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21日22日有两位导演相继离世，一位是83岁的黄蜀芹导演，另一位是80岁的雅克·贝汉。在疫情如此严重的上海，对亲属来说，处理丧事是件不容易的事。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大圣兄发去表示节哀的微信。

连续两天，两位巨星陨落。这让我想起在《看电影》杂志社工作的那年，伯格曼、安东尼奥尼、杨德昌相继去世。每有逝者，总能体会时代的更迭，正如当下的世界。

01 《围城》《画魂》与《人·鬼·情》

提到黄蜀芹导演的这三部作品，是因为对我来说印象比较深。《围城》播出的时候是1990年，我刚上小学。那时候自然对导演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是陈道明主演的一部新电视剧。因为在这之前，已经和家人一起看过他主演的《末代皇帝》。

电视剧《围城》剧照，陈道明扮演方鸿渐‍

上了高中，是我爱上电影的关键时期，曾有一段时间恶补中国电影，各个时期的电影都寻个遍，唯恐少看了哪个。而这中间也会发现之前从来没有了解过的电影导演，比如看巩俐和尔冬升主演的《画魂》，才知道了黄蜀芹导演。

电影《画魂》剧照，巩俐扮演潘玉良

由于在初中时，很喜欢看钱钟书先生的《围城》，没想到黄蜀芹就是那部电视剧的导演，心生敬佩。因为拍这样的电视剧，难度是比较大的，也会引起争议。这就像许鞍华、李安挑战拍摄张爱玲的小说一样，有冒险精神，但也说明内心有一份坚定与自信。

围城《人·鬼·情》的记忆要模糊一些。大概是在看谢飞导演的《本命年》前后，这是中国导演作品里非常难得和值得探讨的两部作品。其电影的视角和拍摄方式都是区别于同龄导演的。

电影《人·鬼·情》剧照

《人·鬼·情》故事中的戏与人生以及性别话题，在这个时期算是比较前卫的探讨。这种传统戏曲艺术与普通人生活的交叠所展现出的意义，不亚于《霸王别姬》。

而对这种题材的关注也延续到了下一代的基因中去，黄导的儿子郑大圣导演也对戏曲极为关注，近期院线电影《柳浪闻莺》就是他参与制片的作品，其核心故事是越剧演员的情感纠葛。而这部原著小说，也正是六年前，大圣最先发现的。

02 《鸟的迁徙》和《天堂电影院》

知道雅克·贝汉是比较晚的事情了。要不是《天堂电影院》这部经典电影，恐怕还要知道得更晚。怪不得他很适合这个角色，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位了不起的导演。而他作为一名演员的荣誉，在上世纪60年代就开始了。1966年，他凭借电影《半个男人》获得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

几年后，他也在自己制片的电影《焦点新闻》出演了角色。当时在电影杂志社工作时，这部影片的资料和片源都不太容易找到。那时候更不太记得雅克·贝汉和这部电影的关系。而真正让人们对他的导演身份有明确认识的，自然还是那部《鸟的迁徙》。这部被公认为世界上顶级纪录片的作品，背后有很多数据，这里不再赘述。

纪录片《鸟的迁徙》剧照

记得20年前的春节，晚上，我会守在电视机前，等待央视电影频道播出的《世界电影之旅》。一年的精彩电影都会在这档节目中总结。当Nick Cave的低沉的嗓音伴随着鸟群煽动的翅膀出现在电视中的时候，就特别想马上看到这部纪录片。

2015年，地球三部曲终篇的《地球四季》之后，就没有看到雅克·贝汉的消息。而在未来的2025年，看到还有几部他导演的作品会问世。不知道他的离去，是不是还会有人继续高水准地完成他未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