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悲惨死法遗传强大,罗通盘肠大战界牌关,与九旬老头同归于尽

伯芳评文化 2024-09-09 21:56:53

二路元帅薛丁山,见罗通非去走马取关不可,也就不好意思阻挡了,忙说道:“罗叔父你既然要去,那好吧,我给你令箭一只,本帅命你前去攻打界牌关。胜败乃兵家常事,打胜仗回来给你记功,打败仗回来,我也不责怪你。”也就是能胜则胜,不胜则败。

本来二路元帅薛丁山是出于好意,可是罗通特别地不爱听,感觉到这个话很刺耳。心想,好哇,二路元帅,你这不是轻视我吗?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取胜。这个话我暂不多说,只能是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忙回道:“元帅请放宽心,我一定要走马取关,让你把营扎到城里去,如果我要是办不到,我情愿拿头来见!”

说罢,他转身就往外走。二路元帅薛丁山想,怪不得人们都说,罗通的性格与别人不同,看起来真是有点特性。

薛丁山也只好带领人马,去给他观敌了阵。也就不能扎营了。罗通把话已说绝了,他定要走马取关。先锋罗通带三千兵丁,就奔界牌关城门而去。

薛丁山再传将令,让众兵丁膝地而坐,在这临时休息。自己带着一部分人马,身登高岗之处,给罗通观敌了阵。

单说罗通,盔明甲亮,提枪上马,带着三千兵丁,来到了界牌关城外。大枪一摆,指着队伍分为左右。雁别翅排开。

旗幡招展,号带飘扬。他后边的一杆先锋旗,三角形的旗子,三边都是红火沉。当中间是白缎子,正中间绣着一个斗大的罗字。

罗通就压住了全军阵脚,兵丁们就擂鼓讨敌叫阵。向城头上,大声喊道:“呀呔,界牌关上的兵丁听真,快禀明你们的守将得知,让他快快出城来受死。我们先锋老爷罗通,在讨敌叫阵。”

界牌关城头上的守城兵丁,登登登登登,跑下城头,直奔帅帐,前去禀报总兵大人得知。

西京的五位老将军,第一老就是镇守界牌关的王不超;第二老是镇守寒江关的老将姓樊名洪;第三老是镇守沙江关的老元帅此人姓杨名虎,第四老是高胜,第五老是高应祥。他们都是守关的兵马元帅,也叫总兵。

这五个人又非常要好,这五老之中最大的,就是这位王不超。可这回他还非得在两军阵前打仗不可,因为前不久程咬金回京搬兵求救走了以后,西凉的兵马大元帅,国舅苏海,认为放走程咬金无所谓。后来飞钹和尚,铁板道人来了问他,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和尚老道把苏海埋怨了一顿。

大刀苏海听后,便放声大笑起来了,“咳,就让他回朝搬兵,他能搬来什么样的钻天的英雄,还是入地的好汉?哼,量他们朝中也无有什么能将!只不过能把那个罗通给我搬来,那可正对我的心意了。还正愁拿他不着呢?”

铁板道人说:“元帅你还别不信,我跟你说的这些全是实言。咱们还得做好迎敌的准备。首先是把锁阳城四周添兵添将,把住城门不能叫唐营的人马冲出一个。咱们还得在他们来救兵的路上步步设下关卡。以防不测。”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苏海就答应了。派将领兵往回里征讨,因此这界牌关又被他们夺过来了。元帅就命王不超老将镇守这座界牌关。

今听兵丁禀报“唐朝的救兵已到!”他忙问唐朝救兵来了多少?“共十万精兵”。“为帅者是谁?”

兵书战策有云:兵在精,而不在广。将在谋,不在征。来十万,二十万的兵马无所畏惧,千军万马,主事一人。要看你这个为首的主将如何?

“这次领兵为首的二路元帅是征西大元帅薛仁贵之子,他叫薛丁山。”兵丁回道。“哦,不知此人有多大年纪。”“也就在十八、九岁。”

王不超一听,是个十八、九岁的娃娃,挂了二路元帅,心里很不服气,只是哼了一声,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是个小毛孩子。”

又一想不对,不能轻视这个小毛孩子,有道是英雄出少年,父强子不弱。有志者不在年高,无志者空活百岁。对,不能轻视。

又问道:“他们的前部正印先锋又是何人”?“回老将军,他们的前部先锋是李世民的御儿干殿下,少保千岁,姓罗名通。”

啊!王不超不听罗通这两个字便罢,一听是他,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怎么?他曾听说过,他爹爹罗成是勇贯三军的长胜将军。这个罗通,十二岁曾挂过二路帅印前去扫过北。大战过吐鲁公主,他也曾大战过北国的大元帅左车轮,被他一枪挑于马下。那时他才十二岁。现在,他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更不能轻视。

又有探马前来禀报:“罗通正在我们城下讨敌驾阵!”“唐兵安营扎寨了吗?”

“回元帅,他们并未安营扎寨,这个罗通口口声声说,他要走马取关。”

把个王不超气的,“噌”的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啪”的一声用手一拍桌案:“他他他他,怎么讲?”“他说要走马取关。”

哈哈,把个老将军气得脸色发紫,连胡子都撅了起来。心想:“罗通啊,罗通,你小小年纪真是眼空四海,目中无人。竟敢出此狼言大话。不用说你休想走马取关,到我城中安营,我让你连饭都吃不成。”“哈哈,来呀,给我备马抬枪侍候!”

这位老将也真气坏了。你不是讨战吗?我这就出去会你。只见他点齐了一千兵丁,又命城上多加一些弩弓,药箭、灰瓶、火药,加强防范。

然后才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系甲拦裙收拾紧身利落,上马提枪,把银须一摆,别看他发似山头雪,鬓是九秋霜,干巴巴的,可一团好精神。这老爷子怒气冲冲,带领兵丁就出来了。

炮响三声,城门大开,吊桥放下,他一马当先就冲出城来。队伍二龙出水式分开,他往对面唐营一看,哎,哟哟,兵似兵山,将似将海,刀枪象麦穗,剑戟赛密林,旗帜招展,遮天盖地,再往阵前观看,大约有一千兵丁,列开了雁别翅,空中飘摆着先锋旗,旗脚下闪出一匹白龙驹,这匹马甚是好看。

但只见:这匹马,真好看。无杂毛,赛雪片。高八尺,长丈二。鬃尾窄,甚威严。眼睛大,腿又快。能登山,能跳涧。麒麟生,蛟龙现。

这匹马,白得象白缎,油光瓦亮。马上端坐这员小将跳下马来,身高八尺开外,生得双肩抱拢,细腰乍臂,十分俊美。

怎见得,有赞为证:头上戴,玉锒银,千锤打,万锤震,能工巧将费尽心,二龙戏,玛垴衬,绛头红缨上下分。戴上能助英雄胆,能躲枪刺和刀抡。

脸上看,似银盆,红套白,白套粉,目如朗星皂白分。蒜头鼻,利剑眉,牙排碎玉红嘴唇。天庭满,地阁衬,宽肩膀,细腰身,威风凛凛有精神。

穿一身,甲龙鳞,二目争光冷森森。护背旗,整八根,防刀枪,又避棍,护心镜,赛月轮,腰中系,带一根,银明珠,嵌宝珍。

素罗袍,把甲衬,龙探爪,蟒翻身。描龙画凤绣麒麟。似霜雪,白如银,不肥不瘦正合身。红中衣,真实衬,虎头战靴镫内伸。

坐下骑,白龙马,白如雪,亮如银,身上杂毛无半根。日行千里还嫌慢,蹿山跳涧能登云。高八尺,丈二身,咴咴暴叫似龙呤。

亮银枪,重又沉,怪蟒摆尾冷森森。斗口大,素缨衬,五把钢钩内里存。银装锏,插一根,枪里加锏惊人魂。

三尺剑,为防身,剑一出匣斩敌人。左右挂,素征裙,鱼摆尾,冒龙鳞。不但盔甲枪马好,小将人材够十分。好象三国俊吕布,又似长板勇赵云。连人带马一块玉,好似平地起瑞云。

罗通把亮银枪一颤,真好象白额猛虎下山。王不超看昙,心中暗暗赞美,不用问了,这员小将准是罗通。

他往前一提战马,用枪一点,大声喝道:“呀呔,对面来将为谁?快快报上名来,我这枪沉枪快,枪下不死无名之将。”

先锋罗通,勒马停枪,端坐马上,早就注意上了界牌关城门之动静。一看城门大开,从里边出来一队人马,足有一千之众。

正当中为首的这员老将,头发胡须、眉毛皆白,往脸上看,皱纹堆垒,老态龙钟,面如古月,跳下马来足有九尺开外,头上戴一顶帅字盔,身披大叶连环甲,坐骑一匹花斑豹,手中蒙着一杆虎头凿金枪。按年龄讲,他使这种兵器,说明其力气不小,再看他手中这杆枪,既粗又沉。

但只见:瞧见这杆枪,足有丈八长。外面银子色,里面加纯钢。枪杆茶碗粗,保证好份量。刀刃四指厚,枪尖尺半长。素缨斗口大,钢钩内里藏,上山刺猛虎,下海扎龙王。老将拿在手,专把敌将伤。

罗通一听老将问自己名姓,毫不含糊的告诉与他:“我姓罗名通,在二路元帅薛丁山帐下,任先锋官之职,是唐皇李世民的御儿干殿下,再往下问,就是你家的少爷到了。你问完我了,我还没问你哪,老朽,你是何人?为何不报上名来。你偌大年纪,为何还要临阵?莫非说,你营中已无能将了吗?”

王不超一听,嗬。管自己称老朽,真乃气杀人也!这人要老了,自己说行,别人要说他老了,他从内心里不爱听。你别看我老了,恐怕动起手来,嘿嘿,你还不一定能是我的对手呢?这就叫人老不服老,不许别人说。

他一听罗通说他是老朽,这气可就不打一处来。把手中枪一摆道:“来将罗通,你问老夫我的名姓,嘿嘿,小娃娃,是你稳坐马鞍轿听了,我在西凉哈密王驾下称臣,为护国督督,而今,奉兵马大元帅之命,来镇守这座界牌关,在下姓王名唤王不超是也!”

罗通把眼睛一白愣,不屑一顾地说:“无名鼠辈,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吧,换个年轻力壮的英雄前来会我,我这枪下不肯伤你这条老命,不忍心将你置于死地。常言说得好,七十不打,八十不骂,你都这么大年岁了,还是换一员战将来吧!”

“嗬!”王不超一听这个气呀!”你这个大话也有点太大了吧。“小娃娃,天不言自高,地不言自厚,海不言自深,你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人,更不能言自大,自大添个点,那念臭。既然你轻视于我,那你就撒马近前来吧!我如不是你的对手之将,不用说,我定另换他人前来跟你交战,不过,恐怕你连 我都战不败,小娃娃,你也未必就是我的对手!”

“那好吧。”罗通说完把大枪一摆,哗,雁别翅的队伍,又变成一字长蛇式往后一撤。

对面王不超也是把手一挥,队伍“哗”地往后一退,就把阵场给闪出来了。

两个人各抖丝缰,一打跨下战马,把大枪一颤就冲上来了。两匹马刚一对面,罗通的大枪是不容人的。啪啪啪,真象鸡啄碎米一般。

怎见得,有赞为证:一扎眉椽二扎口,三扎胸窝四肩肘。五扎金鸡乱点头,六扎怪蟒穿裆走。七扎妖魔共鬼怪,八扎哪叱一抖擞。

九扎摆尾神飞枪,十扎乱将难逃走。上三枪扎两膀哽嗓,中三枪扎两肋前胸,下三枪扎两膝坐骥,上绷下挂里挑外划。

钩挂绷砸压,劈挑盖顶扎。扎者为枪,捌者为棒。枪扎一条丝,枪抽一大片。银枪不叫亮银枪,起名就叫小银庄。向前一扎梨花千朵,往后一撤冷气森森。躲闪不及透心凉,抛妻儿,闪爹娘,从来见过人使招,未见罗通这杆枪。

老罗家的枪招,从来是不容人的,一是快,二是狠,此乃占两绝。

想当初,罗通的爹爹罗成在世的时候,有一段书,叫七杰篡一杰,大隋唐,共有好汉十三杰,罗成排第七。

西楚赵王李元霸,那是头条好汉,手使一对大锤,力大无穷。那真是恨天没环,恨地没钩,号称无敌将。

他们俩个交手的时候,被罗成“啪”的一枪,把他的锤头一绷,扑棱一枪又刺来了,李元霸躲闪不及。赶紧往回一缩脖,“啪”的一下,楞把紫金冠给挑掉了。

西楚赵王李元霸很佩服罗成,给他起个外号,叫罗快枪,老罗家的枪啊,就是快,狠,准。

啊!王不超一看枪来了,赶紧往旁边一拨马,双手就抢大枪往外接架。只听哨啷啷一声,啊,罗通的大枪被绷回来了,罗通心里就是一惊。哎呀,没瞧起这个糟老头子,他的力气还真不小呢!楞把大枪给我绷回来了,他赶紧啪的调转枪头,用枪篡就奔太阳穴泥丸宫砸来了。

王不超赶紧使枪接架,这罗通啊,一连三枪都被王不超用枪绷出去了。眼看天已接近晌午了,还是没分胜负,一直杀到过午。

“哎呀!”远处观敌了阵的薛丁山,可犯了愁了。怎么哪?他一看,先锋官的杀法是很骁勇;可敌营这员老将也并不示弱。

这两人好象上山虎遇下山虎,云中龙遇雾中龙,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元帅替罗通甚是担忧,一旦少宝千岁罗通有个闪失,那还了得。不行,我得赶快鸣金收兵,方为上策,所以,丁山马上传令吩咐鸣金收兵。

鸣金是什么呢?就是敲锣,两军阵前打仗,一听锣声哨哨一响,前面明知能打胜仗,也不能打了,赶快就得回来。这就是闻金则后退,闻鼓则前进。

你要听见那鼓声咕噜噜噜噜,一响,前面就是刀山,你也得钻,是火海你也得跳。所以古代人们都称催命的鼓,救命的锣!

仓啷啷,这锣声一响,其实罗成也听见了,他是佯装没听见,照样摆枪啪啪啪跟王不超战在一起。

王不超嘭的把大枪一挑,把罗通的枪头挑起来了,马跳圈外,把手一摆说:“慢着。”

“吁——”罗通也只好勒马停枪问;“王不超,难道你惧敌怯阵了吗?”

王不超哈哈哈哈放声大笑起来,说:“罗先锋,你看我有惧敌怯阵的样儿?我是怕你了吗?”

“王不超,那你为何停枪不战?”“难道说你没听见?听听,你们本队的元帅怕你阵亡。已鸣金收兵,叫你回去哪。”

“哎呀,老将军,我跟你说的很清楚,咱们俩今日非得分输赢,论胜败不可,就是我本队鸣金收兵,我也不回去,来,咱们俩个继续再战。”

说完,用枪纂一磕马后胯,马又蹿过来了。王不超一听:忙问:“什么,鸣金你也不回去。还继续战? 哎,那好哇。你既愿意跟我再战,你不怕抗令不遵,可有杀头之罪,你如不怕,我又怕甚?战就战呗。”

他也把大枪一磕马后胯,一提战马一塌腰,也就上来了。两个人两杆大枪,叮叮哨哨的又战上了,真象鸣炉打铁一般。

元帅薛丁山一看,他们俩还在战,不听将令,可把二路元帅给气坏了。心说:罗通啊,罗通,罗叔叔啊,你也有点太傲上了,我是个元帅,你是个先锋,我鸣金你都不回来,其实,我这是为你,怕你时间长了,有闪失呀!

“再鸣金。”元帅吩咐道。啷啷啷锣声继续又敲响了。罗通这个气呀,心说,你头次鸣金我不回去就算了呗,你怎么又敲起来了?心里挺生气。

正好此时,两匹战马又镫韂相磨以后,又各自跑开。罗通的马头拨回来,正冲向唐营。王不超的马头拨回来,正冲着界牌关。

这两匹马又踅了回来往一块跑。再跑到一块才能动手战哪!正把马头拔回来,罗通面向唐营,就用一只手高高举起,冲着本队摆手示意,那意思是不让他们再敲锣了。你就是把锣敲坏了,我也是不回去。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两匹马又镫韂相磨了。王不超把大枪一颤,趁着罗通的一只手还没有回收的时候,他朴的一枪分心便刺。

王不超的那杆大枪尖,尺半长的鸭子嘴,斗大的喷血缨、四指宽的锋刃,尽钢没铁,碰着就流血,那个东西,它连个“借光”都不说,楞往里钻哪。直奔罗通的胸前刺来了。

等罗通把手收回来,王不超的枪尖早到了,再想拿枪架枪,就来不及了。啊!他在马上一拧身子,“噌”的一声,这个大枪尖,虽然没扎中前心,紧贴着胁巴骨扇,贴着甲衣缝子,就扎进去了。

那枪刃该有多快呀,而且这个地方正是甲叶缝。什么征袍哇,衣服哇都给拉坏了。“哧”的一下子,拉进去有一指多深,有一拃多长,只差贴着里面胁骨扇那层油皮没破。油皮要破了,那肠子可能就出来了。“朴”的一下,枪尖就过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枪欻欻刚一撤回,罗通的马已经蹿过来了,两匹战马错过镫去。罗通这一只手,“啪”就把肋下的伤口给捂住了,血顺着他的手指缝就流出来了。

王不超的马跑出二十多步,还得踅回来,可是罗通的马奔本队下去,就没回来。就来到自己观阵的阵旗跟前,一抬腿就把大枪挂起来了。

然后,冲扛旗的兵丁一招手,他是要那杆旗,扛旗的兵丁们就明白了,“唰”把旗往上一递,罗通一下子就把先锋的旗就给扯下来了。

当时双手一拉,咔哧把旗撕成两半,往当间这么一接,接完了就往腰里这么一围。他系了个来回,系成两道,这血哪,顺着他的系腰旗帜往外渗流。

他那旗帜也是白缎子的,让血这么一染,全都红了。他两手全是血了,呀,来回这么一划啦再一系,哎哟,通红的在腰里盘了两遭。

王不超正在后面观敌瞭阵,本来马过来围回来,他在思索着。心想这罗通大概不能回来了。“嗯,这是干么呀?”

他大睁着眼看着他,用旗帜在腰上围了两圈,他可没看他回马到本队扯旗。再一瞧,罗通踅马又回来了,“啪”的一下子,就把头盔摘下来扔掉了,髻绺子垂了下来。

然后,就用手把发绺子这么一捋,往嘴里这么一叼,为的是屏住胸中这口气,怒火提到上面来了,抬腿就把大枪摘了下来,“哗,’这马撒欢就直奔王不超而来。

王不超一看,哎哟,我的妈呀,可了不得了。这个罗蛮子有多大的本领啊,叫我这一枪大概是把肠子给扎出来了,你瞧见没有,这小子楞把肠子盘到腰里,又跟我战来了。不管怎么说,九十多岁的人了,那眼睛毕竟是看不太清了。罗通来得又猛,他只好撒马摆枪迎战。

两个人二次动手又杀在一起.这回罗通就红了眼了,把那眼珠子瞪得,恨不得努出眶外。黑眼珠子起红线,那叫血灌瞳仁,咬牙切齿,一枪比一枪急,一枪比一枪紧,枪枪扎的都是致命处。

王不超一边招架一边还招,心里还不住地嘀咕。心说,这肠子在腰上盘两圈,还能打仗吗?这简直不神了吗?他心里在这么想着,眼也不住地总想往他腰间看。

结果哪,这一心不可二用,他老走神可就坏事了。正好二马镫韂相磨,就见罗通大喊一声,“咔嚓”!这一枪正中他的哽嗓咽喉刺来,这就叫死罗通扎死活王不超。

罗通也是一股激劲,一枪正中王不超的哽嗓咽喉,后把往下一压,前把往起一抬,愣把王不超的死尸给挑了起来,双膀又一叫劲儿,往外用力一甩,把王不超的尸体甩出去有好几丈远,“咕咚”一声落于地下。

罗通的马童,一个箭步就蹿了上去,上去就是一刀。把王不超的脑袋就给砍下来了。“咕噜”这脑袋一滚,头盔就掉了。

他上前就把发髻绺子给抓住了,一个手擎着刀,一个手举着人头,在罗通的马前单腿一跪:回禀道:“先锋老爷,请验人头!”

罗通哈哈大笑,吩咐兵丁,把人头悬挂于高杆之上,然后把手一摆,吩咐众三军抢关进城。敌兵来不及拉起吊桥,众三军如潮水般杀进城去。

罗通这个高兴就别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意思是:“王不超啊!我可把你扎死了。最后,还是我胜了。”

他这哈哈一笑,可就忘了自己的肠子已淌出来了。他这一高兴,一用力,这肠子就都出来了。罗通一个呀字都没有喊出来,撒手扔枪,人从马上就坠地了。

二路元帅薛丁山看得非常清楚,一瞧把王不超给挑了,他赶紧就下令抢关,就冲奔城下。等他来到这里,罗通已经掉下马去。

二路元帅非常痛心哪,别提这心里该有多么难过了,赶紧吩咐一声,快把尸体保护起来。别让乱军、马匹给踩了。因为前军已经杀进城去,后边的大军,也跟着进了界牌关。

把界牌关抢过来了,把敌兵杀得死的死,逃的逃,死伤过半,余下的也归顺投降,得了许多旌旗罗鼓帐篷,军衣号坎,以及粮草等物。

元帅命兵丁把城上西凉的旗号砍到,就把大唐的旗帜竖了起来。罗通的尸体用一口大棺材成殓起来。等程咬金得知罗通阵亡疆场,差点没把老人家给心疼死了。抱着尸体哭得悽悽惨惨,死去活来。

薛丁山更是心疼啊!这罗通是皇上的干儿子。而我薛丁山初次领兵为二路元帅,还寸功未立哪,上阵就伤了一员大将!

这正是,出师未捷身先逝,长使英雄泪满襟哪!别提薛丁山该有多么难过了。跟程咬金商量怎么办哪?

程咬金一边擦着泪一边说:“咳!怎么办?反正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我看,这么办吧!把棺材呀,就暂时先停在这儿算了。”

把界牌关一切善后处理完毕,在此歇兵三日,留下镇守界牌关的兵将。第四日一早,就拔营起寨,人马继续前进!救兵如救火呀,锁阳城等着解救哪!离了界牌关再往前走,就是八百里地旱海。如果跨过八百里地旱海,那就快到锁阳城了。

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大队人马贪赶路程,这一日,刚刚跨过八百里地旱海。程咬金已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响导官就是带路的。也是慌不择路,大概走旱海地是劳累了一些,程咬金把路还给领错了。他来时走的那条路找不着了。

“这是什么地方哪?这个方向大概是没错吧?”命探马前去打听:结果探马回禀说:“离这前面不远有一座高山,我们已探听明白了,这座山叫磨盘山。山上悬旗吊斗,看样子,山上有喽兵,问元帅人马还是不是往前走?”

元帅没有言语,程咬金说:“不往前走了。找块平川吉地,安营扎寨。记得我来的时候没见过这座山。这一定是把道给走错了。反正啊!也能找得到,咱们还是先歇歇吧!”

就这样,二路元帅薛丁山吩咐,找块平川吉地,安营扎寨,但只见:南北扎寨, 五色旗幡飘空中;东西安营, 四方战鼓春雷鸣。 马分左右, 铁蒺藜撒上几层。 弩弓药箭, 寨两边掘下陷坑。 轰轰大炮,火药灰瓶。帅字旗空中飘摇,元帅帐安置军中。枪刀如林立,战马似蛟龙。大元帅一声令下,扎寨按营。

埋锅造饭,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人缓精力,马歇劳乏,准备明日进兵。自古道:逢山有寇,遇树藏贼。结果第二日一早,元帅刚刚升帐,探马就进来了。

“报,启禀二路元帅得知,前面那座高山的寨主,带着一伙喽兵,下山来了。堵着咱们的营门,在讨敌叫阵,他说的话格外难听。口口声声,让二路元帅把你妹妹薛金莲,送上高山,给他做压寨夫人,还则罢了,如若不然,他要马踏唐营。”

啊,薛丁山一听,真是三煞神暴跳,五灵豪气飞空,可把他气坏了,命探马:“再探!”“是。”探马下去了。

薛丁山想,这是那个狂徒?竟敢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特别使他生气的是那句话,还让他把妹妹薛金莲给送上山去,做压寨夫人。哎呀,薛丁山想,大丈夫可杀而不可辱,你也欺人太甚了。马上吩咐道:“众将官!”

“在。”“随本帅到营门外一观。”“是。”众将官盔明甲亮,唏哩哗啦,一个个,撩甲胄,分征裙,紧跟元帅往外就走。

薛丁山来到帐外,早有手下兵丁,把马匹兵刃,给他预备齐整。他就上马提戟,直奔营门外而来。带领五百兵丁,列开队伍,压住阵脚,往对面观瞧,举目抬头一看哪,山上下来的这伙喽兵,足有二三百之众。也列开队伍,拉着架势,在准备交战。嗯,可是队伍的前边,没有敌将。

薛丁山就大声喝道:“呔!你们这伙小小的山贼的主将哪?”就听在薛丁山的马前,有个嗡声嗡气的声音答言了:“在这儿哪!”

“啊?”把个薛丁山吓了一跳。战马往后“嗒嗒嗒”倒退了好几步。他往马前一看,“哟,”这回看见了。在他马前站着一个人。

此人往高里说,有三尺左右,可横宽下粗,也有三尺许。这位真是长方了,也长圆了。可也气死八仙桌子了,也太象个油葫芦了。

怎么长了这么个德性?别看这个头不怎么样:你再看他这脑袋,好象个大窝瓜。前面大额头,面大勺盖,这叫前出廊,后出厦,下雨日不怕眼睛鼻子淋着。

两只眼睛往里眍喽着,还是个趴趴的鼻子,大嘴叉,头上戴着那丁帽子也特别,好象用丝绸拧的麻花扣。一遭一遭往上盘,盘到最尖上,在正当间还插着一根紫色的雉鸡翎。被太阳一照,就成了通红的。

身穿一件大红袍,腰里扎着一条丝绦带子,中衣也是大红色的。脚下蹬的是虎头靴。两手拿着一对棒槌,对了,象他这样矬个头,就得使棒槌,要使长枪,他也耍不开呀!哎呀,这个人长得活象地缸子似的,又矬又粗。

二路元帅薛丁山大声喝道:“马前来的矬鬼,你姓啥名谁?”

这矬子一听,这个气呀!俗话说,当着矬人不能说短话。管我叫矬鬼,矬就矬呗,干么还带个“鬼”呀?

忙回到:“你问我是谁呀?你可得在马鞍鞒上坐稳了。我自然告诉与你。我先问问,你是不是二路元帅薛丁山哪?你先告诉我,然后,我再告诉你。”

薛丁山一听,“哟嗬”,不用我报名他都知道了。“不错,正是本帅。”

“啊,这就对了。你要听我的名字呀,可别把你的苦胆给吓破了!”

薛丁山一听,忙说:“干吆那么胆小哇,你就快点吧,少废话。”

“想当初你听说过,大隋朝有十八家反王,六十四路烟尘。十八家反王之中,有一位夏明王,此人不该我说,叫窦建德,那是我的爷爷。我爹窦成方。我就是夏明王窦建德之孙,窦宓窦成方之子,姓窦。”

“噌!”说完这句话,他蹦儿的就蹦起足有一丈多高。脑袋瓜冲下,又下来了,离地皮还剩四五尺高,奔儿一跟斗来个金鸡独立,往那一站,把大姆指往外一伸,脑袋瓜子一晃悠,说:“本名一虎”。哪有这样报名的?这花招还不少哪!

二路元帅一听,真就是一楞。十八家反王之中是有个夏明王窦建德。这个窦建德可不是别人哪,那是皇上李世民的亲娘舅。

大隋唐临潼山救驾时,隋杨广要劫杀他嫂子,不是要抢他嫂夫人窦氏吗?那就是唐高祖、李渊李淑德的夫人,那阵还没做皇上那,就是唐皇李世民的生身之母。

今日一提起十八家反王之一的窦建德,薛丁山是知道的。哦,他是窦建德的孙子,窦宓窦成方的儿子,叫窦一虎。嘿,你别看个矬长得糟饸饴不起碗,这根底还不浅哪!

“原来你叫窦一虎?”“哎,对了,窦一虎就是我。”

“哎,矬将军,你既跟大唐朝是皇亲,为什么还要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哪?嗯,你为何不归顺大唐呢?”

窦一虎把脑袋摇晃得跟拨郎鼓似的,说:“不不不,咱不投唐,有些个话呀,我先不跟你说。薛丁山,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要能答应我,我就献山倒戈归降。跟随你们大唐营到两军阵前去杀敌立功。有了我窦一虎,我告诉你,攻无不取,战无不胜。不是到锁阳城解围去吗?这一带的地理我都熟,而且,各守关的将官我都知道。但是,你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薛丁山一听,忙说:“那好吧,你说说是何条件?”“你们队伍后面,有一辆车,车辆里面坐着一位老太太。在车的旁边有匹战马。马上端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姑娘。我打听明白了,她是你的胞妹,叫薛金莲。哎,你要是乐意的话,把你妹妹给我做了夫人,我就献山归降。你看怎么样?”

这一句话,可把薛丁山的气给勾上来了。刚才一听说,他是夏明王的孙子,本来把那茬就忘了,这回他又给提醒了。

心说:“你瞧瞧你那德性。没有古铜镜,你撒泡尿照照,你那小模样,长得没有三块豆腐垫个铜钱高。还要想娶平辽王的虎女,二路元帅的胞妹。你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薛丁山“朴楞”把双天戟一摆,奔着窦一虎就刺来了。窦一虎不慌不忙的,往旁边一闪身,把戟尖给让过去了,用左手的棒槌一压,把右手的棒槌举起来,他又笑上了。

“哈哈哈哈哈,哎呀,我不能打死你,我说大舅哥,这事你就答应了吧?”可把个薛丁山给气坏了,羞得面红耳赤呀!长这么大,从来还没有受过这样辱哪!

他“啪”的一下,戟往上一挑,就把戟撤回来,又扎向窦一虎!只见“啪啪啪,”这戟招施展开了,简直把个矬子给围上了。

矬子是窜蹦跳跃,躲闪他的戟,身轻如燕,十分灵便。你别看他长得样儿不好呀,本事可不错。他是云蒙山水帘洞鬼谷子王禅老祖的大徒弟。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开哪,要是说明白了,薛丁山跟窦一虎,他们还是亲叔伯的师兄弟哪!因王熬和王禅是亲哥俩呀!

人不可貌象,海水不可斗量,这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他可学会了一身的本领啊!蹿房、越脊,滚脊爬坡,走高楼、越大厦。如履平地一般。蹿个山,跳过涧,他的本事可高哪!就是长得不怎么样。

今日跟二路元帅在阵前战了几个回合,薛丁山觉得这个矬子太可气了。自己在马上本来就高,还得弯着腰,拿戟扎他;他在步下就够矮的了,长的还特矬。他不是在马前就是在马后,不是在马左,就是在马右。

尤其是拿这匹马的前后裆儿,就成了他的大门了。“吱溜”他钻过去了,“哧楞”他又钻回来了。把这马吓得一蹦一蹿的,没法跟他来回走。

这打仗讲究二马来回交往,两个照面是一个回合,你跟那矬子根本讲不了这些,有多大本事也难以施展开。这下,二路元帅的气可就上来了,心说,这可怎么办哪?我这马就不能走了。

干脆“吁”的一声,就把马带住了。这马唏哨哨这么一叫,他双手压住了双天戟,马不跑了,站在这儿,两只眼睛盯着他,就把兵器摆开,左一戟,右一戟来刺窦一虎。

薛丁山这精力一集中,这下可坏了,上护其身,下护其马,窦一虎不能近身了,他个又矮,又用的是小棒锤。身子靠不上去了,人家使兵器给封住了。

窦一虎心说,坏了,要取不了胜,这怎能行呢?就在这个时候,猛听山上三声炮响,喽兵杀声震耳地喊叫着就冲下山来了,就听有人呐喊一声:“哥哥,且退后待我擒他!”

本来窦一虎这阵子有点累了,都冒汗了。一听,哎哟太好了,我妹妹下山了。三蹿两跳的就出了圈外。“妹妹可不能留情,最好是能捉活的。“哥哥,你就给我观敌了阵吧!”

这窦一虎就撤下去了。薛丁山一瞧,打对面跑来一匹桃红马,马上端坐着一个如花似玉,十七、八岁未出闺阁的大姑娘。

这位姑娘是粉红色娟帕包头,身上穿一身粉红色的短打小衣襟,身披斗篷,肋下挎着防身宝剑;三寸金莲,蹬着一双牛皮战靴,牢踏一对葵花镫内;两只手端的是绣绒大刀,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生得十分俊美,两眼格外有神,打马就冲下山来。

薛丁山心想,哎呀,占山的,为王的,落草的,为寇的,都是男的,怎么这还有一个女的?

这位姑娘老远地看见了薛丁山,她一看二路元帅薛丁山这个人,银盎银甲,雪裹银装一般,长得十分漂亮,这姑娘看着看着两眼就有些发直了。

薛丁山一瞧,这姑娘干么这么瞅我呀?用戟尖一点,“呔,对面来的你是什么人?”

姑娘这才一愣说:“哦,你问我呀,我还没问问你哪?你是谁?”“我是大唐的二路元帅,姓薛名丁山是也!”

“哦,原来你就是二路元帅薛丁山哪!久仰,久仰,听说过,就是没见过。你的令尊大人是平辽王兵马大元帅叫薛仁贵,早知你来,二路元帅,我们礼应下山摆队相迎才对,可惜不知道二路元帅你的驾到,我这厢有礼了。”

薛丁山心想,这个姑娘倒挺客气的:“那你是……?”“啊!刚才那个人哪,是我的兄长,他叫窦一虎。我是他的胞妹,名唤窦仙童是也,我是百花圣母的门徒。我们兄妹二人在此占山,方才听喽兵禀报,才知道二路元帅今日驾到。”

“哎呀,原来如此,窦小姐,方才听令兄讲过,你是夏明王窦建德之孙女,窦宓窦成方的令爱,但不知你们为何要占山为王啊?你们这样的结果,上落个贼父贼母,本身还落个山贼。将来的话,还要有贼子贼孙,这该有多么不好哇!你们应该弃喑投明,水流千里归大海。何况你们跟大唐朝还是皇亲呢!你们理应归顺唐营。现在皇上李世民,正被困于锁阳,如果你们和我们合兵一处,将打一家,到锁阳解围救驾,常言说‘功高者莫过于救驾’,这可是首功一件。为国出力、报效君主,报效国家,这可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这不比你们占山为王强得多,为何偏要落草为寇呢?”

姑娘一听长出了一口气:“咳,这个别提了,提起来这话可就长了,没时间向你细说。只能告诉你,我父就流落到这里,我们兄妹二人,都是在高山上跟师父学艺,等我们三年学习回来令尊就去世了。我们往哪去呀?两国正在开兵打仗,我们只好在这座山上开垦种地自种自吃,你别看我们占山为王,但我们一不抢,二不夺,方园四五十里都是我们磨盘山的地方,今日你带领人马来到这里,我们应该献山归顺,可是,方才我跟你讲了,就我们兄妹二人,在这儿占山为王,并没有别人。二路元帅驾到了,我们马上就献山归顺,这跟手下的众弟兄怎么说呀?”

“咳,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水流千里归大海,叶落归根,怎么会不好讲呢?”

“嗯,此言差矣,要是我哥哥自己归奔大唐,这到没什么,这不,还有我呢?”

“有姑娘你怕什么呢?不瞒你讲,我们队伍后面,我的母亲也随营而来,我还有个妹妹她叫薛金莲。如果窦小姐不嫌弃的话,你归顺后,可以跟我妹妹作伴么!我们唐营中就有两名女将了。”

“哦,这当然是好,不过,二路元帅,你没明白……。”其实薛丁山,还真是没明白。他怎知姑娘的心思呀?这姑娘越说越吱吱唔唔的,有些语无伦次。

薛丁山还挺着急,忙问道:“姑娘,你到底为什么不能归顺我们唐营呢?”

“你想啊,二路元帅,奴家是个未出闺阁的大姑娘,身大袖长,归奔唐营多有不便哪!我哥哥可以归顺,我可不能进你们唐营,要进唐营么,一噢,二路元帅,这么办吧,我有四句话,说出来,你可猜上一猜。”

就在这时,也不知程老千岁什么时候从营中出来了。原来是有兵丁悄悄地禀报了他。

程咬金是出来想观观阵。等他来到阵前才发现来了一位大姑娘,跟二路元帅不打战,俩人在唠嗑。这是两下在交锋,哪有功夫唠闲嗑呀?

程咬金都这么大年纪了。可以说经事多,见识广,一下子,就看出个八九不离十,也就猜透了这姑娘的心意!

这薛丁山还在不解地问哪!这时,姑娘果然说出四句话来。她说:“找字上边添一撇,西下有一女子来。救字旁边无反文,立木见字紧相挨。”

请你把这四句话,猜一猜,打四个字,猜着了,你就明白了。”

薛丁山在高山上,跟师傅学艺的时候,也读过书,可以说,是个文武全才,既聪明又伶俐。他琢磨,找字上上边多添一撤,那念个‘我’字;西下边有个女字,那念‘要’;救字要是去了父,那念个‘求’字;立木和见字挨在一起,那是一个‘亲’字。原来是“我要求亲”四个字啊!

薛丁山这脸“腾”一下就红了,“朴楞”把双天戟一压,这气也就跟着上来了。心说,看起来呀,不管你是谁的孙女,现是个占山为王的大姑娘,连个羞耻都不顾,竟敢在两军阵前,自己找婆家。我身为二路元帅,又是大元帅平辽王之子,怎能临阵收妻呢?那可有杀头之罪呀!这气就上来了。

他“朴楞”把大戟一颤说:“呸!好你个无耻的丫头,休走接戟。”这一戟就刺来了。

姑娘一听,也是觉得羞羞答答地,一看薛丁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又翻了脸拿戟扎自己。赶紧用刀一剋,然后用刀就把薛丁山的戟给压住了。

“哎,二路元帅,你先莫要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哪!我的心意你懂了,这就好。你可要明白了,小奴我不是无耻之辈,望你要三思--”

薛丁山这时,怎还能容姑娘分说呀!把戟往回一撤下,“朴楞”又是一戟刺来,姑娘并未还手,一连好几下都躲闪过去,想跟他讲清楚。哪知薛丁山就不听了,左一载,右一戟,他没完没了就扎开了。

这姑娘一看,坏了。不和他还手,还真不行了。哎,我何不就此,看看他的武艺如何?要是个无能平庸之辈,我还不嫁给他哪!想到这里,就把大刀摆开了,绣绒大刀上下翻飞。

怎见得,有赞为证。大刀手中抡,先把门路分。团团似瑞雪,片片如残云。凤凰单展翅,鲤鱼跳龙门。单路分双路,双路再离分。变化七十二,见刀不见人。下遮风不透,上遮雨不淋。为嫁薛丁山,仙童展其能。

这窦仙童把刀招施展开来,真如乌龙探爪,怪蟒翻身,急如闪电,快似流星,不愧是圣母门徒。薛丁山心中暗自赞美,急忙接架相迎,二人马来马往,杀在阵前,杀了个难解难分。

程咬金在一旁看得清楚,一看姑娘这口刀,受过名人指教,异人的传授。这刀招变化莫测,实在纯熟。这口刀围着薛丁山的前后左右,上下翻飞,一直是占着薛丁山的上锋,薛丁山此时心里又着急,又佩服。

这位姑娘心想,薛丁山的武艺,也确实不凡,我不能跟他恋战,时间一长,唯恐力不从心,会吃亏,哎,我何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他走马活擒,拿上高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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