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平凡普通的石库门,其实既不平凡也不普通

扬州小兔子 2024-11-25 17:55:25

这是第三次拜谒这座神圣的石库门了。石库门、亭子间,曾经在现代文学作家的笔下,屡屡看到,却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

零九年吧,第一次去了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会址,不仅看到了正宗的上海石库门,还接受了一次灵魂的洗礼。虽然早就了解中国共产党史,可比起实地观看开会旧址场景、体会到那时候的高压氛围,才明白了“创业艰难”的真正含义。

大概距离第一次三四年后,又一次去了会址。这次不但好好将每件文物看了又看,还在销售纪念品的柜台,买了一块纪念手表。圆圆的表面,里面是红色的镰刀斧头。当时可谓是一见钟情地喜欢上了那块表。交了钱就兴冲冲地收进包里,连试戴一下的念头都没有想到。

遗憾的是,回家取出手表戴到手腕后,虽然很好看,却不会走。看着一动不动的秒针,不由苦笑一下。随机的一块表质量如此,能想象出所有纪念手表的质量。这是天大的遗憾,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买手表的地方。

手表被仍在一个角落,连同本来挺漂亮的外形,都被厌恶上了。偶尔想到那块表,会冒出再去上海时,试试能不能换的念头。又想到发票没开,以上海人的精明,怎么会换给我?不知道在哪一次打扫卫生时,被我扔进了垃圾桶。不要了就不想了,扔了是最好的处理。

第二次的参观,因为这块表,忘掉了其它。在那很多人心目中圣地的地方,有多少人有过像我一样的经历?想来不会是绝无仅有。被忘掉的参观经历,于我很可惜,对远途来的人,如果像我一样买了个坏物件纪念品,更加可惜了。我还可以再去,远距离的人就未必了。

真的,我第三次来到这座石库门建筑前。建筑的外表是不会变的。外面却有了不少变化。更完备的安全措施,说明这个“圣地”在国家和人民心中的分量。最大的变化,是在会议旧址对面,建设了一座远超旧址几十倍的纪念馆。

旧址,保持着一九二一年七月二十三日的原貌。那是经过董必武和党的创始人之一,李达妻子共同回忆后复原的状态。一张简单的长方形餐桌,周边几把椅子,几张方凳。桌上有一个茶盘一个茶壶,还有十几个茶杯。室内再没有什么特别布置。简单的陈设却气氛庄重。

来自全国各地的十三个代表,代表着全国五十多名党员,在这座石库门里,召开了划时代的第一次代表大会。十三名代表分别是:上海的李汉俊、李达;北京的张国焘、刘仁静;长沙的毛泽东、何叔衡;武汉的董必武、陈潭秋;济南的王尽美、邓恩铭;广州的陈公博;留日学生周佛海以及陈独秀委派的包惠僧。两位重要的创始人陈独秀和李大钊,皆有公务在身没能出席会议。

会议进行到七月三十日,只要通过党的纲领和决议,选举出中央机构,这次会议就将圆满结束。可是刚开始几分钟,法租界巡捕房的密探突然闯入,会议被迫中断。代表们各自离开。不过十几分钟,法租界警察便包围了这里,好在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经过商讨,他们接受了李达夫人王会悟的提议,改道去浙江嘉兴南湖。在细雨蒙蒙的湖面上,大家在一艘小船上完成了三十号的议题。

几十年过去了。参会的十三名代表,在严峻的政治形势下,有的脱党、有的叛逃、有的牺牲、有的当了著名的汉奸。一九四九年十月一号,与毛泽东主席一起站立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时,参与一大开会的代表,只有毛泽东主席和董必武同志两人。假如当年与会者能想到共产党最终会取得全国胜利,大概不止他俩吧。

好多年前看过夏衍的《上海屋檐下》。那种压抑的、沉闷且不断变化的黄梅天气,是抗战时期典型的政治氛围。一九二一年的第一次党代会,比之“上海屋檐下”更加严峻。尤其到一九二七年四一二后,共产党人被疯狂地血腥镇压。当时的上海警备司令部,不止杀害了多少共产党人。

广州同样是国民党反动派屠杀共产党人的重灾区。周文雍的《题狱诗》,表现的正是共产党人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头可断,肢可折,革命精神不可灭。壮士头颅为党落,好汉身躯为群裂。”

前赴后继,不忘初心。千千万万个共产党员,来到一大会址这个精神家园,回顾历史,展望未来!

我不是党员。我愿意接受灵魂的洗礼。只要有机会,还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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