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漂亮校花变成两百斤胖子后才得知,我是学校风云人物的,白月光

玖月情感说 2024-09-05 23:23:34

我曾是学校最漂亮的校花。

十年后,参加高中同学聚会。

两百斤的我出现在老同学们的视线里。

众人表情怪异,齐齐看向一个男人。

[小蒋总,您白月光长残了。]

01

和高中同学失联十年了。

再见面,老同学们衣着光鲜。

而体形庞大的我暴露在大家视野里,格格不入。

[这谁?哪来的保洁阿姨?走错门了吧?]

脸上的肉挤成两团,我微笑:[各位好久不见,我是林浅。]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众人表情怪异,反应过来后,有人戏谑般看向蒋超。

[蒋总,您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长残了。]

男人坐在最里侧,西装革履,面色冷淡,红酒一饮而尽。

[什么白月光?她还配?]

02

高中时期的我清纯秀气,柔弱清瘦,从头到脚没有二两肉。

蒋超是我的初恋。

学生时代,算是我记忆中比较美好的时光。

后来,我放弃最重要的高考,单方面绿了他。

和校外的小地痞私奔,销声匿迹。

整整三年,我都能收到蒋超发来的短信。

[林浅,我就是你填补感情的工具吗?]

[你把我当作什么?利用完就随意抛弃吗!]

[你在哪里?不要和我捉迷藏了,回来,求你。]

……

最后一句是:[林浅,我恨你,我会彻底忘了你。]

那部每日响动的老年机,在我消失的第三年,再没有动静。

挺好的。

人总要朝前看嘛。

他忘记我,很好。

[十年前的事了,还提什么白月光?小蒋总,不要理她,我们喝一杯。]

高中长相平平的女孩林粥如今完全大变样,标准的白幼瘦,勾着蒋超的手,贴得很近。

男人一顿,目光掠过人群,仿若不经意瞥了我一眼,没有拒绝。

我局促一笑,走向他,额角渗出细汗。

高中时期的蒋超,坐在我的后桌,总喜欢用手点我后背。

我一回头,男生便红了脸,递来昂贵巧克力,磕磕绊绊:[林同学,你、你吃吗?]

[你出了好多汗,要擦、擦汗吗?]

[林同学,我泡了红糖姜茶……保温杯是干净的。]

[浅浅……]

每一次,蒋超那种纯善害羞的眼神,都令我难以拒绝。

私下和蒋超恋爱后,班长递过情诗给我。

我拒绝了,可蒋超却当场撕掉信笺,变了脸色。

说出来的话,难得不结巴:[浅浅早和我在一起了,我们等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她一辈子都是我的,你没机会!]

[蒋总]

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当年那些幼稚的话,他应该也忘得一干二净。

时隔多年,再见,反倒是我局促不已。

[蒋总,好久不见哈,这些年您过得怎么样?]

矜贵的男人蹙起眉,眸色异常厌恶。

[林浅,你现在凭空出现,是故意来恶心我的?]

我的本意,是来寒暄讨好蒋超的。

汗流浃背了。

[不是,我嘴笨,不是这个意思。蒋总,您可以借我二十万吗?我一定还给你。]

我还能求助的,只有眼前人。

希望,他能看在以前我们的那点微不足道的“交情”在,借我救命钱。

脸上肥肉挤在一起,我尽量笑得甜美。

[干什么?你这张肥脸吓死人了!]

男人还没有出声,林粥却受到惊吓。

手中的红酒恰好泼在我脸上。

[你没事吗?]

组织聚会的老班长率先过来,不悦看向林粥:[高中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你太过分了。]

[我怎么了?]

林粥挽着蒋超的手,委屈红眼:[她突然靠近,又肥又丑,吓死人了,她高中就辍学和小混混跑了,才不算是同学。]

老班长沈随一噎。

我摇摇头,擦掉脸上的红酒:[没事,她说得没错,怪我。]

与所有人保持适当距离,我微笑:[我孩子病了,蒋总,您能不能帮帮我?]

[什么?她有孩子了?]嘈杂的人群沸腾。

[是,我儿子今年九岁。]我回应。

身侧有人走过,手肘碰到我的后背。

[抱歉。]我立即让路。

却望见蒋超冷冰冰离席的背影。

林粥跟着他走,回头一笑:[肥婆。]

03

我放低姿态,追了上去。

可就算卑微到骨子里,也没让蒋超生出一丝动容。

他对我显露十足的疏离与戒备,理都不想再理会我。

[你现在是觉得还有什么能吸引别人的吗?当初是你抛弃了蒋总,如今怎么还好意思回头来借钱?]

林粥坐上蒋超的副驾,柔美的脸笑得有些狰狞:[林浅,当初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不过现在好了,清纯校花成了这副丑样子,谁看不倒胃口。]

蒋超拧眉,狂踩油门。

夜幕冒下雨点。

起先是毛毛细雨,周围人小跑躲雨,很快下起倾盆大雨。

我孤独地站在路边,安静淋雨。

安安还在医院等着我凑手续费。

时间不多了。

[上车]

一辆黑色大奔停在旁边。

刚才还坐在副驾奚笑我的林粥,早下车了。

蒋超脸色不太好,那双漆黑眼眸陌生盯着我,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林浅,当初你和别人私奔,现在这就是你的下场。]

他说我活该。

对,我活该。

[是啊,蒋总,您说得完全没错,当初我不该来招惹您的。]

蒋超或许没料到我会变成现在这样。

——厚颜无耻,没有自尊心,谄媚卑微,死猪不怕开水烫。

男人脸色阴沉。

在我厚着脸皮挤上副座后,却发现座位太靠前了。

空间狭窄,座椅太直,浑身都不舒服。

这副驾,一看就知道,是适合林粥那样娇小的女孩坐的。

我尽力不让自己的肥胳膊肘碰到他。

[蒋总,浪费您宝贵的时间,真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仁心医院,麻烦您了。]

死一般的寂静。

他连眼色都没给一个。

我讪笑,默默转头朝向车窗。

车停在医院大门,提着笨拙的右脚尴尬下车,行动不便,速度硬生生放慢。

我朝车主鞠躬:

[蒋总,再见,谢谢。]

04

[妈妈!]

男孩脸色苍白,戴着帽子,闷闷地靠在病床上。

见到我,眼神瞬间一亮,眼睛盛满星星。

我掏出了廉价皮包里的一包塑料袋。

这些,都是我从聚会上打包的。

带走时,好多人都面露鄙夷:[啧啧啧,林浅,你现在怎么混得像个乞丐?]

[这些都是妈妈的同学送给安安的,有葡萄和甜橙,对安安身体好哦。]

[真的吗?妈妈的同学都是好人!]

九岁的小孩满是惊喜,先塞一颗葡萄给我:[妈妈,你先吃。]

我笑得温柔:[好甜。]

[啊]

门外的护士不小心撞上了人,打翻托盘。

我含着黑葡萄回头,刚好望见立在门口的蒋超。

他躲避毒蛇猛兽似的避开护士,眼神直直瞧过来。

四目相对,男人视线从小孩身上移开,最终阴郁地盯着我的脸。

05

双人病房除了有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隔壁床小孩尿床的骚味。

蒋超遮了遮鼻子,似乎是极力忍耐。

高中时,他就有精神类洁癖。

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会刻意避开旁人的靠近。

我对他,是个例外。

现如今,不管他有没有洁癖,他的例外,可以是默许被挽着他胳膊的林粥,也可以是别人。

唯独不会再是我。

我没有开口寒暄留座,只递上散装水果。

[蒋总,您吃吗?]

望着被压扁的水果,男人皱眉,冷峻的面色却能看出明显不适。

[不用。]他屈尊降贵,弯腰坐下。

[这位叔叔是妈妈的同学吗?]

我局促点头:[是啊,这位沈叔叔,是妈妈高中时的…同学。]

[妈妈,沈叔叔是不是就是那个送我吃水果的好人呢?]小孩笑得天真无邪。

后背淋湿的衣服混杂着沁出的冷汗,我狼狈应声:[是的,水果是蒋叔叔送的。]

蒋超注视着我:[林浅。]

坐了两分钟,他再一次挂掉手机电话,起身,耐心已然耗尽。

[和我出去,我有话问你。]

06

当初是我一声不吭无故辍学,跟了流氓。

虽然后来手机上提了分手,可蒋超并未同意。

他疯狂发消息炮轰问我在哪里,为什么做这些事。

我未作解释,只发短信和他道歉、分手。

木已成舟,他恨我也好,厌恶我也罢,都是我扭转不了的事实。

[蒋总。]

医院外的小超市,我给他买了一瓶矿泉水,两人静默坐在雨棚下。

我低眉顺眼:[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你结婚了?]

[您不要开玩笑了,我孩子都九岁了。]

男人冷酷瞥一眼我扣手指的动作:[那你老公呢?]

我笑得有些勉强:[在坐牢。]

[什么原因?]他对盘问人总有莫名执着。

高中时,他就常常吃醋地问我,和这个男生、那个男生有什么关系。

甚至,因为我拿着习题请教过数学老师,他委屈地让我不要再和男老师说话。

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原因我不想说。]

起身时,蒋超倏地拉住我的手。

宽大温暖的手触碰到我肥胖手腕时,有一瞬,藏在最心底的自卑和羞耻心蔓延。

蒋超手劲很大,我完全挣脱不开。

[林浅,你什么时候瘸了?]

受过伤的右脚跟跟腱,一走路就与正常步伐不同。

在蒋超面前,我极力保持正常。

可他还是发现了。

我不太懂他现在的想法。

是要找我不痛快,借这个笑话我残疾?

还是……关心我?

[蒋总~你干什么呀?当初我那么对你,你该不会……现在还喜欢我吧?]

我突然夹起声音,恬不知耻朝他抛了个媚眼。

[我们以前也在一起过,念着以前的旧情,蒋总,你借人家二十万块钱好不好嘛?]

不远处的超市老板一脸悚然。

我如今什么模样,我很清楚。

蒋超神色铁青,恰好这个时候,他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他松开我的手,厌恶后退。

[林浅,你少自作多情,你凭什么觉得你现在这副丑态,我还看得上你?]

我给他买的那瓶矿水泉,好好立在小桌上,和我一样遭到嫌弃。

而男人则边接电话,边匆匆往雨里冲。

[粥粥,等等我,我现在就过来。]

以前那个腼腆有礼貌的小结巴,终于,还是成长为我最不想看到的冷酷毒舌男。

还好,没有我,他也能殷切热烈地喜欢上其他人。

他口中的粥粥,是林粥。

07

在酒店做客房打扫时,我又遇到了蒋超。

他没注意到我,醉醺醺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在客房门外说话,好不暧昧。

戴着口罩,我贴着墙边,尽量降低存在感。

[保洁,你过来。]他眯起眼睛。

慢吞吞挪步过去。

[你怎么在这?]

他淡定揽着其他女人的细腰。

果然,我庞大的身躯太引人注意了。

[小蒋总,您喝大了吧,她不就是个保洁员么。]女人娇滴滴扶着他。

我这才发觉,他贴着的女人,是林粥。

[你帮我把门打开。]男人没理会她,掏出高级房卡递给我。

顾客就是上帝。更何况,眼前的顾客我得罪过。

老实照做。

[林浅。]

恶趣味升起,男人挡在门口,拦住我的去路。

[你这些年就干这种事?真脏啊。]

我干这事怎么了?

一没偷二没抢,凭力气赚钱。

蒋超冷笑:[粥粥,你不认识老同学了?]

[是你?林浅?你怎么在这?]林粥变了脸色。

[哦,原来是在这里做保洁啊。]她恍然反应过来,小鸟依人地勾着蒋超的手臂,有意宣示主权。

[哈哈,好巧。]

我讪笑:[那……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就先出去了。]

蒋超盯着我的眼睛好一会,颓然沉肩,冷嘲热讽:[林浅,你真的完全变了。]

[滚吧。]

他不耐烦地关上了门。

十年时光,谁不会变呢。

少年的我们,都是对方人生中短暂即逝的匆匆过客。

永远不会有人十八岁啊。

也不会有人,始终眼含热烈,眉眼清澈。

08

以前的蒋超总爱脸红,我稍微逗逗他,他的脸,都能和煮熟的螃蟹比个高低。

我的人生,单调枯燥,乏善可陈,少年爬上耳尖的晕红,纯净羞赧的眼眸,倒显得与众不同。

如今,男人当场羞辱我后,拉着林粥开房了。

我默了默,仿若心脏微微抽疼,最终一笑了之。

凌晨两点,值夜班的我突然被叫去换床单。

门牌号正是蒋超的那间客房。

心沉入谷底,还是摁响了门铃。

蒋超穿着浴袍,敞开领口,给我开门。

我不敢抬头,生怕看到他和林粥衣着凌乱,一副事后秀恩爱的模样。

动作极快更换新床单。

奇怪的是,床单很干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整个屋内,也根本听不到其他人的动静。

偌大的豪华酒店,只有蒋超,在面无表情盯着我。

冷汗直流,我开口:[蒋先生,已按照您的要求换好了新床被,如果没有其它事,我……]

[你小孩是那个流氓的吗?]

我一愣:[不然呢?]

蒋超脸色更差了:[林浅,你真脏。]

有洁癖的蒋超,第二次说我脏。

太阳穴在狂突。

眼前的人,似乎还在记恨着我。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一直记着当年的事情,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希望你能够释怀。]

道歉的话一出,蒋超倏地平静了。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咒骂发泄。

他对上我平静的眼睛,突然捂着额头坐下,表情痛苦。

[林浅,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道歉。]

[我说过,我会彻底忘记你。]

[保洁阿姨,你出去!]

短视频里的“王妈”此刻在我身上具象化了。

[好。]

身后的人推翻了床头柜的灯。

我手足无措、硬着头皮退出去。

09

安安得的是白血病。

需要尽快凑齐手术费移植骨髓。

匹配好的骨髓等不了人,医院给我最后通牒只剩三天。

可我还差二十万。

就算我没日没夜地干活,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守在孩子的病床旁,我默默擦掉眼泪。

九岁的小孩坐起身,轻轻抱住我。

[妈妈,你不要难过,我不怕。]

鼻头彻底酸了。

第二天晚上,高中班长沈随联系我,约我吃饭。

我略显紧张,莫名的心绪再次升腾。

这次的老同学聚会,是他联系我的。

高中时,他就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聚会上,所有人都极尽嘲讽我。

只有他,客气礼貌地向我打招呼。

我们虽然也十年未见,但始终保持联系。

他现今看的我眼神略显诧异,但没有嗤笑。

[林浅,这些年,你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热气腾腾的火锅店,沈随给我倒上冷饮,清俊眉眼温暖如初。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还好,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他是不是马上就要刑满释放了?]

我放松下来,也跟着笑:[还有半年呢。]

沈随递上一张储蓄卡:[林浅,我不急着用钱,但安安不能再等了,这笔钱你拿去,以后慢慢还就好。]

高中时期的沈随与其说是喜欢我,不如说是可怜和同情我。

作为班长的他,曾来过我家。

就那一次,他从窗户外看见我的妈妈揪着我的头发,用针扎我的肚子。

那个时期的我纤弱漂亮。

却因为太瘦,风一吹就会倒似的,时不时就脸色苍白。

包括恋爱中的蒋超。

他们都以为我像易碎品一样太娇气脆弱,却不知道我每天在家要忍受多大的折磨。

只有沈随,知晓我家里所有的情况,所以每一次,都会下意识来保护我。

很少人知道,我的妈妈是个精神变态的疯子。

在外人面前,妈妈表现得和正常人无异。

甚至,温柔慈爱过头。

私下里,却在衣服挡住的腰腹、胸背、大腿、脚踝以下各种施虐。

还有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我不敢反抗,一直在默默忍受。

毕竟,我的妈妈虽然和别人不一样,但偶尔在外人面前,也会给予母爱给我。

快要高考那年。

妈妈在我睡梦中,用尖锐小刀割断了我右脚脚后跟的跟腱。

她癫狂地说:要我去死。

那夜过后,隔壁邻居,也就是别人口中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程凯,带着我永远逃离了这个恐怖的家。

而我的妈妈,死于意外失手。

后来,带我逃跑的程凯被捕。

我多次诉讼,最终程凯还是被判定为故意杀人罪处十年有期徒刑。

那年的高考,有几个学生一齐跳楼,热度刚好压下这起案件。

我妈的事,除了沈随,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10

沈随强硬地将卡塞入我的手里。

[林浅,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你如果还当我是你的老班长,就不要拒绝我。]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那一刹那,我妥协了。

安安还在医院等我。

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孩子错失活下去的机会。

[班长,谢谢你。]

纵使十年过去,沈随始终愿意对我伸出援助之手,一如往昔。

我热泪盈眶。

[没事,林浅,不要哭,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陌生的豪车停在不远处,在我感动得稀里哗啦之际,豪车车主慢慢降下车窗。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看见了蒋超面无表情的脸。

他唇角缓缓上扬,皮笑肉不笑地假笑。

一瞬间,我想起了曾经读书时我一回头,就能望见目光受伤的蒋超。

[浅浅,我整个数学课都在看着你,可你为什么要看着男老师笑呢?]

[浅浅,你是我的人啊。]

后背登时毛骨悚然。

11

拒绝老班长相送,等他离开后,我转头就走。

走了几分钟,回头,豪车没有跟过来。

狂松了一口气。

我笑了笑。

真是想多了。

竟然还下意识以为,蒋超看见我和沈随握手,又会嫉妒发火。

沈随家境并不殷实。

相反父亲瘫痪,是寒门孝子。

这二十万……我握紧卡,脚步异常沉重。

连续拐了好几个弯,最终我拐进小学附近的自建房。

十几平方的小出租屋,床和衣柜都是老式的,边角搭建起了简易小厨房。

这个房间,拥挤寒酸,但是我带着孩子生活了两年的家。

用小电饭煲了红豆粥,又利落地翻出打包袋,收拾最后几件衣服。

明天把钱交了,安安就可以做手术了。

沉重疲软的心在这一刻注入新的活力。

等这一关过了,再苦再累,我都会慢慢好起来。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开门!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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