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小结:九论红学家的偏执也是无可救药的

凤凤文化 2024-07-07 04:46:12

继续在这里提前声明一点,笔者写作误读红楼系列的目的,第一是揭示红楼梦的真相,还秦可卿等人一个清白;第二是根除各种各样误读带来的历史和文学误会;第三是不让后来的红楼梦研究者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第四是使那些研究方向稍有偏差的人的理论臻于完美。这里没有那种恶意攻击别人、哗众取宠、借着打击异己错误理论抬高自己的目的。

前面用好几篇文章批判了我行我素知错不改反而继续错上加错的伪红学家们,本文的对象是那些虽然看起来像专家但是依然看不懂红楼梦显隐两本书的红学家。这里的红学家指的是在红楼梦的研究中有重大发现的专业和非专业的红楼梦研究者。红学家的判定不仅仅是指研究红楼梦时间的长短,有的人研究几个月就有独特的发现,有的人一辈子研究红楼梦,却在作者设置的陷阱里打转几十年不自知。这里对于红学家的判定不仅仅指的是研红成果,有的红学家几十年虽然没有特别突出的成果,但是为后辈积累了无数的基础材料。红学家的判定也不仅仅指的是理论是否绝对正确,真事隐假语存,索隐才是正道,以周春为首的索隐派,虽然在判断红楼梦朝代、地域、年代、家族的历史原型等方面陷入泥沼不能自拔,但是他们开创的索隐派的道路是正确的。

其实红楼梦研究百年来真正误读误导大众的从来不是什么伪红迷,也不是什么伪红学家,而是那些专业学会的红学家和高校文学院的教授们。假冒伪劣的垃圾理论已将红学的根基蛀蚀一空,这些假冒伪劣的垃圾理论主要指的是假考证、冒作者、伪索隐和劣解读。从红楼梦的文字里做索隐、考证和点评都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旧红学是一群三流文人开启的,他们最初就把朝代和地域判断错了,把年代和主人公的真实身份定义错了,把大观园的用途理解错了。新红学跟着传统红学的错误一路前行,在判断朝代和地域这些最基本的具有根基性的秘密的时候继续犯错而没有修正前任的错误,因此百年来红学流派四起混乱不堪。

在这里那些所谓的红学家难辞其咎,红楼梦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小说,正如戚蓼生先生所言,其文本里包含了显隐两本书。所谓的真事隐假语存里隐藏了作者和众多亲人家国破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真实的人生悲剧。在解读红学的历史上索隐派和考证派都有各种误读,索隐派最初连最基本的朝代和地域问题都没有搞清楚,考证派继承了错误的朝代和地域,也没有从作者明示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出发,因此这些原始性误读和生发出来的延续性解读基本上都是反红楼梦的。正所谓红学愈昌红楼愈隐,这些误读在百年里不但没有被甄别和改正,反而继续生发出许许多多的延续性误读。这些误读的人重要指的是那些专业的红学家。

胡适虽然开创的考证派是正确的,但是他误读误导红学百年。红楼梦作者不可能是曹雪芹或其家族成员的九大理由:

1.古代明清小说家用化名是一种文化传统,后世的周树人用鲁迅的笔名;

2.红楼梦满纸荒唐言,朝代地域隐匿了,所有的人名和地名,官职名称都是假的;

3.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曹雪芹等名字都是作者从一本宋传奇借来的;

4.红楼梦作者借用这些名字的时候对其身份和性别进行了变更;

5.文本明确说了曹雪芹是批阅增删者;

6.贾府发生了举世罕有的不伦丑闻,丑闻涉及到了皇室,因此作者根本不会署真名;

7.红楼梦作者用最简单的百家姓新隐写关键人物的姓氏,孔曹严华,因此曹雪芹的历史原型应该姓严;

8.红楼梦作者是晚明皇室后裔,曹雪芹这个假名字是规避满清政权文字狱的;

9.红楼梦的作者和增删者是一个六七人的群体,说文解字里曹姓隐朱姓,雪有掩盖的意思,芹指的是读书人,他们全部都可以称为曹雪芹。

周汝昌先生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是新红学的集大成之作,他认为:“材料不过是我们研究一个问题时需要取资的东西;考证也只是整个研究过程中的一个步骤;二者本身都不是最终目的。在为了给进一步的更重要的工作打下一个比较结实的基础上,材料和考证才有它们的功用和价值。”但《红楼梦新证》之后,经过多年对曹雪芹家世的研究却是大错特错,一代大师连朝代都没有读懂就在那里花费数十年时间胡乱考证,他提出的红学内容包括:

1、红学的肇始和全部都是讨寻“本事”;

2、红学的正宗,就是讨寻此书本事的红学,而不是别的;

3、红学这一独特的学问本来是研讨这部性质独特的小说的“个性”——它是有意识的(但是打了掩护的)“自叙”,与所有其他小说都是“叙人”者截然不同。

4、这个事实被皇帝的策略篡改歪曲了,近世考证才复其原本。

周汝昌先生所说的“皇帝的歪曲策略”,如果指的是乾隆皇帝鉴于曹雪芹原作包含有康雍之际的宫廷政治因而对皇家不利,故有目的地安排高鹗续书。那就从源头错了。把考证性的“曹学”当作红学的中心任务,并直接以追讨“本事”作为红学“本体”。周汝昌其人其学由红学走向曹学的趋向给众人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在秉承传统考证方法的学者中,周汝昌着重“讨寻”曹家与皇室的密切关系,分析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的政治关切,论证《红楼梦》创作过程中的政治介入,把政治再度引入红学,直接违反了文本中不涉及军国大事的承诺。另外,无论他出版了多少著作,看到一个脂砚斋的脂字就把脂砚斋看成女性,属于典型的望文生义,属于小学生水平。

王国维先生是现代中国重要的思想家和杰出的学者,他在文化思想方面的贡献,第一是率先引进西方现代人文思想。王国维所说:“十年以前,西洋学术之输人,限于形而下学之方面……数年以来,形上之学渐人于中国。”[1]经由自己的生命体验,王国维由欣赏、认同而传播叔本华(Arthur Schopenhauer)兼及康德(Immanuel Kant)、席勒(Friedrich von Schiller)美学。第二是通过理论述评、作品评论的方式,建立了一套相对完整的美学/文艺理论。

第三是通过对中国古典文艺、文献与文物的研究,附带地也提出了一些重要的文艺观点。但是王国维在美学/文艺理论上的贡献,到了分析《红楼梦评论》一文中却发生了巨大的扭曲和失误。王国维对之前的其他观点都不认可,他在没有仔细阅读文本和诗词的前提下把红楼梦与叔本华哲学联系起来,简单的用叔本华的观点生搬硬套到红楼梦的研究里。他的原话:

一是人生痛苦。“生活之本质何?欲而已矣。欲之为性无厌,而其原生于不足。不足之状态,苦痛是也。既偿一欲,则此欲以终。然欲之被偿者一,而不偿者什伯,一欲既终,他欲随之,故究竟之慰籍,终不可得也。即使吾人之欲悉偿,而更无所欲之对象,倦厌之情即起而乘之,于是否人自己之生活,若负之而不胜其重。故人生者如钟表之摆,实往复于苦痛与倦厌之间者也。夫倦厌固可视为苦痛之一种,有能除去此二者,吾人谓之曰快乐。然当其求快乐也,吾人于固有之苦痛外,又不得不加以努力,而努力亦苦痛之一也。

且快乐之后,其感苦痛也弥深,故苦痛而无回复之快乐者有之矣,未有快乐而不先之或继之以苦痛者也,又此苦痛与世界之文化俱增,而不由之而减。何则?文化愈进,其知识弥广,其所欲弥多,又其感苦痛亦弥甚故也。然则人生之所欲既无以逾于生活,而生活之性质又不外乎苦痛,故欲与生活与苦痛,三者一而已矣。”这一段基本上是对叔本华论说的简要概括,可是生搬硬套来的理论分析与红楼梦的本质有着天壤之别。

再来看看索隐派大师蔡元培。蔡元培对《红楼梦》总的看法是:

《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本书以上加以数层障幕,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

前文提到了神经病红学和精神分裂症红学,神经病红学的一个病症开始来源于索隐对象性别的转变,传统索隐派认定小说以真事为本,索隐派就力图把小说还原为这些真实人事,他们从历史者作野史杂记、诗词随笔、民间传闻当中,搜寻那些与已经成为小说一部分的情节有某些相近、相似、相通的人事,排比对照,连猜带想,确定某人影某人、某事影某事,于是把小说还原为一个个历史上的人事,并从这些人事来推测《红楼梦》的题旨。这些都是正常的索隐,还基本上属于正常的红学。

但是到了满清时期的学者陈康祺和徐柳泉这里,神经病红学就慢慢出现了,陈康祺在《燕下乡脞录》里引述徐柳泉的话说:“小说《红楼梦》一书,即记故明珠家事。金钗十二,皆纳兰侍御所奉为上客者也。宝钗影高澹人,妙五即影姜西溟先生。妙为少女,姜亦妇人之美称,如玉如英,义可通假。妙玉以看经入园,犹先生以借观藏书,就馆相府。以妙玉之孤洁而横罹盗窟,并被以丧身失节之名,以先生之贞廉而瘐死圜扉,并加以嗜利受赇之谤,作者盖深痛之也。”明明是花容月貌的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开始被索隐成须眉浊物的男子,文本里说的很清楚,贾探春不满贾府的任何一个男子,她说:“我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业,那时自有我一番道理。”

索隐派红学以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影响最大,地位最高。蔡元培把此前零散片断的言论和猜测系统化,这个神经病红学就到了一定的高度了,紧接着他把《红楼梦》问世以来流行的“本事论”与种族意识、民族主义联系起来,形成了一套有一定连贯性的论述的时候,这个神经病红学超越了个体,一直向种族意识、民族主义方面延伸。这样的神经病红学还被世人推崇,就显得世人的红商水平太低了,他的其基本观点是:

《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本事以上,加以数层障幂,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 书中红字,多影朱字。朱者,明也,汉也。宝玉有爱红之癖,言以满人而爱汉族文化也;好吃人口上胭脂,言拾汉人唾余也。……当时清帝虽躬修文学,且创开博学鸿词科,实专以笼络汉人,初不愿满人渐染汉俗。其后雍、乾诸朝亦时时申诫之。故第十九回“袭人劝宝玉道:‘再不许吃人嘴上擦的胭脂了,与那爱红的毛病儿。’”又“黛玉见宝玉腮上血渍,询知为淘澄胭脂膏子所溅,谓为带出幌子,吹到舅舅耳里,使大家不干净惹气。”皆此意。宝玉在大观园中所居曰“怡红院”,即爱红之义。所谓曹雪芹于悼红轩中增删本书,则吊明之义也。

那么什么是精神分裂症红学?精神分裂症红学已经从错误的朝代、错误的地域,错误身份、错误性别的索隐转向了男女不分,人与物品不分,他们在严重的心理障碍的认知下把实实在在的臣子府邸贾府虚幻成皇宫甚至天下,把实实在在的有血有肉的大观园儿女虚幻成作为物品的传国玉玺,把林黛玉和薛宝钗这些皇室后裔虚幻成王朝,把邢夫人、王夫人这些实实在在的贵族夫人虚幻成刑部、户部和礼部,把王熙凤这个泼辣的管家奶奶虚幻成魏忠贤这个太监。。。。。。

如果哪一天,蔡元培先生的亲属来看望他,他会不会指着他们说:爸爸,你影射秦朝的皇帝,妈妈你影射汉朝的皇帝,哥哥你影射唐朝的皇帝,妹妹你影射元朝的皇帝。。。。。。如果蔡元培先生如此说了,估计家里人也会把他送到二康里去的。在蔡元培先生的影响下,后续的学问渊博的知识分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继续秉承神经病红学和精神分裂症性红学,把贾宝玉看成传国玉玺,他们认为林黛玉代表明朝,薛宝钗代表清室,林薛争取宝玉,即是明清争夺政权,林薛的存亡,即是明清的兴灭等谬论。

他们也认识到了红楼梦写的是明末清初的事情,前八十回写的明朝故事,但是看不懂故事发生的具体地点和年代,也看不懂大观园里主人公的真实身份,对真事隐假语存里隐藏的实质不做实事求是的分析,满脑子的反清复明和刀光剑影,将前八十回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超越时空进行重新组合,创造出新的牵强附会的匪夷所思的结论来。

注:本文参考部分专业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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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8-12 23:05

    曹雪芹不可能是作者。但一定是批阅者或之一。甚至可以这样认为,曹正是做了高鄂的事,即红楼梦续书者。也许是续写者的化名!

  • 2024-07-28 13:28

    呵呵,唯有蔡元培先生稍有接近。我已全解,不服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