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帝粗暴的压在身下时,容梵以为自己入天阙封妃指日可待。
却不料结束后,她便被战神怒气冲冲的堵住了唇。
天阙冰冷无情,为了复仇,她只能谨小慎微。
那天,天帝的大手抚上容梵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满眼情欲:
「告诉我,你想不想要?」
次日,战神在她的嘴里疯狂掠夺,解开她的肚兜,紧贴着开口:
「离开他,我也可以满足你。」
……
「你们几个,一排排站好。」
天宫的一处偏殿内,容梵压下内心的紧张,和其他十九名参与圣女选拔的宗门弟子并排站在一起。
负责初选的老仙娥走上前来,在她眉心一点,她身上的衣物就变得透明。
老仙娥灼热的视线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容梵,上等。」
身后仙娥闻言,马上在名册中把容梵的名字重点标记了。
「去里面隔间。」
老仙娥指使着她去到里面,她知道,这是要查她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按理来说,参选圣女的都是各修仙宗门的圣女,自然是未经人事,这只是走个过场。
但容梵不一样,她身后代表的宗门,是她威逼利诱得来的。
容梵走进隔间,其内阵法在她踏入那一刻就运行了起来。
她紧张的闭上眼,等待着判决。
她本是万古修仙世家继承人,仙魔大战时却背上了莫须有的谋逆罪名,全族皆休。
在这充满妖魔鬼怪的世界里,她虽一介泥猪疥狗,却始终坚信全族皆忠,只是遭奸人诬害。
为了全族能沉冤得雪,她苟活至今,伪造处子之身参加圣女选拔,来这九重天上寻找到答案。
只要过了这一关,她就能获得久住这天阙中的名额。
片刻之后,阵法中心缓缓显示出了象征通过的绿色。
「通过阵法,选中待用!」
容梵松了一口气。
上天前,容梵曾花重宝和蚕妖做了交易,用蚕妖的九天冰蚕拿给我修补处子之身。
不愧是九天冰蚕,连天阙阵法都能瞒过。
选中待用,意味着她为全族复仇又进了一步。
而老仙娥的这句话,却给其他与容梵同批次的宗门弟子定了死刑。
话音未落,老仙娥一抬手,十九名落选的宗门弟子就齐齐化成了一滩血水。
容梵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惊惧,看向了老仙娥施法的手。
上面隐隐泛着白光,是天帝赋予的恐怖神力。
她闭了闭眼,顺从的跟在老仙娥的后面。
天帝凌晟刚刚上位,为了保证能统御九重天的无上权利,天帝要挑选两名圣女,坐镇九重天的东西两方。
圣女选拔的标准极高,必须是修仙宗门里的圣女,不仅诞辰日需阴日阴时,还要容貌秀美,白璧无瑕。
360名圣女从宗门里被送来九重天,只有两名会成为圣女,其他的宗门弟子都会被直接处决。
容梵的胜出,便代表她们的死期。
煌煌天威,冰冷无情。
数百年修为在这九天之上与蝼蚁无异。
望着四周那浩瀚仙宫,容梵不禁升起一抹惧意。
可她,无半分退路。
老仙娥本会引容梵去她的寝殿,可脚步却在华清池前停下了。
「自己进去,会有人帮你沐浴更衣。」
「为何沐浴?」
容梵佯装不懂。
「装什么,费尽心思当上圣女,不就是为了侍奉天帝的吗?」
身边的一个仙娥对容梵翻了个白眼,却被老仙娥一个眼神制止了。
容梵感激的向老仙娥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左顾右盼后,咬了咬红唇,只得自己褪去身上的衣物进入华清池。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装作什么也没听到,把身上最后一件肚兜也褪了下去。
身后那人的呼吸声猛的加重,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啊……」
容梵娇呼一声,佯装慌乱,却在抬眼看见来人的面容时,脸上染上娇羞的绯色。
来人一身宽大的明黄长袍,俊美非凡,更重要的是,她在他身上强烈感受到了无上神力存在。
只一眼,容梵便确定了,来人正是凌晟。
他眼底含笑,宽大的衣袍把赤裸的她也轻轻盖住。
「陛下……」
容梵软声开口,话音未落,剩下的声音却被凌晟尽数吞入唇中。
「陛下,轻一点……」
她被凌晟抱起,直接摔入了柔软的大床内,凌晟的手在她身上肆无忌待的游走,她并不是初经人事,身子很快有了反应。
「轻点?我看你就是喜欢重的。」
凌晟被她的欲拒还迎勾的心痒难耐,正准备有下一步动作,却突然听见了门口传来脚步声。
「谁?」
凌晟不满的停住了动作,施法为她穿上衣物,朝外面怒喝道。
容梵刚忙躲进床帷内,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陛下,臣吃醉了酒误入,扰了陛下好事,臣自愿领罚。」
话虽说领罚,语气却毫无愧疚之意。
凌晟见到来人,语气却突然变得柔和。
「战神不必多礼,今日你可是大功臣,怎的自己出来了?」
战神?躲在帷幕后方的容梵又惊又惧。
可是他的声音,分明像极了墨寻!
他,究竟是谁?
容梵躲得更里面了,可是战神仿佛知道她在哪一般,灼热的视线直直朝容梵的位置看来。
凌晟自然也感受到了那股视线,往里走了一步,挡住了战神的视线。
「陛下在酒宴匆匆离场,徒留我一人,到显得陛下对臣,有所不满了。」
战神语气玩笑似的埋怨,但是真心话,大多是借着玩笑说出来的。
凌晟脸上的笑意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是在怪孤了?」
「臣自然不敢,但斗姆元君在陛下继位时,特意嘱咐我要照顾你,按凡人的话来讲,陛下还要称臣一声小叔呢,合该对陛下负责,陛下也该分得清轻重缓急,随臣回席吧。」
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容梵拉开了一个缝,小心看去,却在看清战神的那一刻,震惊的无以复加。
真的是墨寻!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还变成战神了呢?
见凌晟面色不佳,墨寻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看墨寻没有认出自己,容梵悄悄松了口气。
凌晟定定的看着墨寻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陛下……」
容梵从帷幕后走出,怯生生的开口。
经此一闹,凌晟早已没有了旖旎的心思,但是他睨了容梵一眼,突然大手一揽,又把她抱入怀中,拇指抚过她的唇瓣,眸光流转。
「如此貌美,当真可惜。随孤一起去,如何?」
虽是询问,可语气却不容置疑。
容梵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指尖,面上勾引,可心里却在想如何拒绝。
若是她一同去了,那么墨寻一定会注意到她,若是被他捅破,那么她就会当场丧命。
她不敢赌。
「陛下,妾身身子有些不适,自到九重天以来就没合过眼,怕殿前失仪……」
容梵怯怯的别过眼,柔声拒绝道。
「是么?」
凌晟捏着容梵的下巴,逼着她直视他,他的眸光过于冷冽,吓得容梵不经打了个寒颤。
「算了,真是无用。」
看着容梵害怕的表情,凌晟一松手便把她摔在地上,转身离去。
容梵强撑着从地上爬起,口中却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这是年轻的天帝给她对他忤逆的教训。
容梵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静的思考起来。
当初她被魔族俘虏,墨寻分明是魔族的大将,为何却摇身一变成了九重天的战神?
那人们口中口口相传的英雄战神,居然是墨寻?
容梵皱着眉,猛的想起一些被她遗忘的细节。
是啊,那个在仙魔大战中最大的功臣叫萧寻墨,听说他从小潜入魔族,一路摸爬滚打成为魔王最信任的大将,一朝谋反,打的魔王促手不及。
如今九重天的安稳,凌晟帝位的安定,都离不开他的功劳。
原来,墨寻只是他的化名……
容梵想通了一切,在仙娥鄙夷的眼光下,离开了华清池。
容梵的寝殿被安排的十分偏远,她来不及抱怨,却在步入拐角的时候猛的被人捂住眼拉了进去。
「放开我!我是刚入选的圣女,要是伤了我,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容梵的一身修为被封印住了,她也并非没有准备防身之物,只是没想到危险会来的这样快。
「呵。」
一声熟悉的轻笑传来,容梵的神经顿时绷紧了。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墨寻!
「姜九笙,长能耐了?嗯?」
墨寻的手从她脸上拿来,一张俊脸在她眼前放大。
容梵突然有些愣神。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和墨寻在一起过了。
姜家被污蔑成叛徒之后,她爹娘拼命将她送走,她是幸免于难了,可姜家千万族人子弟,无一生还。
她也因此开始了四处流浪。
可她到了魔族边境,不慎被努进了军营,在她以为她要丧命于此时,墨寻出现了,把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帐。
说起来,她小时候还救过墨寻一命。
她作为姜家继承人,每年都要外出游历,就在她步行到一处魔窟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个受伤的男孩。
容梵很害怕,她害怕魔窟,但是爹娘教过她,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容梵拼命把他从魔窟拖了出来,把爹娘给她用来保命的丹药塞给了他吃。
过了一会儿,男孩终于悠悠转醒。
「你醒啦?我叫姜九笙,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墨寻。」
小小的容梵笑了,把身上佩戴的一双玉佩摘了一枚给他。
「拿着它去换钱,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爹娘给她派了任务,她不能在一处久留。
没想到,那枚玉佩却成了容梵认出墨寻的契机。
容梵被墨寻带回营帐后,一眼就看见了他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玉佩。
「我是姜九笙,这枚玉佩,你还记得吗?」
容梵满怀希冀的问着,她以为自己被救出,也是墨寻认出了她。
可是墨寻的回答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不认识,小娘子,我把你带回营帐,只是因为你貌美,我对你有兴趣罢了。」
一番话让容梵心冷了下来,但好在墨寻虽然没放了她,但是除了晚上在床上让她受不了外,其他的时候对她都不错。
一晃,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战神殿下,你认错人了罢,小女容梵,是坐镇东边的圣女。」
墨寻笑了,嘴角微挑,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把你睡了?」
面对墨寻这么直接的询问,容梵愣住了。
容梵是见识过墨寻说话的粗鄙的,但他没想到在九重天他也敢这样说。
「殿下想必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刚刚不是都看见了吗?」
面对墨寻不尊重的话语,容梵的语气也十分尖锐。
许是没料到容梵就这样承认了,墨寻的眼神骤然一缩,喉结滚了滚,心底密密麻麻的烦躁传来,把容梵的下巴抬起,就使劲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势汹汹,不像叙旧情,反而像打战,容梵的唇舌间很快就被咬出了血。
墨寻的大手覆上容梵的后脑勺,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才肯罢休。
墨寻的力气很大,容梵根本挣脱不开,突然,她灵机一动,抬腿就向墨寻的下体踢去。
墨寻吃痛,一下就放开了她。
「殿下情自重,在这九重天,我们无半分关系。」
容梵摸了摸被咬烂的唇角,怒视着他。
「怎么?用了它好几个月,如今却翻脸不认人,还要踢它?」
听见墨寻不着调的话,容梵的思绪又被拉回在军营的那几个月。
在那几个月,容梵试探了墨寻好几次,得出的结论是墨寻应该失忆了。
她问墨寻玉佩哪来的,墨寻却只会把她放到床上,要她一次又一次,却从不回答这个问题。
她恨魔族,恨到了骨子里,可她对于与她朝夕相处的墨寻,却恨不起来。
可能是因为在温存后墨寻会抱着她说爱她,可能是因为她拿墨寻失忆了为他开脱,亦可能是因为墨寻给了她家的感觉。
总之,她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墨寻了。
可是一朝事变,魔族有人谋反,一战过后,前线传来噩耗,说墨寻,死在了战场上。
墨寻死后,没有人护着她,她就这样沦为了军妓。
为了逃出军营,她假意顺从,在又一次开战后,偷偷逃了出去。
逃难途中,她还因为墨寻哭了好几次,她恨自己没用,等自己强大了,一定要为族人和墨寻报仇。
可笑,此刻墨寻在九重天的出现,无不讽刺着,她容梵,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他功成名就做上高位,而她,只是他无聊日子的消遣罢了。
想起往事,容梵心底传来钝痛,她别开眼,心里的恨意却越来越浓。
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早已不是拘泥于情爱的少女了。
她费尽心思才上了九重天,更要小心谨慎才是。
所以,她绝对不能和墨寻扯上关系。
容梵压住心底的恨意,后腿一步和墨寻拉开距离。
「你我的情分,早在你假死在战场,弃我于不顾后断绝,如今,还请殿下自重。」
听到容梵谈起他的假死,墨寻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当他的视线放在容梵的腰间,脸色又突然被愤怒所取代。
他一把拉过容梵,大手就突然在她腰间作乱。
翻了半天,发现还是空空如也时,他狠狠的掐住容梵的肩膀,强迫她直视他。
「玉佩呢?我问你玉佩呢!」
他的眼睛犹如两把锋利的利刃,向容梵投射着无边的愤怒。
容梵扫过墨寻的腰间,可笑的是,她当年给他的玉佩,还被他好端端的挂在腰间。
看着熟悉的玉佩,容梵眼底有些酸涩。
当时在军营时她看见这枚玉佩,她与墨寻时隔多年再次重逢,玉佩仍然好端端的挂在腰上,只觉得是特别的缘分。
她曾经以为,她对于墨寻也是特别的,以致于虽然他失忆了,虽然他成为大将了,身边宝物无数,仍然把她给的玉佩当成宝。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当年天真。
「什么玉佩,不认识。」
她故意拿他当年在军营搪塞她的话赖堵他。
墨寻听见这句话,又看着容梵冷静的神色,笑了,松开了容梵,双手无力的垂下。
就他的表现,容梵可以断定,墨寻压根就没有失忆。
他从头到尾,都在耍她。
容梵握紧了拳头,丝毫不惧的直视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戴在身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容梵的错觉,她总感觉墨寻的语气带着哀求。
「因为这枚玉佩给我带来过不幸,就扔了。」
容梵讥讽的开口。
不幸,指的自然是遇到了墨寻。
他自然也听出来了,脸色一黑,把容梵抵在墙角,就要强吻上来。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仙娥的声音。
「看见那个叫容梵的圣女了吗?一个时辰前就说要往月明宫走,怎么如今还没见人影?」
「没看见呢,你再去前面看看。」
可是再往前,就是她和墨寻在的拐角。
容梵顿时慌了,大力的捶打着墨寻,想和他拉开距离。
墨寻自然耶发现了容梵的害怕,他玩味一笑,甚至贴她更紧了。
要是被发现,她就完了。
容梵心底冰凉一片。
脚步越来越近,眼见仙娥马上要转过来,墨寻却突然瞬移和她拉开了距离。
「好啊,你原来……见过战神殿下。」
仙娥本要对容梵发难,可却在看见墨寻的那一刻,声音变得娇媚非常。
墨寻只是冷冷撇了她一眼,不发一言。
见墨寻不理她,仙娥的注意力又回到容梵身上。
「走个路也要走这么久?还真是人间来的土包子。」
墨寻眉心一皱,出声替容梵开脱。
「是陛下让我带圣女去庆功宴,并非是她拖沓。」
听见墨寻开口,仙娥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快去吧。」
仙娥行礼离去后,容梵松了一口气。
「多谢。」
容梵说完,就要离开,却被墨寻拉住了。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墨寻悠哉悠哉的开腔。
真是蛮狠无理,她刚才落入危险境地好像不是他造成的一般。
「你要如何?」
容梵秀眉一蹙,瞪着墨寻。
「像我说的那样,陪我去庆功宴。」
听到墨寻的话,容梵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能。」
她好不容易才拒绝了天帝要带她去的要求,半路又杀出来个墨寻。
「你若不去,我就和陛下告发你。」
墨寻好像笃定了她会服软,懒懒的靠在墙壁,向她挑了挑眉。
「你!」
真是卑鄙无耻!
容梵咬了咬牙。
「我同你去,若陛下问起来,你当如何?」
「这你就别管了。」
墨寻唇角勾起浅浅弧度,语气戏谑。
「好,我同你去,但是我的身份,你要烂在心里。」
容梵再三思索,最后下定了决心。
墨寻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看向容梵的眼里带上几分探究。
「天宫的权力与荣华,对你就如此重要?」
容梵眼中满是认真。
「是,所以殿下,求你了。」
「好,我答应你。」
容梵戴上墨寻给的面纱,随着墨寻回到了宴席。
「不是说去醒酒吗?一个术法的事,怎的去了这么久?」
凌晟面带笑意,在看见容梵的那一刻,面上闪过惊讶。
「不是说战神不近女色,怎么?今日开窍了?」
墨寻偏头看向容梵,眼底带着宠溺。
「今日寻得的,我宝贝的紧。」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吹开了容梵的面纱,凌晟在看清容梵面容的那一刻,勃然大怒。
「来人,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杀了!」
容梵心底一惊,向墨寻投去求救的目光。
「慢着!陛下,不知我这美人,哪里得罪了陛下?」
墨寻冷眼看着下面要冲上来的天兵。
天兵们在墨寻的一个眼神下,纷纷退了回去。
看见这一幕的凌晟,心底怒意更甚。
「她是圣女,你可知道?」
凌晟拍桌而起。
「呦,这臣还真不知道,臣看着这美人貌美,就给她施了个法,让她顺从于我,并不知她是陛下的人啊。」
墨寻诚恳的话语,倒是让凌晟一噎。
「那又如何,你也说了她貌美,如此这般,留着终究是祸水!」
说完,手中渐渐凝聚白光,杀意毕现。
「陛下,圣女终究也没错,何必为了一个女子大动干戈?」
墨寻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淡淡的说道。
凌晟冷笑一声,一道白光朝容梵闪来,她躲闪不及。
不会要死在这了吧?
她就不应该相信墨寻的!
她紧闭双眼,预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原来,凌晟只是给她解开了术法。
「还不快过来!」
容梵不知道墨寻什么时候真给她下了术法,但听凌晟这样说,只能乖乖的走了过去。
墨寻冷眼看着容梵走向凌晟的方向,她多走一步,墨寻脸色就黑一分。
虽然这是他计划好的,但是看着她走向别人,心底还是不好受。
看见容梵走到了自己身后,凌晟的脸色缓了缓。
「对了,最近魔窟里的魔物养的不错,你我叔侄二人也好久没有酣畅淋漓的比试一场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魔窟?
当时虽然墨寻只躺在最外围,她把墨寻救出来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如今这种恶地,竟变成了天族消遣的地方。
看来魔族那一战,当真输的一败涂地。
容梵的心里感叹了一下。
「陛下相邀,臣哪有不应之理?」
墨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却渐渐看向了在凌晟身后的容梵。
「不过,比试还得有美人作伴,陛下何不带上容梵圣女?」
此言一出,容梵心头一惊。
圣女,要求圣洁纯净,魔窟这种腌臜之地,是万万去不得的,以前的圣女,连出九重天都不行,何况是去魔窟?
「谢战神殿下抬爱,只是这于礼不合……」
容梵一下子就跪在了凌晟面前,露出白壁一般的脖颈,脆弱而美丽。
「战神难得开一次口,你就去吧。」
空气凝固了半晌,没想到,凌晟居然答应了。
容梵压下心头的惊讶,恭恭敬敬的答谢行礼。
终于等到宴会结束,揉着酸痛的身子,容梵回到了寝殿。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都不假。
她实在太弱小了,今日她刚入天阙,就遇险了这么多次,日后她当如何?
别仇没报,自己倒先丧命了。
她试着使用术法,却发现自己的修为还是被封印的死死的。
这是她从军营逃出后遇到的一位高人给她封的,说等她自己解开,修为会大涨,也是这位高人,治好了她身上所有的伤,还收了她为徒。
容梵抱着膝靠在墙角,心里突然有了盘算。
魔窟凶险无比,但是里面的珍奇异宝也数不胜数,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前赴后继。
虽然现在的魔窟已经归了天界,但是保不齐里面就有没被发现的、可以帮助她的宝贝呢?
正当她畅想着,窗边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
容梵蹑手蹑脚的下地,走到窗前,一把推开,外面却空无一物。
是她听错了罢……
正当她准备转身上床,身后却突然被人拉入怀中,她正想大喊,却被施了术法。
窗户被利落的关上,她偏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墨寻的脸。
看见容梵震惊的神色,墨寻笑了笑,将术法解开了。
「你疯了?天阙岂容你这般擅闯?」
容梵压低音量,斥责道。
墨寻充耳不闻,径直将她抱上了床。
「放开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天兵捉拿你!」
容梵用力的捶打着禁锢着她的双手。
墨寻嗤笑一声,将她抱的更紧,在她耳边耳鬓厮磨道。
「你猜,天兵会不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圣女儿得罪我?嗯?」
自然是不会。
容梵一下子就泄了气。
「你要怎样?」
墨寻的手在容梵的腰间游走,他因为在战场厮杀多年的原因,手劲极大,引得容梵颤栗不止。
「我要你,把玉佩时时刻刻带着。」
「凭什么?」
容梵冷声拒绝。
「我们本就无半分情分,戴一样的玉佩我怕陛下误会。」
墨寻双眼猩红,大力的撕扯着她的衣物。
「误会?你怕他误会?你在意他?」
衣物很快被撕碎,墨寻把赤身裸体的容梵压在身下。
「放开我!你混蛋!」
容梵今日遭受的已经够多了,晚上又被这样粗暴的对待,眼泪夺眶而出。
准备挺身而入的墨寻看见了容梵的眼泪,怔愣了一下,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笨拙的给她擦着眼泪。
「你别哭……」
容梵一把把身上的墨寻推开,拉过被子就把赤裸的自己给遮盖住。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凌晟的声音。
「容梵,你歇下了吗?」
容梵一慌,只得拿被子也把墨寻遮住,可是被子根本遮不住高大的墨寻,还要忍着他在自己身上作乱。
「陛下,妾……妾回来路上不慎崴了脚,恐不能服侍陛下了。」
容梵压下稀碎的呻吟声,回答道。
「真是扫兴。」
门外的凌晟声音骤然变凉。
容梵害怕他会不管不顾的直接进来把她拉起,可是凌晟只是嘱咐仙娥好生照看我,然后离去了。
还好凌晟不喜欢强迫人。
容梵松了一口气,一脚把被子里的墨寻踹下了床。
「还不快滚!」
容梵语气冷冽。
谁知墨寻又没脸没皮的继续爬了上来,眸色渐深,压住容梵,就往她身下探去。
「你早就被我破了身,当选圣女,你是怎么过的关?」
容梵害怕自己好不容易修补好的处子只身被他毁了,一口直接咬在他的胳膊上。
「嘶——」
墨寻轻嘶一声,谁料不仅没有放开,反而还更兴奋了。
「求求你,不要进去,我好不容易才修复的……」
容梵算是知道了,墨寻吃软不吃硬,眼泪直接又下来了。
看见墨寻慌张的神色,容梵就知道奏效了。
「好,我不碰你。」
容梵松了一口气,但是墨寻却继续说道。
「但你要告诉我,你用了什么修复的。」
容梵只是沉默着,不回答他。
墨寻火气又上来了。
「不说是吧,我自己探。」
眼见墨寻再次逼近,容梵只得实话实说。
「用的九天冰蚕。」
「你竟然用九天冰蚕?」
墨寻的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用足了力气,额间的青筋都在跳动。
「九天冰蚕对身体的反噬不是常人可以担待的,你不怕吗?」
容梵仰视着他,眼里满是嘲讽。
「与你何干?」
若不是墨寻,她可能都不需要用九天冰蚕。
记忆又闪回了在军营那个日子,被墨寻带回营帐的她,还是货真价实的处子之身。
她自诩对墨寻有救命之恩,可不料墨寻不仅假装失忆,还在那晚不顾她的恳求,硬生生破了她的身。
如今反而过来问她为何要用九天冰蚕,真是虚伪至极!
墨寻的脸一寸寸的黑了下来,若是以往的她,定会软声哄着他,并答应他在床上的疯狂要求。
可是现在,她心里早就没有情爱了。
她想的,只有为家人正名。
「殿下还是尽早离开吧,我已经是陛下的人了。」
容梵别开脸,压下心底的酸涩。
听到容梵这样说,墨寻再次失控,攥紧他的手腕,力度大的快要讲她捏碎,眼里的妒意喷薄而出。
「姜九笙,改名换姓又怎样?还是盖不住你是个全族反叛的罪女!」
虽然对墨寻早已经死了心,但听他这样说,容梵的心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
「是,我是罪女,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她心底积压的怒火燃烧起来,忍不住讥讽道。
墨寻沉默了,半晌,他温柔的说道:
「别当这个劳什子圣女了,随我离开好不好?」
迎着墨寻目光,容梵突然想起之前在军营,墨寻也是这样软着语气哄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说永远不会离开她。
可惜她已经被骗过一次了,这一次,她不会上当了。
容梵后退了几步,和墨寻拉开距离,故意露出神往贪婪的神色。
「殿下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了,天阙的荣华富贵,是你不能给我的。」
墨寻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继续温声细语的说道。
「天阙的权力与荣华,我未必不能给你,就是那帝位,我若想坐也不一定坐不得!」
「嘘!这话可说不得。」
容梵急急忙忙的捂住墨寻的嘴,可他却不着调的在她的手上吻了一吻。
晦气!
容梵快速的把手抽回,看见她这副模样,墨寻被逗笑了,站了起来,看向容梵的眼里是说不出的认真。
「答应我,去魔窟前,不要让凌晟碰你,这段时间你可以考虑要不要和我走,如果你做不了决定,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容梵瞪着他,没有回答。
墨寻轻轻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容梵跌坐在床上,松了口气。
幸好,他这次没有破自己的身,不然她该去哪里再找九天冰蚕给她修补。
几天后就要出发去魔窟了,容梵不能保证这几天凌晟不召见她,对于墨寻的话,她只觉得是强人所难。
她何必要听从墨寻的呢?可是墨寻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
容梵的脑中渐渐清明。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去魔窟寻找能恢复自己修为的东西。
只有她在天阙中安稳了,才能找到谋害她家族的人。
只有她恢复修为,变强大了,才能成为自己的靠山,再也不需如此担惊受怕。
如此,她的人生才有意义。
出乎容梵意料的是,去魔窟的前几天,凌晟竟一次都没有召见她。
容梵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了解过凌晟的性格,他生性多疑,杀伐果断。
难不成是发现自己的身份了?或是,发现她和墨寻之前的关系了?
容梵摇了摇头,把脑海里不详的猜测都甩了出去。
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的好。
前往魔窟当天,仙娥很早就把她叫起来洗漱。
「陛下吩咐了,让您早些过去。」
容梵任由她们打扮,随后被带去了凌霄宫。
「你来了?」
看见凌晟看向她的神色如常,容梵才暗暗松了口气,顺从的走到了凌晟的身后。
过了一刻钟,人陆陆续续来齐了。
「既然来齐了,那就出发吧。」
凌晟手一挥,头顶浮现一个巨大的法阵,所有人都被包裹在法阵中,灵光四溅,下一秒,众人都瞬移到了魔窟之口。
天界距离魔界十万八千里,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容梵心下一惊。
凌晟的神力,真是深不可测。
「魔界如今已归属天界,众人可四处逛逛,我们明日再入窟,如何?」
凌晟都开口了,自然没人敢拒绝。
凌晟在面前轻轻一点,一个营帐就出现在了眼前。
「容梵,你随孤去。」
容梵偏头,对上了凌晟那双满含情欲的双眸。
她自然明白了凌晟想干什么,娇羞的点了点头。
她本就没打算听从墨寻的,得到凌晟的恩宠,在天阙稳定的活下来,在她眼里比什么都重要。
凌晟牵着容梵的手走入营帐,一进门,就急不可耐的搂住她的腰,吻了下来。
容梵半推半就的随着凌晟来到榻上,凌晟被她一勾,眼底情欲更旺,直接就要扒去她的衣服。
「陛下,慢一些……」
容梵热情的回应着他,可就在这时,墨寻威胁她的话又突然出现在耳边。
若她今天把自己给了凌晟,墨寻那个疯子,应该不会真做出什么事吧?
千钧一发之际,帐外却突然传来了墨寻的声音。
「陛下,臣有要事要禀。」
凌晟停下了动作,冷着脸将自己的衣物穿好。
「说。」
已经是第二次被墨寻打扰了,凌晟满脸不悦。
「魔窟凶险无比,陛下当真决定要去,不改变了?」
墨寻隔着营帐,恭谨的问道。
「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再说了,魔窟对你我二人,算不了什么。」
凌晟深吸了一口气,大手在容梵腰间摩挲着。
容梵屏住气息,尽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既如此,臣便告退了。」
墨寻的身影消失在了营帐外,可容梵总觉得,这是墨寻给她的警告。
于是,在凌晟再次压住她时,容梵目含秋水,柔柔的看着他。
「陛下,我好像……月事来了。」
天界的女子是无需来月事的,可是容梵现在没有修为,等同凡人,这也恰好给她找了个借口。
凌晟一愣,皱了皱眉,手在容梵脉搏处一探,发现她真是凡人后,眉头皱了起来。
「你没有修为?」
容梵赶忙跪了下来。
「陛下,我原是有的,上天界前受过伤,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她的话真假参半,但足够让凌晟相信。
听见她这样说,凌晟也失了兴致,甩袖而去。
容梵咬紧下唇,跌坐在榻上。
都怪墨寻,几次三番来坏事,还威胁她。
容梵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离开魔窟,无论如何,她都要得到凌晟的宠爱。
直至夜深,凌晟也在也没有回来。
是啊,一个不能满足他的女子,可不就是无用的吗。
容梵把头紧紧埋在被褥里,叹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她的被褥突然被人掀开了。
容梵心下一惊,抬头看去。
是墨寻!
「你不要命了?」
容梵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通过后,压低声音质问道。
「放心,他们听不到的。」
墨寻一把将她揽过,就气势汹汹都吻了下来。
这一吻吻的又凶又久,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良久,墨寻终于放开了她。
「他睡过你了?嗯?」
墨寻表情阴鸷,面色沉的可以滴出水。
容梵只是瞪着他,没有回答。
原来他来帐里只是为了问她这个。
「不说?那我自己查。」
说完,墨寻的手就要扒开她的衣服。
容梵连忙制止。
「没有睡,我骗他来葵水了。」
听到容梵这样说,墨寻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抱着她吻了又吻。
「放开我!」
容梵不喜欢这样被人当成玩物的感觉。
「不放。」
谁知墨寻却贴的更紧了,在她耳边吹着气。
「阿笙,你可知,时至今日,我仍心悦你。」
墨寻知道她耳垂敏感,又这样在她耳边柔声说着情话,气氛旖旎至极。
可是这话,却让她心惊无比。
她从来没觉得墨寻喜欢过她,无论是现在,还是曾经。
男子虚情假意起来,真是可怕无比。
「战神殿下,萧寻墨,请你牢记你的身份!」
容梵气的发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墨寻一把推开。
他要是真的喜欢她,哪怕有一点点,就不会在她面前装失忆,就不会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强睡她,就不会假死把她抛下!
现在跑来说喜欢,让容梵觉得,墨寻是在羞辱她。
「你当真是为了权力与荣华?」
墨寻攥住她的手腕,冷笑道。
「你可知他从这营帐走出后,立刻拉了位仙娥去泄欲?你以为,你同那仙娥有何区别!都只是他的玩物罢了!」
他这是在为她打抱不平?
那他错了,她根本不需要。
容梵打了个哈欠,语气冷淡。
「无所谓,我又不是要凌晟的真心,我只是想要他的恩宠,想要天阙至高无上的权力,想要被万人所敬仰的虚名罢了。」
她只想要找到证据,变强大,为自己族人平反罢了。
谁知,墨寻听了这话后,竟更加愤怒。
他再次扑了上来,将容梵压在身下。
「混账!你有完没完!」
容梵不喜欢暴力,可墨寻从不尊重她,次次都来强的。
「你不是喜欢权力与虚名吗?」
墨寻嘴角挂上一抹讥诮的笑,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
「那你何不跟了我?我的身份也能给你这些。」
墨寻一边说着,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
容梵按住墨寻作乱的大手,抬眸看他,神色无比清明。
「我若跟了你,你能让我做你的正妻吗?」
墨寻一愣,随后嗤笑一声,仿佛在笑她的天真。
「怎么?你跟着凌晟,他能让你做天后不成?」
趁着这时,容梵一把把身上的墨寻推开,坐了起来,笑似非笑的说道。
「原来殿下所说的喜欢这么廉价,还以为殿下对我用情多深呢,既都是妾,做陛下不比做你的好?」
这一句,她是真心的。
只有留在九重天,她才有找到陷害她全族之人的可能。
可这句话,又彻底把墨寻激怒了。
「若是凌晟发现你不是处子,你觉得他还会留你在身边吗?」
他像是失了理智,用术法将容梵的双手钳制住,再次欺身而上。
容梵根本挣脱不开,看见自己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心陡然变凉。
他,想强上她。
她一旦被破了身,等到侍奉凌晟时被发现,她就是死路一条!
容梵一下子就急了,身体不断的扭动翻腾,可是墨寻像是在看弱小淘气的宠物般,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
眼看着墨寻的手就要向她的亵裤探去,容梵冷声威胁。
「萧寻墨,你要是再碰我,我就喊人了!亵渎天帝的女人可是大罪,你要我死,你也别想安然无恙的活着!」
墨寻停下了动作,定定的望着她,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容梵怒视着他,就这样和他僵持着,他不动,她也不动。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完了!
容梵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陛下。」
路过的天兵恭恭敬敬的喊道。
「嗯。」
凌晟的淡淡的应了,随后又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真的是凌晟!
凌晟他,要回来了。
是啊,这个营帐,从一开始就是凌晟的,只是她在这暂住而已。
脚步声越来越近,容梵的脸也越来越白,冷汗从额间流下。
若是让凌晟看见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小叔在一张床上……
墨寻是战神,又刚立了大功,凌晟再生气也不会重罚他。
可是她,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