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恩来你好,此刻我书信一封想要询问,我家小女是否在延安?盼望回信。”陈布雷书信一封交给翁泽永,叮嘱一定要将信件送到延安交给周总理。
此时的他心中无比担忧女儿,这是他亏欠最多、也是最珍爱的小女儿,却已经失踪数日,想起自己国民党秘书长的身份不免更加忧心忡忡,特此书信一封交给总理让他帮忙寻找。
可为何陈布雷的女儿要让共产党来找?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女儿到底去了哪里?
悲惨的童年
作为陈布雷的小女儿,陈琏自小并未受到太多的关爱。相反,对于父亲来说她是被憎恨的对象。
陈布雷和妻子杨品仙两人是青梅竹马,更是门当户对,两家生下孩子后发现是一男一女便给他们定下了娃娃亲。杨品仙为人温婉善良又颇有才气,而陈布雷又是民国时期赫赫有名的才子,于是在两人到了适婚年龄后便结成良配。
两人婚后的生活十分甜蜜一连生育了好几个孩子,陈布雷收到老蒋的赏识事业也是平步升云,可没想到就在妻子一次分娩时却出现了难产的现象,妻子大出血已经无力挽回,医生只能舍母留子,这也是他们两人最后一个女儿——陈琏。
妻子死后他一度陷入内疚的情绪当中,认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的身体如今才酿成了这样的悲剧,同时他还将怒气全都发泄在了襁褓中的孩子身上。
自从妻子在手术台上死亡后他再也没有看过那个孩子一眼,要不是因为生这个孩子妻子根本不会去世,更没有现在他的痛苦,但他也拿这个孩子没有一点办法。
可在一天夜里他梦到去世的妻子,惊醒后便跑到保姆卧室中要将孩子摔死。保姆看到连忙赶上去抱住陈布雷的腿阻止他,又大声喊着“来人啊!”,邻居听到动静后才急忙赶过来和陈布雷的孩子们一同阻止了这场悲剧。
事后陈布雷仿佛大梦初醒一般慌忙又将孩子抱在怀中,在邻居的开解下他万分后悔,这可是爱妻留给他的最后一个孩子,是她用生命留下的,他又怎么能杀了她呢?
可他每日看着孩子根本无法忘掉妻子死的那日在床上满是鲜血的样子,于是他决定将孩子送到乡下。临送走时他给孩子取名“怜儿”,他可怜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照看,也可怜自己早逝的妻子。
乡下姑娘的成长
怜儿从小就在乡下外婆家长大,乡里人淳朴善良,怜儿的记忆中缺少了父母的身影但好在外婆和姑姑弥补了她缺失的童年。乡下女孩大大咧咧又豪爽,加上姑姑还时常教她读书认字,怜儿也出落越发跟母亲的样貌性格一样。
在怜儿六岁的时候外婆身体出现毛病,无法再照看她,陈布雷得知后便将孩子接回家中。刚到家中的怜儿一方面是因为外婆虚弱的身体,虽然年幼的她不知道死亡代表着什么,但看着外婆被病痛折磨的样子也不免伤心难过;另一方面则是这里与她这个农村丫头处处透露着格格不入。
豪华的双层小别墅、真皮沙发、光鲜亮丽的保姆和父亲的秘书,还有那些她记忆中没有但此刻西装革履站在自己面前的亲哥哥们,这都都让她感到十分陌生。
陈布雷看出了女儿的无所适从便主动化解了她的尴尬,看在眼里的同时也疼在心里。看着女儿这张和爱妻出落得一样的样貌,他觉得想自己将女儿放在乡下抚养这个决定太过错误了,正是他这个决定才让女儿现在变成这样。
他将可怜的怜去掉给女儿改名“陈琏”,希望她能够彻底改变自己,可陈布雷一直都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从骨子里就忍受不了女儿从小养成大大咧咧的性格和习惯,好多次都忍不住当众训斥她,小女孩最是要面子的时候不免就对父亲生出几分怨怼,可就在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当初差点死于父亲之手,还是他亲自将自己送到乡下的时候矛盾就爆发了。
此后父女二人经常吵架,说出来的话像刀子一样直直扎到对方的心上,要是说真正让父女关系破裂的还是在两人的政治立场上。
陈布雷因为在国民政府中任命老蒋的秘书长备受煎熬,所以他坚决不准孩子们踏上政治道路,不愿让他们再走自己的老路。可陈琏在合川国中的时候就受到同学和老师的影响秘密加入了共产党。
父女关系的转变
可多次联络下来均没有陈琏的讯息,陈布雷心急如焚又派人亲自寻找均未果,他冷静下来思考——女儿是不是早就加入到了共产党,依照她的性格必定会上街一起游行,这时候女儿都不在监狱和学校,只能是被共党保护了起来。
得到结论后他沉思半分,拿起纸笔书信一封交给翁泽永:“把这封信送到延安周总理手中,务必让他亲启,看过后速速回信!”翁泽永就是我党在国民政府中的间谍,陈布雷早就知道,但他无心参与政治所以一直未揭发他,如今也算是有事相求。
总理接到信后立马发电报询问皖南地方和组织内部,并无陈琏的消息,随后给陈布雷回信。陈布雷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是不是女儿已经遭遇不测,但无论如何他都会继续找下去。
于是他亲自去往报社,写下一篇寻人启事,上面写着自己的女儿怜儿失踪数日未归,父亲十分着急,希望看到照片的人能够提供帮助,此时的他只是一个苦心寻女的老父亲,全然没有与女儿针锋相对和国民政府秘书长的样子。
慈父之心
不多时日陈琏看到报纸就给父亲打去了电话,原来她在警察抓捕学生的时候就躲在了同学家中,一直不敢出门,因为同学家中在村里也没有通讯设备,所以这么多天都没人能找到她,父女二人经过此事都明白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重要性,关系也逐渐好了起来。
然而在政治立场上两人终究是敌对的,女儿在大学时期和一个名叫袁永熙的男子恋爱,陈布雷暗自调查后发现果然此人参加过许多爱国运动,极大可能有着红色身份,他反对女儿的恋爱将她关在家中,可这样也于事无补,1947年两人成婚。
可就在陈琏成婚第二个月,她和丈夫就双双被抓捕入狱,原因就是间谍罪。国民政府内都不敢动陈布雷的女儿,而那些往日针对陈布雷的高层也在等着看陈布雷的热闹,此时的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去和不去都不成。
思考后他还是前往救了女儿女婿,也正因此受到了国民政府中的排挤和和质疑,次年看着破败的国民政府,他在其中受到排挤和审查让他无地自容选择吞药自杀。
而陈琏和丈夫见证了新中国的成立,可没想到却迎来了那个特殊年代,丈夫本事清华大学的党委书记,可在这时候却被扣上了右的帽子,而她既因为丈夫的缘故又因为父亲的缘故被批斗,她终于也体会到了父亲当年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千般困难下她选择站在楼顶纵身一跃,就此告别了人间,享年48岁。
结语
当年许多国民军后代都敢于摆脱家族的桎梏和父亲的身份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其中陈琏、傅冬菊(傅作义之女)等都是最好的例子,他们坚定了自己的信仰值得我们敬佩!
而陈家父女的故事也为我们揭开了民国时期的一桩家庭悲剧,父女之间的亲情无论是在怎样的时代背景下都是不会改变的,陈布雷的慈父之心也让我们感动,而女儿的下场不免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