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1985年是母亲去世后的第一个除夕夜，寒冷与孤寂笼罩着我和这座老宅。往年这个时候，母亲总是忙前忙后，厨房里充满着饭菜的香气，而今年她的离去让这个家变得冷清无比。
母亲生前是个心地善良、勤劳朴实的乡村女人，村里谁有困难，她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可这个除夕夜，当我独自坐在堂屋里回忆母亲时，家门却忽然被推开，进来了几个人——他们带着母亲生前的秘密，和对她的深深感恩，也改变了这个夜晚的结局。
011985年的除夕夜，寒风呼啸，屋外的天空沉沉，像是压着一层厚重的云幕。我独自坐在老宅的堂屋里，心里百感交集。这是母亲去世后的第一个除夕夜，往年的这个时候，母亲总是在厨房忙碌，灶台上蒸腾着热气，屋里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满屋子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而今年，母亲不在了，家里冷冷清清，只剩下我一个人。屋里虽然生着火，但心里却空落落的。母亲的去世带走了整个家的生气，往年热闹的除夕夜成了我不愿面对的孤寂时光。
母亲是个典型的乡下女人，勤劳、朴实。从我记事起，母亲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父亲去世早，家里的重担全落在母亲一个人身上，她不光要种地，还要照顾我和弟弟。
她每天起早贪黑，既要忙家里的农活，还要在村里帮邻里做点小工活补贴家用。即便日子艰苦她也从不抱怨，总是笑着对我说说：“日子再难，咱们也得过。”
母亲心地善良，村里谁家有困难，她总是第一个伸出手去帮忙。她常说：“咱们穷，但不能没良心，别人有难的时候，帮一把是应该的。
”她不止一次把家里仅有的余粮送给隔壁缺粮的邻居，还曾几次在冬天把村里的孤寡老人接到家里住，生怕他们挨冻。母亲这种大方和善良，在我们村里早已是出了名的。
然而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长期的劳累让她的健康每况愈下。去年春天母亲突然重病住院，没几个月就去世了。她走得那么突然，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能留给我们。母亲的去世像是一道无形的裂缝，把我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割裂得支离破碎。
02夜色渐深，外面的鞭炮声渐渐稀疏了，我望着桌上的饭菜，心里一阵发酸。刚准备起身去给母亲的灵位上香，忽然院子的大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心头一紧。大年夜的，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我家？屋里没有别人，我踱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外面站着几个人，模样陌生，三男一女，戴着厚厚的棉帽和围巾，看不清面容。
“大过年的，有人吗？”其中一个男人大声喊道，语气听上去并无恶意。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屋门。
“你们找谁？”我开口问道，心里带着几分戒备。
那个男人笑了笑，说：“你是张家吧？我们是母亲生前的几个朋友，今天过来看看你们，也算是……来陪你过个年。”
“母亲生前的朋友？”我一时有些迷惑。母亲平时人缘好，村里来往的人不少，但我从没听她提起过这几个人。不过我也有些担心，我并不想轻易把他们放进屋里。
“你们找错人了吧？我不记得母亲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我客气地说道，话里带着些警惕。
那个男人没有被我的话吓住，反倒轻轻叹了口气：“张大嫂对我们有恩啊！她没告诉过你吗？当年我们遇到过麻烦，要不是她帮我们，恐怕我们几个早就不在了。”
我心里一动，母亲一直是个乐于助人的人，帮过不少人。听他这么说，或许他们真的是母亲的老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他们进屋。
几个人进了屋，脱掉厚重的棉衣，坐在火炉边暖和了一会儿。我倒了几杯热茶，招呼他们坐下。那位年纪稍大的女人微笑着对我说：“你妈妈是个大好人，我们这次来，是特意来感谢她的。”
我依然有些不安，问道：“您能说说母亲当年帮了你们什么忙吗？”
那个女人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悲伤。她放下茶杯，轻声说道：“这事儿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03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那年我们几个人是从外地来的，碰上了麻烦，四处躲避，身无分文。村里的人都不敢接济我们，怕惹上麻烦。
但你母亲不一样，她毫不犹豫地把我们几个人藏在家里，给我们送吃的喝的，还帮我们瞒着村里的其他人。要不是你妈，我们早就被抓走了。”
我听着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那个年代，外地来的人身份不明，又遭遇麻烦，母亲能冒着风险帮助他们，说明当时的情况并不简单。
“后来我们离开了村子，再也没见过你母亲。前段时间，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我们实在是感激她，于是今天特意来，给她上柱香，算是报答她当年的恩情。”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轻轻展开：“这是当年你母亲亲手写下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地址，让我们记得以后报恩。我们虽然漂泊多年，但从未忘记她。”
我接过那张纸条，仔细看着母亲熟悉的笔迹。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原来，母亲早年做过的那些善事，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几个人沉默了片刻，随后其中一个年长的男人站起来，走到母亲的灵位前，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他轻声说：“张大嫂，今天我们终于来了，给你磕个头，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深深的敬意。随后几个人也纷纷上前，行了大礼。
看着他们的举动，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暖意。母亲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她当年的善举在这个特殊的除夕夜得到了回报，这让我那颗失落的心渐渐得到了安慰。
“你们今晚别走了，天这么冷，留在我家过个年吧。”我主动开口，邀请他们留下。
他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那个女人笑着点点头：“好，那就打扰了。”
除夕夜里，屋外依旧寒冷，风雪交加，但屋内却渐渐热闹了起来。几个人和我一起围坐在火炉边，聊着母亲生前的故事。屋里的温度越来越暖，我的心情也在这个夜晚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一夜，鞭炮声不绝于耳，窗外的烟花绚丽多彩，像是为母亲当年的善举照亮了这个黑暗的夜晚。那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带着对母亲的感恩，陪我度过了这人生中最孤独的除夕夜。
他们的到来不仅让我重新认识了母亲的伟大，也让我感受到人性中的温暖和力量。尽管母亲不在了，但她的善良和恩情，依然在这个世界上延续着，感染着更多的人。
那晚，我独自在心里默默发誓：无论日子多难，我也要像母亲一样，成为一个善良、有担当的人，用自己的力量，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母亲的一生平凡而伟大，她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善良与担当。她的去世虽然让我陷入了无尽的悲伤，但这个特殊的除夕夜，我从那些陌生人身上看到了母亲善举的延续。这让我明白，母亲的生命虽然结束了，但她的精神却会一直在我心中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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