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从深圳刚回北京的时候,把自己定位成商人加社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代商人的气息在逐步减少,社会气息越来越浓,渐渐变成了纯纯的社会。以前邹庆还能,也敢和加代比划比划,但是如今,邹庆只能阿Q了。
就昨晚的事,邹庆分析了一下,排除了加代派人过来的可能了。江鸿说:“庆哥,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哥?”
“代哥在培养新人。”
邹庆一听,“极有可能。”
“那我们这一去......”
“去了再说吧。”
一路上,邹庆的脑袋高速运转着,一直在过这个事,组织语言,想着进去之后该怎么说。
到了八福酒楼,邹庆让江鸿在门外等着,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进门一摆手,“代哥!棒哥!啊......”看到二强时,邹庆愣了一下,一摆手,“兄弟,也在是吧?”二强抱着膀,“啊。”
加代一伸手,“二哥,你别说话。大庆,过来坐。”“哥,棒哥,还有这个兄弟,昨晚的事,我们一笑泯恩仇,我也没当回事。代哥,其中可能有点都误会了。哥们儿,昨晚可能也怨我。我自己回想了一下,你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挺客气,是不是想问我点什么事啊?当时我喝了点酒,我骂了你。因为这个你找的我,是不是这个事?”
邹庆的这一番话说出来,加代都愣住了,大庆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加代原本还考虑如何跟邹庆说呢,这个人情太大了。没想到邹庆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二强听懵了,老棒递了一个眼色。二强说道:“啊,对呀。”
加代一听,“你看,这他妈搞的。来来来,大庆,你坐。坐下来说说怎么回事。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呢。”
邹庆坐下了,说:“我不知道这个兄弟是从哪要的我电话号码,昨晚给我打个电话,他问我什么事的,我没想起来。我喝点酒吧,可能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的。兄弟,我是不是骂你了?”
“你骂我了,你不骂我,我怎么会打你呢。”
邹庆说:“这事纯属误会。社会上的朋友,我俩可能没见过,你挺尊重我,你可能叫了声庆哥。”
二强说:“我可没叫庆哥。”
“那我可能听错了。你说这事吧.......行了,不说了。今天代哥也在这,我不知道这关系。这真是大水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哥,这还能打起来吗?我备了二百来号人,能打起来吗?”
加代说:“那真不能。二哥,我跟你说啊,大庆比你大,说句难听点话,这就是自家人,哪能这么干呢?这么的,大庆,我也替我哥们给你赔个不是。”
邹庆一摆手,“哎,哥,你要这么说,你不是把我当外人了吗?有什么的?社会上这种事不太正常了?我们都是走江湖的,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人与人发生点矛盾,发生点口角,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加代大拇指一竖,“真的,难怪大庆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能有这样的地位。真是大度啊。二强,不管怎么说,你道个歉。”
邹庆说:“不用。”
老棒一摆手,“兄弟,道个歉。”
二强站起身,“哥们,对不住了。昨天晚上我可能也没控制好情绪。”
邹庆说:“我完全理解。没有事,坐着吧,一会儿一起吃饭。代哥,除了这事,没别事的了吗?”
“没别的事。”
“真没别的事吗?”
“真没别的事。”
邹庆如释重负,说道:“你这事害得我胡思乱想。没事就行,那我回去了。代哥,有事打电话呗。”
“不是,一起吃个饭呗。”
“不吃了,改天,改天我安排。兄弟,就这么地吧。真挺尊重我的,昨晚我听到叫声庆哥,我骂骂咧咧的,行了,就这地吧。”
邹庆上了车,江鸿问:“庆哥,怎么摆手,我看你乐呵呵的,他们都出来送你了。”
邹庆一摆手,“就这么回事吧。老弟,今天庆哥跟你说句话,你给我记住。”
“什么话?”
“我们是做大事,做生意做大钱的。加代、老棒以及杜崽都是纯社会的。这种人,我得罪他干嘛呀?我说实话,我要有加代那资源,我他妈现在资产都得上百亿。小小不言的事,我就能屈能伸。我们是干大事的,挣大钱的。”
江鸿一听,“那你昨天晚上......”“无所谓。代哥给我道个歉,我有他的一句话就可以。我得罪他合适,知道吧?”
“没毛病,庆哥。”
看着邹庆的车开走了。三个人回到酒楼,老棒笑了笑,没说话。加代说:“你是铁了心往道上走了吗?”
“嗯。”
加代一听,说道:“那我捧你。只要你铁了心就行。”
老棒一看,“不是。代弟啊,你......”
加代一摆手,“棒哥,你别管。二强,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铁了心?你要说你铁了心,就想往这道上赶。我捧你。我把话给你放在这,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啊,我作为朋友,作为你兄弟,作为你最好的哥们儿,我帮你。我可以没有限度去帮你。因为我们是哥们,我们是好兄弟。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棒哥今天也在,不是我说话难听,正是因为我们是好哥们,我才跟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第一句,如果将来被抓进去,被押上刑场的时候,你自己拍着胸脯对自己说,当年我的好兄弟加代提醒我,让我好好做买卖,我没有听,但是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