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老家村子的村民们非常贫穷,村民一年到头能吃上肉的次数少得可怜。
一日,村里的杀猪匠在晒场上支起了猪肉摊子。这事儿刹那间便传遍了整个村子。村里那些没有下地干活的老人和小孩都跑去瞧热闹,可真正愿意掏钱买肉的,却寥寥无几,毕竟大家囊中羞涩,可谓是口袋比脸还干净。
村里刚过门不久的二柱媳妇,也是个爱凑个热闹的人儿。她来到晒场,目光瞬间就被案板上那白花花的猪肉给牢牢吸引住了。许是太久未曾见过肉了,她的手仿佛着了魔,不由自主地朝着猪肉伸了过去,在肉上摩挲了又摩挲,那感觉就像是在轻抚稀世珍宝。
眼瞅着临近中午了,众人纷纷散去归家。二柱媳妇也赶忙跑回家生火做饭,心里还喜滋滋的,就等着自家男人从地里劳作归来共享午餐呢。
不多时,二柱媳妇便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二柱呢,从地里回来累得像条乏犬,一屁股坐在饭桌前就开始大快朵颐。刚吃了没几口,眼睛就放光了,嘴里塞着饭含糊不清地说道:“媳妇啊,今儿这饭咋格外香呢?”二柱媳妇一听,脸上笑靥如花,得意扬扬地把自己摸肉后洗手煮饭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二柱。
谁料,二柱听闻此言,脸色顿时黑沉下来,宛如暴风雨将至时的乌云密布。他瞪着双眼就呵斥起来:“你这个败家娘们儿,咋就这么不会过日子呢?”二柱媳妇一听这话也来了火气,顶嘴道:“我还不是想让饭香一点儿,你倒好,不识好歹。”这两人啊,你一言我一语,就像两只斗红眼的公鸡,越吵越凶,最后竟还动起手来。
这一番动静可不小,村里人一下子都跑来瞧热闹。有几位热心肠的大妈忍不住数落二柱:“你一个大男人,咋能打骂媳妇呢?”二柱一听,感觉自己委屈极了,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噼里啪啦地全抖搂了出来。他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啊,她今天跑去看肉,还摸肉,回来就用那摸过肉的手洗一瓢水,就用这水煮饭了。她要是在水缸里面洗手,咱不得每顿饭都香得很?这下可好,这么香的饭今天一顿就吃了,下顿可就没了。”
众人一听,眼睛都瞪得老大,仿若瞧见了什么惊天大事。原本指责二柱的那些人,立马掉转矛头,将批评的焦点全部对准了二柱媳妇。有位大叔还打趣道:“二柱媳妇啊,你这要是跑到咱们村的水井里去洗手,那咱们全村人挑这水煮饭,不都可以吃香饭?你这可真是自私啊。”二柱媳妇一听,又气又恼又觉得冤屈,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坐在那里干瞪眼,那场面真是让人既觉好笑又有些无奈。
这件事虽说多有加工、调侃和笑话的成份,但贫穷有时确实会让人的思维变得荒诞不经,很容易陷入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