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中医,读中医经典,《黄帝内经》无疑是最重要的一部经典。
但是,《黄帝内经》在流传过程中,被加入了不同的内容。这些内容有真有假,有精华有糟粕,我们应如何分辨、对待这些内容?
笔者前文分析过:根据《辅行诀》和《难经》,商朝的伊尹和秦朝的扁鹊是学过《黄帝内经》的。当然,他们所学的《黄帝内经》不一定完全一样,也不一定与《汉书·艺文志》作者所见到的《黄帝内经》完全一样。
《汉书·艺文志》作者所见到的《黄帝内经》,后来也失传了。
汉代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中提到的“黄帝内经”(《素问》和《九卷》),也失传了。
晋代皇甫谧在《针灸甲乙经》中提到的“黄帝内经”(《素问》和《针经》),也失传了。但《针灸甲乙经》的主要内容是根据“黄帝内经”(《素问》和《针经》)整理的,所以从《针灸甲乙经》中可以看到:皇甫谧所读到的“黄帝内经”,与后世由王冰整理、改编的《黄帝内经·素问》、宋代史崧根据家藏的九卷本《灵枢》改编的现存唯一行世的《灵枢》版本,并不完全相同。
隋唐人杨上善(在王冰之前)写了一本《黄帝内经太素》,是根据《黄帝内经》分类注释的著作。《黄帝内经太素》早于王冰整理、改编的《黄帝内经·素问》和宋代史崧整理、改编的《灵枢》。从《黄帝内经太素》的内容看,杨上善看到的《黄帝内经》与王冰整理、改编的《黄帝内经·素问》有很大的不同——最大的不同是,王冰增入了七篇“大论”(《天元纪大论》等,主要是关于五运六气的内容)。
在唐朝王冰整理、改编《黄帝内经·素问》之前,有全元起注《黄帝内经·素问》之书,可惜也已失传。但据考证,全元起所注的《黄帝内经·素问》,与《黄帝内经太素》中的相关内容,是相同的。由此也可知,王冰对于《黄帝内经·素问》,是做了不小的改动的。全元起所注的《黄帝内经·素问》只有八卷,王冰则增加了一卷(《天元纪大论》等七篇)。
《汉书·艺文志》作者所见到的《黄帝内经》共十八卷,其中《黄帝内经·素问》九卷,到《隋志》时,虽然记载说《素问》是“九卷”,但却特别注明是“梁八卷”,说明至少到南北朝的梁朝时,《黄帝内经·素问》已遗失一卷。而王冰所增入的七篇,正是这一卷——但不知真伪,历来学术界对此一直存在争议。宋朝林亿等校注《黄帝内经》,认为王冰增入的七篇“大论”,实是《阴阳大论》之文,并不是原来《黄帝内经》的内容。
《汉书·艺文志》记载的是《黄帝内经》十八卷,没有“素问”与“灵枢”之名。“素问”的名称,首见于张仲景《伤寒杂病论》。
“灵枢”之名,始见于王冰《素问》序及王冰的《素问》注语中。王冰虽然在注《素问》时引引用过《灵枢》,但他却并没有留下《灵枢》的完整版本。
现存最早和唯一行世的《灵枢》,是南宋史崧改编的二十四卷本《灵枢》。需要指出的是,史崧所献的《灵枢》与王冰所引之《灵枢》在内容上均有所不同,但因王冰没有将《灵枢》传世,所以现今行世的《灵枢》唯一版本是史崧改编的二十四卷本《灵枢》。
更早期的《灵枢》,虽有《九卷》、《九虚》、《九灵》和《针经》等几个传本系统,但隋唐以后却都亡佚了。宋臣林亿、高保衡等校正医书时亦因其残缺过甚而欲校不能。
还要说明一点,即使是王冰增加了七篇“大论”,《黄帝内经·素问》也仍然缺两篇——第七十二篇、第七十三篇。在王冰之后,不知谁写了《黄帝内经素问遗篇》、《素问佚篇》、《素问亡篇》(有人说是北宋刘温舒撰写的),对《素问》王冰注本增入了《刺法论篇第七十二》、《本病论篇第七十三》这两篇“遗论”,内容以论述运气学说中的前后升降、迁正退位等问题为主。这两篇也不知真伪。不过现行很多版本的《黄帝内经》,也将这两篇收入其中,并且不加说明。因此,大家要注意这个问题。
了解了关于《黄帝内经》的上述问题,我们在学习《黄帝内经》的时候,特别是对于七篇“大论”及两篇“遗论”,就知道如何分轻重了。
当然,关于《黄帝内经》,还有其它一些问题,我后续再细讲。我也有对《黄帝内经》的讲解书文和视频,有兴趣的朋友也可以关注学习。
炎黄国医研学者吴越
2024年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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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经方逻辑》特别系列:中医经方核心课程-中医经方的底层逻辑
第一部分、《伊尹经方课程:破解伊尹经方体系,掌握中医真正核心》(共五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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