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1969年6月22日朱迪·嘉伦Judy Garland(1922-1969)逝世以后,她就成为当时同志人群的重要象征,之后接棒的就是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
如同当下在华语乐坛喜欢蔡依林、张惠妹等人的歌迷就直接可以判定对方是同志一样。
当年《绅士》杂志批判了1957年夏,朱迪·嘉伦在娱乐场所的表演引起观众中出现的“同志骚动”,而《时代》以鄙视的口吻谈到了来看朱迪·嘉伦表演的“身穿紧身裤的男孩子们”,两媒体都长篇累牍地指责出了这种情况发生的原因。
其他人则早已提出,这个空虚时代的同志是把她视为自己人的,因为她和他们容忍了同样的贬损的嘲笑和蔑视的评论。
不管跌倒多少次,她都会再次爬起来——给那些身处社会边缘的人们带来希望和激励。
后来,传记作者发现朱迪·嘉伦的父亲也是个同志。她很爱他,从而也让她对同志有种特殊的同情和理解。所以那个时代也给予了朱迪·嘉伦身上的“不同”。
朱迪·嘉伦是20世纪好莱坞黄金时代最聪明、最悲惨的电影明星之一,她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她的嗓音和表演,以及她丰富而充满活力的肢体语言,让她主演的歌舞片充满了积极向上的乐观情绪。
她一生拍摄了38部影片,演唱了70多支广为流传的电影歌曲,4次名列10大卖座明星榜单。然而天不假年,她47岁时即溘然长逝。
1999年,她被美国电影学会选为“百年来最伟大的女演员”第8位。
【一天比一天瘦弱】
朱迪·嘉伦1922年6月10日生于美国的明尼苏达州,父母都是喜剧演员。由于家庭的熏陶,她3岁时就与两个姐姐一同登台演出歌舞节目。
此后,三姊妹经常结伴活跃在舞台上,成为深受观众欢迎的歌舞新星。
童年时的朱迪·嘉伦和两个姐姐组成姐妹组合
童年时的朱迪·嘉伦
后来,两个姐姐相继结婚,剩下她一个人继续在舞台上演出。
1936年,14岁的朱迪·嘉伦去哥伦比亚电影公司投考演员,未获成功。不久,她改考米高梅电影公司被录取。
从此,她一直生活在那儿。她是在米高梅长大出名的,不过最初只是个其貌不扬的“丑小鸭”。
在她刚被雇用的那个星期,有个制片人问老板路易斯·B·梅耶Louis B. Mayer(1884-1957):“你能肯定她能拍电影吗?瞧她那肥胖的身材,而且长得很不匀称。”
“不用担心,”路易斯·B·梅耶回答说,“用不了六个星期,你就会认不出她来的。”
左起:米基·鲁尼Mickey Rooney、朱迪·嘉伦、路易斯·B·梅耶
他并没有夸张。不到两个月,他就把这个天真的、乐呵呵的胖姑娘变成了一·个成熟而矜持的苗条女郎。
她的舞蹈技巧和在镜头前的表演技巧都有了长进。可是,她却是天天晚上哭着睡着的。
路易斯·B·梅耶曾指令食堂的厨师只让朱迪·嘉伦吃蕃茄、清鸡汤和每顿一块二两重的汉堡包。
朱迪·嘉伦刚进米高梅时
由于这个小明星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瘦弱下去,公司决定每天都给这个才15岁的小姑娘吃兴奋药,就象是给孩子吃糖似的。
刚进米高梅那年,朱迪·嘉伦参加了短片《每个星期天Every Sunday》(1936)的拍摄,这是她的第一部作品。
短片《每个星期天》(1936)剧照,朱迪·嘉伦
但她的职业生涯直到1937年2月在克拉克·盖博Clark Gable(1901-1960)的生日聚会上演唱了她最著名的歌曲之一《你让我爱你You Made Me Love You》才正式开始。
在那次聚会上,路易斯·B·梅耶最终决定要让这位才华横溢的女歌手出现在大银幕上。
朱迪·嘉伦和秀兰·邓波儿
此后三年中,她又接连参加了《猪皮之队Pigskin Parade》(1936)、《百老汇旋律1938 Broadway Melody of 1938》(1937)、《情窦初开Love Finds Andy Hardy》(1938)、《为娘作嫁Listen, Darling》(1938)、《欢歌一堂Everybody Sing》(1938)等影片的拍摄。
电影《猪皮之队》(1936)剧照,朱迪·嘉伦
她在《猪皮之队》中首次亮相时,饰演一个十几岁的乡下人,她的职业生涯岌岌可危。然而,在她演唱了《你让我爱你》之后,米高梅开始为她准备各种歌舞片,让朱迪·嘉伦忙得不可开交。
所有这些都对这位年轻的少女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片厂的医生在路易斯·B·梅耶的授意下给她开了很多药,以缓解她在片场的疲劳。
另一个问题是她的体重波动,但她很快就服用了安非他命,以获得理想的流线型身材。这很快导致了她终身吸毒的恶性循环。
【第一段婚姻被迫结束】
1939年,她被导演维克多·弗莱明Victor Fleming(1889-1949)起用,第一次在《绿野仙踪The Wizard of Oz》(1939)一片中担任女主角。
杂志封面上:左为朱迪·嘉伦在电影《绿野仙踪》(1939)中的造型
《绿野仙踪》这部影片打破了好莱坞歌舞片的票房纪录,并使17岁的朱迪·嘉伦一举成名。
《绿野仙踪》的成功归功于朱迪·嘉伦,她扮演的桃乐丝年轻、漂亮、天真纯朴。
电影《绿野仙踪》(1939)剧照,朱迪·嘉伦
如果由米高梅最初挑选的秀兰·邓波儿Shirley Temple(1928-2014)来扮演这个角色,她也许会是个很出色的桃乐丝,但影片却可能变成一部蹩脚的影片。
左起:秀兰·邓波儿、路易斯·B·梅耶、朱迪·嘉伦、米基·鲁尼
因为,已经出名的秀兰·邓波儿可能会以她的方式控制她周围的配角。
而朱迪·嘉伦当时尚未成名,也不想把报酬较高、经验丰富的配角挤到后景去,结果演员们各自精彩的演技使影片成了一部珠联璧合的作品。
朱迪·嘉伦在电影《绿野仙踪》(1939)中的影像
也正是在这部影片里,朱迪·嘉伦以优美的舞姿、动人的歌喉和娴熟的演技荣获了美国电影艺术科学学院授予的奥斯卡特别荣誉金像奖。
从此,她便以歌舞明星的身份活跃在影坛上。
电影《齐格菲女郎》(1941)剧照,左起:海蒂·拉玛、朱迪·嘉伦、拉娜·透纳
长大后的她开始对男人产生了兴趣,在与美女海蒂·拉玛Hedy Lamarr(1914-2000)和拉娜·透纳Lana Turner(1921-1995)一起出演了她在《齐格菲女郎Ziegfeld Girl》(1941)中的最后一场青少年表演后,朱迪·嘉伦于1941年7月28日与乐队指挥大卫·罗斯David Rose(1910-1990)结婚。
朱迪·嘉伦和第一任丈夫大卫·罗斯
而路易斯·B·梅耶拒绝出席朱迪·嘉伦的婚礼,当这对新人请求公司给几天蜜月时间时,收到的回复是“必须立刻赶回摄影棚”。
1942年11月朱迪·嘉伦发现自己怀孕后,结果米高梅和“被施压”的大卫·罗斯都让她堕胎,以保持她的好女孩形象。
朱迪·嘉伦和第一任丈夫大卫·罗斯
她照做了,但同时她和大卫·罗斯开始分居,最终她的第一段婚姻在1944年6月8日签字结束。
【在片场失去控制】
朱迪·嘉伦的身体虽很娇小,但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和微翘的鼻子却十分惹人喜爱。
演出时,她那迷人的歌声和丝滑的舞步更是无人可与之相比。她还具有可随时把观众情绪引向高峰的魅力和演技。
在以后的11年里,朱迪·嘉伦成为米高梅公司的一棵摇钱树。她主演的《艺人俪影For Me and My Gal》(1942)、《明星梦Presenting Lily Mars》(1943)、《为你疯狂Girl Crazy》(1943)、《万众腾欢Thousands Cheer》(1943)等十几部影片,都很有吸引力。
电影《艺人俪影》(1942)剧照,朱迪·嘉伦和金·凯利
另外,她还主演了《火树银花/相逢圣路易Meet Me in St. Louis》(1944)、《时钟上The Clock》(1945)》、《齐格菲歌舞团Ziegfeld Follies》(1945)和《风流海盗The Pirate》(1948),这四部影片的导演是她的第二任丈夫文森特·明尼利Vincente Minnelli(1903-1986)。
朱迪·嘉伦和第二任丈夫文森特·明尼利
他们于1945年6月15日结婚,次年,女儿丽莎·明尼利Liza Minnelli出世。1951年3月29日他俩离婚——她丈夫是一个同志。
朱迪·嘉伦和第二任丈夫文森特·明尼利及刚出生的女儿丽莎·明尼利
有一天,朱迪·嘉伦在片场漆黑的角落里浑身发抖。黑暗中,有几百个跳舞或唱歌的人,还有一些明星(包括金·凯利Gene Kelly等),挤在她的周围。
他们正在拍摄豪华音乐片《风流海盗》。乐队开始演奏了,但马上停了下来,随后又重新开始,这样断断续续五次,仍未见朱迪·嘉伦穿上她那件价值12.5万美元的新衣裳上场,也没听见她唱起那支激越的伏都歌。
电影《风流海盗》(1948)剧照,朱迪·嘉伦
录音棚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现在里面的灯光都熄灭了。它的门缝全部都用胶布封贴起来,电影公司的许多警卫在门外严密地把守着。
场内燃起了簪火,几十个土人围成半圆形敲着鼓。这是真正的伏都教的曲子——是呼唤死者、呼唤恶鬼的曲子。
电影《风流海盗》(1948)片场,左起:朱迪·嘉伦、金·凯利、文森特·明尼利
朱迪·嘉伦瘦骨嶙峋,象弯弓一样佝着腰。她化妆已花了四小时,而在她身上缝上那条波浪式的裙子则又用去了一个小时。
她的丈夫文森特·明尼利是这部音乐片的导演。由子朱迪·嘉伦吸毒成瘾,加上常常歇斯底里发作,文森特·明尼利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安排她的拍片计划。
电影《风流海盗》(1948)片场,朱迪·嘉伦和丈夫文森特·明尼利及女儿
现在压力很大,要把这支庞大的摄制队伍聚集在一起,等待这位唱伏都歌的明星出场,每小时就得耗费2万美元。
他不得不对朱迪·嘉伦说:“我们开始吧,朱迪,我们拍这场戏可以有四个小时——只有四个小时。”
她抬起那双由于子吸毒而变得混浊的眼睛,点点头。“杂种,”她咬着牙说,“跟别人一样坏。”
电影《风流海盗》(1948)剧照,朱迪·嘉伦
朱迪·嘉伦在一个星期前就把她唱的伏都歌录了音。她唱得声嘶力竭,简直令人听不下去。不过,由于这是首呼唤鬼魂的曲子,她这样唱倒别有一种韵味。
文森特·明尼利已经第六次下令开拍了。篝火加了燃料,正愈烧愈旺。摄影棚二层楼的门朝外开着,通风透气。门外是午夜漆黑的天空。
电影《风流海盗》(1948)片场,文森特·明尼利正在哀求朱迪·嘉伦赶紧拍摄
这时,朱迪·嘉伦快步走到摄影机前,惟妙惟肖地跳起了海地的风俗舞蹈。她走到篝火边,圆睁的两眼盯着熊熊的火焰,露出恐惧的神色。
“我要被烧死的——他们要杀死我,”她尖叫道,“他们要杀死我,这是一个骗局。你懂吗?这是个骗局。他们要害死我!”她脸上淌着泪水。
电影《风流海盗》(1948)片场,左起:文森特·明尼利、朱迪·嘉伦、金·凯利
朱迪·嘉伦撕破身上的裙子,拉下耳环,在临时演员中间跑来跑去。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你们有安非他命吗?你们有!给我吧,请给我吧。他们一片也不给我。”
她一遍又一遍痛苦地恳求着,一会儿抽泣,一会儿痴笑,一会儿哭嚎,最后完全失去了控制。她被带到了场外,而这场戏也就此砸了。
【被公司扫地出门】
在米高梅影片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路易斯·B·梅耶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但毫不感到内疚,反而勒然大怒。
不过,路易斯·B·梅耶在私下还是承认,正是由于过度频繁的使用药物,才使朱迪·嘉伦因得不到喘息和松弛导致了精神的崩溃。
电影《花开蝶满枝Easter Parade》(1948)宣传照,朱迪·嘉伦和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
到了这个时候,路易斯·B·梅耶才对假意反省:“我们本该多给她点时间休息,而不是让她拍那么多影片。”
他只是在说空话。在朱迪·嘉伦精神崩溃期间,他除了要她拍摄《风流海盗》外,还一部接一部地要她接受其他拍片任务,直到她彻底崩溃。
电影《美好的夏天In the Good Old Summertime》(1949)剧照,朱迪·嘉伦和范·强生Van Johnson
20世纪40年代是朱迪·嘉伦创作的旺盛时期。从1938年到1948年的10年间,朱迪·嘉伦的影片为公司赚了1.8亿美元的票房收入。
有整整四年,她一直被列为票房价值最高的十大明星之一。但由于过多拍片和舞台演出,朱迪·嘉伦极度疲劳、紧张,经常服用安眠药并开始酗酒。
人们发现她时常性情暴躁,耽于饮酒,情绪极不稳定。但米高梅公司的辩护士们——比如路易斯·B·梅耶的接班人陶·斯卡利——声称该公司“不会让那个姑娘服药以致影响她的事业”。
这在某一点上来说是对的,因为已经长大成人的朱迪·嘉伦确实不再需要电影公司给她吃那种使她晕头转向的药了。
可是,许多医生、药剂师,甚至她的朋友,都为她大量提供这一类药品。这些药品日积月累,慢慢地腐蚀了她的生命。
1949年,朱迪·嘉伦开始拍摄歌舞片《安妮拿了你的枪》,这是米高梅有史以来计划拍摄的规模最大的音乐片,也是该公司榨取朱迪·嘉伦所剩无几的油水的又一尝试。
它原是百老汇舞台上的一出名剧。米高梅买下了该剧的改编权,并根据朱迪·嘉伦的特点作了修改,计划让它成为朱迪·嘉伦艺术生涯的一个高峰,但此时的朱迪·嘉伦已无可救药了。
在拍摄《安妮拿了你的枪》的第一个星期,她很少能在中午以前到达片场,而且通常又是在下午4点以前离开那里。她出现在人们面前时就象一个梦游者,仿佛是在睡梦中放声歌唱。
朱迪·嘉伦和路易斯·B·梅耶
路易斯·B·梅耶等高层原来以为朱迪·嘉伦的这部音乐片《安妮拿了你的枪》可以顺利完成,大获成功,可后来却不断得到与预料相反的报告。
他们看了开支费用,开拍七星期就已经花了270多万美元,其中包括改编剧本的版权费,可是完成的片子只有40分钟。
琼·克劳馥和朱迪·嘉伦
当公司在纽约的管理处得到了这部影片拍摄时间拖延、开支庞大且愈益浪费的报告后,不到一小时就做出开除朱迪·嘉伦的决定。
该公司之所以无情地对待这位自琼·克劳馥Joan Crawford(1904-1977)以来最为走红的影星,金钱并不是唯一的考虑因素。
朱迪·嘉伦是心狠手辣的路易斯·B·梅耶在米高梅采用的一贯伎俩的牺性品。
琼·克劳馥和朱迪·嘉伦在晚会上
自米高梅公司从1924年创办之自起,路易斯·B·梅耶和他的助手欧文·萨尔伯格Irving Thalberg(1899-1936)对公司的大明星们就一直采取同样的冷酷无情的态度。
该公司的女明星宛若他们豢养的一群牛,被养肥并打扮得炫人眼目;可一旦她们人老珠黄,失去光华,管理处就派人送来一纸通知,把她们一脚踢出大门。
朱迪·嘉伦和凯瑟琳·赫本在片场交谈
这些演员中只有葛丽泰·嘉宝Greta Garbo(1905-1990)、凯瑟琳·赫本Katharine Hepburn(1907-2003)、欧文·萨尔伯格的妻子瑙玛·希拉Norma Shearer(1902-1983)没有遇到这种悲惨的结局。
【47岁死在浴室里】
米高梅公司开除了她之后,朱迪·嘉伦与第三任丈夫制片人西德尼·卢夫特Sidney Luft(1915-2005)于1952年6月8日结了婚。
朱迪·嘉伦与第三任丈夫西德尼·卢夫特
西德尼·卢夫特帮她很快与华纳公司签订了合约,要朱迪·嘉伦为华纳公司主演3部影片,但因身体的原因,20世纪50年代,朱迪·嘉伦只拍摄了两部电影——《夏日天堂Summer Stock》(1950)和《一个明星的诞生A Star Is Born》(1954)。
朱迪·嘉伦与第三任丈夫西德尼·卢夫特及生下的一儿一女
特别是《一个明星的诞生》上映后,广大观众在银幕上看见四年未拍片的朱迪·嘉伦依然是那样清新秀丽、感情饱满、魅力无穷,都感到十分震惊。
《一个明星的诞生》给朱迪·嘉伦带来了更大的声誉,使她获得1955年第2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提名,并获最佳歌舞片女主角金球奖。
《一个明星的诞生》(1954)片场,左起:男主演詹姆斯·梅森James Mason、朱迪·嘉伦、导演乔治·库克George Cukor
然而不幸的是,在实际生活中朱迪·嘉伦却在扮演诺曼这一角色。她的精神越来越坏,饮酒成癖,臆病经常发作,甚至有过自杀未遂的传说。
这一时期,她已无法拍片,只好在酒馆里演唱歌曲。
朱迪·嘉伦演唱的时候和自己的粉丝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握手
20世纪60年代初,朱迪·嘉伦曾应邀在《纽伦堡的审判Judgment at Nuremberg》(1961)、《天下父母心 AChild Is Waiting》(1963)和《我仍能唱歌I Could Go on Singing》(1963)三部影片中参加演出,她的表演仍然清新、动人并富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这三部影片成了朱迪·嘉伦留给人们的最后纪念。
电影《我仍能唱歌》(1963)剧照,朱迪·嘉伦
1965年5月19日,西德尼·卢夫特因忍受不了朱迪·嘉伦反复的病情发作,最终两人离婚,而在这段婚姻中生下的两个孩子,最终归西德尼·卢夫特抚养。
这时的她,因为忘词、情绪失控、吸毒等原因,朱迪·嘉伦再没接到什么影视方面的邀约。
朱迪·嘉伦与第三任丈夫西德尼·卢夫特
1965年9月,朱迪·嘉伦与女儿丽莎·明尼利Liza Minnelli远赴英国伦敦演出。然而在舞台上,观众把巨大的热情都倾注在女儿身上,而对她却极为伶淡,这使朱迪·嘉伦非常伤心。
于是,她对女儿产生了无可遏止的妒忌之情。可是越这样,她的表演就越槽,后来她甚至气得到了发疯的程度。
朱迪·嘉伦与女儿丽莎·明尼利在舞台上演唱
变态的心理、精神的重负使她难于一时安静,她不得不大量服用镇静药。
1965年11月14日,朱迪·嘉伦和演员马克·赫伦Mark Herron(1928-1996)结婚,但两人的关系没持续2年就分居了,主要是朱迪·嘉伦那时候已经生活潦倒,病情经常发作。
朱迪·嘉伦和第四任丈夫马克·赫伦
而马克·赫伦原指望她能帮自己在电影界得到一些角色,而且马克·赫伦还有暴力倾向,就这样,第四段婚姻在1969年1月9日终止。
他和朱迪·嘉伦离婚后,再也没结过婚了。
朱迪·嘉伦和第四任丈夫马克·赫伦
朱迪·嘉伦的最后一段婚姻也是最离奇的婚姻,和小他12岁的米基·迪恩斯Mickey Deans(1934-2003)于1969年3月15日结婚。
这个名叫米基·迪恩斯、在一家舞厅里当夜班经理的男人是一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而且他之所以得到朱迪·嘉伦的偏爱,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永远都带着满满一大袋的兴奋药。
朱迪·嘉伦和第五任丈夫米基·迪恩斯
滥用药物是朱迪·嘉伦一生的魔障,不幸的是米基·迪恩斯也是一位双性。
1969年6月22日,在伦敦一家酒馆里演完一出短剧后,朱迪·嘉伦被米基·迪恩斯发现死在出租房的浴室里。
朱迪·嘉伦和第五任丈夫米基·迪恩斯
后经医生检验断定,是过多服用安眠药所致,终年47岁。朱迪·嘉伦去世后,她的遗体被送回了纽约。
【重回大众的视线】
朱迪·嘉伦死后,广大观众都十分怀念她。
朱迪·嘉伦的葬礼,右为女儿丽莎·明尼利
1976年戛纳国际电影节的大厅里,放映了米高梅公司根据朱迪·嘉伦生前的精彩表演片段重新剪辑的影片,人们又得以重睹她那动人的情态和优美的舞姿。
但她的女儿丽莎·明尼利却从不把自己的成功与母亲联系在一起。丽莎1972年拍摄专为她编写的百老汇舞台剧《歌厅/舞厅Cabaret》(1972)时,自唱自演,一举夺得第45届奥斯卡金像奖影后桂冠。
电影《歌厅》(1972)剧照,丽莎·明尼利
在颁奖仪式上,丽莎·明尼利一直很激动,她欣喜若狂地猛踢前面的座位。她等到自己上台时,早已热泪盈眶,于是只抽抽搭搭地说了句“感谢你们把此奖授予我”。
丽莎·明尼利的父亲文森特·明尼利坐在台下,脸上绽开了幸福的笑容。但观众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只字不提自己的母亲。
丽莎·明尼利凭借电影《歌厅》(1972)获得第45届奥斯卡金像奖影后
原来,给丽莎·明尼利颁奖的洛克·哈德森Rock Hudson(1925-1985)多嘴说了句“赛马场上,马的种类很重要。她出自名门,所以获奖。”
丽莎·明尼利对此深为反感,她对记者说:“唯一使我失望的是洛克·哈德森的话,我可不愿别人以为我是因为母亲才获的奖。这就是我之所以说感谢你们把此奖授予我的缘故。”
左起:丽莎·明尼利、洛克·哈德森、伊丽莎白·泰勒Elizabeth Taylor
当时凭借《大移民Utvandrarna》(1971)获得第45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奖提名的丽芙·乌尔曼Liv Ullmann在自传中回忆说:“那天从颁奖大厅出来,几百名要求签名者已等候在门口。他们还记得我,便都朝我涌来。我刚签了几个名,人们突然尖叫起来,犹如千百只海鸥掠过头顶。原来影后丽莎·明尼利出来了。我手中的签名簿被夺走了,撕下的半截纸头捏在我手中,上面还有没签完的名字。人们越过我,朝成功者那边奔去,差点把我挤倒在地上。”
朱迪·嘉伦和丽芙·乌尔曼
人们对女儿欣赏的程度令人想起以前对朱迪·嘉伦的那种狂热。
1978年,叙述朱迪·嘉伦一生遭遇的电视剧《彩虹深处Rainbow》(1978)在美国播映,由安德莉亚·麦克阿德尔Andrea McArdle主演。
电影《朱迪》(2019)剧照,蕾妮·齐薇格
2019年,蕾妮·齐薇格Renée Zellweger经过几年拍摄的电影《朱迪Judy》(2019),比较真实地反映了朱迪·嘉伦的一生,同时让蕾妮·齐薇格获得第92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
这种对朱迪·嘉伦的致敬,同时又让朱迪·嘉伦以前的电影又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无疑是一种消费上的胜利,但起码让我们重新又开始了解那个歌舞片时代的巨星——朱迪·嘉伦。
《生活》周刊1954年9月13日封面,《一个明星的诞生》(1954)剧照,朱迪·嘉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