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面前,堂姐又在炫耀她的限量款包包。
“小雨啊，你看姐姐这包漂亮不？十几万呢。”她故意晃了晃手上的包，“我最近看中一个更贵的，你先借我二十万周转下？反正你在银行上班，工资挺高的。”
亲戚们都看着我，等我这个“不懂事的妹妹”乖乖掏钱。
可他们不知道，堂姐的奢侈品全是高仿，她早就债台高筑。
既然她非要在亲戚面前装阔太太，那我不介意帮她把这层遮羞布扯下来。
1.
“小雨，你一个银行柜员，怎么连二十万都拿不出来?”
堂姐方雅婷坐在我对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香奈儿包包。
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我身上的平价连衣裙，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又来了。
自从她嫁给某公司销售经理后，就像变了个人。
每次家庭聚会都要穿金戴银，拎着各种奢侈品包包出场。
仿佛不这样，就配不上她“阔太太”的身份。
“上个月你说投资茶叶铺子，我借你五万。”我放下水杯，“现在又要二十万买限量版爱马仕?”
“呵，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方雅婷捋了捋头发，“之前茶叶铺子亏了是我的事，这次我肯定很快还你。”
我看着她精心画过的眉毛挑了挑：“堂姐，你确定是要买包，不是要去租?”
她的表情瞬间僵住。
“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淡淡一笑，“只是听说'租宝'上的爱马仕包日租挺贵的。”
她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小雨，你可别乱说话。”方雅婷压低声音威胁道，“我可是你堂姐。”
“堂姐是吗?”我站起身，“那您还记得去年借我五万说要投资茶叶铺子，结果拿去付租奢侈品的尾款的事吗?”
她的脸色开始发白。
我继续道：“您还记得上个月借表姐三万说要装修，其实是爱马仕铂金包的押金钱吗?”
“你...”
她的手指开始颤抖。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要不，我们看看你这几个月在租赁平台的订单?”
“小雨，你可别乱说话。”方雅婷压低声音威胁道，“我可是你堂姐。”
“堂姐是吗？”我冷冷地说，“那你还记得上周来我们银行办理贷款的时候，用你的'租葆'账号截图当资产证明吗？”
我打开手机相册：“你大概没注意到，这些租赁记录都清清楚楚地显示在账单里。爱马仕铂金包，日租金8800，押金要三万......”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小贱人，你敢查我！”
看着她狰狞的表情，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还只是个开始。
2.
方雅婷撕碎了我手中的资料，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的包怎么可能是租的?”
我笑了笑：“堂姐，你是不是忘了上个月借我五万说要投资茶叶铺子?”
她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结果那天我正好去商场，看见你在奢侈品租赁店交押金。”
方雅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跟踪我?”
“不是我要跟踪你，是你太不小心了。”
那天我确实是偶然遇到她。本想打个招呼，却看见她鬼鬼祟祟地钻进一家租赁店。
“所以堂姐，这次借二十万，又是要去租什么包?”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方小雨，你给我闭嘴！”
“怎么?说到痛处了?”
我知道她最在意什么。再过几天就是她们高中同学会，她一定又要装阔太太了。
上次同学会她可是吹嘘自己年入百万，老公身居高位。
这次不租个限量版包，怎么撑得起门面?
“你...”方雅婷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得意?”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只是觉得，堂姐没必要这么拼命装阔。”
“你懂什么！”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你知道我嫁给他时别人怎么说的吗?都说我高攀，说我配不上他！”
我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情绪失控。
“所以我要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很优秀...”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竟然红了。
我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很快，她又换上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这些事，就不劳你一个小柜员操心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几个亲戚的质问电话。
方雅婷在家族群里说我嫉妒她，觊觎她老公。
呵，既然你要玩，那就陪你玩个够。
果然不出我所料，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大姑的电话。
“小雨啊，你堂姐说你污蔑她，还威胁要曝光她的隐私，这是真的吗?”
我冷笑一声：“大姑，您信吗？”
“这......”大姑支支吾吾，“雅婷从小就很要强，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你是妹妹，让让她又何妨......”
我打断道：“大姑，您还记得去年过年，堂姐炫耀她那个限量版包是八十万买的吗？”
“记得啊，当时她还说......”
“可那个包是A货，只要三千块。”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继续说：“今天下午她们同学会，您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
挂了电话，我打开微信。堂姐的朋友圈又在炫耀她新买的限量版爱马仕。配文是：为了今天的同学会，剁手也要买下它～
呵，你不是最爱装阔太太吗？那就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3.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那份打印的租赁记录。脑海中不断浮现堂姐昨天嚣张的样子。
我的手机响个不停，都是亲戚们的信息。
“小雨，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堂姐？”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这样针对雅婷，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冷笑着把这些消息统统标记为已读。他们怎么不问问这些年堂姐是怎么对我的？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堂姐发来的语音通话请求。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方小雨！”堂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威胁，“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同学会坏我好事，我让你在亲戚圈里永远抬不起头！”
“哦？”我故意拖长了语调，“堂姐，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更怕抬不起头？”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站起身，走到窗边，“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打算背哪个包去同学会？那个三千块的A货爱马仕，还是租来的香奈儿？”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想必是堂姐气得摔了什么东西。
“该死！”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你查到了这些就了不起了？你知道我老公什么背景吗？你敢得罪我......”
我打断她：“得了吧堂姐，你老公不就是个普通销售经理吗？你要是真那么有本事，何必到处租包装阔？”
“你......”
“要不要我把你在'租葆'上的消费记录发到家族群？”我继续补刀，“还是发到你们同学群？”
“方小雨！”堂姐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你到底想怎样？”
我轻笑一声：“很简单，第一，你立刻还我之前借你的五万块钱。第二，以后别在我面前装阔太太。第三......”
“第三什么？”
“今天下午三点，我会去参加你们的同学会。”我的声音依然平静，“就当是见识见识堂姐的真面目。”
“你敢！”
“你觉得我敢不敢？”
挂断电话，我打开衣柜。既然要打脸，那就要打得漂漂亮亮的。
我拿出平时舍不得穿的那条香奈儿连衣裙——这可是我存了半年工资买的真品，而不是像某些人，连个A货都要分期。
人在彻底崩溃之前，往往最在意面子。那今天，我就让你的面具彻底碎个粉碎。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对方自称是堂姐老公。
“小雨啊，”他的语气异常客气，“你堂姐最近是有点...过分了。这样，我来调解一下......”
我冷冷地打断他：“表姐夫，她欠我的钱，你准备还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个...我最近手头也比较紧......”
“所以，”我讥讽道，“就别在这充好人了。你们夫妻档装阔的把戏，也该收收了。”
我挂断电话，看了看时间。距离同学会还有四个小时。
4.
下午两点五十分，我站在澜庭大酒店的门口。
这是市里最高档的酒店之一，听说光包厢费就要上万。啧啧，堂姐为了在同学面前装阔，还真是下血本。
其实我早就调查清楚了——这次同学会的费用，她是用信用卡预支了五万块。再加上租的爱马仕包和一身名牌行头，够她还几个月的了。
我正想着，一辆保时捷卡宴缓缓停在酒店门口。堂姐从副驾驶位走下来，一身香奈儿套装，手里果然拎着那个所谓的“限量版”爱马仕。
看见我站在门口，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真敢来！”她快步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威胁道。
我笑了笑：“怎么？这是公共场所，我还不能来了？”
这时，几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
“雅婷！”为首的女人热情地打招呼，“哎呀，你今天可真漂亮！这包是新买的吧？限量款？”
堂姐立刻换上了一副优雅的笑容：“对啊，刚从专柜订到的，可不好买呢。”
“多少钱啊？”有人好奇地问。
“也不贵，”堂姐故作矜持地说，“七十多万吧。”
我在心里冷笑，这种款式的正品要一百二十万，她倒是会往少了说，生怕被人拆穿。
“哇，雅婷你们家真是太厉害了！”一个圆脸女人惊叹道，“听说你老公现在是销售总监？年薪上千万？”
堂姐得意地瞟了我一眼：“也还好啦，我们家小凯确实挺努力的。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妹，在银行当柜员。”
她特意在“柜员”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我淡淡一笑：“堂姐过谦了。我确实是柜员，不过今天来，是想给大家看个有意思的东西。”
堂姐的表情瞬间僵住。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租赁平台的APP：“堂姐，要不要我们看看你的订单记录？”
“你！”堂姐慌乱地就要抢我的手机。
我往后一退，她扑了个空，险些摔倒。香奈儿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怎么了这是？”其他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堂姐强装镇定：“没什么，我们家的私事，别理她。”
“私事？”我冷笑，“那你借我五万说要投资茶叶铺子，结果拿去付租包押金的事，也是私事？”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雅婷，你的包是租的？”圆脸女人难以置信地问。
堂姐的脸色由白转青：“你们别听她瞎说！这包就是专柜买的！”
“是吗？”我走近她，指着包带内侧的一个细小标记，“那这个防伪标是怎么回事？正品的标签是菱形的，你这个是圆的，而且编码还错了。”
现场一片死寂。
我继续道：“堂姐，你知道我们银行为什么会查你的租赁记录吗？因为你的信用卡已经逾期三个月了。”
“不可能！”堂姐失控地喊道，“我明明已经......”
她猛地住了口，但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什么？”我步步紧逼，“已经用现金销账了？那笔钱，该不会就是找表姐借的三万吧？”
堂姐的眼神开始躲闪：“你...你胡说！”
“要不要我把你这几个月的借款记录都调出来？”我晃了晃手机，“光租赁奢侈品的费用就要小十万，还有信用卡分期，网贷......”
“够了！”堂姐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吼，“方小雨，你够了！”
她的声音在整个大堂里回荡，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我看着她精心打理的妆容已经被汗水浸湿，优雅的形象荡然无存，心里却没有丝毫痛快。
“堂姐，你知道这些年我最看不惯你什么吗？”我平静地说，“不是你装阔，也不是你借钱不还。”
她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我。
“而是你总觉得，可以用别人的钱，来支撑你虚假的尊严。”
说完，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大概是堂姐脱力瘫坐在了地上。
也传来了她歇斯底里的喊叫：“方小雨！你给我站住！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这的确没完。
因为这，仅仅是个开始。
5.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就在银行工作群里看到了一张截图。
是堂姐发在朋友圈的长文。配图是她和我在酒店大堂的照片，只不过被她P得阴暗暧昧，看起来像是在拉扯争吵。
“一个小小的柜员，仗着自己在银行工作就四处打听别人的个人信息。不仅公然诽谤我，还处处针对我老公。最可笑的是，她以为掌握了这点把柄就能威胁我们......”
我冷笑着继续往下看。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一个女人为什么对已婚男人这么执着？还不是......”
“小雨。”行长办公室的电话打了过来，“你来一下。”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这是预料之中的事。
堂姐果然不会善罢甘休。她知道我最在乎什么——我的工作。
“坐。”行长推了推眼镜，“有人投诉你利用工作之便查询客户信息......”
“行长，”我打断道，“方雅婷是我堂姐，她在我这里的贷款和信用卡都是我经手的。”
我拿出一沓资料：“这是她的授权书。每次查询她的信息，都是她主动要求的。”
行长翻看了一下，点点头：“这个我明白。但是......”
“但是她在网上说我勾引她老公？”我笑了，“您要是不信，可以调监控。昨天在澜庭酒店，是她先动手要抢我手机的。”
说着，我又拿出一份文件：“还有这个，是她老公公司的财务报表。您看看这几个数字。”
行长接过文件，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是......”
“他们公司最近在办理银行贷款，这些财务数据都是堂姐夫提供的。”我指着几个明显异常的数字，“但是根据我们银行的内部风控系统显示，这些数据明显造假。”
行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是说......”
“是的。”我点点头，“他们涉嫌财务造假，骗取银行贷款。本来我念在亲戚情分上不想说，但现在......”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堂姐和她老公大步走了进来。
“行长，”堂姐夫满脸堆笑，“刚才我们在楼下碰到张总，他说......”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了我。
更看到了行长手里的财务报表。
堂姐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小雨，”堂姐咬牙切齿地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我站起身，理了理工作服的下摆：“堂姐，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刚说到你老公公司的贷款问题。”
“什么贷款问题？”堂姐下意识地问。
我转头看向堂姐夫：“表姐夫，要不你来解释解释，为什么公司的应收账款在短短三个月内暴增了五倍？”
堂姐夫的额头开始冒汗：“这个...这个......”
“是不是又要说经营业绩好？”我冷笑，“可是根据税务系统显示，你们公司今年的营业收入不增反降。”
“你！”堂姐夫指着我的鼻子，“你凭什么查我们公司的资料！”
“就凭我是经办你们贷款的客户经理。”我一字一句地说，“就凭这是我的工作。”
行长咳嗽了一声：“小凯啊，这事确实得好好说说。”
堂姐夫的气势顿时矮了一截：“行长，您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行长站起身，“这个贷款，我们银行不会放。至于财务造假的事，我们会依法上报。”
堂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方小雨，你够狠！你知不知道这笔贷款对我们家意味着什么！”
我甩开她的手：“知道啊。无非是想用这笔钱还网贷、信用卡的债务，顺便再买几个包装装样子。”
“你！”
“堂姐，”我看着她的眼睛，“你总说我不懂事。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懂不懂事。”
说完，我走出了办公室。
身后传来堂姐撕心裂肺的喊声：“方小雨！我跟你没完！”
6.
那天之后，堂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同她老公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一周后的周末，我正在家里休息，突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小雨，你快回来一趟！”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堂姐...你堂姐她......”
“妈，你别急，慢慢说。”
“你堂姐带着你伯母来家里了，说你...说你在银行收受贿赂，还故意陷害她老公......”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们现在在家？”
“对，你赶紧回来，你伯母气得差点晕过去......”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看来堂姐是打算鱼死网破了。
半小时后，我站在了自家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刺耳的哭诉声。
“妹妹，你看看你生的是个什么女儿！”伯母的声音尖利刺耳，“她居然这样害自己的姐夫！”
“就是！”堂姐也在抽泣，“婶婶，你是不知道，她在银行仗势欺人，收了别人那么多好处，现在还想把小凯的公司搞垮......”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里，妈妈和爸爸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伯母和堂姐坐在对面，看到我进来，立刻像是找到了靶子。
“你还敢回来！”伯母指着我的鼻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丧良心的侄女！”
我冷笑一声：“伯母，您老糊涂了吧？我是我妈生的。”
“你！”伯母气得脸色发青，“你看看你这说话的态度！”
堂姐抹着眼泪：“妈，您别生气，她就是这样，从小就目中无人......”
“闭嘴。”我打断她，“你在这装什么可怜？要不要我把你那些借条都拿出来？”
堂姐的表情僵了僵，但很快又换上了委屈的表情：“你看，她又在威胁我......”
“小雨！”爸爸终于开口，“你堂姐说你在银行收受贿赂，这是真的吗？”
我冷静地看着他：“爸，您相信吗？”
“我......”
“嗯哼？”我挑眉，“您要是信，现在就可以去银行举报我。”
堂姐突然站起来：“好啊，那我们就去银行！让大家看看你平时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去啊，正好我也想让大家看看，某些人是怎么骗贷款的。”
堂姐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我转头看向伯母：“伯母，您知道您女儿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吗？”
“我女儿怎么了？”伯母梗着脖子，“她嫁了个好老公，比你强多了！”
“是吗？”我笑了，“那您知道她每个月要还多少网贷吗？知道她那些名牌包都是租来的吗？知道她老公为了还债，在公司做假账吗？”
“你...你胡说！”堂姐慌乱地打断我。
我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要不要我们现在就看看？”
伯母一把抢过文件：“让我看看你都在胡说些什么！”
随着她翻看文件，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雅婷，这些...这些都是真的？”
堂姐的脸色煞白：“妈，我......”
“你还有脸叫妈！”伯母把文件摔在她脸上，“你借了这么多高利贷？你疯了吗！”
堂姐瘫坐在地上：“我...我也是被逼的...都是方小雨！是她非要拆穿我......”
“得了吧。”我冷笑，“我要是不拆穿你，你是不是还想找我爸妈借钱？”
她猛地抬头看我：“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查到了你昨天在找高利贷时填的申请表。”我说，“上面写着要用我爸妈的房产做抵押，是不是？”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雅婷！”伯母尖叫起来，“你居然敢打你叔叔婶婶的房子主意！”
堂姐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我...我也是没办法......”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我走过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男人。
“请问是方雅婷女士家吗？”其中一个人掏出证件，“我们是xx银行的，关于她涉嫌骗贷的案子......”
堂姐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7.
“骗贷？”伯母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骗贷？”
两个银行工作人员走进客厅，看了看在场的人：“请问方雅婷女士在吗？”
堂姐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说不出话。
“我是她母亲。”伯母上前一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拿出一份文件：“根据我们银行的调查，方雅婷女士在申请个人贷款时，提供的收入证明和资产证明都存在造假嫌疑。”
“不可能！”伯母下意识地反驳，“我女儿在大公司上班，她老公还是销售总监......”
“是销售经理。”我冷冷地打断她，“而且已经被停职了。”
堂姐猛地抬头看我：“你怎么知道？”
我冷笑：“你老公涉嫌财务造假的事情被举报了，公司正在调查。你以为他还能继续当他的经理？”
“不，不会的......”堂姐喃喃自语，“小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的......”
“安排好了？”那个工作人员突然来了兴趣，“方女士，能详细说说吗？”
堂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摆手：“没，没什么......”
“是不是你老公说已经打点好了银行的关系？”我冷冷地说，“可惜啊，他托关系的那个信贷经理，上周已经被带走调查了。”
堂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方小雨！”她尖叫起来，“你是不是在背后搞鬼！”
我看着她狰狞的表情，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我只是按规定举报了一起涉嫌骗贷的案件。”
“你......”堂姐突然扑过来要打我。
我往后一退，她扑了个空，整个人摔在地上。
“雅婷！”伯母赶紧去扶她。
堂姐却像疯了一样大喊：“方小雨，你等着！你给我等着！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怎么样吗？我告诉你，我早就......”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喂......”她的声音都在发抖，“阿龙哥......”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咆哮声，即使不开免提，我们也能听到对方愤怒的声音。
“方雅婷！今天是最后期限，钱呢？”
“我...我正在想办法......”
“想办法？你他妈耍我呢？”对方怒吼道，“老子给你借了一百万，你现在说想办法？”
伯母的脸色唰地白了：“一...一百万？”
“再给我三天......”堂姐哀求道，“我老公马上就能拿到贷款了......”
“放屁！”对方啐了一声，“你老公那个公司都要完蛋了，还想骗老子？”
堂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不会的，不会的......”
“你自己看看外面。”对方冷笑一声，“我的人已经到你家楼下了。”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楼下停着几辆黑色商务车，几个纹身大汉正倚在车门上抽烟。
看到这一幕，堂姐瘫倒在地上。
“完了......”她喃喃自语，“都完了......”
8.
“雅婷，你说说你这是作的什么孽！”伯母瘫坐在沙发上，“一百万的高利贷啊！你是疯了吗？”
堂姐蜷缩在地上，像个被抽走了骨头的布娃娃。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那个谁！方雅婷！别躲了，赶紧下来！”
“再不出来我们可就上去了！”
爸妈的脸色煞白，我知道他们从没见过这种阵仗。
“现在怎么办......”妈妈颤抖着说，“要不要报警......”
“报警？”我冷笑，“让警察来看看她是怎么骗贷的？”
两个银行工作人员对视一眼：“方女士，关于贷款的事情，我们建议你主动配合调查。”
“调查？”堂姐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狰狞，“你们凭什么调查我？我跟信贷经理都说好了的！”
“说好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立刻掏出手机按下录音，“能具体说说吗？”
堂姐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漏了嘴，慌忙捂住嘴巴。
“方小雨！”她突然转向我，“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我靠在墙边，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把日子过得太高调。”
“你懂什么！”她尖叫起来，“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人家老婆都是名牌包包、豪车别墅，我呢？我连个真的包都买不起！”
“所以你就去借高利贷？”我反问，“就去骗银行贷款？”
“我骗谁了？”她站起来，“我老公明明说都打点好了......”
“打点好了？”我冷笑，“你是说行贿了那个被抓的信贷经理？”
堂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时，楼下的喊声更大了。
“方雅婷！给你最后五分钟！再不下来我们就砸门了！”
伯母一下子慌了：“雅婷，你快想想办法啊！”
堂姐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我爸妈：“叔叔、婶婶，要不......”
“你敢！”我厉声打断她，“你要是敢打我爸妈的主意，我现在就报警！”
“你......”堂姐咬牙切齿，“方小雨，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我冷笑，“你借了一百万高利贷，找我爸妈来替你还钱，这叫不过分？”
“你......”
她话还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重物撞击大门的声音。
“砰！砰！砰！”
妈妈吓得尖叫一声。
我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王队长吗？对，就是之前举报的那个骗贷案件......”
堂姐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方小雨！你敢报警！”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会跟你商量吗？”
说完，我又拿出另一部手机：“喂，王队长，我是方小雨，对，就在我家......”
堂姐疯了似的扑过来。
但这次，我没有躲。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客厅里回荡。
所有人都愣住了。
堂姐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方雅婷，”我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可以对我呼来喝去的堂姐吗？”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方小雨，你好狠......”
“我狠？”我冷笑，“那你这些年是怎么对我的？借钱不还就算了，还到处败坏我的名声。现在又想坑我爸妈的钱？”
“我......”
楼下的撞门声越来越大。
“最后问你一次，”我看着她的眼睛，“当初借高利贷的钱，都用去哪了？”
9.
堂姐的眼神开始变得躲闪：“我...我......”
“说啊！”我逼视着她，“是不是又去买那些奢侈品了？”
“不是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银行同事发来的消息：
“小雨，查到了！方雅婷在半年前投资了一个什么'金融理财'项目，一下子投了八十多万......”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堂姐，要我说出来吗？”
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你投资了庞氏骗局？”我冷冷地说，“那个号称年化收益百分之五十的理财项目？”
伯母猛地站起来：“什么？雅婷，你疯了吗？”
堂姐终于崩溃了：“我以为...我以为能赚大钱的......”
“然后呢？”我追问，“钱都打水漂了？”
“他们说再投一点就能回本......”堂姐哭得不能自已，“我就又借了高利贷......”
“所以你就打算找我爸妈借钱？”我讽刺道，“打算连他们的养老钱都坑进去？”
“我没有......”她狡辩道，“我是真的遇到困难了......”
“砰！”
楼下传来一声巨响，应该是防盗门被撞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
堂姐的脸色瞬间煞白：“完了......”
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
“警察！不许动！”
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从楼梯间冲上来，后面跟着几个便衣。
“都不许动！”为首的警察大喊，“把手举起来！”
那几个追债的大汉显然也没想到会遇到警察，一时间愣在原地。
“王队长。”我跟带队的便衣警察打招呼，“人都在这了。”
王队长点点头：“方雅婷是吧？关于你涉嫌骗取银行贷款的案件，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堂姐瘫软在地上：“不...不要......”
“还有，”王队长拿出一份文件，“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参与了一个非法集资案件？”
堂姐的眼神开始变得疯狂：“方小雨！是不是你举报的！”
我冷笑：“不然呢？让你继续骗人吗？”
“你......”她突然扑过来，“我要杀了你！”
警察立刻制止了她，把她按在地上。
“方雅婷！”王队长严厉地说，“你这是袭警！再闹就给你戴上手铐！”
堂姐瘫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因为你太贪心了。”
她抬起布满泪水的脸：“方小雨，你好狠...”
“不，”我摇摇头，“我只是在维护正义。”
伯母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完了...都完了......”
警察开始做笔录，那几个追债的也被控制住了。
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警车和围观的人群。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但是，还没完。
因为，我还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在亲戚圈里为非作歹的。
10.
一周后。
奶奶八十大寿的家族聚会如期举行。
本来按照堂姐的计划，她是要在这个场合好好显摆一番的。可惜现在，她因为涉嫌骗取银行贷款，正在接受调查。
“小雨来了！”二姑看到我，热情地招呼。
以前家族聚会，我总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不懂事、不近人情的小辈。
可现在，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听说雅婷......”三姑欲言又止。
我淡淡一笑：“她啊，这会儿大概在想着怎么跟警察解释那些骗来的钱吧。”
“真是作孽......”二姑摇摇头，“这么多年，我们都被她骗了。”
我端着茶杯没说话。
这时，伯母拖着疲惫的身影走了进来。
自从堂姐的事情曝光后，她就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姐，你来啦。”二伯母赶紧扶她坐下。
伯母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这段时间她没少被人嘲讽——名媛女儿最后沦为骗子，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
“小雨......”她犹豫了一下，“你堂姐她......”
“人还在看守所。”我面无表情地说，“骗了那么多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伯母的眼圈红了：“都怪我没管好她......”
“伯母，”我放下茶杯，“不是您的错。是她太贪心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你们不能进去！”
“这是私人聚会！”
我转头一看，差点没笑出声。
只见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中年妇女。
“谁是方小雨？”那妇女环视一圈，“就是你在银行工作的那个？”
我站起身：“请问您是？”
“我是雅婷的婆婆！”她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你，害得我儿子现在工作都没了！”
我冷笑：“您儿子涉嫌财务造假，这是他自己的问题。”
“放屁！”婆婆破口大骂，“要不是你多管闲事，谁会去查他？”
“就是！”旁边有人附和，“雅婷在看守所都瘦了十几斤了！”
我环视一圈：“所以呢？造假就是对的？骗钱就是应该的？”
“你......”婆婆语塞，随即又叫嚣起来，“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
我冷笑：“可你们打算用我爸妈的房子做抵押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你们家的事？”
婆婆的气势弱了几分：“这...这......”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材料：“要不要看看，你儿子和儿媳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
“什么材料？”婆婆狐疑地问。
“很简单。”我一张张摊开，“高利贷借条、非法集资的转账记录、造假的财务报表，还有......”
我拿出最后一份材料：“你儿子出轨的证据。”
11.
“出轨？”婆婆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胡说什么！”
我把文件摊开在桌子上：“不信您看看。这是您儿子和他的女下属在各种高档餐厅、酒店的消费记录。”
“这...这......”婆婆的声音开始发颤。
“还有更劲爆的。”我又拿出一份文件，“知道堂姐为什么会去投资那个非法理财项目吗？因为介绍她投资的，正是您儿子的那个小情人。”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理财项目是个庞氏骗局。”我继续说，“您儿子和他的小情人合谋，故意诱导堂姐投资。他们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可惜......”
婆婆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不可能！小凯不会这样......”
“哦？”我挑眉，“要不要我把录音放给大家听听？”
说着，我拿出手机。
很快，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傻瓜，你就放心投资吧，这个项目我们公司也投了不少，稳赚不赔的......”
“可是要八十万啊......”是堂姐的声音。
“你不是一直想要那个限量版包吗？投了这个，不出半年，包包、珠宝想买什么买什么......”
录音里，那个男人的声音充满诱惑。
婆婆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不光是这些。”我继续说，“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假账吗？因为他已经把公司的钱挪用了大半，用来给情人买房买车。”
“够了！”婆婆忽然尖叫起来，“我不信！这些都是你编的！”
我轻笑一声：“编的？那您自己去问问您儿子啊。哦，对了，他现在在看守所，您得预约才能见到。”
婆婆的眼睛瞪得老大：“看...看守所？”
“对啊。”我点点头，“涉嫌职务侵占罪、合同诈骗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婆婆摇摇晃晃地后退，“不会的......”
我看着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堂姐会疯狂借高利贷了吧？她被您儿子和小情人联手坑了，还被蒙在鼓里。”
“可是...可是......”婆婆还想狡辩。
“要不要看看您儿子给小情人买的豪宅？”我又拿出几张照片，“三百平的大平层，光装修就花了两百万。”
婆婆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小凯啊......”她捂着脸痛哭起来，“你怎么能这样......”
我环视四周，在场的亲戚们都一脸震惊。
谁也没想到，这事背后还有这么多曲折。
“所以，”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现在还有人觉得，是我在害他们吗？”
没有人说话。
“说起来，”我继续道，“堂姐也是受害者。只不过她太虚荣，明知道有问题还是一头栽进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警方打来的。
“方小雨女士，方雅婷要见你......”
12.
看守所的会见室里。
堂姐坐在玻璃窗对面，白色囚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大。短短半个月，她就憔悴得不成样子。
“说吧，找我来干什么？”我坐下来，看着她。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小雨，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小凯和......”她的声音哽咽了。
我点点头：“从一开始就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突然激动起来，手铐撞击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告诉你？”我冷笑，“你会信吗？”
她愣住了。
“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嫁得好吗？”我继续说，“不是一直在亲戚面前炫耀你老公多么优秀吗？”
“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拆穿你吗？”我盯着她的眼睛，“因为我看不惯你这种明明过得很差，还要装作人上人的样子。”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也不想这样......”
“不想？”我嗤笑一声，“那是谁在家族群里说我勾引你老公的？是谁到处散播我在银行收受贿赂的谣言？”
“对不起......”她低下头，“我当时太恨你了......”
“恨我什么？恨我说出真相？”
“我恨你活得太清醒......”她忽然抬头，“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我就想起以前的自己。”
我愣了一下。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她的眼神变得恍惚，“那时候我成绩那么好，大家都说我前途无量......”
我沉默不语。
确实，堂姐年轻时是个才女，学习好，长得漂亮，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
“可是后来呢？”她自嘲地笑了，“我嫁给了一个表面光鲜的男人，为了装阔太太背上一身债......”
“你现在知道错了？”
“我恨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恨自己这么蠢，恨自己这么虚荣......”
看守在外面示意时间快到了。
“我恨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恨自己这么蠢，恨自己这么虚荣......”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忽然感觉很疲惫。
这些年，她在亲戚面前装阔太太，四处借钱维持表面光鲜，到头来害人害己。而我，为了戳穿她的谎言，费尽心机，似乎也在这场战争中太过执着。
“堂姐，”我站起身，“好好改造吧。等你出来，一切重新开始。”
她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小雨，对不起......”
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会见室。
走出看守所，外面的阳光格外明媚。
这场持续多年的闹剧，终于落下帷幕。堂姐为了虚荣心撒下的谎，终究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而我，也在这场与亲情对抗的战争中，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不值得你费尽心思去证明什么。
生活的真相就是：不是所有人都能过上奢华的生活，但每个人都可以活得诚实而体面。
回到家，我打开衣柜，看着那条存了半年工资买的香奈儿连衣裙，忽然笑了。
这条裙子，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穿了。
因为我终于明白，我不需要用任何外在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