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带来的社会限制对青少年的心理健康产生了深远影响，促使大脑加速成熟，尤其是在女孩中。
华盛顿大学学习与脑科学研究所 (I-LABS) 的最新研究发现，新冠疫情封锁导致青少年大脑发育异常加速。如左图所示，这种发育在女性中更为明显。图片来源：华盛顿大学 I-LABS
华盛顿大学的研究显示，新冠疫情限制措施导致青少年大脑衰老加速，女孩的衰老速度更快，平均成熟期增加了 4.2 岁。
这是由于社交活动减少和压力增加所致，凸显了青春期女孩在疫情期间的特殊脆弱性。正在进行的研究将重点关注这些变化是可逆的还是永久性的。
新冠肺炎对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影响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世界各国政府实施了居家令和学校停课等限制性措施，以缓解呼吸道疾病的传播。有充分证据表明，这种对日常生活和社交活动的干扰对青少年的心理健康产生了负面影响。
青春期是儿童与成年之间的过渡时期，其特点是情绪、行为和社会发展发生巨大变化。这也是自我认同感、自信心和自控力形成的时期。疫情减少了青少年的社交互动，并导致有记录显示青少年（尤其是女孩）出现焦虑、抑郁和压力。
疫情期间青少年大脑成熟加速华盛顿大学的最新研究于9 月 9 日在线发表于《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研究发现疫情还导致青少年大脑发育异常加速。这种成熟在女孩身上更为明显。以大脑发育加速的年数来衡量，女性大脑发育平均加速 4.2 年，男性大脑发育平均加速 1.4 年。
“我们认为 COVID-19 大流行是一场健康危机，”华盛顿大学学习与脑科学研究所 (I-LABS) 的资深作者兼联席主任帕特里夏·库尔 (Patricia Kuhl) 说：“但我们知道它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其他深刻的变化，尤其是对青少年而言。”
研究方法和主要发现大脑成熟度是通过大脑皮层（大脑外层组织）的厚度来衡量的。大脑皮层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自然变薄，即使是青少年也是如此。众所周知，长期压力和逆境会加速皮层变薄，这会增加患神经精神和行为障碍的风险。许多此类疾病，如焦虑和抑郁，往往在青春期出现，女性的风险更高。
华盛顿大学的研究于 2018 年启动，对 160 名年龄在 9 岁至 17 岁之间的青少年进行了纵向研究，最初目的是评估典型青春期期间大脑结构的变化。
该队列原定于 2020 年回归，但疫情将重复测试推迟到 2021 年。到那时，研究典型青少年发育的初衷已不再可行。
“疫情爆发后，我们开始思考哪些大脑指标可以让我们评估疫情封锁对大脑的影响，”I-LABS 首席作者兼研究科学家 Neva Corrigan 说道：“对于我们的青少年来说，待在家里而不是社交圈意味着什么——不能上学、不能运动、不能出去玩？”
大脑发育的性别差异和未来研究方向利用 2018 年的原始数据，研究人员创建了一个青少年时期皮质变薄的预期模型。然后，他们重新检查了青少年的大脑，其中 80% 以上的人回来进行第二组测量。青少年的大脑在青春期普遍表现出加速变薄的效果，但女性的这种效果更为明显。女性的皮质变薄效应遍及整个大脑、所有脑叶和两个半球。在男性中，这种影响只出现在视觉皮层中。
库尔表示，女性大脑受到的影响比男性大脑更大，这可能是因为女孩和男孩在社交互动方面的重要性不同。她补充说，女孩青少年往往更依赖与其他女孩的关系，更看重聚在一起、互相交谈和分享感受的能力。男孩则倾向于聚在一起进行体育活动。
“青少年们真的在走钢丝，努力让生活走上正轨，”库尔指出：“他们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然后一场全球疫情来袭，他们正常的压力释放渠道消失了。那些释放渠道不复存在，但由于社交媒体的存在，社会批评和压力仍然存在。这场疫情似乎真正造成的结果是孤立了女孩。所有的青少年都被孤立了，但女孩遭受的痛苦更大。这对她们的大脑影响更大。”
库尔说，大脑皮层不太可能再次变厚，但在恢复正常的社交互动和发泄方式后，恢复的可能性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薄。是否确实如此，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有可能出现一些恢复，”库尔说：“另一方面，也可以想象这些青少年的大脑成熟将继续加速。”
在老年人群中，认知大脑功能的指标（如处理速度和完成典型任务的能力）与大脑皮层变薄的程度相关。库尔表示，目前尚无青少年的此类数据，但这可能是未来研究的方向。
“疫情为青少年大脑的脆弱性提供了一个测试案例，”库尔强调：“我们的研究提出了一系列新问题，即加速大脑衰老过程意味着什么。所有最好的研究都会提出深刻的新问题，我认为这就是我们在这里所做的。”
参考文献：“COVID-19 封锁对青少年大脑结构的影响表明，女性的大脑成熟加速比男性更明显”，Neva M. Corrigan、Ariel Rokem 和 Patricia K. Kuhl，2024 年 9 月 9 日，《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DOI：10.1073/pnas.2403200121
华盛顿大学心理学研究副教授、电子科学研究所数据科学研究员 Ariel Rokem 是本文的合著者。这项研究由贝佐斯家族基金会资助。
来源： 华盛顿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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