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老大哥甘心做“黑皮香蕉”:我们是白人,只不过被晒黑了

审度 2021-04-19 15:55:04

20世纪四五十年代,非洲独立运动进展得如火如荼。不少国家纷纷抱团取暖,然而,当他们试图拉拢一个非洲“老大哥”以壮大自身实力时,对方居然一脸懵逼地回复:你们没搞错吧?我们可是白人国家啊!这个奇葩的“黑皮香蕉”国家便是埃塞俄比亚。

作为非洲大国,埃塞俄比亚一点也不虚。其国土总面积约110.36万平方公里,人口多达1.05亿,是世界上13个人口过亿的国家之一。虽然埃塞俄比亚当前的GDP从数据来看还比较尴尬,也就是咱中国的一个零头,但从2008年开始,埃塞俄比亚的经济以近两位数的百分比增速快速发展,贫困率连年下降,被称为“非洲之光”,成为非洲数得着的经济体之一。

假如您某天遇到一个埃塞俄比亚小女孩,千万别夸赞她是“漂亮的黑人姑娘”,因为她很可能认为自己是白人,只不过被晒黑了罢了。话说回来,虽然严格来说,埃塞俄比亚并非纯正的黑人国家,但把它视为白人国家也实属离谱。那么埃塞俄比亚人为啥要自认为白人呢?这得从很久之前说起。

埃塞俄比亚祖上家大业大,非常阔气。早在公元前36世纪左右,随着闪米特人从阿拉伯半岛南部向四周转移,东非大陆上开始出现人类活动的痕迹。不久,古埃及第四王朝的一些古老文献中出现了一个被称为“库施(Kush)”的存在。经过研究,学者们普遍认为这便是今埃塞俄比亚最早的根源,学界将其称为努比亚文化期A,或是“史前努比亚”。前22世纪,努比亚文化区内出现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黑色非洲国家;前11世纪,努比亚人经过不懈抗争,终于摆脱了古埃及王朝的支配,于前750年左右建立了努比亚王国,同时还恢复了古名“库施”。这一阶段,努比亚人祭出了高光一笔:他们要玩就来个大的,直接反过来平推了埃及,控制了整个尼罗河流域。

公元6世纪,已经进入衰退阶段的库施王国反而在文化上实现了独立,后来,努比亚人被打得唯唯诺诺,“努比亚”却成了一块文明区的统称。

就在古努比亚王国由极盛转向衰落的过程中,一个能征善战的新政权在北方的阿克苏姆城一带崛起了,它便是以埃塞俄比亚人为主体的阿克苏姆王国。4世纪左右,基督教被阿克苏姆王国接受,王国于2个世纪后完成了基督化;公元350年,阿克斯姆王埃扎纳率军消灭库施王国。6世纪初期,进入极盛时期的阿克苏姆王国控制着红海两岸肥沃的土地,国力的强盛使得王国可以供养起数万军队和拥有超过200艘战船的庞大舰队。有着这样雄厚的家底,周边各国纷纷向阿克苏姆王国俯首上贡,国王自封“万王之王”,连拜占庭帝国都想方设法跟阿克苏姆人套近乎,只为共同对抗如日中天的波斯人。结果,阿克苏姆王国并没有毁在波斯人手中,而是被崛起的阿拉伯人折腾得够呛。

阿拉伯帝国的膨胀直接压缩了埃塞俄比亚人的生存空间,彼时,靠着红海经由印度洋活跃的航道,红海两岸的商贸十分繁荣,阿克苏姆王国相当富有。然而阿拉伯人夺走了一切,周边小国纷纷见风使舵改信伊斯兰教,还反过头来企图从昔日的宗主国身上剐块肉。不久,王国仅剩的港口被一场巨大的灾难搞得黄沙遍地,不得不因此荒废,而值得玩味的是,这场灾难的来由至今仍是未解之谜——所谓“国运”,大概就是如此吧。雪上加霜的是,王国内部又陷入了继承权的争夺问题,结果,盛极一时的阿克苏姆王国在极短的时间内遭遇了断崖式下跌,为避免灭族,埃塞俄比亚人也不得不暂时皈依伊斯兰教,直到1270年的阿比西尼亚帝国建立,扎格维王朝才又重新将基督教摆正,而这个阿比西尼亚帝国就是我们如今熟悉的埃塞俄比亚的前身。

这段历史稍微有些繁琐,但我们从中不难看出,埃塞俄比亚从古到今几经起落,宗教信仰与文化更是饱受浸染,颇有“文化熔炉”的意思。虽然对一个渊源古老的国家而言,这并非好事,但在危难之际,它却给埃塞俄比亚人更多的选择。

16世纪,帝国接连遭受葡萄牙殖民者和奥斯曼帝国的入侵,结果,埃塞俄比亚人并没有把也信奉基督教的葡萄牙人当成外人,还成功地“化敌为友”。在葡萄牙人的帮助下,帝国重创了奥斯曼入侵者;1889年,皇帝孟尼利克二世统一全国,数年后又击败企图入侵的意大利,从而一举奠定了现代埃塞俄比亚的疆土。也正是因为能够正面击败西方列强,埃塞俄比亚被视为黑非洲的骄傲,称为一众黑人国家眼中的“带头大哥”。结果,人家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黑人。

对于国家生存而言,决定信仰的诸多因素里,利益有时尤其关键,而埃塞俄比亚人正是从中尝到了不少甜头。在对付波斯人的过程中,东罗马帝国的屈尊拉拢使得埃塞俄比亚人感觉倍有面子,因此也坚定了对笃信基督教的选择。在西方列强的殖民狂潮过程中,由于埃塞俄比亚人意志坚定地高举基督大旗,不少欧洲国家改变了对这个非洲国家的态度。葡萄牙不但乐意帮助埃塞俄比亚对抗奥斯曼帝国,还主动提出在冈达尔设立大使馆以保持往来。西班牙显得更热情,王室直接提出与埃塞俄比亚皇族联姻。

埃塞俄比亚人在信仰方面的努力换来了丰厚的回报,这也反过头来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做“黑皮香蕉”的决心。为此,他们甚至搬出了“族谱”以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白人”。《圣经·旧约》里有这样一段故事:阿拉伯半岛的希巴女王很是倾慕所罗门王,他们在热恋中诞下一子。后来,希巴女王带着幼子重归故土,埃塞俄比亚人便说了:看到没?这就是我们的祖宗。因此,埃塞俄比亚各代皇帝都秉承着“所罗门王和希巴女王第XX代继承人”的头衔,到了末代皇帝海尔·赛拉西那会儿都继承到225代了。

除此之外,虽然受到阿拉伯人影响,也有相当一群埃塞俄比亚人笃信伊斯兰教,但他们又不太仇视犹太人。道理很简单:他们的祖太爷所罗门王就是古以色列人。事实上,犹太人在埃塞俄比亚有着相当不错的地位。由此来看,各种信仰的人们能在埃塞俄比亚共存,咱们也几乎没听说他们因为信仰上的矛盾打架,这个国家还真颇有几分“文化熔炉”的模样。

话说回来,虽然以非洲人的普遍生存状态而言,埃塞俄比亚人算是比较勤快的,但1亿多人创造出的GDP也就只跟咱中国一个地级市相当,这未免有些尴尬。况且,虽然埃塞俄比亚国内有约1/3的土地是沙漠,但其他地区的土壤并不算贫瘠,其自然资源的种类数量也是相当富足,那么是什么导致了埃国的贫穷呢?

事实上,虽然埃塞俄比亚于1974年从帝国改制为“人民民主共和国”,但国家并未能就此摆脱独裁统治,反而陷入了长期的混乱。不仅如此,埃塞俄比亚在这段时期还征战频频,劳民伤财,家底子本来就薄弱,这样一来更是无暇发展经济。结果,这个国家祖上流传下来的最后一点豪强气质也被糟蹋殆尽了,国家彻底陷入难以摆脱的恶性循环中。百姓倒是肯辛苦劳作,但在可怕的通胀面前,一年到头的血汗钱只够勉强换一些基本的日用品和粮食,这种状况实在令人没辙。

眼看勤劳改变不了现状,有些埃塞俄比亚人便动了歪心思,发现了“财富密码”。

有着“非洲屋脊”之称的埃塞俄比亚风光秀丽,再加上埃国的基督教信仰,这让到这旅游的欧洲人常有“宾至如归”的好感。另外,埃国血脉混杂,虽然大多数人皮肤黑,但他们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人,其中有不少颜值颇高的小伙小姑娘。不少富有的西方游客在目睹了埃塞俄比亚底层百姓贫穷脏乱的生活后,便对这些天真可爱的小孩动了恻隐之心。

不少幸运的埃塞俄比亚小孩在“干爹干妈”的帮助下前往欧洲生活学习,享受高质量的教育,人生从此彻底改写。而对那些富人而言,帮一个甚至几个非洲小孩改变人生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这还可以被视为一种“投资”,何乐而不为呢?更重要的是,这种做法十分契合西方流行的某种“政治正确”,大概从七八十年代以后,欧美出现了一股“埃塞俄比亚热潮”,有钱人的善良之心得到了满足,但在这种糖衣炮弹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埃塞俄比亚人开始把改变命运的希望寄托在了“运气”之上,甚至有许多父母就让自家孩子跑到旅游区,天天盼望着天上掉馅饼。

当然了,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不足,但这并不代表整个国家的人民。相比其他非洲兄弟,信奉基督教的埃塞俄比亚人性情更加平和、淳朴、善良和勤劳,尤其是近几年在中国的帮助下,社会日趋稳定的埃塞俄比亚经济发展迅速,被国际社会称赞为“非洲版的中国经济奇迹”。放眼世界,大国有大国的风光,小国也有小国的生存方式。眼下的贫穷并非灾难,我们有理由相信埃塞俄比亚当真能成为非洲大陆上的“小中国”,从而彻底改变非洲在世人心目中的印象,因为任何一个低调朴实、脚踏实地谋求发展的国家,其前途一定是无比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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