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大伯出钱盖了一座小别墅,亲妈来要钱我却一分也没给

情怀难忘 2024-10-08 18:21:04

    口述人 张新民

我叫张新民,生活在商洛地区的大山深处。我家虽然并不富有,但有父亲宽大的肩膀护佑,我们家也和大多数山里人一样,幸福和谐,充满了欢声笑语。

随着一声震天霹雳,父亲打核桃时从树上摔下当场死亡,我的家庭立即就分崩离析瞬间崩塌。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母亲带着我改嫁到我们村子最东边一户姓沈的人家。

继父名叫沈彦春,媳妇去世早,留有一儿一女。儿子沈冬民已经结婚另过。女儿沈冬秀比我小两岁和我在同一个小学上学,只是我上四年级,她上二年级。

我到沈家后,早晨和中午与沈冬秀一块上学,下午我们一块打猪草。虽然继父在看我时,他的眼神里总会有一种凶巴巴的感觉,但我也没有过多在意。

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我与沈冬秀早早就打了满满一笼猪草。我们见天色还早,便把草笼放在继父锄草的路边去河边抓鱼。继父不让去,要我带妹妹回家。可是沈冬秀说什么也不回去,因此我使带着她去了河边,一直玩到天快黑时我们才准备回家。

我们来到路边,继父已经不知去向。妹妹的笼和猪草还好好的在那,而我的草笼放在那,笼里的猪草却不见了。

晚上回到家,母亲拿一根棍子就要打我,继父拦住母亲说:“别把孩子打坏了,吓唬吓唬就行了。”说着便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出门。

没想到门口什么刑具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他先是绑住我的双手,然后又把一块破布塞到我的嘴里。接着就拿起一根藤条狠命的抽打我的屁股。我痛得满地翻滚,又哭叫不出来。每一藤条下去,我的屁股就像是刀割一样撕心裂肺。不一会我就大小便失禁,拉了一裤裆。

惩罚完了后,他让我自己清理裤子,还不准我对母亲说。那天晚我的屁股一直不敢挨床,我只好趴在床上睡觉的。

当时和我睡在一块的沈冬秀见我屁股上的一道道血印,吓得嘤嘤地哭了好大一会。半夜时分她偷偷地给我取一个黑馍让我吃,我生气地把馍扔到了床下。

以后的日子里,继父经常偷偷的骂我,打我,还故意在母亲面前说我坏话,让母亲也打我。

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件事,那天中午我放学回家,因为那天是继父的生日,妈妈特意包了一顿饺子。桌子上放着三碗饺子,最大的一碗肯定是继父的。继父见母亲和冬秀还在外屋,就端起我面前的饺子,给碗里吐了两口口水,还瞪着眼让我吃下去。

我再也忍不下了,放下筷子就跑出了门。我出门时听见继父冲母亲喊道:“你儿子嫌给他舀的饺子少,使性子跑了。”

我跑到父亲的坟头上整整哭了一个下午。大伯发现后要我回去,我死也不肯离开,最后大伯硬把我背了回去。那天晚上我就和大伯睡在一块。

大伯家里确实非常穷。大娘有病,经常卧病在床,终生没有生育。大伯一人既要干家务,还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现在又凭添了我一张嘴,生活就更加艰难了。每次吃饭时,大娘总是把碗里的面给我挑出一点:“她说她是一个废人,吃不吃,关系不大,而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将来个子就长不高。”伯父对我更是疼爱有加,为了给我买学用品,把自己爱不释手的一个铜烟壶都当废铜卖了。现在他抽烟时都是用我写过的废纸卷烟抽。

我上初中了,学费,学习用品都得靠自己准备。每年的暑假我都要上山去挖药,卖了药后我一年的学习费用基本上就不用发愁了。

我已经上了初二,那一年我的头上莫名其妙地就长了一种黄癣,并且蔓延到了我的脸上,甚至全身。大伯自然没钱给我买药,只能用土办法给我治疗。但这些土办法却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越来越严重。头上连头发也掉光了,班上的同学便给我起了个绰号叫瘌痢头。

和我坐一块的同桌嫌我脏,调离了座位。我只好一个人坐在了最后的一张桌子上。而坐在我前一排的一个女生名叫黄玉凤,她不嫌我脏,时常转过身向我请教学习上的问题,有时还把从家里带来的零食偷偷地塞给我。我非常感激她,在学习上,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她,使她的学习突飞猛进,很快从原来的中游一下子跃居到全班的前十以内。

1988年我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县重点高中。但由于我头上的黄癣越来越严重,再加上伯父家里的实际情况,我决定去南方打工。因为我知道即使伯父勉强供我上完高中,大学还有四年,无论如何他们是没有能力供我完成学业的。

开学已经两个多星期了,学校也派人来了我家,他们免除了我的学费和住宿费,只让我负责自己的生活费和资料费,但都被我婉拒了。

就在我收拾行李准备去南方打工的时候,黄玉凤来到了我家。她说他父母有话对我说,非要我去她家一趟不可。

黄玉凤的家离我家有十多里路,她家就在区政府所在地的街道上。那天黄玉凤骑着一辆自行车,一路上都是她带着我。

黄玉凤家里只有三口人,父亲在镇上工作,母亲在街道开了一个服装店,黄玉凤也和我一样考进了县重点高中。

到了黄玉凤家。黄玉凤的母亲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那天黄玉凤的父亲也在家,他们都对我格外热情。期间,黄玉凤的母亲不停的给我夹菜,黄玉凤的父亲还劝我喝了一杯酒。

酒足饭饱后黄玉凤的父亲才对我说:“你家的情况我已经听玉凤给我说了,确实非常困难。但你现在只有14岁,你去南方打工谁敢要你?即使有人愿意要你,你又能干了什么?听玉凤说,他能考上县重点高中都是在你的帮助下取得的。我和玉凤她妈已经商量过了,只要你继续帮助玉凤,你上高中的这几年所有花费我们家全包了。高中毕业后,你也大了,你想干什么,我们不强求,你看怎么样?”

黄玉凤的母亲也附和着说:“玉凤有什么,我们给你买什么,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黄玉凤的父母如此轮番劝我的同时,坐在我一边的黄玉凤还不时的用脚在踢我,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她对我的一往情深。

看我点了点头后,黄玉凤的母亲还说:“你头上的黄疮,我们已经咨询过老中医了。他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病,他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把你头上的黄疮治好,请你放心。”

就这样,我再次踏进了学校的大门。我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我更加刻苦努力,遇到无法解决的学习难题,我宁愿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凭自己的能力苦思冥想把难题解决掉。每当我解决一个难题,我都会与黄玉凤共同分享心得,并把它详细的讲解给黄玉风,直到她掌握为止。

更让人高兴的是我头上的黄疮经过老中医的几付中药连喝带洗之后竟然痊癒了,并且还长出了浓密的黑发。

我个头也在还断的上长,高中三年级的时候,个子竟然突破了一米八。我成了一位阳光帅气的大小伙子。

临近毕业我的学习成绩一路高歌猛进,十几次模拟考试都是稳坐第一把交椅。给我写情书的女生不计其数,其中还有愿意供我上大学 的漂亮女生,但我都一一拒绝了。而我一直等待的黄玉凤却越来越与我疏远了。

我找她谈了几次,最后一次她竟然扑在我的怀里哭了。她说她非常喜欢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学习不突出,长相也是非常一般,考上大学考不上大学还很难说。

我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为她试去了脸上的泪水说:“我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个人,不管今后两人的命运如何,我都会一如既往,绝不放弃。”那天晚上我们谈了很久,彻底的她打消了她不想拖累我的心里负担。

我除了自己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复习外,也给黄玉凤加班加点的辅导。工夫不负有心人,那一年我和黄玉凤双双被大学录取。

我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学,而黄玉凤则考上了上海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我们在同一所城市上学,接触自然就多一点。除了第一学期的报名费之外,我们两人基本上再没有再伸手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我与同学合伙开了一家饭店,不但保证了自己的所有花费,还略有盈余。黄玉凤也不甘示弱,每年的寒暑假都留在上海陪我。她有时做家教,有时在我的饭店里帮忙打点。

大学毕业后我分在了一个大型国有企业,而黄玉凤则在医院工作。我们经过几年的打拼,在上海买了房并结了婚。

1998年我与黄玉凤回到了老家。看到伯父依然住在他们那三间又破又旧的房子时,我心非常愧疚。我动员伯父去城里和我们一块生活,可是说什么他们也不愿意去。

后来我与黄玉凤商量后决定尊重老人的选择。我们让两位老人暂时住在了黄玉凤的老家,因黄玉凤的父母已经般到了县城新买的房子里去了,老家的房子空着。然后我们另外重建了一座两层小洋楼后,才让伯父和伯母搬了进去。

2002年,我的母亲突然来了上海,她说我的继父得了重病,而我媳妇又在医院工作。她想让我继父来上海看病,就住在我们家。

想到继父做的那些事,我就来气,我不但不同意继父住我们家,并且连一分钱也没给母亲。母亲走的时候哭了,哭得非常伤心。

黄玉凤骂我无情无义,她瞒着我给我妈汇了三万块钱。当然我妈总归是我的母亲,是给了我生命的人,我知道了后又怎么能责怪黄玉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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