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的东盟峰会上,菲方总统费迪南德·马科斯在南海问题上对中国提出直接挑战。马科斯在会晤中强调,经济合作与政治安全分割不了,试图将处理中菲之间在南海的争端当成中国与东盟各国发展合作的前提,这一观点并未得到其他东盟成员国的广泛支持。
近几个月来,中国与菲律宾在南海的争议水域发生了多起冲突,包括中国海警船刚刚在仙宾礁与菲船发生撞击,并在黄岩岛海域向菲律宾渔政船发射水炮。
非常令人意外的是,与过往中国更积极推进南海行为准则谈判的情况不同,这次换成了小马科斯在峰会上呼吁加快准则谈判,并指出“自我约束”等基本概念尚未达成共识。中国参会领导人则将议程主要集中在贸易问题上。在与澳大利亚总理会晤中,中方同意取消对澳大利亚龙虾产业的制裁,显示出中国在经济领域的灵活性。
于是,马科斯多次强调,当政治局势紧张时,中国和东盟不能仅仅在经济层面上假装一切顺利。他的这一立场在峰会上显得孤立无援,因为其他东盟成员国更倾向于避免直接对抗中国,而是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争端。包括越南、马来西亚、印尼等国都与中国建立了有效解决争端的沟通机制,避免将矛盾进一步放大。
中国与东盟的目标是到 2026 年敲定南海行为准则,以和平解决战略水道的争端。但关于该准则是否具有法律约束力,以及非声索国在南海开展活动之前是否需要获得许可的问题,一直是谈判的难点。
中国方面这次表现出强硬立场,声称将“粉碎”任何对南海主权的侵犯。在峰会上,中国指责“外部势力”干涉地区事务,这被广泛解读为对美国在南海拱火、菲律宾充当马前卒的批评。与此同时,布林肯也将在与东盟领导人的会谈中提及南海问题,不可避免地与中国展开隔空叫阵。
中国是东盟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和第三大外国投资来源国,这一经济联系被菲律宾看成是东盟不愿公开批评中国的关键原因。但是,中国在处理南海争端时一直保持克制,并且优先通过外交渠道,而不是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从而让菲律宾成为唯一的挑衅者。这样的态势自然是对中国最为有利的。
另外,菲律宾在东盟的孤立,也与美国缺少针对东盟有实质性的经济战略,部分东盟国家越来越与中国走近有关,包括柬埔寨、老挝、泰国等国,都加速融入中国经济圈。而印尼、马来西亚等国因为美国在中东偏袒以色列的政策,不愿意站在美方一边。连新加坡都表达了不愿意在中美之间选边站的态度。越南更是把对华关系的改善列为外交关系的最高等级。
总体而言,菲律宾总统在东盟的孤立,从本质上讲就是小马科斯政府借助域外势力挑起紧张态势、挑战中国的做法无法得到大多数东盟国家的支持。中国积极推进经济合作,在军事安全层面保持克制,也是获得中美在东盟影响力战略竞争优势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