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除通往老子之道的100个关键问题(1-3)

问道化鸣 2024-08-15 16:20:56

本次对《道德经》进行全方位问题扫描和解决,与从前逐章逐句的分解不同,这一次重点放在每一章最易产生分歧和误解的章句上。因此,本次解读有以下几个特点:

1、只对容易产生误解、曲解和争议较大的章句进行分解,比如传本第一章是否属于《道德经》的总纲?第三章“不上贤”,老子果真反对任人唯贤吗?再如“以正治邦,以奇用兵”果真是正面表达吗?

2、本次解读坚持“以老解老”,不作引申解读,比如不作宗教解读,不作炼养解读,避开儒道、易道、佛道等角度的解读,但不妨碍有上述爱好者的参照、引申诠释。

3、所有的“问题式”解读,均与“章旨”提炼相结合,加深对老子思想的领会。

第一章原文及章旨大意

原文: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妙;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章旨大意:

可道之道,可名之名,都不是永恒不易之道、永恒不易之名(比如经术政教之道,仁义礼智之名,皆非恒道、恒名)。“无名”和“有名”都是就“道”而言的,它本来就无形无名,但万物却肇始于它;万物有形有名却因它而生发,故称为万物之母。

圣人“虚其心、弱其志”,置身于“万有”之中,却始终以“虚极”之心而观大道之微妙;心怀虚无却切实存在的大道,以此观察万物之所以终归的意趣。这叫作“有无同观,不可偏废”。

“无名”与“有名”,“初始”与“母本”,或者“精微”与“归所”,所指都是“道”,叫法不同而已。玄冥之中有玄冥,妙不可言,那是一切精微要妙所出之处。

本章几乎每一句话都有争议,但主要有以下个问题

1、“可道(可名)”所指什么“道”?“恒道(恒名)”所指什么“道”?;

2、是“无名天地之始”?还是“无名万物之始”?这涉及到谁生谁的原则问题!

3、“两者”所指什么?

第一个问题:“可道(可名)”所指什么“道”?“恒道(恒名)”所指什么“道”?

历史上的每一个解老注老者,都是基于自己对老子思想理解基础上的“解读”,同样一个人,会在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解读,苏辙42岁第一次做《老子解》,发配到广东雷州后,“多所更定”后再寄苏轼。

再后来移居许昌的十几年里,“于此书多所删改,以为圣人之言,非一读所能了,故每有所得,不敢以前说为定。”

今人陈鼓应三改其书,任继愈四改奇书……可见老子之言难懂、难识,非独你我。

如果你认可本人所作的“章旨”解读,那么,老子所言之“可道之道”与“可名之名”,当是世俗经术政教之道,仁义礼智之名,这一观点贯穿《道德经》始终,即使是方仙道家河上公,经学家王弼,大儒苏辙、朱熹、林希逸,高僧憨山大师等,都是这么解释的。

第二个问题:是“无名天地之始”?还是“无名万物之始”?这是原则问题,涉及到谁生谁的问题

众多的学者,一直沿袭着传世本的文本“无名天地之始”,岂不知王弼注却不涉及“天地”,他的注文表达十分清楚:“未形无名之时,则为万物之始。及其有形有名之时,则长之育之,亭之毒之,为其母也”。

是《道德经》原文有误,还是王弼的注文有误?当然是后来的编校者的编校之误:他门只强调“天地”与“万物”的对称,却忽视了注文内容,后人犯了同样的常识性错误,只看“校勘后的原文”,忽视了王弼注文。

“道生之,长之,遂之,亭之,毒之,养之,复之”,道“生”万物是确定了的,“万物”当然包含“天地”,为何只是“万物母”,唯独不是“天地”母?

既然是“有名”“无名”、“始与母”、“妙与徼”所指都是同一个“道”,那么它们后面所涉及的也应该是同一个对象,要么是“天地”,要么是“万物”,不能一会是“天地”,一会有时“万物”。

所以司马迁《史记·日者列传》所引原文与王弼注文一致,即“无名万物之始”,这说明司马迁所见原文与帛书《老子》原文是一致的。

第三个问题:“两者”所指何物?

历来对“两者”的解释都不一致,河上公、成玄英、魏源注曰:两者,谓有欲无欲也;王弼、陆希声注曰:两者,始与母也;苏辙、憨山德清:有无也;吕慧卿、李涵虚、焦竑:妙与徼也;林希逸:有与无;吴澄:道与德……

唐玄宗:两者,谓可道、可名,无名、有名,无欲、有欲,各自其两,故云两者。有云:诸如上两者也;

之所以罗列上述诸多见解,意在说明历来的学者对“两者”的理解分歧之大,似乎主家各有所据,各有道理。

综合起来,赞成唐玄宗的观点。

上述分歧只是个人认为中的主要分歧,当然还有其他问题,比如“有无”处的断句问题,第一章是否总纲问题等,但这些问题,在本人看来都不值一提。

因为在“无”“有”之处断句,只有王安石、司马光等三两个人,都被出土文物否定了,不在重提。至于第一章为整个《道德经》的总纲之说,实属偏见,不少学者甚至认为删掉第一章也不影响《道德经》思想的整体性。当然这一说法也太过急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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