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影帝在街上突然拉住了我,不顾众多围观人群对我嘶吼。
“苏颜,你怎么能找别的男人!”
我冷笑着甩开他的手,“孟影帝这般就不怕那当红小花吃醋吗?怎么,不在乎绯闻啦?”
他面色铁青,直到看到我无名指上的戒指时,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
整整一周,孟远洲和赵昭昭的名字挂在媒体平台,热度居高不下。
新晋影帝和当红小花的拥吻视频,到了庆功宴还让人津津乐道。
我推开门时,孟远洲正在朋友的起哄下经典重现。
赵昭昭面带红晕,双手抓着他的衣领。
他扣着赵昭昭的后脑,吻得难分难舍。
我抬脚进去。
包厢里顷刻安静下来。
赵昭昭似有所感,先睁眼看到了我。
她慌乱地松开抓着孟远洲衣领的手,人却是怯生生地往他怀里躲。
而后抿了抿被亲得红肿的唇,紧张地叫了声:“苏颜姐。”
孟远洲转过来,神态自若,丝毫没有被未婚妻撞破奸情的窘迫。
他当着我的面揽赵昭昭入怀,在她颊边落下一吻,柔声安抚:“别怕。”
说完转向我:“小姑娘胆子小,你吓唬她干什么?”
我都还没开口,难道单是来这里就吓到他的新宠了?
我好笑地嗤了一声。
孟远洲搂着赵昭昭,戏谑地说:“气势汹汹的,孟太太这是宣示主权来了?”
孟太太是孟远洲对我的戏称。
他说他会把孟太太的位置留给我,叫我别贪得无厌。
订婚两年,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不计其数。
而我作为他的经纪人,因着可笑的爱,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但如今,我不想再忍了。
我摘下手上的戒指,拉过赵昭昭的手套了上去。
孟远洲表情轻佻。
“还玩上欲擒故纵了,为了留住我,连订婚戒指都舍得拿出来做赌注。”
我没理会他的嘲讽,淡淡抬眸。
“大家做个见证,我和孟远洲到此为止,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半点关系。”
孟远洲变了脸色。
“苏颜,小姑娘就想要个名分,公开而已,你在耍什么小性子?”
赵昭昭想要名分,他就在人生高光时刻示爱。
可我们在一起三年,订婚两年。
整整五年时间,他却从未想过要向大众公开我的身份。
多么可笑。
我迎上他的视线:“那就祝你们终成眷属,百年好合。”
我转身离开。
孟远洲被下了面子,在我身后骂了句脏话。
赵昭昭佯装焦急地劝他:“孟哥,苏颜姐好像是来真的,你不去哄哄她吗?”
孟远洲不屑冷嗤:“她哪次不是‘来真的’?吸引我注意力的小把戏罢了。”
“不用管她,最多三天,她就乖乖回来跟我认错了。”
我身形一晃,难堪得险些站不稳。
孟远洲是我年幼的救赎,过去的我爱惨了他。
因此,从前的每一次争吵,都是以我低头认错作为结束。
我厌恶冷战,最多三天,我就会求着他和我重归于好。
他早就习惯了我的卑微跪舔。
可他不知道,爱会被消耗。
到了爆发的那一刻,爱意就清零了。
孟远洲后面还说了不少贬低我的话,但我没听见。
出了包厢,我约上闺蜜去了京城最大的会所。
我一连闷了五大杯,闺蜜阻止我。
“为孟远洲那种死渣男买醉,你还能再没出息点吗?”
“我早就说过,烂黄瓜不值得,分了也好,老娘以后整他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不就是男人么,来挑!都是干净的,嘴甜会哄人,比死渣男好一百倍。”
她拉出一排照片,全是盘亮条顺的男模。
我兴致缺缺,朝她摆手:“酒喝多了,我出去吹吹风。”
我有点走不稳,没两步就撞上一堵“墙”。
对方胸膛太硬,撞得我眼冒金星。
我有些恼:“你这人长不长……”
“眼”字被我吞了回去。
我望着眼前的人。
身形颀长,一把窄腰收在挺括的西装里,两条腿笔直修长,像是少女漫男主。
灯光从他身后打过来,轮廓清晰又锋利。
是顾宴清。
这家会所是顾家的产业,他偶尔会在这里谈生意。
顾宴清伸手扶了我一把,语调有种慢悠悠的欠揍感:“喝成这样,分手了?”
孟远洲和赵昭昭的事人尽皆知。
他的话,在我听来是嘲讽。
我一下子火了。
酒气连同闺蜜的话同时涌入脑海。
我扯唇一笑,顺势往前,故意恶心他。
“嗯,分了,顾总单身吗?要不要去我家?”
2
传闻中的顾宴清洁身自好,我只是想膈应一下他,出口恶气。
但我没想到,他真的跟我回了家。
一进门,他就把我抵在门板上亲吻。
我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晕乎乎地推他:“别。”
他扣着我的腰,稍稍用力,把我抱坐在玄关矮柜上,一条腿挤开我的膝盖黏上来。
“现在拒绝,不觉得晚了点吗?”
滚烫的吻转移到脖颈,细小的血管在他唇瓣下跳动。
他伸手挑开我连衣裙的系带:“喜欢客厅还是卧室?”
我缩了下:“卧室吧。”
他笑了笑:“正合我意。”
他抱着我进屋,开发了卧室里所有用具的新玩法。
直到快天亮,我才疲惫不堪地睡着。
一觉到中午,我被手机铃声吵醒。
我闭着眼摸过接通,电话那边是孟远洲。
他语气讥诮:“昨天说得那么决绝,今天就找人截胡昭昭的资源。”
“苏颜,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
我皱眉:“有病去治,别来找骂。”
短短八个字,说得我喉咙生疼。
孟远洲问:“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感冒了?”
我正要回答,卧室门被推开。
顾宴清就围了条浴巾,腰腹肌肉线条分明,小腹上的抓痕无比惹眼。
他指了指我的手机,意思问是谁。
我用口型回答:“孟远洲。”
他露出个了然的表情。
就在我以为他会回避时,他却单膝跪到床上,把蜂蜜水递了过来。
“昨晚叫太久了,喝点蜂蜜水润润喉。”
为什么叫那么久,我们心知肚明。
我脸上腾地泛起热意。
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那边的孟远洲炸了。
“苏颜,谁在说话?你和谁在一起?你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