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大家介绍的是伍尔夫的《一间自己的房间》,这是一篇关于女性与写作的著名演讲。伍尔夫认为,女人若想写小说,需具备两个条件,即有钱以及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女人需要钱,是因为只有作为完整的人面对世界,才能不借助男人看世界,而不依附男人就需要经济独立。就像爱丽丝·门罗在《激情》中,格雷斯收下那笔钱,也反映了女性在经济上的某种困境与选择。此外,女人还需有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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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权社会中的女性境遇
在漫长岁月里,女人虽掌管家庭,但闺房、客厅、厨房等都是与男人共处的空间,而男人却有专属书房。女人只能在公共空间写作,常被各种琐事打扰,写作内容也多围绕这些琐事及自身命运,充满抱怨,进而遭到男人挖苦。
所以,女人要有独立空间,不仅作家需要,每个女人都应如此,否则会陷入绝望,继承先辈的忧伤、隐忍与不安全感。当女人在他人眼中有了固定形象,感到绝望时,便需要在自己的房间里重塑自我,从而拥有新故事。
男人谈论女性与家庭时,难免带有男性视角,无法像女性自身谈论时那般鲜明。波伏娃指出,即使最具同情心的男人也难以理解女人处境。
伍尔夫和波伏娃都提到,男女合谋建立男权社会,过去女权也多从男性视角对待自身与其他女性,女性觉醒常依赖男性,女权运动亦非女性自觉发起。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谈到,女权运动是政治运动及工具,其意义在于揭露时代弊病。描述女性苦难的小说、电影等最终指向制度改革,而政治多由男人掌控。
男人的写作是涵盖所有人的人文主义,未区分性别,女人则伴随男人出场,虽获人权但在自身价值探索中陷入新苦恼。波伏娃还说女性是后天形成的,面临着整体背景带来的不安定。
女性化的女性指在男权社会形成的取悦男性的品质总和,而男性化的女性则是觉醒后像男性一样面对世界,但常以男性价值为标准,这也是职场女性面临的问题,促使女性主义深入探讨女性价值。
02
女性价值的探寻与处境
在伍尔夫时代,女人需走出屋子才能解放,因家庭缺乏创造性,空间狭窄且重复,受限于当时文化教育背景,女人只能通过喜怒无常的哭诉表达,如《到灯塔去》中,女人靠窗户联系世界,等待男人等,在餐桌上确立自我,周旋人际关系,照顾男人情绪。
女人敏感,只能观察不能随意评论,发泄情绪的点莫名,常隐忍。如《步履不停》《熊从山那边来》等作品都有相关描述。
波伏娃将女人工作视为女性身份独立标志,而德国女性心理学家将性自由作为女性内在独立标志则有待商榷。当女人不再依附男人,可作为生产者和自主的人获得存在感。
如今,女性面临男权社会带来的职业前景和人生价值的新矛盾,内心不安与价值分歧,需时而丢掉性别,时而强调性别。
波伏娃指出,有特权的职业女性虽获经济和社会自主,但未获安定,女性主义者和反女性主义者为此争论不休。
其实,双方各有偏颇,女性在新状况下未达与男人相同处境,且面临不同前景。如今探讨男女谁创造价值更大是愚蠢的,二者相互依赖协作,运动初期因要证明自身价值才会对立。
如早期女性运动中的“队长我也行”例子,虽故事略显愚蠢,但观点明确,这种行为可能伤害女性。
03
当代女性面临的新问题
如今职业为女性提供更多选择,伍尔夫认为女性应受保护,但非依附,世界应向女性呈现其前景。早年以居里夫人等有建树女性为标杆讨论女性社会价值,反而加重女性不安。
男人走向世界艰难,女人更甚,且大多女性到一定年龄面临工作与家庭双重困境,因此向男性提出新的价值认同,由此产生诸多相互不理解的问题,而男性常以习惯视角审视女性。
男性视角分恶意和无意,恶意如对女性穿着的不当评价,无意如对女性外貌的固有审美,深究之下,男女可能都难摆脱这种凝视。
这种视角使女性被赋予美好品质形成神女形象,当女性回归自我,这些品质会逐渐消失,男人需意识到此问题。同时,女性也会赋予男性美好品质并凝视男性,如要求男人强大等,这些品质的形成非一日之功。
如今一些讨论停留在女性觉醒前或运动初期,过于极端不理性,如社会新闻下关于女性三从四德等评论,而诸多关于女性的问题需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
人会根据自身综合条件做出价值判断和选择,互联网时代语境粗暴,人们常仅从自身境遇对事审判以宣泄情绪。当下应讨论女性价值如何与男人达成一致,男人常忽视女性反抗生活的独特之处。
如伍尔夫所说,女人在屋内生活单调孤独,与男人反抗生活的方式不同,如《步履不停》中父母的不同表现。部分女人会用古典生气法,部分女人则走进自己的房间。
韩国小说《虫子》中,怀孕女性在阴暗公寓里等待丈夫,因空间狭小对家庭变化敏感,这体现了家庭中女性的困境,但家庭中的女性也有价值。
许多女性面临工作与家庭双重困境,而不回归家庭的女性也会面临孤独困境,生活呈现的是人类原始困境,人不能将失落归咎于时代。
最后,作者认为诸多准备的题材都不如女人需有钱和有自己的房间重要。不同房间各具特点,走进任何一间房子,都能感受到复杂的女性力量。
千百年来,女人深居屋宅,房间四壁浸透其创造力,若因受阻荒废,着实可惜。女人的创造力与男人不同,教育应彰显差异,突出个性。若有探险家发现另一种性别的人仰望另一片天空,将是对人类的更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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