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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能养家糊口,但是现实会分分钟教她做人。
择二其一,她当然选后者!
那么花郁尘就是最好的选择。
有钱又不回家的老公,多好!
凌靖挂断电话,给花郁尘拨了个电话过去。
“在哪里?”
花郁尘看着来电显示,“喝酒,怎么了?”
“喝酒?”凌靖不悦道。
“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把你老婆孩子扔家里,一个人去外面喝酒?”
花郁尘皱了皱眉,“你急个什么劲?”
“你废话!”
凌苗虽说不是他的亲妹妹,但是好歹是堂妹,都是姓凌。
他作为大哥,当然得给她撑腰,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兄弟。
听到凌苗说怀孕的那一刻,那厮要是在他身边,他都恨不得揍两拳。
花郁尘正烦闷着,不耐的说了一句,“老子他妈在自己家喝酒也犯法啊!”
凌靖微愣了两秒。
花郁尘继续说,“最近我家公司有个供应商的儿子。”
“一掷千金要送我一辆Huayra,就为了打听老三的联系方式。”
他冷哼一声,“我正在犹豫要不要给,”
凌靖微微顶了顶腮,“花大公子的车库都积了多少灰了。一辆跑车而已,还不至于吧。”
花郁尘耸肩道,“不要白不要。”
跟他较劲,还想做他姐夫,且看他这个小舅子心情爽不爽。
凌靖沉默半晌,吐出一句,“行,你够种!”
可惜他现在看不到花郁尘一副胜利者,翻白眼的样子。
那表情,真不愧是狗仗人势。
弟仗姐势。
“不过有一说一,阿郁,苗苗没有交过男朋友。”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但是她说她喜欢你。”
“我做大哥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凌靖的话还没有说完,花郁尘顿时大吃一惊,“什么?”
他以为他听错了,凌苗喜欢他?什么鬼?
凌靖说,“我也没想到苗苗喜欢的人居然是你。”
“这是她第一次说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很久。”
花郁尘下巴都快要惊到了地上,凌苗喜欢他?
还喜欢了很久?
什么情况?
“不是,阿靖,你喝多了还是我喝多了?凌苗喜欢我什么?”
这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好吗。
凌靖想起苗苗说起喜欢他的脸,他的身材……
可是这肤浅的说辞…
一时之间他竟然犹豫了。
所以他换了个说法。
“她这辈子没对哪个男人有过好感,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进入她的眼。”
“却独独只有你能够靠近她。”
“阿郁,我很了解苗苗,不是真的喜欢,她不会说出口的。”
花郁尘简直像见了鬼一样。
这凌苗真喜欢自己啊。
还只有他能进入她的眼?
花郁尘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自认为自己这张脸,在京城还是数一数二的帅气的。
又摸了摸自己的腹肌。
莫不是那晚见过,她还真就馋上了。
想到这里,花郁尘不由得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凌苗,你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没想到先征服她的,居然是自己的美色。
呵,那死女人,还装清高,弄的有多看不上自己似的。
其实早就对自己芳心暗许,如狼似虎了。
“阿郁?”见那边半天没有声音,凌靖不由得喊了他一声。
殊不知,那边的花郁尘早就已经暗自得意的飞了思绪。
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花郁尘回了神。
“什么?”
凌靖还是跟他点破了,“所以你和岑露之间的事情,你自己有些分寸吧!”
这个名字就像是操控花郁尘思绪的开关。
瞬间就将他定在了那处。
直到电话被挂断,花郁尘都还久久未回神。
露露……
想到那个远在天边的女人,花郁尘的眸子黯淡了下来。
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脑子里同时出现了两个女人的影子,在他脑子里打架。
让他心烦意乱得要命。
他哪里会知道凌苗暗恋自己,还暗恋了那么久。
可是他的心都在露露那里。
他竟然于无形之中伤了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
凌苗在知道自己的心里都是别人的时候,她是不是也难受得死去活来。
花郁尘抓了抓头发,妈的,这张脸真他妈碍事。操!
招那么多桃花,烦死了。
他又拿出手机,看了看那通异国的电话。
还有她的社交圈。
一直都是没有更新的状态。
想是这段时间很忙吧……
都多久没有回来了……
花郁尘看着自己的手机出了神。
直到屏幕自己关掉,那张让凌苗神魂颠倒的脸呈现在漆黑的屏幕上。
花郁尘沉思了片刻,扔下手机,拿起桌上的酒,一杯闷了。
…………
也不知道昨晚是喝到几点睡的。
早上,诺大的床铺,凌乱不已。
穿着浴袍的男人合衣而睡,只是领口早已经蹭得大开了。
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块块分明的腹肌也全都暴露在空气中。
舒缓的眉不是很锋利,略微细长,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柔和。
没有白日里的那副吊儿郎当的不羁。安静下来的样子甚是秀色可餐。
只是没一会儿,这片柔和的睡颜,被吵得眉心紧拧。
不耐烦的拉着被子盖住头。
“小少爷,老爷来了,叫你赶紧起床。”
花郁尘充耳不闻。
“小少爷,起床了。”
烦死了,叫叫叫,叫魂呐!
“小少爷,老爷说你要是再不起床,他就亲自上来了。”
花郁尘猛的掀开被子,烦躁的看着天花板。
“小少爷。”
花郁尘吼道,“老子听到了!”
“哦,好的。”
花郁尘没好气的起身。不情不愿的换衣服。
收拾好自己后,才慢悠悠的下楼。
花老爷子看见他这副模样,站没站相,一副被女鬼吸了阳气的样子,半死不活的。
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你看看你,你看看你。”
“这要是搁部队里,非要练到你哭爹喊娘的不可!”
花郁尘懒得理他那些陈年旧话,一直都是这么说,没个新词。
他双手插兜,“走吧。”
花老爷子皱眉道,“你穿的什么玩意儿?”
花郁尘看着自己身上,白底t恤,暗绿色衬衫,黑色休闲裤。
他自诩道,“这不挺好的嘛。减龄阳光又帅气。”
“减龄?”
花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道,“你想减多少岁?要不干脆穿开裆裤得了,够不够减龄?”
花郁尘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要不嫌丢人,我无所谓。”
“混账!”
老爷子怒道,“你今天去岳丈家,就打算穿这些地摊玩意儿?”
花郁尘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管这叫地摊玩意儿?”
“我这全身上上下下加起来够一套房了好吧!”
花老爷子冷哼一声,“赚你的钱还真是容易,几块破布就一套房。”
花郁尘跟他说话费劲。选择闭嘴。
“去,换正装!”
花郁尘皱眉道,“我不喜欢穿正装!”
“没得商量!”
花郁尘无奈极了,“爷爷,我一穿正装就感觉灵魂被困住了,那领带还锁喉!”
“你就是勒死也得给我穿!”
“哎哟真的是!”花郁尘没好气的转身上楼。
老爷子又看着他头发,不知道捏得什么造型。
跟电视上的卖色相的男演员一样,这他妈哪像个男子汉。
“还有,你那头发给我用发胶打理好了。要是有一根掉下来,我直接给你推了。”
花郁尘加快了步子,懒得听后面的老头唠唠叨叨!
等到他再次下来的时候。
一身黑色的西装,裁剪极度合适。
宽肩窄腰,伟岸挺拔。笔直修长的腿简直逆天了。脚下是铮亮的手工皮鞋。
头发也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全都梳了上去。
白皙的俊脸展露无余。
跟刚刚随和的模样,天差地别,顿时贵气尽显。
只是不情不愿的眉眼里,还是带着一丝痞气。
老爷子这才满意了一些。
花郁尘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站姿,好像就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交差一样。
“这样总可以了吧?”
人是变了,偏偏还是这副不着调的模样,老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丢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就愤然离开了。
花郁尘那双慵懒的眸子目视着老爷子的背影。
嗤笑一声,跟着去了。
同行的还有花云舟和樊音
樊音看着自家儿子今天大变样,好像成了能够顶天立地的大人模样。
顿时惊艳的笑道,“哎哟喂,我家四儿长大了啊。”
她笑着打量这个高大的儿子,高大她需要好大弧度的仰头才行。
花云舟也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儿子。
也不知道是哪个瞬间没注意到,儿子就这么大了。
他也欣慰的笑笑,“好小子,还得是你爷爷!”
花郁尘一言未发的钻进车里,说道,“我去接凌苗。”
说罢,他启动车辆,朝凌苗的住处去了。
到了地方,他熟门熟路的去到23层,摁了摁门铃。
没一会儿门就开了。
凌苗刚开始没有看脸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哪个大总裁来自己家了。
直到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张脸……是……
“花郁尘?”
花郁尘淡淡的看着她,“怎么?一晚没见就认不出来了?”
还真是……
她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这人……
转型了?
他哪里这么正经过……
这人站在面前的时候,高大让她感觉周围的气压都低了。
就像一堵墙一样,遮住了整个光亮。
占满了她整个视线。
花郁尘看着她盯着自己,看了好久都不回神。
不由得想起阿靖昨晚说的。
这死女人,还真是又犯花痴了。
他以前倒是没有注意到。
原来她这么被自己的美色,迷成了这副德行。
他抬起手,五指罩着她的头顶,让她回头去到屋里。
推着她进屋,“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赶紧去收拾一下,爷爷他们都在等着了。”
凌苗拂开他的手,“谁流口水了,你少自恋了。”
“是是是,你没有你没有。”
花郁尘才懒得跟一个女人计较。
凌苗也不知道这花孔雀今天变得人模狗样的了。
她换好衣服,简单化了妆,就出了门。
路上,花郁尘开着车,凌苗坐在副驾驶,出神的看着外面。
只是眉眼间的神色并不太好。
她自从带着卓儿出来自立门户之后,就已经很久没有踏进那个家门了。
想到今天又要去面对那些人,她着实高兴不起来。
花郁尘时不时侧头看着她。
见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他问了一声,“怎么了?”
凌苗没有作声。
既然她不说,他也懒得问。
到了那栋熟悉的别墅,凌苗抬眸看去,突然就不太想去了。
倒是花郁尘很是从容。
这人好像不管在哪里都很吃得开,没有一丝压力。
凌苗提步进去。
花郁尘则和她并肩而行。
还没有进大厅就看见刚刚下楼的凌晴。
她看向凌苗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凌苗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花郁尘也只是扫了她一眼,跟着凌苗一起进去了。
大厅里。
花老爷子他们早到了一会儿。
凌向松招呼他们在喝茶,凌家后母许文秋也在。
面上笑意热情,倒是客客气气。
只是凌苗看着这虚伪的一幕,打心底里泛恶心。
那边交谈的人像是看见了他们。
花老爷子和蔼笑道,“苗苗啊,过来。”
凌苗暗暗咬了咬牙关,朝那边走去。
看见父亲的那一刻,她还是唤了一声,“爸。”
凌向松倒是脾气看似比较软和的,并不是很暴躁的那种人。
只是父女之间的感情,好像随着枕边风和平时的疏远,看起来虽然也过得去。
但是也仅仅如此。
凌苗连眼神也没有给那个女人一个。
好像把她当作空气。
许文秋的脸色顿时挂不住了。
暗地里拧了男人一下,男人也没有说话。
奈何现在有客人在,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花郁尘的眸光,在凌苗和他们互动间流转。
他还是唤了一声,“伯父,伯母。”
凌家两口子笑着回应道,“坐,坐。”
凌晴这时也过来了。
坐在妈妈身边。狐疑的看着凌苗。
她这么久不回家,今天带着花家的人过来,这是想干嘛。
直到听到花家人来的意图,这才知道是来跟提亲的。
凌苗要嫁人了?
凌晴的眸光一瞬不移的打量着凌苗。
她什么时候勾搭上花家的小公子了。
这人不是一向自持清高,谁也瞧不上的吗?
不过也对,花小公子,谁人不知。
花家的二世祖嘛,独苗苗,看得金贵着呢。
能勾上他也确实一辈子无忧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勾着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呵,也不过如此嘛,还以为真的有多矜持呢!
她嘴角的笑意刚扬起,凌苗的眼睛就如同刀子一样扫过去。
犀利透着狠劲。
顿时吓得凌晴心下一惊,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花郁尘也好像感觉到了凌苗的不对劲,顺着凌苗的视线看了过去。
看到对面那个女人尚未全部收起的嘲讽之意,还有被凌苗抓了个正着的惊恐。
他顿时一阵想笑。
这个凌苗,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仅仅一个眼神就叫人胆颤。
他的嘴角弯起一丝弧度,不紧不慢的喝茶。
花老爷子难得收起在家时候的板正模样。
随和的笑道,“两个孩子既然已经情投意合,咱们两家以后就以亲家相称吧。”
老爷子好歹是长辈,凌家两口只能陪着笑。
许文秋的眸子不冷不热的看着凌苗。
说道,“我们家这个大姑娘,含辛茹苦养了二十来年。”
“这长大了也不着家,平时她爸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见她回来看一眼。”
“如今倒好,一回来就是戳她爸的心窝子,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凌苗没有搭理她,眸子却泛着寒意。
花老爷子笑道,“凌丫头是个自强的孩子,年轻人拼事业,顾不上家也是情有可原。”
“只要孩子们过的好,我们做长辈的还是多体谅体谅。”
许文秋笑道,“老爷子说的对,拼事业是好的。”
“且不说孝顺孝顺她爸,赡养赡养老父亲。”
“就是连过年过节也没有回来看看她爸,连个电话也想不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这个做妈的不容人,实在是叫人寒心。”
凌苗冷眸看过去,语气没有一丝温度的说道,“我有妈!”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许文秋挑着她的错处就开始不饶人了。
“这就是从小在我身边,我一手养大的好姑娘!”
“都说后妈难做,孩子大了眼里还是只有自己的亲娘。”
凌苗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樊音开口道,“亲家消气。”
她的语调客客气气,知性笑道,“凌丫头念起自己的生母,人之常情。”
“哪有什么后妈难做,人心都是肉长的,没了娘的孩子,本来就命苦。”
“亲娘的位置是谁都取代不了的,咱们能做的就是多关心关心。”
“有时候雪中送炭,往往远比锦上添花要温暖人心。”
说罢,樊音的目光柔和的看着凌苗。
温声道,“其实命苦的孩子,心地最单纯,最知晓感恩。”
“你对她好一分,她回报你三分。”
凌苗对视上樊音的目光,不知怎得,她突然就感受到了所谓的——护犊子。
许文秋哪里不知她说的什么意思,纵然心里再怎么咬牙,还是装作笑。
“我倒是不奢求她念我的好,我是只是一个后妈,心里自然有数。”
“我是可怜她爸,身体不太好。”
“养了二十几年的闺女,是人也没有,钱也没有,好歹爹还是亲爹,不是后爹吧。”
花郁尘冷冷看着对面的这个女人,话里行间他只听到了一个字,钱!
怎么着,敢情凌家就凌苗一个劳动力呗?
这全都是四肢健全,怎么就指着凌苗要钱。
他是看不下去了,不紧不慢道,“阿靖倒是跟我说过。”
“凌氏已经做到跨国而且已经稳定下来了。”
“想来凌氏的红利还是很可观的。”
“至少比凌苗一个人在外面打拼,还带个凌卓要强吧。”
凌苗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她着实有点惊讶,他居然会开口为自己说话。
花郁尘对视上凌苗的视线。
凌苗觉得他好像……在耍帅?
是她的错觉吗?
许文秋有些不悦道,“凌卓本就是我们凌家的人。”
“我再怎么苛刻,还是不会苛孩子读书吧。”
“我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对我这个后母有什么想法,非得把凌卓也带走。”
“这是把我这个做后母的脸往哪里搁。”
凌苗语气生硬不已,“凌卓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然得跟我在一起。”
“你看看,分得这么清。”许文秋说。
“他是你的亲弟弟,他还是浩儿的手足兄弟,你这不是离间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吗?”
凌苗说道,“我并没有阻拦他们之间的往来,凌卓有学业。”
谁不知道凌家最小的小公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
许文秋一听她这样说,顿时就冷哼一声。
跟凌向松抱怨道,“怪我不争气,没生个好儿子。”
凌向松难得开口了,“好好的,扯这个做什么?”
凌晴看着对面的凌苗。
意味深长道,“姐姐,听说你的公司最近是水深火热的状态啊。”
“怎么样,还能做得下去吗,做不下去就回来吧。”
关心的语气是小,嘲弄的语气占全数。
凌苗扯起一丝笑意,“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应对之策。”
花郁尘的眸光闪了闪,缓缓看向凌苗。
凌晴笑道,“听说窟窿还挺大,姐姐这么多年打拼的,估计都不够填补的吧?”
“蒸发的产值,保守估计可以买几座岛了。”
凌苗怒火中烧的眸子看着对面的凌晴。
花郁尘眉头紧拧着,他只是想给她一点点教训。
没有想过要让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
怎么会这样……
凌向松瞬间眉心拧起,“怎么回事?”
“爸,你还不知道吧?”凌晴说。
“我估摸着姐姐怕不是得罪谁了,被下了套。”
“要我说,姐姐你就应该收收你的脾气。”
“都是商人,做生意就是要为人谦和。”
“太耿直了,小心树敌太多,被人使绊子。”
花郁尘抿了抿唇,不就是钱,不就是项目嘛。
他大不了再给她赚回来就是了。
多大点事。
“媳妇,不怕。”他安慰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凌苗自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因为在她眼里,花郁尘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
对公司的事情估摸是一窍不通。
老爷子听这小子这么说,心下欣慰了几分。
这小子……
还知道疼媳妇了……
不错不错。
那苗苗公司的事他就交给这小子亲自去帮忙算了。
正好让他们增进一下感情。
“哟,听闻花小公子一向是个随性之人。”凌晴笑说。
“姐姐,你行事一向都是再三斟酌,怎么就喜欢上花小公子了呢?”
凌苗冷笑道,“怎么?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花郁尘静默的看着她。
她还真喜欢自己啊……
凌苗说,“我就是喜欢他,至少我男人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帅哥。”
“我为我的后代选个好一点的基因,这个理由够吗?”
樊音听见儿媳这样说,隐忍着笑意,打量着儿子这张脸。
不错不错,至少凭张脸混了个媳妇。
花老爷子也看着自家这个小兔崽子、
嗯……凌丫头这么一说,遍京城倒还真是没有哪个后生,有阿郁这么俊。
总算是看顺眼了一些。
花郁尘微微顶了顶腮,这女人还真是觊觎自己的颜值……
他居然靠脸征服了一个女人。
凌晴笑道,“姐姐,这嫁人就是一场豪赌,选个爱自己的要紧。”
此话一出谁不知道话里行间的意思。
不就是说花郁尘的心不在她这里吗。
就连老爷子刚刚才缓和下来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看着这兔崽子。
许文秋却在心里冷笑,呵,你以为豪门少奶奶那么好做么。
就这么硬着头皮也要挤进去,她等着看好戏。
看这死丫头以后是怎么哭的,怎么后悔的。
花郁尘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痞气的眼眸,换上了阴鸷。
一时冷了好几个度。
平时看起来不着调的人,突然冷下脸,有种叫人打心底里胆颤的压迫感。
凌晴不知道花郁尘会变脸那么快。
好像是碰到了他的某个逆鳞。
毕竟这个男人身份地位不简单。
凌晴的心里也有些发怵。
老爷子心里冷哼了一下,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孙子。
喜欢那个女人就非得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凌苗这个孙媳妇他还是舍不得拱手让人。
还得是他出马。
“亲家,你放心,凌丫头进了我们花家的门,就是我们花家的少夫人。”
“我可以给你做保证,凌丫头绝对不会受人欺负,哪怕是阿郁。”
“要是阿郁敢欺负她,不用亲家动手,我亲自替凌丫头出气。”
花郁尘扯了扯嘴角,欺负她?
别说这个女人嘴巴不饶人就算了,她打起人来的时候,几个男人扛得住。
他都还在想这个母老虎娶回去了,接下来怎么过好自己的日子。
老爷子继续说道,“聘礼彩礼什么的好说。”
“亲家您点头,我明天就差人亲自抬到府上。”
“放心,我们花家娶少夫人,绝对是不落于人后的。”
“亲家可以只管提。”
许文秋的心动了,看了一眼凌向松。
凌向松笑道,“儿女事,都是他们自己的缘分。”
“我们做父母的自然是尊重她的意愿。”
“她说好,我们自然没话说。”
许文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死鬼,平时跟个闷葫芦一样,怎么这时候就这么能说会道了。
尊重她的意愿?
她想上天你不还得让她上天?
她的手不着痕迹的狠狠掐了他一下。
怨愤的看着他,好像在说你可真大方啊。
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说就这么送出去就送出去了?
一分钱都不拿一点回来?
这么多年,养她和那个凌卓花的钱可少了?
凌向松没有理会她。
许文秋差点没气死。
倒是老爷子开口了,“那怎么行呢,该有的还是要有。”
“我们花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难得办一回喜事当然要风光,隆重一点。”
许文秋瞬间笑道,“还是老爷子明白人,那是当然。”
“毕竟我们凌家的女儿,也不是平白无故长大的。”
“女孩子嫁人当然得要有个保障。”
凌苗不想待下去了,说了一句,“爸,我户口呢!”
凌向松正打算开口,许文秋立马扯了他一下。
说道,“要我说还是先办婚礼,再领证的好。”
言外之意——什么都没表示,就想空手套白狼。
老爷子将早就准备的文件递了过来,“这是为表我们花家的一点诚意。”
许文秋拿了过来,两口子看了看,里面的内容震惊了他们。
贪婪的眸子泛着金光。
凌苗根本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花郁尘冷眸瞧着。
他真不知道这样的家庭,居然会出凌苗这么个刚正不阿的女人。
还真是鸡窝飞出一只凤凰。
就连凌晴看见了,都不由得暗呼花家还真是财大气粗。
直接甩了合资九位数的见面礼。
啧啧……
她不由得看向凌苗。
就这么一个木头一样的女人,花家小公子怎么就要选她来做老婆。
他不是喜欢那个叫什么岑露的么。
许文秋得了好处,自然叫凌向松把户口给凌苗了。
管她结婚还是领证,都随便她了。
花郁尘看着凌苗手里的户口,勾唇一笑。
“岳父大人是希望我和苗苗先领证,还是先办婚礼。”
许文秋笑道,“婚礼一时怕是来不及筹办,还是先领证再慢慢筹办婚礼吧。”
花郁尘笑意嘲讽,放荡不羁。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凌夫人,我在问我的岳父大人。”
“我岳母大人既然已经早逝,自然是要过问岳父大人。”
此言一出,许文秋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反观凌苗面无表情,并未有所促动。
就连老爷子也没有说话,凌家这个后母他一向也看不太上。
哪里有早逝的那个凌夫人一半有风骨。
樊音听见儿子为了维护儿媳妇的刁难,她只在心里暗自拍手叫好。
尽欺负苗苗没有生母,就这样的后母还妄想充当长辈。
一个小三上位,叫她一声凌夫人是给尽了体面。
许文秋看着闷不作声的死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得生生忍下来。
凌向松说,“你们小两口自己决定吧。”
既然这样说,那就是尘埃落定了。
客套一番后,花老爷子他们就告辞了。
凌苗也想走,凌晴叫住了她。
“喂,这么久不回家,回家就商议亲事。”
“怎么?什么时候跟花家小公子勾搭上了?”
凌苗冷冷瞧着她,“你想说什么?”
凌晴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她。
“看来大姐看不上凌家这个树,一下攀上更高的枝了。”
“姐姐,别怪做妹妹的我没有提醒你,豪门少奶奶不是那么好做的。”
“人家花小公子的心并不在你这里。你嫁过去,以后可别哭着回来。”
花郁尘双手插兜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
凌晴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微微咽了咽口水。
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花郁尘提步过来,将凌苗往怀里一揽。
玩味的看着凌晴,“做我女人怎么了?小爷我有钱有颜,多的是人巴结不上。”
“你放心,凌苗嫁给我,再怎么也比在凌家过的好,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揽着凌苗,笑得很是好看,“走,老婆,咱们去看看婚房。”
说罢他搂着人离开了。
头也不回得嘲讽了一句,“什么东西,也敢来笑话我老婆。”
留下凌晴站在原地,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牙都要咬碎了。
拳头攥得咔咔作响。
出了凌家,凌苗就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
“行了,戏演完了。”
花郁尘眉心微蹙,看着她跟自己的距离。
演戏?她认为他刚刚在演戏?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若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羞辱,算什么男人!
说到底,他好歹护了自己一场,凌苗心里有几分感激。
“刚刚,谢谢你……”
花郁尘双手插进兜,“有什么好谢的,我虽说是个混账,也不会置你于不顾。”
凌苗侧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随性。
可是此时此刻,凌苗却觉得他也不是十分的恶劣了。
“你刚刚说,去看婚房?”凌苗问。
花郁尘嗯了一声,“既然要结婚了,婚房肯定得有。”
他打开车门,“上车吧。”
到了霓悦湾,花郁尘停好车,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还不忘提醒了一句,“小心脚下。”
凌苗看着面前的大平层楼盘。
每一层的露台都特别大。
都如同一个空中花园那样,设计感十足。
这个地段的房子,价格是京城价高到最离谱的。
花郁尘看着站在那里不走的凌苗,“干嘛呢?要我抱你走啊?”
凌苗回神,收回思绪,跟上他的步子。
“你什么时候买了这里的房子。”
花郁尘说,“不是我买的,是我姐非要送给我的。”
“我一直住在老宅附近,这里的开发商是我姐夫,我姐就塞了一套给我。”
他姐夫?
花家只有一个大姐出嫁了,想必那就是花家大小姐的丈夫吧。
凌苗笑了笑,“你的命真好。”
她的口吻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真的在羡慕。
花郁尘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命有多好,他也有不可为之的遗憾……
“好什么好…”他闷闷的吐出这么一句。
“还不好啊?”凌苗看着他。
“有这样的姐姐,还有三个,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
花郁尘深吸一气,不想再提及。
到了新房门口,花郁尘摁了指纹,随后看了凌苗一眼。
“看我做什么?”
花郁尘一言不发,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指纹也一并录了进去。
凌苗看着他的侧脸,有那么片刻,她耳根子微微红了一下。
录好指纹,花郁尘放下她的手,“行了。进来吧。”
进来是玄关,比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大多了。
一眼看上去,装潢陈设给她的感觉就已经很霸气了。
玄关尽头是展示柜,里面摆放着一些高档古董白瓷。
不仅装饰,又起到了隐私的重要性。
整体呈左静右动的布置。
右边的大横厅可以俯瞰到整个海景,视觉极佳的壮阔。
大横厅的另一侧则是延伸出去的露台。
摆放着许多绿植鲜花,就像一个后花园。
露台那边可以看到整个滨海公园的景貌。
远处的椰丛林的风一吹,带来海风的味道,夹杂着青草的芬芳。
很是沁人心脾。
“怎么样?这里还喜欢吗?”
“不喜欢的话,我再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的别墅。”
婚房好歹是为女人准备的。
他住哪里都无所谓,主要她喜欢就行了。
凌苗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加上这里离她的公司也不远。
每天下了班,可以从滨海公路的那条栈道漫步过来。
吹吹海风,可以消除一切工作上的疲惫,挺好的。
见她不说话,花郁尘索性坐在沙发上,耐着性子等她看完。
露台很大,一直连着主卧那边。
这里的主卧比她现在睡的那间房大两倍不止。
开了主卧的落地门,就是一片碧蓝的泳池,泛着粼粼波光。
主卧隔壁两个房间有一个影音室。
还有一个空房间,将来可以做婴儿房。
凌苗看着这个空房间,垂眸抚上小腹。
宝宝…
再过段时间,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父亲是花郁尘……
他那样的小公子,做了爸爸,会是什么样……
应该也会有几分责任在身,会疼爱宝宝的吧……
她和花郁尘要结婚了,要成为夫妻了。
这又像是一场梦,又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现实。
凌苗的心境,好像有些不同了。
因为那个即将和她共同生活的男人。
凌苗回头,却猝不及防撞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嘶~”凌苗捂住额头。
花郁尘眼疾手快将人扶住,“搞什么?走路不看路,摔倒了怎么办?”
凌苗摸着额头,没好气道,“你还怪我咯,谁让你走路没声的。”
花郁尘服气的看着她,语气软了几分。“有没有撞到哪儿?”
“有!”
真是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像个幽灵一样,是巴不得吓死她。
花郁尘拿下她的手,“我看看。”
白皙的额头微微泛红,也不知道是撞的还是她刚刚蹭的。
看着她的那双眸子,有些幽怨。
再加上她现在卸下了工作时的凌厉。
在花郁尘看来,就像是多了几分娇嗔的味道。
他好笑的说,“蠢死你得了,傻子似的。”
凌苗推开他,“有病!”
人不大,脾气还比谁都爆。
花郁尘笑着跟上她,“饿了没有?带你出去吃东西。”
“不饿!”
花郁尘说,“今天一早就去你家提亲,又带你来看房子。”
“半天都过去了,你不饿,老子的种还饿了。”
花郁尘不由分说的提上她的包包,“走,去吃东西。”
由不得她拒绝,直接牵着她出了门。
餐厅里。
花郁尘点的都是些滋养人的菜。
这女人现在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种,得金贵点的养着。
凌苗看着周围的陈设。
问了一句,“你经常在这里吃饭吗?”
花郁尘嗯了一声,“也不全是,爷爷要我回去的时候就在老宅吃。”
“你自己不做饭吗?”凌苗问。
“开什么玩笑。”花郁尘说,“老子从出生就没有进过厨房。”
还做饭,他估计能把整栋房子都点了。
凌苗想想也是,就他这样的二世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想让他亲自动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月亮从东边升起。
“你自己住的那里应该也有佣人吧?”凌苗说,“干嘛天天在外面吃。”
这个花小公子还真是奢侈,仅仅是吃顿饭,就来这么高档的餐厅。
可真够败家的。
花郁尘就说了两个字,“难吃。”
凌苗挑起眉尾看着他。
还这么挑剔!
自己都五谷不识,还嫌弃别人做的难吃。
这么难养活,以后跟着他,铁定是个难伺候的主。
很快餐上齐了。
花郁尘将养生汤推至她面前,“多吃点。你现在的身体可不止你一个人。”
凌苗看着面前满桌子的午餐,“你点这么多。我吃的完吗?”
“吃你的,能吃多少吃多少。”
凌苗扯了扯嘴角,她迟早得给他把这二世祖的性子改过来。
花郁尘不紧不慢的抿着酒,看着她吃东西。
“户口本拿过来了。什么时候去领证?”
凌苗冷不丁道,“就周五吧。”
花郁尘猝不及防呛到了,咳了两下。
凌苗抬眸瞧着他,“干嘛,反应这么大。”
花郁尘摆了摆手,“没什么…”
他平复了一会儿后,“这周五?这么快,你确定吗?”
凌苗漫不经心道,“反正迟早都是要结的,早点晚点没区别。”
她得尽快把证领了,公司的事早点解决。
等到事情解决完了,她就能暂且卸下任务,安心待产。
花郁尘喝着酒,眉眼沉思着。
凌苗说,“怎么着?看你这样子,反悔了?”
花郁尘扫了她一眼,“胡思乱想什么呢,周五就周五。”
“明天你收拾好东西,我叫人给你搬过去霓悦湾。”
凌苗微愣,“搬家啊?”
花郁尘放下酒杯,“咱们都要结婚了,不住一起,你还想分居啊?”
凌苗听他这样一说,脑子里浮现出——同居,这两个字。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跟哪个男人同居过…
不知怎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她要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同居了…
同住一间屋檐下…甚至…同床共枕…
花郁尘漫不经心道,“刚结婚就分居,我可不想被爷爷扔进部队。”
凌苗忽的脸色一黑。
够了。这句话就打住别说了。
敢情他这是赶鸭子上架。
当她稀罕呢!
凌苗埋头吃饭。
花郁尘没注意到她的脸色变了。
“要不你那三瓜两枣的,就别带了。浪费人力跟你搬家。”
“我叫人全给你送新的过来。你直接搬过来就行了。”
凌苗拒绝得很是干脆,“不用了。”
“谁能有你花小少爷这么财大气粗,自然看不上我的三瓜两枣。”
“不用你送新的。我自己叫人搬过去就行了。”
花郁尘观察着她的神色,瞧着又像是生气了,又像是没生气。
不过转念一想,他说给她置办新的,女人应该都是高兴的吧。
花郁尘笑了笑,“那随便你,你舍不得就带过来吧。”
凌苗白了一眼这个二世祖。
花郁尘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要带的也是她,如今他同意了,她又白他一眼。
她要干嘛。
花郁尘不解,他摸不透这个女人的心事。
真是令人头大。
“对了。”凌苗说,“我还有个弟弟。你知道的吧。”
花郁尘点点头,“知道。”
“他学业很好,过段时间要出国深造,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不能扔下他不管。”
她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两个人公开说的好。
她不想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省得为将来埋下埋怨的种子。
花郁尘嗯了一声,“放心吧,他是我的小舅子。”
“以后去了国外,我会派人照顾他,给他找最好的资源。”
凌苗微愣,“不是…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要你帮凌卓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说,我就一个弟弟,这么多年都是相依为命。”
“他是我唯一的家人。所以,在他没成年之前,我要做到监护他的责任。”
花郁尘没好气道,“他就算成年了,难道就不是你弟弟了?”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跟我解释。”
“咱们结了婚,以后他不仅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小舅子。”
“哪怕他以后成家立业娶媳妇,我这个做姐夫的还得送上大礼的。”
凌苗看着他,眼底滋生出几分感动。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这个二世祖…虽然有时候不着调。
没想到内里却是一个明事理的……
不过也很正常,花爷爷那样的人,教导后辈肯定也是仁义当先。
凌苗笑了笑,桌下的手抚摸上小腹。
宝宝…
你爸爸…应该会是一个好爸爸吧…
夫妻之间,都是磨合过来的…
跟谁结婚都是结…
他们之间,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了。
那就耐下性子,多磨合磨合吧。
相信总有一天…会好的…
日子还那么长…不是吗…
也许结局不会太坏…
晚上。花郁尘将凌苗送回了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想起上次过来,阿尧的那个弟弟在门口等她。
虽说他和凌苗之间,直接暂时还没有感情。
但是却是板上钉钉的老婆了。
他膈应的慌。
虽然凌苗的心里只有他的。保不齐阿尧的那个弟弟死缠烂打。
作为丈夫,他必要防范着。
“凌苗。”
“嗯?”
凌苗摁指纹,开了锁。
花郁尘说,“以后你跟周家那个小子保持点距离。”
凌苗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说这个干嘛。”
花郁尘眉心微蹙,“你听进去就是了。”
“你不知道那个小子对你居心不良吗?”
“都要给我做老婆了,还跟那些人不清不楚。我把你男人的面子往哪儿搁呢。”
凌苗打开冰箱,拿了瓶水出来。
“我对他没想法,年龄差就摆在这儿 ,你想太多了。”
“要真有什么,还轮得到你吗。”
她刚拧开盖,花郁尘拿了过来。
凌苗看着他又将瓶盖拧好。
“喝这么冰,你想冻死他啊。”
他口中的他,是肚子里的孩子。
凌苗下意识的看着肚子,对哦。她差点忘了。
好歹做妈妈了,还是要注意些。
花郁尘替她倒了杯常温水过来。
“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就没安好心。你私下里少跟他单独相处就是了。”
凌苗不以为意,“你真啰嗦。”
啰嗦?
花郁尘一把搂住她的腰,占有欲十足,“谁才是你男人记清楚了!”
凌苗手一抖,杯中的水荡了出来。
胸口处湿了一大片。衣服紧贴着肌肤。
连内衣的带子都显露得一览无余。
扯起衣服抖了抖,“你干嘛呀。”
花郁尘垂眸看着那处美景,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又不是没看过…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是看过,可是她那晚是记忆迷糊的。
虽然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但是她做不到这么面不改色的坦诚相待。
凌苗推开他,放下杯子,“你们男人都是这么不要脸吗?”
花郁尘看着她失措的样子,肉眼可见的慌张。
他笑着调侃道,“凌苗,明晚咱们可就同住一间房了。”
“你这么薄脸皮,怕是连房都不敢进了啊。”
凌苗虽说确实有这个想法。
但是等到那个时候,她自然会劝着自己接受。
现在是太突然了。
她还没有那么心理准备。
花郁尘搂住她的腰,带入怀中。鼻息游走在她的颈侧。
凌苗全身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花郁尘低沉的嗓音轻笑道,“我的好老婆…你得提前适应啊…”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微微颤抖。
母老虎居然会怕他的靠近…
花郁尘好像找到一个制服她的点了…
没想到啊…
凌苗咬着牙,“花郁尘,你给我松手。”
登徒子,这才几天,就动手动脚的了。
花郁尘偏不,他就喜欢看她瑟瑟发抖,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
逗她玩的心思更重了。
他要是亲她一下,是不是还得抖得更厉害。
“凌苗…你怕我做什么…”他贴在她耳边笑了笑。
凌苗咽了咽口水,“谁…谁怕你了…”
“花郁尘你给我松开啊…”
花郁尘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想起那晚她也是这样抖的。
眸子微微暗了下来。
“我是你男人…不用怕…”
他滚了滚喉结,慢慢凑近了一些。
凌苗紧紧闭着眼睛。
忽的唇上一软,那晚熟悉的男性气息再次袭来。
花郁尘也不知道怎的就亲上她了。
亲上去的那一刻,他自己都愣住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是他男人,亲自己的女人,又不犯法。
这柔软的触感,让他鬼使神差的不想挪开了……
想要闯入她的领地更进一步。
……
待续
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