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1:
谢家大郎高中,却被贼人所害,于是谢清儿替兄入宫为官。
她在皇宫兢兢业业,想着等弟弟及冠就能辞官了。
没成想太子喜欢男人,而且对象还是她。
皇后找上她,她没了法子
于是为了谢家上下几百口人,她给太子下了媚药,将那西域进贡的极品媚女送至他榻上。
等太子尝到甜头,那便不会再惦记她了。
没成想,满面潮红的太子竟然直接踹开了她的房门。
“谢辞,你竟敢给我下药!”
“自己闯的祸,那你便由自己来收拾吧!”
导语2:谢辞是女扮男装入宫为官的。为了查明哥哥的死因,为了谢家的荣光,她如履薄冰。
本以为等弟弟及冠就能辞官回江州了。
没成想她却被断袖之癖的太子瞧上了。
谢辞没有了法子,想了个损招。
她给太子下了春药,那老鸨向她保证,用了这药,没有男人抵挡得住美人在侧的诱惑。
没成想,太子竟然直接踹开了她的房门。
“谢辞,你竟敢,给我下药!”
“那你就将自己赔给我吧!”
第一章
“砰”的一声,谢辞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吓了她一跳。
看清来人后,她开始浑身发抖,甚至连腿都开始打颤。
“殿下……”
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赵祈安,因为心虚。
她有个秘密,她其实是女子,是女扮男装替亡兄进宫的,不知怎么有断袖之癖的太子竟瞧上了她。
皇后娘娘听说后震怒,便下令让她想办法把太子掰直。
一边是皇后的试探,一边是太子的步步紧逼。
谢辞想了个阴招,她在太子的清酒中下了合欢散,找了位堪称绝色的西域美女扔进太子寝殿中。
赵祈安满面怒意,逆着昏暗的光线,他的面色铁青,眼尾泛红,像是要吃人的恶鬼一般。
药性在四肢百骸中肆意冲撞,让他浑身发软。
鬼知道,他是如何强撑着走到谢辞的屋前的。
他咬着牙,一步一步逼近:“谢辞,你竟敢给我下药!”
谢辞见状,下意识想转身想跑。
赵祈安三步并两步,捉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怀中。
此时眼底的情欲恨不得直接将人吞如腹中。
怀中人清凉的体温如同山间清泉,缓缓流淌过他燥热的身躯。
好像越靠近她,身体会越舒服。
他想着更近些,便低头含着了她的唇。
谢辞双手推拒着,却怎么都使不上劲来。
可能是心虚,也可能是被他霸道地夺走了呼吸。
良久,在她窒息前,终于放开了。
药的猛劲被稀释了些,愤怒也被短暂安抚。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他覆在她耳畔道。
“谢辞,你自己闯的祸,那你便自己来收拾吧!”
她尚未回过神来,双腿一轻,天旋地转,被他重重扔在软被上。
他拉下发冠上的白玉束带,将她的双手高举,绑在床头。
“殿下!臣知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赵祈安的额间已然布满细密的汗珠,但仍然耐着性子问她。
“谢卿说说看,你错哪了?”
她抖着双唇:“臣错在不该听从皇后娘娘的话,给你酒中下药,臣罪该万死!”
“错了!”
赵祈安惩罚性地褪去外衫,不安分的白嫩将他的双眼刺的猩红。
“谢卿做得很好,连这种事都敢对我做,那就不应该害怕接下发生的事了,对吗?”
进宫一年,她从未见过如此狠厉阴鸷的赵祈安,很难将眼前的人与以往温和谦逊的太子联系在一起。
她闭上双眼,开始胡言乱语:“是臣不该拒绝殿下的情意,伤了殿下的心!”
“这个,你确实不该!”
突然,她感觉身上一凉,外衫已经被尽数剥下。
她想起了兄长,赵祈安和兄长可是有年少情谊在的。
她带着哭腔哀求道:“请殿下看在我们多年的同窗情分上,不要这样!”
“臣可是男人,会坏了殿下的名声的!”
他冷哼一声:“呵,今天管你是男人女人,你,我睡定了!”
然后他的吻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未经情事的谢辞哪里见过这场面。
她的呼吸被掠夺殆尽,脑子是窒息般的昏涨感。
“殿下求你了,别这样,臣好害怕!”
“呵,谢辞,你既然能把我送到别人床上,还会害怕什么?还是说你在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话落,他一把直接撕开了薄薄的里衣,白锦裹胸露了出来。
谢辞终于挣开那根细细的束带,手腕被磨得通红。
赵祈安愣住了,被药性支配的大脑缓过劲了,不可置信地问,“谢辞...你...”
第二章
不知道赵祈安是在惊讶,谢辞能挣开束缚的发带,还是她身上的裹带。
甚至来不及细想,谢辞就用了十成的力道劈在他的后颈处,然后一脚将人踹到地上。
她望着地上昏死过去的赵祈安,慢慢平复着乱掉的气息。
可能是离开江州太久了,也可能是在这逼仄规矩的宫中被逐渐驯化。
她都快忘了自己在明镜台练过七年武了。
她将地上的赵祈安费劲地扛起,扶到榻上。
药性没有随着他的晕厥而减轻,反而面上的潮红更为强烈,额间的汗珠不断滚落。
她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让东宫的太监将人抬了回去,又请了太医过去。
谢辞不敢离开,她索性跪倒在东宫主殿前,准备跪上一夜请罪。
三更时,太医从主殿出来告知她,太子身上的热已经解了。
她松了口气,若是赵祈安因为她的药出了任何问题,整个谢家都要被她给连累了。
小太监来劝她去偏殿休息一下,“谢少师,我们殿下与你交好,怎会舍得责罚你呢?”
她心中泛起一阵苦涩,摇摇头拒绝了。
小太监无可奈何地走了。
东宫的夜变得无比空寂,她虽然跪得双腿发麻,但神志越来越清醒。
她开始回想来宫的原因,脸上浮现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悲痛神伤。
她是谢清儿,谢辞这个名字本属于她过世的兄长的,
连中三元的谢辞在殿试上得了皇上青眼,特赐了尚书房少师一职。
谢家上下欢喜,谢父决定带谢辞回江州祭祖,来告慰祖父遗愿。
可江州路上遇了匪寇,谢辞当场被害。
谢清儿带着昏厥数次的母亲和尚且年幼的胞弟赶回江州,终于见到上谢辞最后一面。
她实在想不通,明明数日前还说着要给她带江州小吃的兄长,怎么会突然暴毙。
他脖子上骇人的刀口已经干涸,像是一张狰狞的野兽巨口。
父亲没有替兄长发丧,只是设了个小灵堂,关上门来祭奠。
她本不解,直到夜里,父亲和两位伯伯将她叫入房内,她才知道了缘由。
父亲憔悴不堪,两鬓一夜斑白。
他颤抖着双唇问她,“清儿,你可愿替你兄长入宫为官?”
于是为了谢家的荣光,为了爬到高处查出哥哥的死因,她成了谢辞。
还没等她回想完,殿内传来了茶盏摔碎的声响。
“让谢辞给我滚进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十足的怒意。
小太监踉跄着跑出来请她进去。
她撑着身子,揉了揉发麻的膝盖,一步步慢慢走了进去。
刚踏进门,一个杯盏朝她飞过来,她没有躲。
碎裂的瓷片刮到她的额角,鲜血慢慢渗出来从脸颊上流到雪白的颈间。
第三章
面色苍白的赵祈安眼底发紧,本来他该狠狠罚她一顿,再不济也要臭骂她一通。
但看到谢辞受伤,他胸口郁结的怒气一瞬间消散了。
谢辞跪倒在他面前,请罪,“昨夜是臣鲁莽,伤着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谢辞,你只是伤着我吗?”
“臣给殿下酒中下药,罪该万死,求殿下不要迁怒旁人!”
他嘴角扯出一抹戏谑的笑,“你给我酒中下药,我还以为你是在邀请我,没想到是我会错了意。”
“起来吧,我不罚你,把脸上的血擦擦,去上药吧!”
说罢,朝地上扔了白瓷瓶,药瓶正好滚到谢辞的脚边。
她低垂着眼,捡起来,谢恩后出了门。
殿内殿外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谢慈回到寝房正对着镜子处理额角的伤口,翊坤宫的嬷嬷就来了。
心一瞬间沉到底,宫中的日子就是那么难捱。
她简单上了些药,就跟着去了翊坤宫。
谢辞跪倒在翊坤宫殿中,不敢抬眼看座上一脸愠色的皇后萧岚。
毕竟事情她确实办砸了。
“微臣有违娘娘所托,让娘娘失望了,请娘娘责罚。”
“谢辞,本宫希望在这件事上看清你的想法,你办事不力可以暂不追究,但谣言不能不传了。”
赵祈安在她入宫后,以叙旧为由,时不时地召她去东宫,一会是水患的事,一会是询问明年科考的情况。
总之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但他回回将她留在书房中品茗闲谈,以至于尚书房积压了好多事情,她每天要处理到深夜才能回寝。
谢辞忍了又忍,因为赵祈安确实体恤下属,时常遣人送来参汤补品,笔墨书画,尚书房人人有份,就连魏太师对他都挑不出错来。
对她格外好一些,比如人人有份的参汤里还放了雪莲,直接大补到她浑身燥热。
再比如送来的名人书画中,还有太子亲签的自画像,她看得脸上一臊,立马收起来了。
甚至是请她去东宫时,给她安排了专属轿撵。
久而久之,宫中竟然传起“太子喜欢男人”的谣言。
皇后是先朝萧将军嫡女萧岚,与皇上是年少夫妻,多年操持后宫事宜从未出过差池。
她性情淳厚,待人谦和,从不苛待宫人。
但是赵祈安是她的软肋,她难产,九死一生得了这一个儿子,之后因为伤了根本再也没有生育过。
这天下最普通的母亲也不愿看着自己儿子喜欢上男人,更何况天下最尊贵的皇家呢?
“臣会查明谣言的源头,不再让风言风语传到翊坤宫了,但...对太子殿下,臣确实无能。”
“无能?现在满宫的人因为你在传安儿是断袖,谢辞你该当何罪?”
萧岚因为震怒,风韵犹存的脸变得铁青,连头上的凤冠都跟着颤抖了。
“臣...会劝诫殿下的,也会与殿下保持距离,臣会尽快想出办法,娘娘息怒!”
谢辞大气不敢喘一声,额头的汗珠已经落在地上。
萧岚冷哼一声,“下去领罚吧,别再让本宫失望了!”
按照规矩,谢辞挨了十大板后要在翊坤宫门口跪足三小时。
她咬着牙挺完板子,一瘸一拐地跪倒在宫门口,可偏偏老天爷也要难为她,下起大雨来。
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趋势。
她本就在东宫跪了一夜,现在还挨了板子,体力不支,一次次倒下,又强撑着身子跪直了。
一个时辰后,她实在撑不住,向后昏过去。
却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那一刻,雨也停了。
第四章
她微微睁开眼,看清来人是赵祈安,便要挣扎着推开他。
这刚被他的好母亲责罚,现在他又凑过来,还偏偏在皇后眼皮底下。
赵祈安是不是嫌她命长啊?
他眉头微皱,作势要抱起她。
她急了,“殿下,自重!”
“你都这样了,还要跪吗?”他看着额角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心里很不好受。
她仰起头望着他,“殿下,臣是因为殿下的流言被罚的,难道殿下是想让臣死吗?”
他甩开小太监撑着的伞,快步走进了大殿。
没过多久,皇后身边的李嬷嬷跟在赵祈安身后出来了。
她陪着笑脸,扶起雨中的谢辞,“谢少师啊,皇后娘娘免了你的责罚了,你可别跪了...”
还没等她缓过神,赵祈安发话了。
“小林子,找人给谢少师架回去!”
谢辞最后还是被赵祈安抱回东宫的。
因为谢辞没等轿撵到,就在雨里晕了过去。
赵祈安将人亲自抱回了东宫,为了防止几个嘴碎的乱讲,他将黑色斗篷盖在谢辞身上,小脸侧着靠在他的臂弯里,谁也看不见。
东宫偏殿中。
小太监拿着干净的布给赵祈安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殿下,还是去换身衣服吧,不然得了风寒就不好了...”
他绷着个脸,“孤等太医来了就走。”
说着,他接过太监手上的毛巾,亲自给床上的人擦脸。
谢辞很瘦,脸也很小,肌肤白净,本该鲜艳的唇色如今变得苍白。
在男人当中是非常秀气的类型。
毛巾顺着脸颊擦到雪白的脖颈,他的手顿住了。
谢辞竟然没有喉结,怪不得看上去那么像个女的。
他有点怀疑,谢家是不是亏待她,导致她没长好?
有些冰冷的手很纤细,也很小,感觉谢辞整个人都小小的。
滑腻的触感让他喉头一紧,耳根也跟着红了起来,他故作淡定地站起身来,背过身去冷静。
他让小太监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让人给谢辞换上。
正要脱外衫时,谢辞惊醒了,双手死死抓住衣襟。
赵祈安挑了挑眉,担忧的情绪消散了一半,“你醒了?”
她剧烈咳嗽了两声,声音低哑,“谢殿下关心,臣没事。”
“孤让人给你换衣服...”
她打断道,“不用!臣还是回尚书房的寝房换吧。”
说完,她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扶着床沿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小太监很有眼力见地上前扶住了她,“谢少师,我们殿下给你准备了新衣服,就在这边换吧,再不换怕是要生病了。”
她望着小太监递过来的衣服,犯愁了。
赵祈安还在这,怎么换?
赵祈安以为她是担心被人传出去,受到皇后的责怪。
“你别担心,没人会传出去的,等会太医来了给你上了药,你在这休息一会再回去。”
他的话并没有安抚到她,反而让她心下一沉。
第五章
她不清楚到底是上脸上的药,还是上被打了板子的药。
长时间紧绷的情绪让她很不舒服,她只想逃。
于是抬眼望着赵祈安,“殿下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跪在翊坤宫门前受罚吗?”
他哑然,“孤知道,所以为你去母后跟前求了特赦,你不用担心...”
“殿下的情意,本身就一种惩罚了,如果要特赦,那不如臣求求殿下。”
谢辞的话毫无温度,不带任何情绪,但就是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赵祈安的心窝里。
他不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她要和自己划清关系!
可是他现在不想,于公于私都不想。
他面色铁青,讥笑道,“谢辞,难道不是你给我下药吗?然后被母后发现受罚了吗?”
小太监识趣地退下,带上了门。
此时屋内就剩下了他们两人。
她抖了抖唇,怔住了。
下药这件事确实是她做得鲁莽了,她还搞砸了。
如果不是被逼的毫无办法,她怎么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去对待赵祈安呢?
“这件事确实是臣做错了,臣会想办法戴罪立功的。”
她现在毫无力气去跟他辩驳,越过他离开。
手臂直接被他抓住,力气大到挣脱不开。
“谢辞!你有必要将我看做洪水猛兽吗?八年前,在宫中,我们的关系不是最好的吗?”
“难道就因为,我对你...你就要疏离我吗?”
赵祈安停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怎么说现在的与谢辞的关系。
八年前,谢家把谢辞送入宫中做太子伴读,那个清冷少年恭敬地叫他着“赵太子”。
赵祈安只觉得好笑,难不成这宫中还有第二个太子。
后来,他们几乎同吃同住,少年之间很快就熟络起来。
没有利益,没有勾心斗角,是单纯的兄弟友谊。
谢辞比他的那些弟弟们更像他的手足兄弟。
那时他才知道“赵太子”这个称谓,君臣之别中带着些亲近的意味。
可再见到谢辞,好像一切都变了。
谢辞记不得当年的事情了,就连性情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偏偏就是因为这样,他对现在的谢辞产生了好奇。
他想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叫他忘得这般干净。
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像把玉勾子挠得他心口痒痒的,这难以言喻的滋味让他少见地陷进去了。
等到他意识到对谢辞产生不该有的心思后,已经来不及了。
他叹了口气,“罢了,你要回去就回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
“不许拒绝,这命令!”
谢辞没法在说什么了,又坐着东宫的轿子回了尚书房。
她趴在床上歇了好久,一手拿着镜子,一手上药,实在狼狈。
魏太师知道她被罚,特意批了一天的假给她。
她此时好想回家,想扑到母亲的怀里好好哭一会。
她真的好累,好委屈。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受责罚的却是她。
想着想着,泪水先一步落下,不一会,枕头上已经湿了大片。
“吱呀”一声,门开了。
谢辞吓了一跳,眼泪含着都忘了滑落。
第六章
她快速拉过衾被,盖在身上。
来人是赵祈安。
她刚自己上完药,下身就盖了一件薄衣,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看见。
“殿下...”
小太监端了一碗参汤和一瓶药放在床头,然后带上门离开了。
赵祈安坐她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我来给你上药,你自己上药肯定不方便。”
她呼吸一滞,双手攥紧了床单。
下身什么都没穿,他到底想干什么?
赵祈安正要再上手去掀盖住的薄衣时,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眯着眼看她,她似乎哭过,鼻尖和眼尾都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殿下,我自己来吧...”
他的视线落到伤处,这弧度,好像是没穿。
再望向她,脸颊已泛起阵阵红晕,像颗粉桃子,让人想咬上一口。
他轻咳一声,“你我同为男子,这有什么的,况且,以前我挨了鞭子,你也为我上过药。”
谢辞第一次有点埋怨哥哥了。
为什么哥哥和赵祈安关系那么好,这让现在的她好困扰。
“殿下,我会让丫鬟进来...”伺候...
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挣开,掀掉那件衣服了。
这下她彻底慌了神,不敢起身,无措地在床上找着遮挡物,来挽救她的廉耻。
冰冷的触感在臀处抹开,指腹的粗糙感一点点碾着滑嫩的肌肤,她睁大眼睛,但不敢回头看。
擦完药后,她只觉得拂过的地方像着火了,火辣辣的。
赵祈安低声笑了,“你怎么这么紧张?是怕我干什么吗?”
她干哑着声音,“不是...”
左手去够床里面的被子,他先一步拉过来替她盖上了。
“谢辞,你给我下药,我给你上药,我们扯平了。”
扯平?几天前的她扔出去的回旋镖终于扎回到她的屁股上。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让外人知道,他给自己上药,还是上那种地方,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她弱着声请求他,“殿下,今天的事情能不能别告诉别人?”
赵祈安反应了两秒,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
“好,就当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秘密”这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她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看到眼前红的要滴出血的耳垂,低垂着眉眼,笑着灿烂。
趴着的谢辞似乎感受到身后的人在笑。
她猛然回头,对上赵祈安满含笑意的桃花眼,又羞又恼。
“赵祈安!”
这时,少女的羞愤战胜了一切规则束缚。
他眼底闪过诧异,这是入宫半年,谢辞第一次直呼他的名讳。
不是曾经那样带着亲近的赵太子,也不是后来生疏冷漠的殿下,而是他的名字赵祈安。
“你在笑话我?即使你贵为太子,也不可如此羞辱人!”
赵祈安意识到,谢辞在生气。
生气的点有些奇怪,但是他自己更奇怪吧。
他收起嘴角的笑意,“对不起,我不是在嘲笑你,只是一想到我和你又重新有了共同的秘密,让我很开心。”
谢辞回过头,将脸埋进枕头里,不再理会他。
他拍了拍她的背,“我先走了,参汤记得趁热喝,好得快。”
这次之后,赵祈安就经常来她的寝房看她,前几次他还想给她上药,她死活不让。
“你不让,我就让人在院里嚷嚷去了。”
气得谢辞只能趴那乖乖让他上药。
后来好了,她就待在书阁加班,即使不能久坐,只能站着她也不想回去。
因为肯定会遇上赵祈安。
没想到,隔天赵祈安就将她堵在书阁里。
他眉头紧蹙,“谢辞,你在躲我?”
第七章
她面不改色地回道,“不是,我在书阁有很多旧史需要整理,我在加班。”
“行,我去问问魏太师,为何要给受伤未愈的你安排那么多任务?”
谢辞慌了,忙去拽赵祈安的衣袖,那人回身,将她压在书架上。
他周身的气息压了过来,气息缱绻。
她老老实实说了:“别去,我是怕你给我上药,才不想回去的。”
“为什么?”
她粉眉轻皱:“虽然你我都为男子,但是这于理不合,我不是断袖,我希望殿下也不是。”
赵祈安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嗯...那你能不能别因为之前的事疏远我...”
她对上他的眼眸,幽深晦暗,里面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没有...”
他低笑,“没有?你伤都没好,宁愿站着在书阁加班也不回去躺着?”
“都说了是因为怕上药。”
“可我觉得你就是有,你不敢见我。”
她低下头不再做声,他想到了那天下药,定是吓到她了。
但这件事她也得付一半责任。
“谢辞,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还是像...八年前好不好?”
书阁外面传来浅浅的脚步声,谢辞怕被人看见。
她用手抵开他的胸膛,保持距离。
“好,就依殿下的意思,殿下快些离开吧,免得被人看见了。”
赵祈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闹她,嘴角噙着笑离开了。
赵祈安果真不来书阁堵她了,只是叫小太监传她过去。
她拒了几回了,也不好回回都拒,明日正好沐修,等去跟赵祈安说一声。
东宫主院雅致,小太监将她引到书房。
赵祈安正在练字,见她来后放下笔,起身来迎她。
他今日穿的素色衣袍,暗色祥云,金丝滚边,羊脂玉簪束着墨发,好生素雅。
“谢辞,今日你竟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日也会拒我的...”
“明日,你就不要叫人来寻我了...”
“怎么了?是你又烦我了?谢辞你明明答应我...”
赵祈安还没来得及委屈,谢辞就立马摆摆手打断他。
“不是的,我明日沐修回谢府,省得小太监跑个空...”
赵祈安听了她的话,心里好受了些。
“今日我叫你来是有事找你的,下月我要去江州巡视,我跟魏太师要了你跟我同去。”
谢辞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嗯,好。”
他继续说着,“以前在尚书房读书时,你曾同我说过,你有个妹妹在江州老家,这次去江州真好去看看她吧!”
他的话像晴空霹雳般,轰然炸响在她的耳畔,让她瞬间被震惊得呆若木鸡,再也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
到那时候怎么给他弄江州的妹妹出来?
第八章
她左手紧紧扣着荷包,开始想着对策,“清儿常年练武,到时候在殿下面前怕失了礼仪,还是不见了吧!”
“你的妹妹那就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不嫌弃的。”
赵祈安饶有兴致地说着以前的事。
“以前你常说有个双胞胎妹妹,和你长得极像,我那时候就很好奇了,像看看女版的你。”
她抬眸怔怔地望着赵祈安,不像是在试探,他是真的在期待。
她有点招架不住了,尚书房事务上尚可胡编乱造圆一圆,可要再找一个和她相像的人,谈何容易?
“嗯,那到时候如果方便的话,就见一见吧!”
先应下,等真的到了江州办事,时间那么赶说不定他给忘了呢?
她走时想起了来时的目的回头问,“明日殿下要我带些什么回宫吗?”
他黝黑的眸子一亮,鲜少地有些紧张回答,“就...之前你给我带过的酥饼吧。”
酥饼?聚全楼的咸酥饼?还是南街的杏仁酥饼?
她站那一脸茫然,他以为她忘了,继续说,“就是那个带着茉莉香味的脆酥饼。”
带着茉莉香味的蜜浮酥?
那是年少时她让奶娘做过的,做法极其复杂,那茉莉花还是偷采了祖父心爱的茉莉花树上的。
她终于知道那次做的蜜浮酥怎么没了。
前脚她被祖父罚跪了,后脚她的好哥哥就将全部蜜浮酥带进宫给赵祈安享用了。
可怜她那时候白白跪了一个时辰。
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抿着唇答应了下来。
两日后,她进宫带了满满一盒蜜浮酥,分了些给尚书房的魏太师和乌瑞寒他们,剩下一半送去东宫了。
小太监第一次见着自己的太子殿下吃酥饼吃得那么香。
殿下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他竟然笑了。
赵祈安想到接下来的江州二人行,笑得更开心了。
江州之行颇为顺利。
赵祈安本身是来江州知府断案的,是一桩事关皇家的先朝遗案,皇上就派遣他来江州审理。
谢辞算是因公返乡,双人合力,很快就审清了案件,正好她将案本书写整理在册,届时回京送至大理寺。
为了防止赵祈安想起离宫前的那件事,谢辞绞尽脑汁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
恰逢庙会将近,她索性晚上带着赵祈安去看灯会了。
夜幕低垂,地面上的灯火比星辰还要璀璨。
有那么一瞬间,谢辞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谢家,忘了一切,独独地沉浸在这片刻美好中。
赵祈安望着谢辞出了神,她提着一个小巧精致的兔子灯,穿梭在各个小摊前,仰着小脸走到他跟前,从身后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两个面具。
一个是狐狸,一个是兔子。
“殿下带兔子的可好?”
他已经在她似水般的眼神里沦陷,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这时,一位路过的娘子侧目看了过来。
“清儿?”
谢辞应声回头,浑身一滞。
第九章
是表姐陈柳央。
她前几年嫁人了,自然不知道兄长离世的消息。
她确定是谢清儿,欣喜地拉着谢辞的衣袖左右打量。
“清儿,你又偷偷跑出来玩了是吧,你兄长呢?他知道了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
谢辞稳住心神,淡淡地开口说:“表姐,我是谢辞啊,清儿同母亲去南山寺了,到时候我会带她去拜访你与姐夫的。”
陈柳央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嗔怪道:“小丫头,你还想骗我呀,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瞧过,你手腕上前年的疤可消了没?”
谢辞紧紧捏住衣袖,握着陈柳央的手使了使劲,脸上僵住的笑立刻消解开,她这才侧目瞧着谢辞身旁的人,是当今太子,这可不好乱说话。
她立刻打圆场:“哎呀,我看灯看得眼花了,太久不见你把你当成清儿了,也是我想着丫头想的紧。”
“你与朋友先去逛吧,我先走了。”
谢辞在陈柳央走后才松了口气,却没瞧见赵祈安眼神里闪过的狐疑。
“谢辞,不是说好,这次来江州带我来见见你妹妹的吗?”
“清儿和母亲去了南山寺祈福,不方便。”
“没事,南山寺很近,我们也去趟南山寺吧。”
面对赵祈安的步步紧逼,她实在无力招架。
她转头看到灯火通明的玉春楼,起了心思。
“殿下,我带你去看表演吧,江州一绝的表演。”
赵祈安还未表态,谢辞就拉着她进了玉春楼。
她的手小小软软的,那股温热顺着掌心流淌到他的心里,不容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