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侣》的故事有结尾,但那个结尾却谈不上是故事真正的结局。
其实读过原著的人都应该有同一种感觉,就是“十六年后的剧情很赶,同时剧情转折略显突兀”,从表面来看,杨过与小龙女在绝情谷底重逢的桥段本就有些不合理,毕竟小龙女本该已经无药可救了,可她偏偏却如同没事人一般再次出现,龙杨二人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而更显刻意的是书末的那次襄阳大战,襄阳群雄居然能击退蒙古大军,显然,这只是金庸为了给故事一个相对圆满的结局,接着在第三次华山论剑之后,这个故事就画上了句号。
(黄蓉、郭靖剧照)
其实明眼人都该知道,蒙古人迟早会卷土重来,此时的欢愉,只是金庸刻意制造的,该来的悲剧迟早会来。
不过可惜的是金庸并没有把“后神雕时代”的故事写完整,以至于书中留下了诸多悬念,比如郭靖死后,黄蓉的结局是什么?当真如书中写的那般,与郭靖一同战死吗?
答案或许并非如此。
一、郭襄不愿面对的真相
其实《神雕侠侣》第三十九回中,襄阳大战结束之后,金庸就已经开始为日后可能发生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说是:“后来忽必烈领军北归,与阿里不哥争位,兄弟各率精兵互斗。最后忽必烈得胜,但蒙古军已然大伤元气,暂无力南攻,襄阳城得保太平。直到一十三年后的宋度宗咸淳九年,蒙古军始再进攻襄阳。”
显然,蒙古大军再次袭来的时候,襄阳城注定会被攻破,毕竟蒙古灭宋是历史事实,襄阳城迟早会被攻破,郭靖的结局也注定是战死。
(杨过、小龙女剧照)
接着《倚天屠龙记》中则由郭襄的传人提到过这么一句:“襄阳城破之日,郭大侠夫妇与郭公破虏同时殉难,屠龙刀不知下落。郭祖师当时身在西川,待赶去想要相救父母亲人,却已为时不及。”
依照郭襄的说法,她的父母、弟弟都死在了襄阳,可这就是所谓的“真相”吗?
当然不是,就如郭襄自己所言,她当时身处西川,如何能知晓襄阳城中发生的一切?
首先从郭破虏战死在襄阳来看,这件事就不可能发生,郭襄和郭破虏有保管倚天剑和屠龙刀的任务,郭襄早已被送出了城,郭破虏怎么可能留在城中。
只有一种解释,郭破虏怕死,主动弃刀,而郭襄是通过“屠龙刀流落江湖”,才为了维护弟弟的形象,编造了“郭破虏战死”的消息,其实连载版《倚天屠龙记》中就有提到一位江湖隐士,那人的形象就像是郭破虏。
至于黄蓉,为何说她没死?
书中也有伏笔。
二、黄蓉的凄惨结局
郭襄向自己的弟子介绍“倚天屠龙计划”的时候提到过,父母是将刀剑分别交给她和弟弟保管,除此之外,刀剑之中并没有藏着秘籍本身,那秘籍是在桃花岛上,也就意味着需要一个人将秘籍送去桃花岛。
纵观全书,只有黄蓉本人有时间,有能力,去护送秘籍,所以黄蓉本不该出现在襄阳。
她定是听到襄阳战事告急的消息,才从桃花岛赶回襄阳,只是当她赶赴襄阳之后,才发现襄阳城大势已去,郭靖早已战死,她也独木难支,最终只能接受被忽必烈俘虏的命运。
(黄蓉剧照)
而黄蓉最终的结局,多半就是被忽必烈强行留在身边,毕竟蒙古一方向来有掳掠敌人妻子的做法,不过忽必烈或许会念在郭靖与其父拖雷的关系而格外关照黄蓉。
可无论如何,这种被软禁的日子对于黄蓉而言也应该是无比痛苦的,堪称生不如死。
而郭襄不愿接受事实,才编造了父母、弟弟一同死在襄阳的说法。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剧情真是这般发展,黄蓉是不是有些太惨了?
其实相比起她年轻时犯下的过错而言,她落得如此结局,也只能说是“因果报应”。
三、一切皆有因果
你可能要说了,黄蓉是个侠女,如何会行恶?
其实不然,后来的黄蓉嫁给了郭靖,才逐渐耳濡目染,多了几分侠气,在那之前,柯镇恶等人向来都是称呼她为“妖女”的。
而这评价其实也不过分,因为她向来就是个利己主义者。
(郭靖、黄蓉剧照)
比如后来她协助郭靖一同帮成吉思汗征花剌子模,就堪称是犯下了累累罪行。
你且看她是什么态度:“黄蓉坐在峰顶冰岩之上,眼见大功告成,不由得心花怒放,寻思:‘成吉思汗破城与否,原本与我无关。但若靖哥哥能听我言语,倒可乘机了结一件大事。’”
她的想法是帮郭靖报仇,可郭靖的仇人是谁?
完颜洪烈,那花剌子模的人民可与他们没有仇,但郭靖和黄蓉为成吉思汗征花剌子模的后果却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书中只道:“一出城门,只见数十万百姓奔逃哭叫,推拥滚扑,蒙古兵将乘马来回奔驰,手舞长刀,向人群砍杀。原来蒙古人命令居民尽数出城,不得留下一个。当地居民初时还道是蒙古人点阅户口,以防藏匿奸细,哪知蒙古军先搜去居民全部兵器,再点出诸般巧手工匠,随即在人丛中拉出美貌的少妇少女,以绳索缚起撒麻尔罕居民此时才知大难临头,有的欲图抵抗,当场被长刀长矛格毙。蒙古军十几个千人队齐声呐喊,向人丛冲去,举起长刀,不分男女老幼的乱砍……自白发苍苍的老翁,以至未离母亲怀抱的婴儿,无一得以幸免。”
(郭靖、成吉思汗剧照)
这些罪孽,不全是郭靖夫妇所为,却也是他们一手促成的。
金庸向来喜欢强调因果,所以后来的他们落得凄惨的结局,也是在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买单。
正是:
黄蓉智计世无双,英雄一世却难当。
助成征讨花剌模,无辜百姓受灾殃。
因果报应循环理,忽必烈前成俘虏。
江湖路远情难续,英雄末路泪沾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