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儿子逼我在白月光坟前磕一千次头

红橙黄绿 2024-11-21 15:52:49

老公的初恋死在我生日那天。

之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被老公逼着去寺庙一跪一叩九千九百级台阶给他初恋祈福和赎罪。

就连八岁的儿子也指责我“要不是那天你偷偷挂掉姜阿姨打给爸爸的电话,姜阿姨怎么会死?你这个坏女人,死的应该是你!”

直到这一次我被犯罪分子绑架,他们要求我给老公打电话让他来赎我。

他却恶言恶语地嘲讽我:“你够了苏晚柠!就为了不想给沅沅忏悔赎罪,这种骗小孩的把戏都编得出来!有种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手机传来机械的挂断声,犯罪分子恼羞成怒将我扔进滚烫的开水又将我分尸扔在了警局门口。

就连负责此案的法医老公也没有认出我。

后来,老公的初恋死而复生归来。

当得知那些煮熟的尸块是我后。

他们都疯了。

1

清晨,弥漫着浓烈肉腥味的警局门口。

一口冒着热气的保温桶摆放在那儿,不明所以的年轻警察打开盖子,映入眼帘的是我惨不忍睹的头颅。

一声尖叫划破天际,打破了早上的宁静。

何队拿着从锅里捞出来的头颅和尸块来到法医鉴定中心。

法医老公纪安此刻神情严峻紧皱着眉头将裹尸袋拉开,等他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紧握拳头地说道:

“畜生不如的犯罪分子,真该千刀万剐!”

七年了,这还是第一次从老公眼中看到心疼和怜惜。

何队同样也是脸色难看,拍了一下纪安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一句话离开了这里。

解剖室只剩下纪安一个人后,我看到他紧紧盯着我的头颅,把各种专业工具摆放在我的头颅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拿起缝合针线,在我的脸上做着最大工程的复原。

人脸是辨别尸体身份的重要特征之一。

可我的面部缺少的器官太多了,他也只好停下来。

然后开始拼接缝合尸块。

一天一夜过去我的尸体逐渐被他拼凑出雏形。

何队问询赶来也只是看了一眼,饶是干了多年刑警的人此时也强忍着恶心问道:

“杀害死者的人是有多不想被人辨别出身份啊?”

纪安手捂着胃部,脑门上的汗直流,颤颤巍巍地拿出胃药囫囵地咽了下去,一连几天的巨大工作量,他的胃早已不堪重负。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情复杂。

“受害者是活着的时候被丢进滚烫的开水活活被烫死然后……再被碎尸。”

“嘭”的一声,何队将拳头砸向墙面,额头青筋暴起怒吼道:

“狗杂碎,老子一定要亲手抓住你。”

“死者男性女性?”

他声音有些嘶哑清冷阐述着。

“死者女性,年纪约28岁左右,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颈部有多处劈砍痕迹,推断是死后被人用钝刀砍了很久才砍下来的。”

“头发和头皮全无,推断是死前造成的,双眼眼球以及双耳缺失,脸上皮肤被硫酸腐蚀,只剩皮筋粘连在脸部……”

“尸体除了头部还有右手也被硫酸腐蚀,很可能是因为右手有能辨别死者身份的特征或者是因为右手留下凶手线索。”

“尸体经过烹煮DNA不好提取,需要花费些时间通过颅骨复原还原死者的身份。”

何队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地看向我缺失的右手大惊失色道:

“凶手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很像是我们追查多年的犯罪集团老大吴白的作风。”

“吴白?”纪安的手突然一顿,声音也逐渐颤抖。

2

三年前吴白为了逼纪安交出他的实验数据,绑架了他的白月光姜沅沅,最终下落不明。

纪安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何队依旧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如果真是这个犯罪团伙卷土重来,他们的目标肯定是弟妹,你一定要提醒弟妹在家最近不要出门,我也会向上面申请24小时保护。”

“不用保护,苏晚柠死了才好。”

他毫不在意我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戳心窝,哪怕我现在是灵魂体,也只觉得心脏抽痛。

流下的血泪昭示着我的委屈和绝望。

我以为这几年默默承受他的冷漠,无视和侮辱,能抵消他心中对我恨意,然而并没有,我的纪安到现在都恨不得我死。

“纪安,你疯了在说什么混账话。”

“这些话如果让晚柠听见,该多伤心啊!当年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无辜的。”

何队有些不满他的话,替我打抱不平。

“她难道不该死吗?要不是她心生妒忌偷偷挂断沅沅的求生电话,沅沅怎么会死?”

他满脸怒容,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燃烧殆尽。

自从姜沅沅死后,我任凭怎么解释当时手上有奶油不是故意挂断,老公和儿子都不相信我,开始在生活中疯狂地报复我。

他们在家里大厅悬挂她的遗照,桌子上永远会多出来一副空碗筷,就连六岁的儿子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让我去死。

这些还不够,纪安在床上疯狂地肆虐地凌辱我,将我的嘴巴塞上毛巾,拿起手机播放着姜沅沅的声音……

每年我的生日,他都会逼着我去法华寺从山脚三跪九叩到寺院门口祈祷姜沅沅死而复生。

哪怕头磕得鲜血直流,他也只是冷眼旁观让我继续。

有时候我也在想,要是生日那天死的是我就好了。

这样我就不用一辈子背上沉重的凶手枷锁,在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中生不如死。

何队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晚柠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有你小子后悔。”

我看向他,也想知道我死后纪安会后悔吗?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纪安冰冷的声音响起。

“哪怕眼前这具尸体是苏晚柠的,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听到他的回答,我像被人四九天泼了一盆凉水,冷意从脚底蔓延的指尖。

纪安,我真的已经死了,你最恨的那个人就躺在你的面前。

“你……”何队气得冷哼一声。

这时有警员在案发现场附近找到一枚戒指,极有可能是关键的物证。

纪安拿起那枚戒指,一旁的何队长疑惑了一声。

“你别说这戒指和晚柠手上戴的戒指挺像的。”

他只是瞟了一眼,不在意道:“这就是普通的戒指,戴的人多了。”

我不由得苦笑一下,他果真从未对我上过心。

这个戒指是他向我求婚的时候特意拜师学艺学了三个月,才做出来的这枚戒指。

也是他拿着这枚戒指向我单膝下跪哽咽地说道:

“晚柠,嫁给我好吗?我会爱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的。”

从那以后这枚戒指就一直戴在我的手上从未取下来过。

现在曾经扬言要守护我一辈的人却早已忘记承诺,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纪安只要你认真地细瞧,就会发现戒指上面浅浅的我们名字首字母的缩写。

你错过了认出我的机会。

3

工作结束以后,纪安掏出手机给儿子打去电话,我以为儿子是第一个发现我失踪的人,毕竟这几天我不在家,都是保姆接送他上下学。

谁知他开口就指责我,“爸爸,妈妈最近不知道在耍什么脾气这几天都没送我去幼儿园,也没有回家。”

“爸爸,你就应该给妈妈说让她多在沅沅阿姨坟前多跪几天让她给她认错赎罪。”

听完儿子的话,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自从姜沅沅回国后,他们父子两个背着我偷偷见她以后。

儿子就成为她的小迷弟。

在他口中姜沅沅漂亮温柔善良会带他吃喝玩乐,而我就是他口中的后妈虐待他不让他看电视玩平板吃垃圾食品。

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姜沅沅死后关系到了冰点,他用小拳头狠狠捶打我的肚子,大骂让我滚,让我去替他的沅沅阿姨去死,我不是他妈妈,姜沅沅才是。

我怀胎十月历经生死生下的孩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如此憎恨我,让我去死。

这么多年在他身上的付出还不如养一只狗来得实在。

只觉得可笑,可悲。

听到儿子这话,纪安脸色骤变,顿时阴沉下来。

他给儿子交代关好门窗,我要是回来,不让他给我开门,让我在屋外反省给我长个教训。

他们就没想过我什么时候一声不吭地不和他们打招呼出去这么长时间。

但凡有点心,就会发现我出事了。

可惜他们对我不上心。

心中似有一团苦涩弥漫开来,那滋味从舌尖一直蔓延至心底。仿佛一颗未成熟的青果被强行咽下,酸涩在胸腔中不断翻涌。

难道真的没有人在乎我了吗?

刚走到警局大厅,就看到了熟人,闺蜜许橙和她的老公秦越。

“我要报案,我的好朋友苏晚柠失踪了,我已经将近一个星期联系不上她了。”

闺蜜许橙挺着大肚子着急地说道。

当她看到纪安,愤怒地直接将手中的包朝他丢了过去。

“晚柠去哪了,你把她怎么了?”

他躲得快没有被砸到,看着许橙的目光,有些不满和忍耐。

“我不和孕妇一般见识,你替我转告苏晚柠,让她少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否则我就和她离婚。”

听到他的话,许橙眼睛一下就红了,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叶时安,一字一句道:

“你这个混蛋,晚柠根本就没有和我在一起。”

“她肯定是出事了,之前她就和我说过,最近一段时间老感觉有人跟踪她……”

叶时安愣了一下,脸色不是很好看,有些嘲讽道:

“她能出什么事情?这种把戏,她之前玩得还少吗?”

“你们两个联合起来一起骗我有意思吗?真是无聊至极。”

许橙冷笑出声:“你是聋子还是听不懂人话,我和你说了晚柠没有和我在一起,她肯定是失踪出事了。”

叶时安明显有些生气,沉声道:“许橙,你替我转告苏晚柠,我再给她一次机会,你让她去沅沅的坟前跪满三天,我就对这几天的事情既往不咎,不然她这一辈子休想再踏入纪家大门。”

4

他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明显觉得,这是我和闺蜜许橙联手玩的把戏,其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让他在乎我。

他以为我这一次肯定会还会照做,求得他原谅。

纪安我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羞辱我。

听完他的话,许橙气得破口大骂:“纪安,你这个大渣男,看我不打死你,我……”

秦越连忙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毕竟月份大了,这样动气很容易导致孩子早产。

结果,真的动了胎气。

许橙肚子疼了起来,吓得秦越赶紧抱着她离开了。

临走前她嘴里还不忘嘴里骂着纪安。

我担心地想跟着她去看看,可是还没走几步就又回到了纪安身边。

只能双手合十祈求上天一定要保佑许橙母子平安。

因为纪安的否定,闺蜜许橙的报案不作数。

毕竟他是我的老公,又是警局的法医,大家自然相信他的话。

我看着他继续处理我的尸体,然后下班回到家中。

看着他和儿子玩闹一会后,就把自己锁在了一个房间里。

准确地来说是个灵堂,灵堂正中间摆放着姜沅沅的照片,桌子上摆满了她的遗物。

姜沅沅死后,我看着他失魂落魄地去为她整理遗物,为她披麻戴孝地接受众人的鞠躬,抱着她的衣冠冢哭得泣不成声,仿佛死的这个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甚至不知道从哪花高价买了号称能通阴阳的犀角香,让人做法超度她

身为法医本该是唯物主义者,却为了姜沅沅相信了鬼神之说。

当初纪安跪在地上虔诚地地祷告,我看着自己悉心准备的婴儿房被改成了阴森森的灵堂。

我求他不要这样做,为我们第二个孩子考虑考虑。

他却一把将我甩开,我被甩得跌了出去,瞬间大推荐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的大推荐流了下来。

“谁允许你打断沅沅的超度仪式的,你害死她还不够,还要让她无法安息吗?苏晚柠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捂着肚子祈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我企图用孩子唤醒他的理智,但是这一刻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意和恨意。

“什么孩子,那不过就是一个还没出生的肉团,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沅沅重要。”

说完就转身回到了灵堂,血还在流,却感觉不到疼痛。

最后还是保姆将我送去了医院,我才得以活命。

走之前,听着房间此起彼伏的诵经声,侵入我的四肢百骸,只觉得冰冷刺骨。

在医院我看着隔壁床上的孕妇,老公体贴入微地哄着她让她多吃一口饭。

我嫉妒得眼睛发红,流下了眼泪。

经过这件事情以后,我变得麻木和行尸走肉差不多,大把大把地吃着抗抑郁的药。

日子就这样过着,终于我梦想成真地死了。

此刻对于我来说是解脱。

忽然门铃响起,思绪回转,纪安不悦地皱着眉头打开大门。

“苏晚柠,我不是说让你去沅沅坟前跪够三天才……”

他满眼不敢相信,嘴巴微微张开,猛地向后一退,差点摔倒在地,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儿子则是兴奋地扑到对方怀里。

熟悉的声音响起,“纪安哥,我回来了。”

眼前站的这个人正是已经死了三年的姜沅沅……

5

纪安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声音止不住地哽咽: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沅沅你真的回来了。”

姜沅沅也红了眼眶,扑进他的怀里:

“纪安哥,真的是我,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一向冷静的纪安,此时也不知所措,又哭又笑。

“沅沅,我找了你七年,你终于回来,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死了,怎么不回来找我呢?”

“当初我被人绑架,趁机逃了出来,走投无路,跳了河被好心人救上了岸就失忆了,直到最近才想起来过去的事情,才回来找你们。”

随后哭得梨花带雨道:“纪安哥,经过这次死而复生我才发现,你在我心里是多么重要,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不管晚柠姐再怎么针对我,羞辱我,我宁可跪下来求她,也要和你在一起。”

纪安看着她这副样子,疼碎了心,如珠如宝的将她搂得更紧。

“我也是。”

儿子也在旁边抹着眼泪,一边安慰姜沅沅,一边责怪我:“沅沅阿姨,你放心,我会和妈妈和爸爸离婚,她已经霸占你的位置这么多年,也早该让位了,她什么都不会,只会在家做饭,以后你当我的妈妈好不好。”

姜沅沅抬起红彤彤的眼睛,害羞地点了点头,随后又一脸的关心地问道:“晚柠姐呢?虽然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想逼死我,我可以不和她计较,只要她当面和我道歉,我就会原谅她的。”

原谅?我做错了什么需要被一个满口谎言,又心思恶毒地破坏我家庭的小三原谅?

还死无全尸。

姜沅沅死而复生回来了,那我呢?我就该死吗?

她说自己从犯罪分子手中逃脱,如果能这么容易逃脱,我就不会被他们残忍杀死了。

她分明在撒谎,失忆只不过是她找的借口,当初我查到姜沅沅有一个情人,我告诉纪安父子,他们却无条件相信她的谎言。

我闭上眼睛,血泪默默掉落手背,在这个永远不被看见的家里,就连难过都是矫情。

父子俩脸色怪异地对视一眼,纪安迟疑着先开了口:“我们以为你死了,找了个大师算了算,大师说只有去法华寺,必须一跪一叩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才能净化你的怨气,洗清她身上的罪孽,你的魂魄才能和我们见一面。”

姜沅沅佯装吃惊地捂着嘴,“啊?我已经回来了,要不就让晚柠姐回来吧!正好我们当面谈谈,让她离婚。”

儿子冷着脸哼道:“沅沅阿姨,你不用管她,妈妈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肯定去找她闺蜜去了,她就是小气鬼,动不动就生气,你刚回来,我们三个人好好吃一顿饭,省得她在这儿,大家都不开心。”

纪安一锤定音:“等我和苏晚柠离婚,我会多分给她点钱,好好弥补她。”

父子两人围在姜沅元的身边叽叽喳喳地关心,一时间我好像从害死她的凶手又变成了让全家讨人嫌的罪魁祸首。

我苦笑一声,弥补我?我都死了怎么弥补?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一开始是他先招惹的我,先追求的我。

在他的温柔的攻势下我很快就沦陷了,婚后,他的工资全部上交,家务全包,人人都说我嫁了个好丈夫。

在姜沅沅出现以前,我们俩也算是别人眼中的模范夫妻,不然我也不会为他生下儿子。

直到姜沅沅离婚从国外回来的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纪安失控。

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可是他请假没有去上班,就是为了陪她,甚至晚上连家都没有回。

我后来才知道,姜沅沅是她的前女友,两人初中就恋爱了,谈了近十年,感情很好。

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两人分手。

纪安向我解释他和姜沅沅是过去式,他最爱的还是我和儿子。

我信了,直到见到了姜沅沅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纪安一直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我一直被我的老公当作替身。

我不是没有吵过闹过,只能说我不够心狠,我想过离婚,但是我舍不得儿子。

我想等儿子大点,再和纪安离婚。

只是没想到我就这样死了,除了无尽的悔恨和懊恼,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天,纪安心情颇好地哼着歌来到局里,纪安将我的头骨一点点塑形雕画,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开始逐渐成形。

第三天,完成作品后的纪安身子往后微仰,看见酷似我整张脸的时候脸上神色陡然凝滞……

他站起身猛然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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