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解析:2024年美国大选,自由之塔崩塌,美国落下神坛!

人行天使 2024-09-22 11:51:40

2024年美国大选:神圣性的崩塌

距离2024年美国大选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

今年最大的看点实际上并不止特朗普和哈里斯谁能当选,而是西方世界论证了200多年的票选政治的神圣性将会崩塌到什么地步。

美国在西方票选政治中的地位相当于梵蒂冈。

至于整个天主教世界,四年一度的美国大选也并不仅仅是美国一个国家的事情,而是一场向全世界展示西方制度优越性的宏大宗教仪式。

之所以称它为一场仪式,是因为它具有仪式的典型特征,即其象征性意义远大于其宣称的实际作用,关键在于怎么让大多数人相信。

正如古代中国王朝每逢新的一年都要举行隆重的祭天仪式,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为了让人民相信其真实有效,儒生们发明的天人感应等种种学说,西方的票选政治宣称是为了选出能代表最广泛民意的统治者。

为了论证这一点,西方的学者们耗尽心血,也发明了很多听起来很精妙的理论,不过他们的套路实际上跟天人感应一类的学说一样,仍然是用某种不需要论证的、被假定天经地义的前提来为票选政治背书。

票选政治的合法性

仔细研读西方的政治学著作,你会发现票选政治的合法性来源实际上并不在于选举本身,而是在选举之外。

就像塞尔维亚也搞选举,但是美西方通过指责他言论不自由、司法不中立,就可以解构掉塞尔维亚大选的合法性。

然而,一方面一个国家的言论和法律状况并不像这个国家有没有搞选举那样可以有一个明确清晰的答案。

于是,在实践中拥有最强大国力的美国事实上拥有了质疑任何一个国家政权合法性的权利。

另一方面,言论和法律为什么能够拥有如此神圣的力量,能够为选举背书则成为一个完全不需要论证的元假设,最终实际上只是在依靠信仰来支持,而一切信仰的本质都是盲目和狂热,是选择性失明。

法律的神圣性

就像现代人在面对宗教治国时能够表现得非常理智,指出它最终会导致教士成为特权阶层,变成教士治国。

但是面对依法治国的现代信仰,却很少人能指出它实际上也会培养特权阶层变成律师治国,而所谓的言论自由,原则上当然是无比正确的。

但是在实践中则毫无意外会变成媒体治国,因为谁掌握了媒体,谁就控制了选票的流向。

而且现实中的媒体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民主选举的合法性最终竟然要依赖媒体寡头们来保证,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只是美国作为当今世界存量实力最强的国家,这些问题很大程度上都被掩盖了。西方教育体系培养出来的庞大文科队伍就是来干这个的。

美国的解构与自我解构

美国能解构别人,当然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来解构美国,尤其这一次,还是美国两党为了各自的利益开始互相解构对方。

可以说,这一次美国大选,无论谁胜出,其后果都堪比1991年,身为总书记的戈尔巴乔夫宣布苏共为非法组织。

就在8月22日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结束后不久,美国律师界的泰山北斗,全世界法律工作者的偶像——辛普森案和埃泼斯坦案的辩护律师罗伯特·德肖维茨宣布退出民主党,理由是无法容忍民主党对反犹太主义的纵容。

很多人说私德归私德,不能因此否定他的学术成就,更不能因此抹黑律师这个行业。

不过很少人意识到,这种对律师的宽容实际上是现代人信仰的一部分。现代社会是一个陌生人社会,我们的每一步行动、每一个决策都已经跟法律体系纠缠在一起,我们的安全和利益都要仰赖于它,不自觉中就将它奉上了神坛,渴望它成为绝对中立、绝对公正的守护天使。

这种从人类自身的渴望衍生出的对神圣性的需求,跟宗教信仰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在西方的历史语境下,甚至可以说,现代法律体系只是人们将对绝对公正的需求从上帝的功能中剥离了出来,因此才有了“法律是由先知亚伯拉罕所开创的事业”这种说法。

法律的神圣性被打破

在现实中,现代法律行业的兴盛实际上是律师从教士手中夺取释法权的过程。

而如今人们对律师如此宽容的同时,早已忘记了当初在批判教士阶层时,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正是他们私德败坏,已经无法代表神圣的上帝宗教。

作为一种在现代社会已经失势的信仰,如今已经没有人认为教师们的私德应该与他们在神学上的贡献和地位分开来看。但是律师作为现代祭司则重新获得了这一特权。

在西方的现代神学体系中,法律的神圣性并不依赖于选举,相反,选举的合法性反而要依赖法律行业的公正运行。

在美国所谓的三权分立中,唯独大法官是终身任职,且不需要通过选举产生。这种对大法官个人品行的绝对信赖,只能用宗教信仰来解释。

然而在这一次美国大选中,法律这种貌似超然的地位被公开打破了,赤裸裸地以政治斗争工具的面目出现在公众面前,从特朗普案到亨特拜登案,共和党和民主党都纷纷跳出来指责对方将司法武器化,但实际上,这仅仅是在暗中运作了很久的事情被搬到了台面上而已。

权力的逻辑总是相似的,这与掌握它的是教士、律师还是法官没有关系。而越是神圣的东西,它所产生的权力就越容易产生腐败。

当然,这并不是在否定法律,而是在提醒要对一切所谓神圣的东西产生警惕,因为在精妙的理论,在完美的制度最终都要依靠人来实施,而人性是不完美的。

言论自由的市场悖论

在美国,言论自由不仅是免费的,而且还是神圣的,这更加抬高了它的价格。

这就像根据历史学家的描述,历史上的耶稣也是一个道德要求很高的可敬之人,但是他一旦被摆在十字架上,成为神圣的象征。

很多时候,凡人成为腐败教廷用来敛财的工具,这显然也是一种悲哀,而神圣之物最忌讳的就是从内部打破。

如果说2020年的时候,当特朗普以己之力将美国的主流媒体变成了“菲克news”,人们还可以通过批判特朗普是一个异端,封锁它的发声渠道来捍卫美国舆论界的尊严。

4年后的今天,当年封特朗普账号的扎克伯格都已经幡然悔悟,将矛头对准了民主党。那么,谁才是异端?谁才是面对无耻媒体的围攻而屹立不倒的英雄?

因此,从民主党的角度看,是绝对不能让特朗普打赢这场翻身之战的。

如果特朗普输了,民主党以及共和党的建制派,还可以说这证明美国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还可以便彻底清算特朗普团伙,以便劝那些受到蛊惑的人迷途知返。

如果特朗普赢了,第二次成为了美国的合法总统,那就证明2020年的时候,拜登政府的确是德不配位,是必须清算的国贼。

美国人民雪亮的眼睛就会反过来成为邪恶的民主党及其背后黑暗势力的末日。

在你死我活的绝境下,更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为了争夺合法性高地。无论选举结果如何,任何一方都不会承认自己输了。

共和党可以指责民主党用假选票作弊,让不具有美国公民身份的人参与了选举,民主党则可以指责共和党对选票点的监督是在骚扰选民,影响了正常的选举。

最高法院权威的丧失

而美国的最高法院也已经丧失了权威,难以做出足以服众的裁决,那时除了暴力手段,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达成共识的途径,而且这一次情况的严重程度很可能将会比2020年更加糟糕。

不过对于全人类来说,这并非是一个坏消息。当神圣的光环被打破,人们才可以开始尝试用更加接近真实的、客观的标准来审视我们的世界。

1959年,苏联和美国同意在对方国家举办展览,促进交流,增进了解。

于是美国在莫斯科举办了一次商品博览会,美国副总统尼克松陪同赫鲁晓夫参观了展览。在走进一间厨房展厅时,两人展开了一场意外的辩论。

尼格松指着一台洗碗机说,这是我们最新的型号,它可以让美国女性的生活更加轻松,在我们国家,很多美国人都在用这样的机器,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赫鲁晓夫回答,你们美国的房子只能使用20年,好方便建筑商推销新房子,而我们建造的房屋很稳固,因为我们是在为子孙后代建造房屋。

这场通过比较两国人谁生活得更好来论证谁的制度更优越的辩论,后来被称为“厨房辩论”。

如今65年过去了,类似的讨论仍然在进行。

例如,美国的炸鸡究竟是多少钱?韩国的西瓜到底贵不贵?英国所谓的免费医疗是不是真的免费?

多久能看上病等等,尽管网络上的相关信息仍然真假参半,但是这一类问题找当地人求证一下,总是能得到真实答案的。

这一类辩论虽然看起来并不高级,不过比起那些充满高大上词汇的辩经,实际上要靠谱得多。

我们的世界毕竟还是物质的,如果说理科追求的是用简洁的规律来解释这个复杂的物理世界,文科则恰恰相反,总是在用精致晦涩的词汇将简单的生活变得复杂难以理解。

正是有了他们,西方人才能心安理得地说出,虽然他们一无所有,但是他们自由了,而不觉得这句话有任何问题。这些人在生活中也并不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他们只是真的觉得自己在行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对那些被很多文科奉为神圣的东西保持警惕的原因。

去魅与二次启蒙

炸鸡多少钱一只终归还是有答案的,而那些被神圣化的概念却是不容反驳的,价格也是极其昂贵的。

例如那些学习了西方的制度,发展不错的国家,当然是制度的功劳,但是学习了西方的制度,仍然一团糟糕的国家。错就不在制度,而是当地的人不行,配不上这样好的制度。

带着这样的无敌光环,这样一套制度实际上是在阻碍人类探索前进的空间。

19世纪的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曾经提出了一个叫做“去魅”的说法,指现代社会的进步正是将传统社会中那些神秘的超自然的元素去除,使之失去原有的神圣性,在以理性的、科学的方式重新组织社会活动。

现在已经到了二次启蒙的时候了。短期来看,美利坚国体神圣性的消除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不确定性和混乱,但是长期来看,对于全人类来说,这将释放出巨大的思想红利。

类似的情况在历史上并不鲜见。

在东方,周天子暗弱,有春秋时代的百家争鸣。在西方,天主教廷衰落,有欧洲的文艺复兴。

从这个意义上讲,2024年的美国大选作为去魅的重要一环,是一个值得载入史册的历史时刻,而我们则都是历史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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