让我和傅迩再见。

受不了母亲的叨念,还是跟着她去了赏花宴。

“二皇子此言欠妥,臣女与殿下男女有别,莫要叫的这般亲密了。”

我福了福身子,滔天的恨意在转身之间肆意生长。

傅迩拦住了我,还如往日那般说着那套话术,还以为我还是那般天真烂漫。

曾经悦耳的甜言蜜语如今听来是那般讽刺,这般虚情假意我为何那时听不出来?

我扯唇笑了笑,还是装出以前那般模样,回应他几句后匆匆离去。

我离去不久,傅迩的礼箱也随之而来,我放在一旁也懒得打开。

晚些时候阿兄从军中回府径直去了我房中。

2

“娇娇!你和二皇子怎回事?外人都传你们二人好事将近。”

我并不惊讶,今日赏花宴被有心之人看到我与傅迩攀谈,传来传去不外乎那几句。

“我不过是在赏花宴上与他攀谈几句,竟被那群长舌妇说成这般模样。”

阿兄松了口气,但面上依旧严肃,劝说我莫要与傅迩亲近,傅迩不是什么好人。

上一世阿兄也是这般,我却怎么都听不进去,还与阿兄争吵,当真是不识好人心。

阿兄抬手弹了弹我的额头,

“你傻笑什么?把我的话听进去才是,还那般犯傻,我就把你关起来!”

“阿兄真好!”

阿兄被我噎的面红耳赤,只让我有什么事与他商量再行动。

正当阿兄准备往外走的时候,我使劲向右手边窗户掷出一只茶杯,正中靶心。

看来傅迩按捺不住了!

不多时,阿兄逮着一名黑衣男子出了院子,看样子少不得一番严刑拷打。

那黑衣男子很显然是死士,定不会招出幕后主事是谁?还未严刑拷打就已经服毒自尽。

阿兄第二日与我说起那名奸细时,脸色气的发红。

“他本就什么都不会说,能派来做奸细定是死侍无疑。你还不如搜搜他的身看看可有什么收获。”

说到这个阿兄脸色才好些,拿出一张绘图纸递给我。

“他的身上有我们江家军的布防图,不论是谁的人,拿了这张图定是有不轨之心。”

我打开绘图纸,果不其然是傅迩死侍的标志,果然是没按捺住。

“阿兄,边疆的棋子也该动一动了,这局咱们需要主动些。”

“你是怀疑……?”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上一世的谋反就是从边疆开始的,这让我不得不防。

过了半晌,阿兄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的提议。

“你与傅迩之前那般要好,现在你这般和他对着干?”

我讽刺一笑,我当真是眼睛瞎了,以前那般维护傅迩,最后还落得惨死的下场。

“我与他……没有以后了!”

傅迩总是找理由来府中找我,都被阿兄阿嫂用着各种理由拒了去。

他似乎很是不死心,曾爬过我家墙头几次,京城盛传二皇子对我一往情深,不惜爬墙见美人。

我如何不知他是何用意?不过是想让我如上一世那般痴傻,将江家上下悉数双手奉上。

我绝不能如他所愿!

边疆暗线进展停滞不前,很是艰难,阿兄虽是信我但也愁眉不展。

恰巧傅迩府中设马球赛,我便与阿兄商量,应了他的约前去便是。

“如何可以?为了那事,你深入虎穴,你不要命了?”

“若是我能拿到他勾结外党的证据,他定是翻不了身。你且不必担心,我带上嫂嫂的败毒散还是可以保住自己的。”

阿兄被我缠的没了办法,自是同意了此事。

“娇娇,前些时日你身子不好,我很是担心。今日你可算来了!”

我刚进草场,傅迩就殷勤地迎上来,他将平日里披散的长发束起,穿了合身的马球服,今日甚是英气。

但我无心看他,滔天的恨意在我心中不断涌出,前世我不就是被这张脸骗得家尽人亡?

想到这里我恨不得上前把他的脸划花,用剑插进他的心房。

3

我只得隐忍些,不着痕迹地躲开傅迩的触碰,退后几步。

“殿下,马球赛即将开始,您也该上场了。还是莫要在臣女跟前耽搁时间才是。”

说着我退后几步福了福身,去了女席。

贵女们自然少不了对我的明嘲暗讽,全京城谁人都想嫁给傅迩与他亲近。

可偏偏就是我有了这份荣幸,她们自然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府中女仆将补品端到每个人桌前,我跟前那女仆端了不同他人的给我,说是二皇子特地吩咐。

我端起碗舀起一勺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毒药味。

这慢性毒药长时间没有解药,人便会无声无息死去。

傅迩当真是好计谋,给我下药慢慢损耗我的身子,等他成就大业我便会慢慢死去,怪不得我上一世最后会病痛缠身。

贵女们无不掩嘴偷笑,无非是我没见过世面,我顿了顿将补品喝下,同时补了一颗败毒散。

未过许久,我就开始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睁眼就看见阿兄和傅迩。

我使劲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哭了出来,拉着阿兄的手就是不说话。

傅迩在一旁看着似乎也很着急,一脸愧疚,恨不得扑上来。

大夫已经来过,说我需要静养,还是不要走动的好。

这无疑是个留下来的好机会,我勾了勾阿兄的手掌,让他允了我留下。

阿兄无奈只得应下,但还是面色凶狠地对傅迩再三约束,万不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傅迩也不敢造次,当着阿兄的面好好应下。

我每日都定时服败毒散,早已将毒清出身子,但还是以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示人。

大夫每日都给我把脉,但我从未喝过他的药,我总是借机倒掉。

我许久未曾见过阳光,我便借机和女仆说要出去走走。

“这树真茂盛,肥料定是没少施。”

不知怎的,竟走到一处偏僻小院,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秘密之地。

我瞥见那女仆紧张,转了步子去了旁处,视线却似有若无地瞄着那个院子。

我看着那树底下的药渣漫不经心地说道,这药并未熬煮过度,很容易看出其中的配方。

细细查看便可以知晓是安胎的方子,这府中何人怀孕?

我总觉得这是个能抓住什么把柄的机会。

我身后的女仆未发现我的端倪,只是带着我去别处看看。

夜深,皇子府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仆人四处巡夜的声音。

将那女仆打晕,我换上她的衣裳,偷偷在屋子里潜了出去。

来到了白日来的那个僻静院子,那院子还是灯火通明,透过窗户还能隐隐看出里面有一对男女。

正当我以为不过是自己大惊小怪,或许只是府中女仆怀有身孕时,却突然听见傅迩的声音。

傅迩声色俱厉,叫女子切莫外出,惊扰了我就是死罪,更是让女子认清自己的位置。

女子不过只是傅迩延绵子嗣的工具,我这次中毒就是为了让我没有生育能力,防止江家节外生枝。

我愣住,这是我上一辈子死都不知道的事情,今生竟被我碰见,当真是可笑。

“娇娇,大夫说你还未修养好,你且在府中修养,我过几日便回来。”

4

傅迩突然离开,竟让我有些意外。

住在这里许久,我还未曾靠近过傅迩书房半步,里面定是有机要之事。

或许这是个局,但我必须赌一把,上一世的悲哀我不想再来一遍。

我装作顺从地点了点头,对着他笑了笑,答了声“好!”

我并未立刻去了书房,我自然需要一个帮手,那个外室便是最好的助力。

“姑娘深夜来此所谓何事?”

那女子见我来竟也没有很意外,反而好像准备好似的坐在房中等我。

“你知道我会来?”

那女子笑了笑,如此美艳的女子,傅迩也舍得藏起来给他生孩子?

她没有否认,我也懒得与她掰扯,直接说明来意。

那女子听完没说什么,仿佛在思考什么,或许是害怕背叛的滋味吧。

“小夫人无妨为腹中孩儿想想?傅迩坏事做尽,若是将报应都报在了孩子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小夫人还年轻,不如弃暗投明,早日走上正途,当时给孩子积些福报。”

那女子思考许久,这才点了点头。

身居内院的女子哪有什么主见,无非就是围着孩子,夫君转,她愿帮我也是为了孩子。

我出不去,那女子是自由的,消息就要那女子才能传出去了。

那女子从内室拿出来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是几封书信,几本册子都是傅迩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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