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中短篇小说连载浮生情絮花吞鱼——立秋

友绿说小说 2024-04-27 00:33:15

前情:

衣未照揉眼抓脸,说:“室友请我去吃猫肉,我自然是不敢吃的,但又不想推却别人的好意,就只喝了小半碗汤,没想到它易发,我又很敏感,就过敏了,吃完晚饭头脸开始发痒,才一时的功夫,我抓了几下子,没想到就肿成这样!”她又开始流泪,哭道:“我如今丑了,都不好意思让你见到这这个丑样,怕你嫌弃我了,如今才少接听你打来的视频电话;但刚才实在没忍住,实在是想见你。”

牟元端问:“看过医生了么?他们怎么说呢?”

衣未照道:“看过了,他说就会消的,连药都不用吃。”

“那就好。如今我不在你身边,但我可是一直都牵挂着你哪!你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别乱吃东西。”

衣未照仍掉下泪来,道:“我实在是想你呢?就怕你再不回来,倒是空留我们互相都白牵挂了!”

牟元端见她如此伤感,便觉心中有愧,应道:“叫你爱我,实在是让你受苦了!”他想了想,又说道:“我何尝不是也想着你呢?这样吧,我看下能不能抽几天时间回去看看你。”

“当真?”

衣未照是决意不再理会巫迪的。她之前把一些日常用品放在他的公寓,现在要去拿回来。门旁的尖头壁灯晚上不亮白天却亮,巫迪把公寓的钥匙放在下倒的灯罩里头,她去取钥匙,手被烫到了,疼得嘴里“嘘嘘”直叫。巫迪并没回来。她进了屋,取了东西,看见随意摆放在沙发上的手提电脑,想到他们平时拍了不少私密照片,就打开电脑来删照片。那电脑的开机密码的她的生日,她记得的。

巫迪回来了。他只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删电脑里的照片。她长时间蹲着,双脚发麻,此时倒是希望他能说几句话,但他不发一言。她走出门去,他也跟出去,伴在她旁边走着,仍然不说话。他送她回到宿舍楼,终于开口:“你上去吧,我看着你上去。”她点点头,应道:“你回去吧。”巫迪长叹一口气,道:“你一定要幸福快乐,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

衣未照上了楼,许久后从房间出来,往下一看,那人还在楼下,还仰头望着。她不忍,下得楼来,问:“你饿了么?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巫迪大喜,笑道:“你还是想清楚了,要么今后都不再理我;要么我们一起吃早餐,我便再不愿意放开你了,你必定要想清楚了!”

衣未照挽起他的胳膊就走,道:“你怎么这样啰嗦,要吃饭就去吃饭喽!肚子饿还能想么?又不是我想饿才饿,想不饿才不饿的。”

一个穿花裙子的小女孩拿着一把花伞在一棵红松下站着,她兴许是听见鸟叫,兴奋起来,便转起伞来,须臾,树上居然掉下一只鸟,“啦啪”一声摔在那花伞上。小姑娘受了吓,尖声叫着跑开。衣未照过去踢那只鸟,见它不动弹,认定它已死透,便将它捡拾了扔进垃圾桶里去,又听见“轰隆”一声响,原来是那只鸟醒转回来,撞开高桶盖子往外飞……衣未照吓了一跳,从地上捡起石子去扔那鸟儿,正在此时,室友跑来告诉她:“还不回去,你男朋友来找你了。”衣未照脱口而出道:“男朋友,哪个男朋友?”室友嘻嘻笑道:“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曾见过你所有的男朋友,那人来了,说是你的男朋友,我急忙来找你,也没问他是你第几个男朋友,倒成了我的过错了?要不这样,你先不回去,等我回去问清楚了再来告诉你,你再决定再或不见,可好不好呢?”

衣未照去追她,一面骂道:“你整个人就是一张臭嘴,你等着,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臭嘴去!”

原来是牟元端回来了。他一见她就抱住她不放,去闻她的头发、摸她的耳垂、亲她的脸,笑着说道:“你身上怎么有股鸟味?”衣未照抬手,作势要打他,他抓住她的手,放在鼻下闻,笑嘻嘻道:“原来是只美丽的凤凰,难怪身上的味道这样香,我真喜欢。”

他们回牟元端家吃饭,席间,衣未照的电话响个不停。牟太太一面在手止套着银钳给他们剥蟹,一面打趣道:“小照倒是挺忙的,必定是参加许多学校社团才这样吧,电话倒是比我们做生意的人还要多。”衣未照关了手机,道:“是我室友,她平时交了许多朋友,忙着谈恋爱,不专心念书,现在挂了许多科,要补考,想借我笔记抄,老是来烦我!”

牟老太太让人给衣未照舀汤。衣未照用筷子从汤碗里捞出一个老长的鸡腿来,问道:“这大概不是鸡吧,是只鸟,是只鹤吧,否则,哪来这般长的一只腿呢?”牟老太太应道:“这是高脚鸡,腿特长,我们常说有些人喜欢‘一脚踏两船’,但也要看有没有那样的本事,不过这高脚鸡就不一样了,天生就是一脚踏两船的,你不让它一脚踏两船,它兴许还走不了路呢!”

衣未照正在喝汤,听见这几句无条无理的话,一时好似那喝的汤钻进了耳里,而牟老太太所说的话却进了喉咙里,身体里卷着环的混乱叫她咳嗽个不停。牟元端忙着给她顺背,说道:“你别听奶奶胡掰,哪里来的高脚鸟,明明是农场里饲养的肉孔雀,专门用来煲汤喝的肉孔雀。”衣未照好不容易才止住咳,道:“那样美的肉孔雀,我们竟也舍得杀了它们用来煲汤喝?”

牟元端道:“肉孔雀并不美,全身都是肉,毛短尾巴短,就是骨头粗,骨髓也多,用来煲汤最好。”

他们吃过饭去看歌剧。女歌唱家身材偏胖,穿着深紫色的扇尾长裙,头上戴着黑色流苏软呢帽,唱起歌来势头强,胸脯一伏一伏的,像山又像浪。衣未照一面看剧一面捂嘴笑,牟元端以为她冷,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关切地问道:“你冷么?兴许又是累了?是不是想回去了?”衣未照笑得全身微微抖动起来,指着台上的歌唱家道:“瞧,原来她是一只肉孔雀!”牟元端伸手拈吊起她的耳垂来,又附在她耳上,呵着气说道:“你呀,这张脸虽美,但你这张嘴嘛,却毒得很哪!”

她推开他的脸,冷笑道:“你既然觉得我毒,就该离我远些,做什么还同我靠得这样近?”

“可不就是中了你的毒么?早就上瘾了,恨不得与你变成同一个人呢,哪里还舍得离你远些呢,只求能和你近一些,再近一些,永永远远亲近着才好呢。”

衣未照抬眼看他,瞬时又低下头去,须臾就哭了,道:“我知道你是在哄我呢,你这话大概都是假的,你到国外念书,一去就是好几年,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里不管,而你呢,必定是过得逍遥自在吧!”

未完待续,隔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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