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想学小电影里和我追求刺激。我迟迟不肯答应。
直到婚礼前夕,我试完婚纱回家的路上被人拖进小巷子里侵犯,极尽羞辱。
事后我精神崩溃,绝望的站上了天台。
可男友闻讯赶来,却大笑不止。
“别哭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刚才刺激吗,那个劫匪就是我啊!”
我精神失控,与他争吵之中失足掉下了天台,当场死亡。
再次睁开眼,我回到了与顾安订婚的那天。
......
我又一次回到了民政局门口,穿着白色波西米亚风长裙,手中握着刚刚领完的小红本儿。
“彤彤,从今以后我们就持证上岗了,你终于嫁给我了!”
耳边传来爽朗的笑声,我不由得浑身一颤。
看着结婚证上的日期,没想到我真的重生了。
中午刚刚结束了订婚宴,我们就直接兴致勃勃去领了结婚证。
他深情的捧起我的脸。
“老婆,从校服到婚纱,谢谢你给我心目中的完美爱情。”
肌肤传来熟悉的触感让我猛然止住了呼吸。
前世,他对我的伤害我至死不忘。
我曾经以为顾安会是我的救赎。
高中时,他曾从霸凌我的人手里将我救了下来,还夺走了那些拍我照片的相机和U盘,替我全部清理干净。
他长得英俊,幽默风趣,弹得一手极好的吉他。
我有意躲闪,却不敌他步步靠近,改变了自卑敏感的我。
恋爱长跑五年,毕业季,我们顺利见家长订婚。
校园爱情总会趋于平淡,顾安时不时向我透露,他想和我追求点刺激。
那些令人羞耻的内衣丝袜、刺激的剧本杀,我通通不肯答应。
偶尔他会故意吓我,在卫生间放电动老鼠,把我的包包里塞进虫子,大笑着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
直到我们举办婚礼之前,我去试妆和婚纱,他说有临时会议要开,没有陪我。
我独自回家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劫匪绑架,蒙上眼拖进了小巷。
那一刻,我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到了脚底,浓浓的绝望将我包围。
可我拼命喊救命,却是无人问津。
那人动作粗暴,甚至不顾及我出了血。
我经历了人生中至暗痛苦的二十分钟,下半身颤抖到站不起来,拖着染血的婚纱,我跌跌撞撞回到家中,直接坐电梯上了天台。
等到顾安赶到时,我神情恍惚,想要一跃而下。
“顾安,我不干净了,不能再嫁你了,我死了,你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没想到,顾安目睹我的狼狈,竟然大笑起来。
“别哭了,彤彤,我跟你开玩笑的,刚才刺激吗?那个劫匪就是我啊!”
“你一直放不开身段,我这是在带你开发极乐,为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啊!”
直到他拿出刚刚绑架我用过的绳子,见我震惊不已,他笑嘻嘻说。
“我没有做措施,毕竟咱们都结婚了嘛,备孕也是应该的。”
我爱过的屠龙少年终成了恶龙。
“好玩吗?顾安,婚内强迫也是强迫,你凭什么这样绑架我,我要报警!”
我精神失控,和他大吵起来。
争吵之中,他求我不要报警,一步步将我逼到了天台旁。
我不慎踩空,从天台上失足掉了下去,当场死亡。
但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而现在,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顾安,恨意疯长
当他凑上来准备吻我时,我及时别过头去。
“我累了,还是先回去吧。”
手中的结婚证木已成舟,既然如此,逃离不是办法。
只有报仇才能治愈我前世惨死的痛苦。
可正当我扭头时,却无意间发现他领口的口红印。
我心头咯噔一下,见我起疑,顾安止不住地笑出声。
“这是别的女人给我亲的,怎么样?”
趁我没反应过来,他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口红。
“哈哈哈,我逗你的,这是刚刚我拿你包里口红故意涂的,上当了吧!”
这种恶趣味的玩笑,顾安乐此不疲。
无论是往我的包里放蟑螂,还是给验孕棒涂上两道杠。
每次恶作剧完,他都会看似认真地向我道歉。
前世的我也只能当作情侣间的玩笑,一次次被迫接受。
这时,顾安接了个电话,眉间满是兴奋,匆匆对我说。
“宝贝,我先跟朋友去组个剧本杀局,晚点再回来陪你。”
顾安和我的家境天差地别,一向是玩世不恭。
他毕了业没有去四处投简历,而是接管了自己家的公司。
我拒绝了顾安带我进他的公司,而是考上了本市的编制岗位,原本迎接我的是安稳平淡的人生。
可是一切都被他给毁了。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在他下楼后叫了一辆出租车跟踪上他。
顾安开着车七拐八拐去了一个商业街,走进了地下通道。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灯红酒绿的地下剧本杀店令我窒息。
沉浸式舞台上,我终于发现了顾安。
他正忘情地演着警长的角色,而一个女人穿得破破烂烂,正在扮演被抓捕受刑的女特务。
“贱人!你到底说不说?”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我立刻认出了她,是跟顾安在同一个大学社团的学妹刘妍。
一起聚餐时,刘妍曾大大咧咧当着我的面说。
“我和顾安哥哥像拜把子兄弟一样,嫂子,你不会介意吧?”
上辈子我保守又木讷,竟然真的相信他们只是同一个社团的朋友。
而此刻,我在暗处紧紧盯着二人酣畅淋漓地玩完了一场沉浸式剧本杀,脸上都染上了红晕。
卡座上,顾安暧昧地掐了一把刘妍的脸,欣赏着她沉迷的表情。
“哥哥,我和嫂子相比,你更喜欢跟谁在一起啊?”
他耸了耸肩,“你说姜彤啊,她在床上就像个了无生趣的死鱼,只不过是她比较乖,很适合结婚,我才选了她应付父母。”
刘妍笑得花枝乱颤。
“是这样啊,正好我不愿意结婚,那就只能委屈嫂子当这个贤妻良母,我和哥哥才是灵魂伴侣。”
原来如此,不过如此。
我闭上眼,脑海中回想起我和顾安无数的过往。
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顾安烂掉的?我不知道,或许从一开始我就误把腐木当成了救命稻草。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我们的婚房里。
半夜十二点半,顾安喝得酩酊大醉,跌跌撞撞开了家门。
“彤彤,我胃好痛。”
他像个撒娇的小兽,一进门就把脑袋靠在我的肩头。
从前每一次他喝醉,我都会煮面给他吃,为他煲一碗醒酒汤,并生气地数落他下次不许再喝这么多。
如今,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再也产生不了一丝心疼。
“老公,玩这么晚,饿了吧?我煮面给你吃好不好?”我温声问。
顾安一言不发,拥我更紧。
我皮笑肉不笑地推开他,转身去厨房,用专门买来的鲱鱼罐头为他下了一碗海鲜面。
看到醉醺醺的顾安吃了几口,就冲去厕所大吐特吐起来,我勾起冷笑。
偷腥的男人,不得好死。
第二天一早,顾安顶着满嘴洗漱不去的腥臭,一脸怨怼地看着我。
我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谁能想到你真的咽下去了。”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他嘴角微抽,还是强颜欢笑道:
“宝宝,过几天就要去试婚纱了。我妈找人算过,九月初一就很适合办婚礼。”
“我一定要让所有人见证彤彤成为我最美的新娘。”
他的笑容充满了不怀好意,令我头皮一阵发麻。
与前世相似的时间节点即将到来。
我决定搞清楚顾安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去公司上班后,我偷偷将他的笔记本电脑拿去了黑客那里,洗出了所有数据。
包括他和别人同步的聊天记录。
原来,试婚纱那天,他早已蓄谋已久,准备绑架我。
在他的网购记录上,我看到他买了绳子、铁镣铐和电动玩具,甚至还有迷药。
顾安并没有去上班,而是在和他的兄弟商量,该怎么给我这个未来嫂子准备一个“难忘”的夜晚。
他们拉了一个群,名叫“日落长亭晚”,而我的微信名字,就叫做长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