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重度烧伤濒死的我赶进太平间,只为给他擦破皮的白月光腾出病房位置

七方繁星 2024-10-16 18:33:29

结婚五周年那天,我在本市最好的餐厅定了烛光晚餐,想缓和夫妻矛盾。

三小时的等待,没等来我的丈夫,却等来了餐厅煤气爆炸。

我强忍着剧痛,几乎是惨叫着跌跌撞撞跑出餐厅,终于见到了熟悉的背影。

我从没见过贺言那样愤怒的嘶吼:“你们是怎么做的安全排查!”

“你们害她受这么重的伤,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强忍着的害怕和崩溃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我踉跄着朝他走去,只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

下一瞬,他却横抱起小腿被灼伤了一小块的方梨轻声哄道:“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的腿上留疤。”

1

我昏沉的摔在地上,最后听到的声音是护士的吐槽声:“贺医生一向沉稳冷静,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发那么大脾气。”

“居然还滥用职权,让自己的老婆先一步坐上加急救护车了,他也不怕面临处罚。”

“你脑子不清醒啦,咱们的医院都是他家花钱建的,谁敢处罚他?”

“可怜了这个病人,居然拖了一个小时才上救护车,身上大面积被烧伤,这得多疼啊。”

“夏媛……和贺医生的明星老婆同名诶,眉眼也有些相似,待遇居然天差地别。”

“这有什么办法,命就这样。不过她脸被烧成这样,你是怎么看出像来的。”

我原本混沌的意识,在每一次呼吸扯出的剧烈的疼痛下,不得不清醒。

我能清楚的闻到我身上肉烧焦的味道,和皮肉往下掉的痛处。

想到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光鲜亮丽的出现在荧幕面前。

悲伤和后悔几乎将我撕碎,喉间的苦腥感怎么也压不住。

翻涌着吐出一口鲜血。

护士慌了神:“夏小姐,你在忍一忍很快就到医院了,贺医生很厉害,他一定能让你的脸恢复原样。”

我被推着往手术室走去。

刚到门口,贺言就带着一堆人拦在我的面前。

护士看到他身后担架上微微抽泣的方梨,语气带着恳求:“贺医生,这个病人全身大面积烧伤,需要赶快手术。”

“我看您的妻子伤的并不重,不如您先给这位病人做手术?”

护士的话刚说完,贺言就情绪激动的抓住她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分不清轻重缓急吗?她是芭蕾舞者,以后再也跳不了舞,后果你承担吗?”

说着,他略带鄙夷的扫了我一眼:“作为一个专业医生,以她身上的烧伤情况来看,根本没有治的必要。”

“我看不如通知家属放弃治疗吧。”

我瞪着眼,不敢相信这是从我老公嘴里说出来的话。

我不顾疼痛,抬起烧伤的胳膊,死死抓住贺言的衣服。

试图让他认出我,蠕动嘴唇艰难挤出两个字:“贺……言……”

他却好像看到什么可怕怪物一样,毫不留情避开我的手。

“你们是怎么看管病人的?我刚消毒好的手术服都被他给弄脏了!我还得重新消杀,耽误了手术时间,你们一个个都挨处分吧!”

他劈头盖脸对着周围人一同训斥。

“还不快点把她推到太平间去!”

贺言是市医院烧伤科最有权威、最年轻的主任医生,加上他是B市首富的儿子,医院最大股东。

他都放话了,周围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哄得一下四散而开。

护士推着我在满是人的医院走廊内走向太平间。

我绝望的躺在担架上,余光看到贺言雷厉风行的命令人准备手术用具。

又温柔抚摸方梨的头:“这点伤,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治好,你先睡一会儿,我保证你醒来的时候,不疼。”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这就是我恋爱长跑七年,结婚五年的爱人。

在我和他的小青梅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对方。

甚至在我还有救时,宣判我的死刑。

过路人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什么烂东西在过道挤着,真碍事!”

“护士怎么办事的!也不把死人盖个白布,吓到孩子怎么办?”

……

在推向太平间的前一刻,我被烧伤科的副主任顾聿拦下了。

他询问了我的情况,又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后,瞬间对着护士大发雷霆。

“你怎么可以在病人还可以抢救的时候,就将她送到太平间!”

“你医校的时候学得是这样的知识?”

小护士本就在贺言那受了委屈,一下子控制不住哭成声:“我能怎么办,谁让与她争抢急救位置的人是贺医生老婆?”

2

顾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我知道他在惊讶什么,早在三月之前方梨从国外回来。

贺言就对我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他们是一个圈子,自然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

贺言怎么可能会为了我抢一个重症病人的手术室?

“我接到通知,刚刚腾出来了个手术室,你安排给她家里人打个电话,我先给她做一个简单的急救。”

小护士从我的口袋翻出手机,看到我手机屏幕上与贺言的结婚照,愣了一瞬。

“居然还是贺医生的CP粉……”

她找到备注为老公的电话,接连打了四个都无人接听。

“这是什么老公?事发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关键时刻居然还联系不上!”

我觉得可笑。

现在他正忙着给方梨做修复手术,怎么可能会理会我?

护士只好放弃,给我的经纪人李姐打去电话。

我为了和贺言见面,逃了主办方得宴会,又特意给李姐的手机设置屏蔽,她收不到我任何消息。

我强撑着一口气,从口袋掏出银行卡塞到护士手中:“一切签字我都自己来,麻烦你给我交下费用。”

交代完一切,我便昏了过去。

梦里,贺言的脸在我的面前不断放大。

我看着他眼含爱意到神情冰冷。

脑子里回响的都是三个月前我们最后一次爆发争吵的片段。

那天凌晨四点半,贺言一身酒气的回来。

我难得休息日在家里等了他一天,等来的却是他衬衣上的带有挑衅的口红印。

“怎么这么晚回来?你衣服上的口红印是怎么一回事?”

贺言重重将外套丢在沙发上,满目疲倦:“还能怎么一回事,不小心蹭到了呗!”

“你有完没完整日抓着小事不放,我跟朋友一起出去吃个饭你都要计较,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娶你?”

我两眼失望的看着他,他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他像是被我的眼神刺痛,情绪渐渐暴躁:“你不觉得自己有病吗?整天管着我的生活,实话跟你说吧,我对你没有爱了,你要是还想做贺太太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然我们就离婚!”

从前我们没结婚,他用分手来威胁我,

结了婚,他依然用同样的手段。

我突然觉得很疲惫,第一次没有急着去安抚他的情绪。

也许从那次开始,我就知道我们走不下去了。

可我不甘心,不甘心十五年最后的结局是一拍两散,还想在努力一次。

现在,夏媛你认输了吗?

……

在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电视上已经报道,知名女星夏媛昨天晚上在餐厅被烧伤,贺医生为老婆大发雷霆和餐厅工作人员争执的片段。

网友都被贺言发怒时的性张力征服。

我看着评论一水夸奖贺言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若是他们知道贺言抛弃正牌妻子去救小三,不知还会不会觉得他很有魅力?

李姐赶来医院,看到我满身绷带的时候吓了一跳:“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报道不是说你只伤了腿,只是轻伤吗?”

我看到李姐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抱住她嚎啕大哭。

“没事,我在h国有认识的整容医生,一定能让你的脸恢复原状。”李姐被我哭声感染,也跟着哽咽。

我断断续续的跟她说明了情况。

李姐气得不轻:“贺言他有病吧!自己老婆生死一线,他居然为了小三抢你的急救室?”

“他知不知道稍有不慎,你会死的!”

我低头轻声啜泣。

李姐恨铁不成钢,还是以我的身体为先:“其他的先不管,普通病房不能在住了,我联系人给你找一间VIP病房!”

“你现在正处在恢复期,所有一切都要是最好的。”

我点了点头,下一刻病房内走进来两个人。

有帘子隔着我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但听声音,我就知晓是贺言和方梨了。

“贺言哥哥,你真的能给我安排VIP病房吗?我听说昨天在爆炸地吃饭的都是B市有头有脸的人,VIP病房早就定满了。”

“你放心,昨天我就派人去安排了,今天下午就能入住,只是委屈我的小公主,要先在普通病房住上半天了。”

“只要贺言哥哥你心里有我,受再多委屈我也不怕。”

3

李姐气得当场就要找她们理论。

我拦住了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已经很狼狈了,我实在不想用这个样子来面对贺言。

只是VIP病房,我不可能在让。

贺父一早就给我发来消息询问我的情况,当时的我正沉浸在伤心中,谁也不想理会。

我给他发去消息:【爸爸,我在咱们家医院,我需要住到VIP病房。】

不出五分钟,贺父就给我发了一个已OK的手势。

方梨在普通病房没待几分钟,就缠着贺言带她出去。

趁着这个间隙,顾聿就带着专业的医疗团队,亲自送我到VIP病房。

贺言表面看上去是最大股东,实则还是他爸说了算。

何况贺言父亲的命,还是我救得,这么一个小小要求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和贺言认识,是我18岁那年刚刚搬到B市。

父母抓住小程序的流行,创建了最大的程序公司,一跃成为B市新贵。

我刚到B市一切都新奇的很,骑着摩托在郊区野,遇到了心脏病发的贺父,将他带往医院。

贺言来探病,我和他的缘分那个时候开始。

他觉得我骑摩托很帅,嚷嚷着要带他一个。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有一个放在心尖上的小青梅。

还是我们一起玩的第三个月,在酒吧他喝多了酒,抱着我喊方梨的名字。

我才知道有这号人物。

听他朋友说,方梨为了更好的学习芭蕾到F国进修了。

我们相处了一年的时间,突然有天他向我表白了。

浪漫的海边,满天烟火,他抱着我最喜欢的淡蓝色玫瑰,单膝下跪。

“我听朋友们说,告白都是要从一束花开始,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那时我已经偷偷喜欢上他很久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

他兴奋的抱着我转圈圈:“夏媛,你放心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

没想到一辈子这么短。

只有十一年的时间。

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贺言心里一直没有放下方梨呢?

大概是三年前,发现从我们交往开始,他每年都会背着我偷偷去一次F国,一呆就是三天。

他并没有和方梨见面,只是远远看她一眼。

然后偷拍下她的照片,夹在他的回忆相册中。

在配上一句【只是这样看着你就够了】

又或许是三月前,方梨深夜一点半下飞机。

明明我们正在翻云覆雨,接到朋友电话得知她回国的消息,不顾一切把耻辱的我丢在床上。

回来一句解释也没有。

多么深情又虚伪的男人啊。

我一次又一次给这段虚幻的感情填上布丁。

不断告诉自己,贺言之所以觉得方梨,只是这些年他不断给自己记忆中的方梨镀金光。

只要知道方梨的真面目,他就会回归家庭。

直到我以自身血肉揭开现实,才知道自己是个多么可笑的存在。

……

顾聿面带歉意的看着我:“夏媛,原谅我才认出你,昨天情况紧急,我拼尽全力,也只能保全了你的脸。”

“身上其他地方……”他不忍心在说下去。

就算他不说我也明白,我大概再也不能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

就算全身植皮,也不能做到每一块肌肤都匹配。

“如果贺言亲自操刀,植皮方面一定会比我更优秀,我去请他过来跟你商量后续手术事宜。”

顾聿知道方梨存在的,昨天的事只要有脑子的人就能猜出,我在生死关头被贺言给舍弃了。

他大概是不忍心看我这么狼狈,不死心的想找贺言。

我给他拦下了:“不用了,我不需要他给我做手术,我会让李姐给我从国外给我找好医生。”

“等医生找到,我就转院。”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不是我要的VIP病房吗?为什么给别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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