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带着我的救命药去给白月光送驱蚊液,于是为了活下去,我答应了系统脱离世界

七方繁星 2024-12-09 18:30:50

攻略女二成功后,

我果断解绑系统,以为从此就是大小姐的家庭煮夫。

结果她转头连夜驱车几百公里,

只为给正在露营的原男主送特制的防蚊液。

而我就在一公里之外,心疾发作等着她的救命药。

她一如既往地温柔,“忍忍好不好,上次不也没事?”

电话被挂断,我独自疼了半宿,终于想通了。

就算舔狗是大小姐,也改不了她狗的事实。

1

心疾发作得很突然,我不受控地栽了下去。

顿时磕得口鼻都是血。

解绑系统时,我和左清桑都知道心疾会越来越频繁。

谁让我完成了任务却选择留下来和她长相厮守呢?

这是系统留给我的警告。

毕竟我穿的那本书里,关于路人甲只有一句话。

但现在女二却宠我正上头。

发作时,只要左清桑在我身边就可以缓解。

反之,脆弱的心脏说不定哪一刻就会永远停摆。

左清桑当时在寒风中抱紧我,深情地说她永远不会让我陷入危险。

话犹在耳,才过了三个月。

她比平时到家时间晚了半小时。

我艰难地伸长手接通号码,她秒接。

“左清桑,疼……”

短短几分钟里,我连身上的衬衫都疼得汗湿透了。

好在我知道她的公司离家甚至用不了一脚油门。

一公里而已。

但这次她语调中满是慌乱,“亲爱的,我在高速上。”

我的心猛然抽紧了下。

她倒是坦荡,“温明远露营没带防蚊液,我得去送一趟。”

“你知道他只能用特制的,不然容易感染。”

我心下苦涩。

被她温柔以待久了,差点忘记男主的威力有多大。

温明远蚊虫过敏。

左清桑便耗资千万为他研发特制防蚊液。

此刻,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她。

“我疼得厉害,你先回来看看我行么?”

她迟疑了。

片刻后,语调一如既往地温柔。

“亲爱的,你忍忍好不好?”

我一口血哽在喉头,“会死的你不知道么?”

她顿了下,“上次不也没事?”

我当下哑口无言。

恨不得立刻死一个让她知道厉害不厉害。

她又软了嗓子哄我。

“我放下防蚊液立刻回来,你睡醒我肯定在。”

我手脱力地撂了电话。

彻底疼得昏死过去。

睡醒?我都不知道我醒不醒的来了。

半夜,我是被张特助掐人中疼醒的。

床边乌泱泱满是神色慌张的佣人,没有左清桑。

张特助看我醒了,立刻冲着电话那头汇报。

很快举着电话让我听。

左清桑的声音传来,“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没事。”

我虚弱地抬了抬手指,又脱力地垂下。

疼过劲儿了。

心不疼了,怒气却蹭蹭地涨。

如果她在,如果我手上有把刀。

我会毫不犹豫地扎过去,让她看看有没有事。

她像哄孩子似的,“再睡一会,睡醒我一定在你身边。”

但我已经听见温明远在喊她。

“左清桑,天亮送我们去庆丰塔吧。”

她半点没犹豫地答应了。

我直接挂断,撑着点力气甩给张特助。

他刚刚也听见了,面有窘色。

“左总平时也没那么……”

舔?是么?

我心下冷笑,豪门大小姐舔成她这样的确实闻所未闻。

当初看书时,我也是被她的深情打动的万千读者之一。

这么一心向着男主的女二不该落得那么惨的下场。

结果我穿书成了攻略她的路人甲。

好不容易熬到男女主破镜重圆。

而我们历经磨难,我以为她会爱我至深。

到头来依然是男主哼一声,她只怕舔得不够快。

思及此,我心已然凉了半截。

她发来的消息更是寒了剩下的半截。

【等我,回来我就跟你结婚。】

【我只是习惯了不拒绝他,以后不会了。】

温明远爱的江夕是个向往自由的旅行博主。

他们这趟旅行沿着吴江线要走半个月。

两个不会开车的人此前靠着搭顺风车追求浪漫。

现在好了,大小姐去给他们当司机了。

三人行必有一舔狗。

……

心口隐隐作疼到天亮。

我记起解绑系统时的提示。

“如心疾发作未能救治,死后或有概率回到原生世界。”

我很无语。

放着完成任务时百分百的概率,我选了左清桑。

她那时全然相信我的话,靠在我的怀里,紧紧搂着我的腰。

“你哪儿都不能去,只能留在我身边。”

2

这三个月频频发作的心疾,也让她手足无措过。

甚至重金邀了海外医学专家组为我会诊。

心脏的裂隙清晰可见,她惶惶地又要为我盖私人医院,又要请私人看护。

我还安慰她,“只要你在,我总会没事。”

显然我的安慰起了作用。

如今我喊疼她也让我忍忍。

挣扎着爬起来洗了把冷水脸,镜子里的我面色惨白。

哪儿还有半点三年前的开朗阳光?

疼了半宿,我算看清了。

就算舔狗是大小姐,也还是一样狗。

等我下楼,张特助垂首而立。

客厅堆满了刚刚送来的奢侈品牌的新款夏装。

几个店员捧着巨大的盒子,看logo是表。

张特助扬了扬手,“顾先生,左总特地为您准备的。”

我不觉冷笑。

脑子里闪过书中对路人甲的那一句。

【左清桑对他一掷千金,宠爱至极。】

作者是懂阴阳的,没写明左清桑对男主随传随到,有求必应。

我算什么呢?

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钱。

想到这,我内心一片澄澈。

再无半点对她的救赎欲。

我随手指指,“都是给我的?”

得到张特助的明确答复后,我打电话叫来了货拉拉。

装箱上车,我拉开货车副驾坐了进去。

张特助脸上的平静开始碎裂,“您这是?”

“分家,分手,分道扬镳。”

……

我猜得到张特助一定迅速告诉了他。

电话来得很快,但左清桑听上去漫不经心的。

“顾森阳你听话,闹够了就乖乖回来。”

车里不时传来温明远恼羞成怒的声音。

左清桑还在哄他,“江夕只是跟那个男生多说了两句话,没什么的。”

显然男女主拈酸吃醋在旅行途中又起了争执。

我平静地听着,甚至感到好笑。

拉着自己的舔狗当司机,却为了陌生人吃飞醋。

不愧是有光环的男主,怎样都不会让左清桑厌烦。

等他情绪平稳点,声音幽幽传来。

“你的小男朋友不会生气了吧?”

左清桑似乎这才意识到她在给我打电话。

她解释说我只是身体不适。

温明远又说,“养在温室里还不知足啊?”

不偏不倚,这句话成功点燃了我的怒火。

他自诩敢爱敢恨,放着资助他读完大学的左清桑不屑一顾。

一门心思地爱着那个性格别扭的寒门青梅江夕。

但也不愿拒绝左清桑的付出,甚至主动暗示她。

这一手既要又要被他耍得炉火纯青。

现在倒揶揄起我来了。

我深呼吸了下,一字一顿地说,“温先生,你该庆幸我没在你面前。”

“不然高低给你两拳教教你怎么说人话。”

不等温明远急,左清桑先急了。

“顾森阳!你给我好好说话,我知道你生气,等我回去好好给你解释。”

我冷哼一声,已不想再听见她吐出半个字。

“不用了,您的温室留着养碧螺春吧。”

“你不让我忍忍么?我忍不了。”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她是大小姐无所谓。

但我不奉陪了。

她一下子沉默了,许久才闷闷出声。

“昨天是我不对。”

我笑了,“只有昨天么?”

温明远可以随时将她从我身边叫走。

每次和江夕吵架,离家出走的他都会可怜巴巴地等着左清桑去接他。

哄好了再送他去找江夕。

而看着男女主激情拥吻,左清桑会喝得烂醉回来。

收拾烂摊子的次次都是我。

就算酒醒后她会懊悔地说,不会有下一次了。

但每次都是最后一次。

左清桑沉默着,温明远倒委屈起来。

“这是怪我么?要不你还是现在回去吧。”

“我可不想当罪人,他都要打我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怪不得原文评论区一堆女的跪求男主出驭妻教程,这股子茶劲儿哪个女的的能顶住?

果然左清桑败下阵来,连连保证不会抛下他。

转头他对我说话就有点无奈。

“亲爱的,就半个月,等我回来,我们就去试礼服好不好?”

这糖不甜,我只觉得发酸倒牙。

连带着对她也没了耐心,语气冷到极点。

“连你也听不懂人话了是么?”

“我们分手,你好好当你的舔狗,我不要你了。”

许是那两个字戳痛了她,她的声音也冷了。

“不要我?你有地方去么?”

“顾森阳,没我你会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顿了下,语气更冷。

“还是说之前都是骗我的,什么系统:穿书都是鬼话,该不会你的心疾也是假的吧?”

我平静地感受着她的愤怒。

这才是她的另一面。

对男主是有求必应的千金舔狗,对其他人却是杀伐果断的翻脸不认人。

这次我回得很快。

“你猜对了,我不过就是玩玩你。”

“谁会真的喜欢追着别的男人跑的舔狗呢?”

3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左清桑都没有联系我。

我倒不觉得是我的话伤到了她。

毕竟温明远扎在她身上的软刀子更多,也没见她有所触动,照样舔得勤勤恳恳。

或许是原文对我描述太少。

女二秉持着那句【对他一掷千金,疼爱至极】,没有像奇葩前任那样追讨在我身上的付出。

我如鱼得水,靠着在线上卖二手奢侈品小有名气。

不少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评论区尽是替我验明正身的。

【左清桑的男朋友,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下单的人连多看两张细节图的要求都不提。

其中也不乏酸溜溜的。

【前男友吧?谁不知道左清桑正陪着温明远穿行吴江线呢?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怪不得什么都出,伤透心了。】

我看着不顺眼的一一拉黑,不给他们网上撒野的机会。

账号极短时间里竟也有了数十万粉丝。

照着这个速度,不等我猝死可能就先名利双收。

而该来的总会来。

左清桑回来了,风尘仆仆一脸倦容地出现在我面前。

彼时我正在酒店餐厅大快朵颐。

也不知她在我身后看了多久,冰凉的手指从我的嘴角轻轻拭过。

语气里尽是宠溺。

“小孩子似的,吃得满嘴都是。”

我手里的刀叉一顿,不等回头她已经俯身从身后抱住我。

“跟我回去好不好?”

她贴在我耳边低声解释。

她回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来找我。

“不赌气了行么?我很担心你的身体。”

她说医生已经在车里候着了。

她要带我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确保我这半个月没有发生太大的异常。

我缓缓放下刀叉,扯开她的手臂。

起身回头定定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有病?”

深情来得晚,不如一盆屎。

她也不生气,垂着头全无大小姐的气势。

手试探地抓住我的衣袖,轻声地哄。

“都是我的错,你说什么都对。”

她像从前每次哄我那样,糖衣炮弹轰隆隆。

“我让张特助把你卖的都买回来了,要是还不喜欢,我让人再选些别的送来。”

名表、高级定制,她试图用钞能力弥补对我的缺失。

却把所有的温柔和回应留给温明远。

成功把我气笑了。

我摸索着重又拿起刀叉来,随便挥舞了两下。

“留着哄你的最爱,咱们散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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