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与小金,曾是小学同学,一个是学霸,一个是学渣,分别按着“人所羡慕”与“没有出息”两种轨迹,走出各自人生,30年后偶遇,却是无穷的唏嘘。
两人不仅同班,且为同村。但小杰家庭条件一般,父母均是老实本份的农民;而小金父亲是个屠夫,且有短斤缺两习性。
据说,小金的米公(父母亲姻缘的媒人)都曾发现所买的肉缺两,成为乡里笑谈。尽管小金父亲名声一般,但那个年代,农村里屠夫几乎就是垄断生意,因而并不妨碍其生意,故而小金家的生活,远比小杰好。
小杰自小成绩很好,是“别人家孩子”的那种。小金的成绩不好,属于学渣那种。但成绩的差距,并没有阻碍两人成为好朋友。两人经常一起上学,放学后一起放牛。小杰尝到了小金带来,自家没有的葡萄糖、蜜枣等稀罕零食,两人亲密无间、互相帮助。
后来,小金一家在镇上买了地,起了楼房,成为了村里腾达的第一户。小杰与小金这对好朋友也就渐渐没了联系。
学霸小杰便按着人们羡慕的“重点中学——大学本科——城市工作成家”金光大道走下去;而学渣小金则走着不被人看好的“初中毕业——早早成家——外出打工”的普通道路走下去。
30年后的清明时节,同时返乡扫墓的两人,竟不期于医院相遇:小杰带父亲来看病,而小金则陪岳母来检查。
两人一番寒暄,没有了儿时的亲密,倒多了几许的生疏。
交谈得知:学渣小金初中毕业不久,便外出打工,干过各种苦活、累活,最终是拿着父亲积累的家底,80、90年代瞅准机会,在珠三角镇区买地建出租房,过起了包租公的生活。并早早结婚生子,两个儿子均已大学毕业工作,生活过得相当不错。
而学霸小杰,家底比不上小金,华山一条路冲过高考“独木桥”,考上本科,成为当年的凤毛麟角,荣耀学校与村中。
但农村走向城市,财力、背景、人脉都缺乏,在毕业找工、结婚、生子、晋升等所有人生关键阶段,均完全靠个人努力与实力,干着一份听上去体面、但实际不咸不淡的工作,饿不了却也富不起,且结婚生子也远比小金晚,孩子还在读书,正经受“上老下幼”的种种中年艰辛,比起早已上岸、享受生活的小金,竟只能自惭形秽。
学霸与学渣的人生轨迹,似乎在侧证着“寒门难出贵子”的铁律。
寒门学霸,在读书的人生前半段,凭借才华与努力赢得无数荣誉与赞扬,似乎人生前路闪着光与希望。可进入社会后,才华终究敌不过人脉与财力,职场走得波波折折,人生的后半段再也没有了盖过学渣小金的光芒。
也许这就是人生,出生的那一刻,鸿沟便已生成,哪怕拼尽半生,如果缺乏必要的际遇,也难以填平那天然的沟渠。
毕竟,在人脉、财富面前,才华、努力实在渺小。在相对公平的学习阶段,学霸可以凭借实力,赢来掌声与荣誉;但进入了社会阶段,学渣就可以凭借人脉、财富,实现对学霸的碾压。
这就是学霸与学渣,历经半生沧桑,30年后偶遇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