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上吊妇女,与她生活一月又离奇失踪,原来她有另外一番面孔

情怀难忘 2024-08-08 15:05:19

叙述人 林智民

我家住在秦岭腹地的大山深处,那里地少人多,交通不便,条件十分艰苦,外地姑娘根本不愿意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千百年来居在这里的人们为了繁衍生息,便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婚姻模式,那就是换亲。即你家的姑娘嫁给我家的儿子,我再把我家的姑娘嫁给你家的儿子。

当然这种模式虽然缓解了当地娶妻难的状况,但仍然有着无法逾越的严重缺陷。那就是家家户户情况不一样,男女比例不是十分平衡,这就造成很多没有女儿的家庭男孩无法找到媳妇。我就属于这种情况。

我们家里兄弟三人全是男孩子,尽管父母千方百计想改变这种状况,尽量上我们兄弟三个多读书。但无奈我们三兄弟虽然全部都是高中毕业,但依然无法找到媳妇。两个哥哥只好去关中当上门女婿,而我要为父母养老送终自然不能走两个哥哥的老路。虽然我已经是30出头的人了依然是光棍一条。

时间来到1973年的五月,这一天我也没有去上工,而是拿上父亲留下来的那杆老土枪上山去打猎。在山上转了一整天,只打到了几只山鸡,天快黑的时候我便坐在三岔沟口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孩子的哭声,我寻着哭声来到一处玉米地边。这时只见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子坐在田埂上嚎啕大哭。

我来到小男孩面前,把小男孩抱起来问道:“小朋友,怎么了,是不是找不到大人了?”

小孩子口齿不清的哭喊道:“妈妈,我要妈妈——”我知道这孩子肯定是和妈妈一块来的。可是孩子的妈妈去哪儿了,她怎么能把孩子一个人丢在这荒山野外呢?于是我便抱起孩子四处寻找孩子的妈妈。

突然我发现还远处的山坡跟有个人影,小孩子的哭声更大了:“妈妈——我要妈妈——” 我又向前走了两步,只见不远处果然有一位年轻的妇女正站在一棵大柿子树下。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在给树上绑,她该不是要上吊吧?我急忙抱着孩子向妇女所在的柿子树下跑去。

等我抱着孩子跑到树下,这位妇女已经把自己挂在了绳子上。看着摇摇晃晃的妇女,我急忙抱着她的双腿把她从树上卸下来。我把她平放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她发现抱着他大声哭喊的孩子时,她把孩子抱在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原来这位妇女名叫余粉珍,她说她家住在离这里三十里路的区政府所在地。家中有三口人。孩子他爸在孩子出生还没不满一年时就得重病不幸去世。除了留下了一身外债外,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来。为了还债她已经把房子卖了。现在他是来投奔姨表姐躲债的,表姐接纳了她,但姐夫却对她动手动脚,因此他便抱着儿子自寻短见。

听了余粉珍的遭遇,我深感同情。我见天色已晚就邀余粉珍到家里去住。没想到余粉珍竟然同意了。

那天晚上余粉珍和母亲睡在一块,经过母亲的不断劝说,余粉珍终于同意留在我家给我当媳妇。我觉得这样做有点乘人之危的意思,但母亲却说,余粉珍没地方去,我们收留她是给她了一条活路。

余粉珍在我家住了三天后便与我匆匆结了婚。

结束了30年的光棍生活,我才真正感觉到了家的温暖。有余粉珍的陪伴我更有了精神,除了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外,我还上山割竹子扎扫把;上山打猎;下河摸鱼;只要是能换钱的事我都干。我想,等我攒够了钱,替余粉珍还完了帐,她也就不用东躲西藏了。她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到家乡去,这样对孩子上学接受教育都有好处。

一个多月后我已经攒了很多皮子,扫把,还有几个没有舍得吃的山鸡。我准备把这些东西拿到离我们村子30里外的镇上街道去卖掉,然后再买些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需品。

那天余粉珍早早就起来给我做了早饭,还特意给我打了两个荷包蛋,并一再叮嘱我不管东西卖了卖不了都要早点回来。

走时,我还亲了亲余粉珍熟睡的孩子。那天我的运气特别好,早早就把东西卖完了。我置办齐了应该置办的一切后便准备回家。这时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把拉住了我,她一会笑,一会哭,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大宝该回来了之类话,反正我是一句也听不懂。

我知道她肯定是一个疯子,但无论我怎样掰她的手,她都不愿意松开。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走过来拉着她离开了。

后来我才听说她叫刘彩凤,因为丢失了孩子,而被在外地工作的丈夫抛弃,离了婚后她就一直疯疯颠颠的。

我刚想离开,就听旁边的一位大嫂说,刘彩凤是她的邻居,孩子两岁多,刚会说话,耳朵下垂长着一个肉瘤。

听大嫂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我隐隐约约记得余粉珍的孩子耳朵下垂就有一个肉瘤。难道余粉珍的孩子不是她亲生的,是偷了刘彩凤的孩子?这个想法刚一冒头,我突然就骂起了自己,余粉珍对自己好到了不能再好的地步,自己怎么还怀疑起了她呢?

从街道赶回村子,我一路走一路想,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等到了家后我才真正傻了眼。余粉珍和孩子都不见了,更为严重的是我们村子的两个孩子也突然失了踪。

两家丢失了孩子的家庭成员都跑到我家的院子闹事,他们说是我和余粉珍串通一起偷了他们的孩子,父母是百口莫辩。

丢失孩子的家属见我回来了立即把我围在中间向我要孩子。我说了我去街道的经过后他们根本不相信,非要我交出孩子不可。

最后,还是大队支书为我解了围,他们让丢失孩子的家属赶快去报案。为了调查孩子的下落,我也被派出所的同志三盘六问。我也说不清余粉珍的来历,只能把余粉珍告诉我的全部告诉了派出所的同志。

一个礼拜后我也被派出所放了回来。为了还我的清白,我决定一定弄清楚余粉珍的来历,找到她,把丢失的孩子找回来。

我和父母在家里分析了两天,从余粉珍的平时说话上得出余粉珍和我们相处一个多月,说话从来没暴露出外地人的口音,那也就是说,她肯定就是本地人。

我和父亲两人一个向北一个向南,重点就在交通不便的大山深处寻找。因为找不到余粉珍,我们一家人在当地也无法正常生活。

我们都假扮成收山货的客商在秦岭南北的深山里寻找。两个多月后,父亲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余粉珍的消息后,回了家。我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继续寻找余粉珍的下落。没想到三个月后的一天,就在离我们村子有三十多里路的大山深处终于找到了余粉珍。

那天,我准备回家,在路过一个村子时,突然发现在河边洗菜的一个女人有点眼熟。我观察了好一阵后终于确定她就是余粉珍。

我没有冒然去找她,我知道这女人不一般,如果打草惊蛇,让这女人溜走了,那么这辈子也就不可能找到她了。

余粉珍洗完菜离开了河边,我悄悄的跟着她进了村。确定她进了一户人家后,我又悄悄的离开村子。

我在一条小路上等到了一个小伙子,我问了余粉珍的情况。当知道她是最近才嫁到这里时我完全明白了,余粉珍还想在这里再偷几个小孩。于是我便给父亲写了一封信,以五块钱为代价让小伙子把信亲手交给我父亲。

我继续留在这里监视余粉珍的动向。我怕她突然失踪,前功尽弃。

那一天的后半夜派出所带着几个人悄悄地包围了余粉珍的新家。

当派出所的同志带走余粉珍的那一刻,我总算长长地出了口气。

两个多月后,丢失的小孩终于被追了回来。我也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我们村子里的丢失小孩的家属还带着礼品特意来家里感谢我。他们说不是我契而不舍的追寻余粉珍的下落,丢失的小孩也不会那么快就被找回来。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刘彩凤在母亲的陪同下也来感谢我。听刘彩凤的母亲说,孩子找回来后刘彩凤的病就好了。她那个在外地工作的男人接走了孩子,而他却没有和刘彩凤复婚,刘彩凤的病又复发了。

那天,母亲陪着刘彩凤在村子里走了走,她竟然喜欢上了这里,走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走。

刘彩凤只好和母亲在我们家住了三天。那天是我送她们母女俩回家的,听刘彩凤的母亲说,刘彩凤在家时经常犯病,但在我家的这几天一次也没有犯过。

几天后刘彩凤的母亲和刘彩凤又来了,听说彩凤的母亲说刘彩凤一进门病就犯了,打人骂人,胡言乱语,她只好又把刘彩凤送到我们家来待一阵子。

刘彩凤母女在我家住了半个月,刘彩凤一次病也没有犯过。见此情况,我们就把偏厦的杂物收拾出来让刘彩凤母女长期住下来。

后来在支书的撮合下,我与刘彩凤结了婚,这一次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先去区上的民政部门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后才正式举办了一个简单而隆重的婚礼。

我们结婚后,刘彩凤的病一直没有犯,并且精神状况越来越好。我们结婚的第二年,刘彩凤就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相互关心,相互理解,从来没有吵过嘴,刘彩凤的病也一直没有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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