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中短篇小说连载浮生情絮花吞鱼——白露

友绿说小说 2024-04-27 00:33:14

前情:

玉信文趣:原创中短篇小说连载 浮生情絮 花吞鱼——处暑

衣未照红了眼,拉长腔嗓说道:“你还说,你还有脸说?!你去国外读书,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里,他们看我生得比别人艳香些,都来招惹我,我无依无靠的,找谁去呢?其他人倒也罢了,至多我忍气吞声,不理他们就是了;但他毕竟是我的老师,我可不敢得罪他,使人绊子,让我挂科,岂不是给自己惹麻烦,于是便与他委蛇应付着,也只不过同他吃了几次饭,他就错会了意,以为我接受他了,老是来烦我缠我,唉,你是不知道,我是有多难……这会子倒好,你不但不信我,还埋汰我!”她此时一面摇头抚胸,一面大哭道:“我为了你,操碎了这颗心;而你呢,却叫我伤碎了这个心哪……”

牟元端忙过去替她拭泪,劝慰道:“好了,你说你和他之间没瓜葛就没瓜葛,我都信你!为一点点小事哭成这样,真是不值得呀!”

衣未照道:“还不是你闹的,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现在又反过来怪我的不是,我这满肚子的委屈找谁发泄去呢?”

“好的,好的,都的我的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她止住哭,伸手去拧他的下巴,笑道:“你害我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样多的委屈,就想用一个‘对不起’把我打发了?我告诉你,可没有这般便宜的事!”

“那你说吧,你想要怎么样?”

“果真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么?”

“可不是?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我都满足你。”

“叫我好好想想,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牟元端看她微皱着鼻子,只觉得对方有趣可爱,便将她拉过来亲吻,又说道:“给你买一辆好点的车吧,你今后就不要住在学校里,那些人也就少些机会来烦你了。”

“叫我天天回家吗?我妈只知道叫人上家里来打牌,吵死了,哪里还静得心来学习。”

“那就给你买个房子吧。”

她又去揪他的鼻子,嘻嘻笑道:“这样容易就想打发我了么?真叫你轻看了我。”

他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膝上,撅起下巴四处游巡,去闻她的眼,闻她的脸,还闻她的脖子。她叫他闹得周身发痒,身子细细摇个不停,嘻嘻笑道:“你做什么呢?怎么像只猫一样?”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轻轻放开怀里的人,边嘘着声边说道:“那个喂猫吃面的老师,我们要想个法子将他赶得远远的,否则他老是来纠缠你,叫你不省心,也叫我不能放心!”

“他是人,他可不是猫,你说赶远就赶远么?难不成将他套在袋子里,扔到深山老林里去么?”

满凰楼至少有两百岁了,建在一个湖中心的小屿上,是用黄松木盖建的酒楼,靠着河,对着河,迎着也是河,用一座半旧不新的石桥连着这边的路。桥上铺陈着厚重的地毯,现在下着雨呢,地毯上渍足了水,一脚踩上去就陷下去,挤出许多浑水来,也踩出窟窿来。巫迪在公寓里找不到伞,只披件雨衣出来,领口都打湿了,那水沿着他的胸膛流下去,冷凉凉的,下走得十分迅速,将他的裤头弄得潮潮涩涩的,不停地抓挠着他腰上的皮肉,令他感觉到痒,也感觉到疼。

这个饭局是牟元端开的,那人说只请了他来,说有话同他说。来之前,巫迪接了衣未照的电话,她叫他不要去,告诫他:“你还是走吧,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他当然不同意,执意要去赴那个饭局,“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叫我走,我能走到哪里去?是不是这个饭我去吃了,把话说开了,就没事了?”电话那头的衣未照啐道:“你可真蠢!你要去就去,到了那里,可不许说我一句不是,否则,我厌恶你一辈子!”她软了口气,又说道:“你要去便去,只有一句话,要请你记住,他看上去斯文和气,但较起真来,也不是闹着玩的,你自己想死我拦不住你,就不许你拖累我!”

厚重的地毯从桥上直接铺到楼上,巫迪看着眼前暗红一片,突然就生了惧悚之心,想要转身下梯离开,却见牟元端早在楼梯上方等他,问道:“外头雨很大吧,你必定有被淋到,他们这里的姜撞奶很好,你快来喝一碗,去去身上的寒湿也好。”

巫迪跟着进了包厢,里头的灯光出奇地亮,有三个脖子上纹着龙爪刺青的男青年连着坐在桌旁,他们都戴着方形墨镜,将双手交叉把在胸前,原来只是在看对面墙上的一幅色彩浓重的山水画,现在见有人进来,齐齐转过头来,松了双手,都看向他,又拿出烟,也不急着点上,放在手上摇几下,接着放在桌上敲着,一一遍又一遍。其中有一个脑袋长些的男青年问他道:“外头的雨可停了?”

牟元端叫人倒了一碗姜撞奶让巫迪喝下,一边还嘱咐道:“小心烫,慢点喝,你可要慢点喝。”喝完一木碗的姜撞奶,巫迪又吃了一些腌鹅块和象拔蚌。牟元端耐心足,等他吃好了才敬他酒,说道:“祝你一路顺风!”他原先喝着酒,听见这话,呛住了,咳了许久,才问道:“跟我说这个,我要到哪里去呢?”

“管你到哪里去,只要不在这个城里就好,今后不见衣未照就好!”

一听到衣未照的名字,巫迪就起了劲,问:“未照今晚怎么没来这里吃饭?”

“你还敢提她?她现在怕了你,躲你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敢过来同你一起吃饭?!”

巫迪抹净了嘴就起身,这是要走,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三位男青年齐刷刷地过堵在门口,不让他出去,道:“急什么?!夜还长着呢,话还没说清楚,怎么能让你走呢?”

巫迪无法,只得坐回原来的位子,道:“我要是不走呢?我工作在这里,干得好好的,怎好说走就走?!”

牟元端久久不说话,冷着脸,手里也闲,就推起桌上的转盘来,许久才笑着说道:“那不是什么要紧事,我也乐意成全你,我让我二叔和你们的校董打个电话,让你的工作不在这里就得了吧。瞧,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哪!”

巫迪猛拍桌子,骂道:“你们这是恐吓、威胁!”

牟元端见他如此激动,不自禁地笑出声:“脑子在你自己身上,随便你怎么想;你要说这不是恐吓威胁,这便不是恐吓威胁;你要说这是恐吓威胁,这便是恐吓威胁。”

头尤其圆的男青年也笑出声,道:“这算哪门子的恐吓威胁呀?”

巫迪问道:“就算丢了工作我也要留在这座城,我在这里住习惯了,已经生了根,并不是想走就能走的。”牟元端并不说话,只看着他,只是撇着嘴笑。长头青年问:“你是认定了要留在这里么?”

未完待续,隔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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