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头七那晚,失踪40年的丈夫带着他的初恋脚踩新坟迎旧人

耳旁情话 2024-12-12 11:07:17

60岁那年,我因儿子一句“父亲要回来了”,拖着病重的身体在村口等了一天一夜。

我手里紧紧抓着丈夫寄给我最后一封信,直至大雪淹没了我的身子,永远的倒在了雪地中。

也许是执念太深,死后我的灵魂仍旧徘徊。

头七那晚,我如愿看到失踪40年的丈夫回来了,也看到了他在城里相濡以沫的妻子。

脚踩新坟迎旧人。

我死后的第一天。

儿子两人还在和和美美的聚在一起喝着我锅里煮好的羊汤。

他们说着我的后事,稀松平常的像是饭后谈资。

“咱妈节省了一辈子,没必要大办,一把火烧了完事。”

二儿子边剔牙边问。

“这事还跟咱爸说吗?”

闻言,我一时间愣在原地,好似再次感觉到了雪地里那彻骨的严寒。

我的丈夫已经失踪40年了,他们嘴里的爸爸是谁?

“说啊,我们一家人终于能团聚了。”

我死后的第三天。

两个儿子把我为数不多的东西都给烧了。

我飘忽着想要抓住那条视作珍宝的围巾。

大火却穿过了我无形的鬼影。

我留不住我的丈夫就连一条围巾都留不住。

两行清泪落下。

明明我和他们说过。

倘若有一天我死了,我只要这条围巾完完整整的随我入墓。

他们却嫌麻烦,连这个要求也不能应允。

我死后的第七天。

他们为我举办了一场葬礼。

来的人不多。

小时候照料我的村长硬是拄着拐杖也要跟过来。

他的儿子儿媳便是围着劝。

“爸,天太冷了,您身子不好就别跟着去了,别冻坏了。”

他年迈浑浊的眼睛满是悲伧,颤抖着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书华命不好,她这一生太苦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她捡回来,是我毁了她的好机缘。”

我都成鬼了,可心里还是会酸涩的要命,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掉。

宾客散尽的时候。

一个身姿挺拔的老人挽着一位气质清雅的女人走了进来。

在看到他背影的那一刻。

我的瞳孔皱缩。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果我的丈夫在25岁那年没有意外死亡。

他会是什么模样。

他定是不会像我一样不修篇幅。

我的吴慈生先生一定是最考究的。

岁月不会压垮他的脊梁,久经风霜过后更是成熟稳重。

我念了一生的人却在此刻和面前的人融为了一体。

他挺直的脊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还有那依旧温润淡漠的眼神。

无一不在告诉我。

他就是我死了40年的丈夫,吴慈生。

他亲昵的牵着身边太太的手。

活像我孙子画出的油画,真是好一对璧人。

我的眼睛像是针扎一样刺痛,心仿佛被人扔进了绞肉机。

原来鬼也会疼的喘不上气。

四周的声音虚浮着,听不真切。

儿子们在感谢爸爸和宋锦阿姨出资给他们在市里买的楼房。

儿媳妇们吹捧着宋阿姨还这么明媚,和年轻时一样。

就连我伺候了一辈子半瘫痪的婆婆都在说多亏了他们每个月寄钱来。

只有我被一封“寄挚爱书华”的家书困了40年,为他守了一辈子他的家。

原来我这一生竟都是一个骗局。

再睁眼时。

我迷茫的看着面前曾经熟悉的场景。

到处都是泥胚砖房还夹杂着枯黄的干草。

孩子穿的臃肿在外面滚铁环。

妇女们围坐在一起纳着新鞋底。

四周调笑的声音渐起。

推开木门进来的是年轻时的宋锦和吴慈生。

再看见那张让我辗转反侧一生的脸时。

我的心里没有了爱,只有恨。

我突然想起来。

这时距离吴慈生安排假死还有60天。

宋锦不小心被门口的木阶绊了一下,娇嗔的靠在吴慈生身上。

围巾都掉在了地上。

吴慈生小心的扶住她。

捡起围巾拍打干净。

“等会让你嫂子帮你洗洗,她别的本事没有,干活一向麻利的很。”

炕上的婆婆伸手召着我。

我下意识的忙着给婆婆喂饭。

平复自己重生的事实。

回来就看见桌子上的菜已经只剩下食物残渣。

宋锦本来吃的好好的,看见了我之后。

突然一声干呕。

吴慈生紧张的守着她。

“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她水汪汪的眼睛包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嫂子是不喜欢我吗?我对花生过敏的,偏偏只有我碗里有花生,你可能不清楚,过敏是会死人的。”

吴慈生闻言扒拉着她的碗,真的有几颗花生窝在里面。

一向温润的他突然蹙起了眉,筷子都摔到了一边。

“我不是提前和你说了,小锦对花生过敏,你怎么往里面放这种东西?花生不贵吗,家里的钱交给你就是让你这么挥霍的?”

婆婆听到争执的声音,拄着拐杖颤颤的走了出来。

“书华啊,家里都来客人了,你怎么又惹慈生不高兴了?”

还没等我说什么,宋锦委屈的小跑拦住婆婆。

小心的把她扶到床上。

“婆婆您身体不好,就别老走动了,要是摔了跌了,我就成罪人了。嫂子没文化,可能不知道过敏的人吃不了花生。”

吴慈生听着这话更觉得没面子。

他在村里,人人都尊称他一声吴医生。

却娶了一个没有文化的老婆。

顿时火气更大了。

“去给小锦道歉。”

房子隔音不好,隔壁的婶娘听见了过来凑热闹。

一边劝我,一边劝吴慈生消消火,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大吵大闹。

认清了形式后。

我一把拉过婶娘。

“婶娘,我是和您一起去集市上买菜的,您看见我买花生了吗?”

婶娘一愣。

“对哦,你就买了点大白菜和木薯粉啊。”

吴慈生不信。

“你的意思是说,小锦自导自演,故意害自己过敏?”

“吴慈生,眼见为实,你大可以去厨屋里自己检查。”

我的坦坦荡荡让他噎住了。

他吞了吞口水。

“行,我暂且信你一回,你平时太无理取闹了,要是冤你也是你活该,我带小锦出去吃。”

说完他扔给了我一个围巾。

“把围巾洗了,当吓到她的赔罪了。”

他们走后,我低头看着这条围巾。

居然和吴慈生和我结婚时送我的那条一模一样。

就这么个东西我却视若珍宝的爱护了一辈子。

就这么个朝三暮四的人我竟心心念念的等了一生。

上一世我像个疯子一样气的大闹村医院。

村里的人都说我丢人。

我死后,吴慈生带着宋锦回来,除了村长,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

这一世,我怎么能让他如愿呢?

我没有大吵大闹。

反而对吴慈生和婆婆好的不行。

大冬天的早上我在院子里打了一盆冰水洗婆婆的秽物。

洗完衣服后操着冻得通红的手开始铲雪,一铲铲到吴慈生上班的地方。

脸都冻得发青,头上上的汗珠都结成了冰。

我乐呵呵的满足的回应着来来往往的大爷婆婆。

“没事,就这点活,我把雪铲干净,我爱人上班我能放心,这也能让咱村里腿脚不便的老人就医更安全一点。”

我每天的笑容和亲切的问候给这个冰冷的冬天都增加了许多温度。

当我推着婆婆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

专门带了些没吃完的瓜子分给大家。

一群人站在树荫底下嗑着瓜子夸着我的好。

“你家慈生真是有福气,能娶到书华这么好的媳妇。”

“当初村长把书华捡来的时候,我就该先你一步把书华抢过来,省的我现在看着光是眼红了。”

婆婆被哄得直乐。

我一看日光,该是到中午了。

“婶娘,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我婆婆,我去给慈生送午饭去。”

“行嘞,你放心去吧。”

我提着食盒匆匆的赶到了村医院。

走到吴慈生的办公室门口。

里面娇俏的女声传来抱怨。

“师兄,我真为你感到惋惜,你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甘心只当一辈子村医吗?”

“嫂子没上过学,哪里知道你念大学有多不容易,就这么把你束在了身边,太不负责了。”

“师兄,你跟我走吧,你那么有能力,现在哪里都缺人才,我爸肯定会给你安排个有前途的岗位的。”

吴慈生没有回话。

我知道他是不甘心的。

上一世,我们也曾争吵过。

他说我没文化,不知道考上一个名牌大学有多困难。

他说他是为了我他才回来的,不然他会有大好的前途。

他说我们青梅竹马却还不如宋锦理解他的郁郁不得志。

可是后来,他出去学习,意外死了。

只留下一封寄挚爱书华的家书。

所有人都在感慨他对我的挂念和爱。

就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曾经我们的争执,蒙蔽其中,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其实不过是希望我能在村里舆论的监督下。

安安分分的当个寡妇照顾好他娘还有他的孩子。

我冷笑一声,平静的敲了敲门。

门开之后。

我看到吴慈生面前已经有一碗吃了一半的盒饭了。

而我手里的这碗显得是那么多余。

宋锦看着我一直盯着那碗饭,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角,满脸窘迫。

“嫂子,你别误会,你不知道,我们当医生的其实很辛苦,吴哥上午病号多饿的快,你又迟迟不给他送饭,我担心饿坏了他的身子就多做了一份。”

这才几点,怎么就会饿坏了身子。

吴慈生强硬的拉着她坐下了。

“没事,你嫂子是没文化,但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他转头看向我。

“行了,你回去照顾好我妈,以后不用来送饭了。”

真合我意,省事不少,我体面的笑道。

“有宋医生照顾,我很放心。”

我回来接婆婆的时候。

婶娘们都注意到了我手里依旧沉甸甸的饭盒。

“今天吴医生不吃饭了啊?”

我大方回应。

“没有的事,是知青宋医生给他准备好了。”

四周的笑声顿时停了,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婶娘拉着我走到了一边,小声的说。

“书华啊,别怪婶娘没提前和你说,听说宋医生是为了你家慈生才单独调到咱村里来的,我哪次去村医院都能看见他俩跟连体婴儿一样,你不能不防啊。”

“婶娘,我相信慈生。”

婶娘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

“真是糊涂,以后有你哭的。”

吴慈生回来的时间是越来越晚了。

偶有人和我说今天又看见吴医生送宋医生回家。

吴医生又和宋医生单独在一起吃饭。

吴医生和宋医生旁若无人的举止亲昵。

吴慈生每一次晚归的借口都是在讨论病情。

我以为自己会吃醋妒忌到难以忍受像上一世一样去找他要个说法。

可是心里蔓延的恨意已经完全覆盖了曾经缥缈的爱。

我只想让他们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距离吴慈生安排假死还有45天的时候。

他突然到点回家了。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守在家门口迎接他。

他进屋就看见我在书桌上算数算的很是投入。

心里莫名有点郁闷,不屑的翻看。

“听咱妈说,你这几天都骑着自行车去镇子上卖鸡蛋,还学起了习,你小学都没上完,能算对数吗?本来家里就不富裕,别到时候做了亏本的买卖。”

我没理他,继续算着我的进账。

重生回来之后,我便做起了一些小生意。

来往在农村和镇上之间一天骑车6个小时,还要抽空找人帮忙照顾婆婆。

忙碌的很。

这些钱都是我以后的倚靠。

吴慈生突然温柔的圈住我,头抵靠在我发顶上。

我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非常不舒服。

“书华,你别信村里的那些流言蜚语,我和宋锦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我沉浸在计划明天几点出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哦,我知道了。”

吴慈生对我的大度体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欣慰。

他只觉得内心沉闷的犹如一股热浪在胸中翻滚,喘不过气一般。

他抓住我的手,质问我。

“书华,你就没有别的想问我的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和我说你有多爱我,可你却只在我面前那么冷漠。”

“你为什么不在门口等我了,也不去给我送饭了,甚至我晚归,你都不曾说过什么,你是我的妻子啊?你不该爱我吗?”

我沉默了。

爱吗?

我记得上一世,我歇斯底里的质问他,他只会和我说。

“头发长见识短,宋锦是我学妹,她和你们这些乡野村妇不同,她见识比我都广,她是新时代女性,不像你,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人家一个小姑娘从繁华的海城跑到这里来当知青,我不该多照顾她一点吗?”

“我已经为了你放弃我的大好前途回到村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他见我沉默了。

突然把我抱了起来。

不顾我的挣扎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尖叫出声,他却一把捂住我的嘴巴。

“我娘就在隔壁,这种事,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

我越是推搡他,他越是上劲一样的把我扣的死紧。

体力悬殊,我的衣服被胡乱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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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12-10 13:34

    作者是死了又闹鬼的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