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璟王府最受宠的嫡女，清平郡主。
战场归来，北狄质子沈慕凉携圣旨上门提亲。
我携三千清平军，嫁进了质子府。
大婚当夜，沈慕凉往合卺酒里放了软筋散。
夺了清平军的令牌，让我拜赵宛平为主母。
从嫡女成妾室，沈慕凉任由赵宛平把我扔到花楼。
后来，沈慕凉骗取了父亲的虎符，又向宣帝揭发父亲意图造反。
宣帝大怒，整个景王府被灭。
南珠逃出，赶来质子府救我，被赵宛平设计陷害。
和我一起葬身火海。
再睁眼，我回到了沈慕凉大殿求圣旨那日。
沈慕凉，赵宛平，我从地狱回来了。
01
被火焚身的折磨和被烟熏的窒息感还残留在身体内，我疾步进了大殿，后槽牙咯咯作响，握紧的拳头垂在两侧，看着殿前一跪一站的男女，盘算着怎么弄死这两人。
我知道他今日会来，未来得及换下一身戎装，便和南珠进了宫。
满朝文武皆说。
清平郡主已到适婚的年龄，也该为两国交好，做出贡献。
上一世，沈慕凉大张旗鼓大殿求旨赐婚，弄的人尽皆知。
百姓们口口相传，北狄质子和清平郡主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可实际上，他早已和赵宛平私相授受，珠胎暗结。
赵宛平是宣帝微服私访时，被青楼女子算计，生下的女儿。
宣帝不认她，她使计让我娘收留了她。
我娘见她可怜，待她如亲女。
弟弟亦是时常照应。
可赵宛平根本瞧不上景王府，又屡次被宣帝拒认，心中便起了怨恨。
她找上沈慕凉，两人很快打的火热，弄出了孩子。
沈慕凉急于回北狄夺嫡，便生了奸计。
上一世，为了阿娘让我当闺秀的愿望，也为了两国百姓不再受战争的荼毒。
我嫁了。
然而，这一世，我还没开口拒绝，义妹赵南珠先跪下了。
“陛下，郡主二八年华，北狄质子已过而立，臣觉得，他不配。”
我压住嘴角，和南珠对视一眼，看到她眸中燃起的怒火。
我知道，南珠也回来了。
宣帝没理沈慕凉，笑着让内侍先宣旨。
“清平郡主，勇谋可嘉，让西戎永远臣服南祁，封正一品长公主，征北大将军，赐公主府。”
“择日犒赏三军。”
我领旨谢恩后，宣帝这才看了沈慕凉一眼。
“沈质子，你想娶我南祁长公主，以什么为聘？”
沈慕凉深吸一口气：“江山为聘。”
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本公主脾气不好，沈质子还要求娶嘛？”
“是。”
“本公主有个条件。”
沈慕凉擦去嘴角的血，不顾宣帝脸色难堪，依旧一脸深情的看着我。
“公主请说，无论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只要沈质子答应做我和南珠的箭靶子，我不但考虑嫁给你，还可以让你纳她为妾。”
赵宛平面色阴沉滴水，沈慕凉却犹豫了。
2
“太子生辰宴在即，若是见了血，不太好吧。”
“加上这三千清平军的令牌，如何？”
沈慕凉立刻起了身，快步走到殿外的箭靶前。
宣帝冷眼看着，并不阻止我为难一个敌国质子。
我和南珠对视了一眼。
她把弓拉了半满，率先射出。
我把弓拉满，随后跟上，劈开她的箭，直接穿透沈慕凉的肩胛骨。
沈慕凉顿时面色如纸，倒地不起。
赵宛平吓的蹲在地上，襦裙之下一滩血迹。
她遮盖不急，南珠已到了她跟前，大声关怀。
“姑娘，你怎么流血了。”
宣帝听到，让太监喊了太医。
“回陛下，赵姑娘无碍，只是受到惊吓，流产了。”
“来人，杖毙。”
沈慕凉爬到我身边，求我救赵宛平。
上一世，赵宛平要把我送花楼时，我也这么求沈慕凉。
可只换来他一句，这是你的命。
他无视我的哀求，任凭赵宛平每日喂了我软禁散。
送到花楼，每天找来乞丐，让我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求求你，长公主，救救宛平。”
我走到宣帝面前，撒娇道。
“皇叔，何必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自损明君威严呢。”
“那就交给你了，朕还有政务，你处置吧。”
皇帝銮驾幽幽走远，我和南珠笑了。
“来人，送赵小姐送去青楼娼馆。”
赵宛平花容失色，哭着求我，我一脚踢开她。
“你不是喜欢青楼吗？本公主愿意成人之美，还不谢恩？”
沈慕凉急的爬了几步，依然阻止不了赵宛平被带走。
“赵清平，你失言在前，竟还要毁人清白？”
啪，我还没动手，南珠替我掌了他的嘴。
“竟敢污蔑公主？找死”
沈慕凉眸中燃起怒火，仿佛想将我撕碎。
3
上一世，大婚之时，刚喝完合卺酒。
沈慕凉掐住我的脖子摁住我的头。
在赵宛平面前跪下。
“看清楚了，这位才是真公主，也是你该拜的主母，将来，也将是北狄的皇后。”
我试图站起来，又被他踹在地上，赵宛平掐住我的下巴，对沈慕凉笑的妖娆。
“清平郡主姿色不错，先赏你府中的护卫吧”
我低三下四的求沈慕凉。
他冷漠的推开我，又从我怀中摸出清平军的军令。
将我一脚踹出门外，落入池塘的水中。
很快，有人将我捞出，送入了府兵的房间。
北狄人天生高大凶猛，我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而沈慕凉，现在还敢用愤怒的眼神直视我。
看来，我对他的折磨，还不够。
“本公主说可以考虑，什么时候食言了？”
我走到太医身边，取了大针，直接扎在沈慕凉耳朵上。
“沈质子没听清，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本公主帮你治治。”
沈慕凉警惕的仰头看我，忽然变了一张脸。
“长公主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莫不是因为吃宛平的醋？怨我求娶之前，先与宛平做了夫妻？”
南珠大怒：“不知廉耻的东西，你们也配公主吃醋?”
我抬手制止南珠，沈慕凉几近昏厥，却依旧为她求饶。
“若公主能绕过宛平，沈某愿奉上北狄的后位。”
“本公主改变主意了。”
沈慕凉笑了，想要搂住我的腿，被南珠一脚踢开。
“我要你和你的宛平，随我去战场，若你通过我的考验，本公主不但答应你的要求，还能助你夺嫡。”
4
“容在下考虑一二。”
南珠啐了他一口唾沫：“软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骨头软，脸皮厚。”
南珠的恨，不比我少，为了配合我，暂且压着。
“走吧，南珠，我们回家。”
南珠将赵宛平带回，扔在他旁边。
我没回公主府，直接回了家。
再见到爹娘，突然有点想哭，还好，我和南珠都回来了。
上一世，沈慕凉骗取我的清平军令牌后，令清平军制造混乱，我爹不信清平军会这么糊涂，赶去阻止时。他下令让清平军放弃抵抗，又一口咬定景王府造反。
宣帝大怒，景王府被围，爹爹狱中自戕，娘亲被做成人彘，弟弟被他和赵宛平送到净事房。
我和南珠被活活烧死。
“清平，听说那沈慕凉去大殿求赐婚圣旨了？”
娘亲终是没忍住，想问我的意思，爹爹长叹了一声：“清平，你做什么爹都支持你。”
我忍住湿润的眼角，任由悔意将我淹没。
“放心，爹爹，我有办法应对。”
南珠扒饭的筷子停下，看向我爹。
“义父。”我拿起鸡腿堵住了南珠的嘴，低声道。
“沉住气，时机一到，有你大展身手的时候。”
“两位姐姐，待会儿用完饭，能否指教小弟武艺？”
“我来我来。”南珠自告奋勇，兴奋的带着小弟去习武场。
娘去了屋后的菜园，爹爹见人都走了，支开士兵和仆人，在我旁边坐下。
“明天皇上宴请群臣，说是为你接风，若提到你的婚事。”
“爹，我巴不得那帮大臣提我的婚事。”这样，我报复起来才不会被道德束缚，不被道德束缚，才痛快，哈哈哈哈。
爹始终不放心，派了南珠扮成我的丫鬟跟着。
5
南珠看到国宴的吃食，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我一一端了过来，报仇重要，但也不能饿着南珠。
我的筷子刚提起来。一个文官便提起了我和沈慕凉的婚事，宣帝面色如常，但捏住酒盅的手指出卖了他。
“陛下，清平长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再出征，不出嫁，未免有失体统。”
宣帝看着替沈慕凉说话的人，瞟了我一眼。我依旧拿着吃食往南珠嘴里送，装作没看见。
“陛下，两国和平为上。”
“臣附议。”后面跟木偶似的，全是臣附议。
“臣觉得不妥，长公主金尊玉贵，岂是一个质子能婚配的？”
我一抬头，梁国公正怒视着那群出馊主意的文官，鄙夷的眼神令人胆寒。果然，还是三朝元老拎得清。抬出我的身份，不说我的军功，还帮我规避了风险。
南珠擦擦手，把我送给宣帝的礼物呈给了内侍。
“清平，这是？”
“皇叔，侄女的心意，希望您喜欢。”
宣帝看着奏章还有账本，越看脸色越沉，底下进谏的官员额头上的汗越多。
“来人，拿下。”御前侍卫从内侍手中接过名单，十几名附议的官员被当殿抓获，沈慕凉勾结的南祁官员进谏和我的婚事。
宣帝震怒，宣旨重兵围了质子府。
退了朝，我向梁国公道谢。
“公主客气，老朽也是为了我家小儿。”
“我家小儿经常听长公主的故事，听说公主要订婚，十分着急。”
“小公子不过六岁，我都十六了。”
“犬子说了，让长公主等他长大。”我吓的往后退了三步，南珠赶紧扶住我。我顾不上她，随便抓了宫门口的一匹马，狂奔出宫。
6
我和沈慕凉的婚事，必然是不成的，但我还得以防万一，骑马狂奔到景王府，在我爹面前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沈慕凉心机颇深，品行颇多瑕疵，求娶我之前，竟然先和伺候他的丫鬟先做了夫妻。若陛下赐婚，我南祁必然会沦落为他国的笑柄，以他如今的处境，本不该这么做，可他就是做了。女儿怀疑，他联合的官员，不止皇叔抄家的那些。”
我爹是女儿奴，他觉得他闺女说啥都对。
差不多的话，我又和南珠说了一遍，然后告诉她，东宫今晚有流觞晏。
以南珠的轻功，溜进东宫轻而易举。
半夜，南珠耷拉着脸回来了。
“怎么了？”
“姐姐，你的事儿办成了。”
“那你何时不高兴？”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
“姐姐，我有点懵，我本来溜去东宫的厨房，才吃了四个红烧江团丸，太子忽然过来了。他问我，孤做的饭好吃吗？”
“我说好吃？”
“他又问我愿不愿意吃一辈子，我说愿意，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我但笑不语，国宴上，太子的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南珠身上，我判断的没错。
“我们家南珠妹妹，就要配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将来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拿好了，这是你和太子的赐婚的圣旨，明年的月神节，你就是我朝的太子妃了。”
前世，南珠逃出景王府前去质子府救我，被赵宛平诓骗，说我在绣楼没下来。
南珠上去顶楼后，她便一把火点了绣楼，堵住了南珠下来的路，我赶过去时，南珠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在我不防之际，沈慕凉一把我推进火海。
他们欠我的，我欠南珠的，都会百倍偿还回来。
这一世，爹娘早早收了南珠为女儿，她又有军功傍身，配的上太子妃的身份。
既然我爹，太子都听进去了，那就剩民意了。
我把说给我爹的话，编成一个梦，吩咐管家让采买的嬷嬷说给街上的陌生人。
不到半月，沈慕凉便坐不住了。
8
太子生辰宴前，沈慕凉成了挑拨两国关系和平的罪魁祸首。
宣帝对质子府盯得紧，但还是疏忽了质子府的后门。
据我盯着的人回报，他找了工匠，在定邦河边的巨石上刻字。
刻完便用黑色的布盖着。
第二日，捧着一纸血书，穿着单衣，负荆请罪，前往金銮殿，宣帝当天将太子禁足东宫，禁军围住景王府。
我匆忙进了宫，直接跪在宣帝面前。
“还请陛下明言，也让臣女死的明白，为何重兵围了景王府。”
“沈质子说，定邦河巨石天降预言，你可知道？”
“臣女一直在北郊军营，未曾听说。”
“那便随朕去看看吧。”
宣帝特意让人宣了太子，又宣了皇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定邦河，侍卫正要掀了那黑布。
“慢着。”
“陛下，既然是沈质子说的，可否请他来一起见证？”
宣帝挥手，内侍带来了沈慕凉，他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
“敢问沈质子，这巨石上到底有什么天降预言？”
沈慕凉勾唇得意道：“宣翻正覆，清平为上。”
“小小质子，放肆。”皇后袖中小刀擦着沈慕凉的脸掠过，他敢怒也不敢言，宣帝更不会帮他说话。
“沈质子确定是这几个字嘛？”
“确定。”
“若不是呢？”
“我甘愿受罚。”
他迫不及待的扯下盖住巨石的黑布，周围一片惊呼之声，巨石之上，什么都没有，南珠一脚把他踹到河里。
“放肆，竟敢污蔑太子和景王府。”
“上面的字呢？”沈慕凉从河里爬上来，趴到巨石上，大惊失色，手指都抠破了，也没从巨石上找到蛛丝马迹。
“陛下，刚才沈质子信誓旦旦，在场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现在巨石上没有那八个字，想必是他为了挑拨南祁，引起君臣不和，论罪当罚。”
我看了皇后一眼，一巴掌扇在沈慕凉的脸上。
“太子只因名字为正，便遭沈质子如此陷害，若传出去，我天朝的颜面恐怕要沦为笑柄。”
沈慕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陛下，沈某绝无此意，为了......”
他的话未说完，被我一巴掌扇掉一颗牙齿。
“刚才沈质子说，若石头上没字，你甘愿受罚。”沈慕凉被我踩在脚下的身体，不甘的挣扎着，只能屈辱的点点头。
“陛下，污蔑当朝太子，应赐枭首之刑。”
“长公主说的没错。”皇后投来赞赏的目光。
“枭首之刑太重，换滴水之刑。”皇后哼了一声不再吭声，我也见好就收。
南珠带着沈慕凉去了天牢的刑房，我特意交代过，要伤了他的脑子才罢休。
至夜，我换上夜行衣，拿出剩下的镪水，重新归还到工部。
镪水，腐蚀巨石且不留痕迹。
9
太子生辰宴之日，是沈慕凉被放出来的日子。
果然，他看我的眼神，平添了万千怒火。
赵宛平过来向我敬酒，被南珠挡了回去。
她泪洒当场，梨花带雨备受在场众人怜惜，众人纷纷指责南珠。
“你一个下人，还没资格向我敬酒。”
赵宛平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我不以为然，继续给南珠夹菜。
赵宛平见我不吃她这一套，施礼退下站在一旁，
我一抬头，见太子一直往我身旁瞄，我起身带着南珠过去祝寿，赵宛平忽然撞了过来，我和南珠快速闪开，把酒撒了干净。
她连忙端了酒上来道歉：“长公主恕罪，小女刚才身体不适，有些没站稳。”
“既然身体不好，围着皇宫跑一百圈，锻炼锻炼。”赵宛平面色一寒，又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南珠喊了随身的侍卫，强行带着赵宛平锻炼去了。
我和南珠重新换了酒，上前祝寿。
“祝太子福寿绵长。”
“瓜瓞绵绵。”我接着南珠的话，祝福他和太子。
太子端着我的酒正要饮下，沈慕凉忽然站了起来。
“长公主敬的酒，恐怕有毒吧。”
他拿出一个银针，放在酒中，银针立即黑了，他又把银针放在南珠的被子里，银针同样又黑了。
我和南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官员纷纷惊呼，太子率先反应过来：“传太医。”
太医给我和南珠把了脉：“回太子，长公主和赵大人身体无恙。”
我从随行的香囊里摸出一根银针，看着沈慕凉。
“沈质子，莫不是忘了，北狄有一种金银矿，平时呈银白色，但只要遇酒，就会变成黑色，放入酒中，会给人酒里有毒的假象？”
沈慕凉白着脸跪下了，她和赵宛平真假参半的动作，让他少不了一顿刑罚，他国质子，频繁在南祁动作，只会自食其果。
而我和南珠，只会火上浇油。
10
因着我和南珠的身份，太子赐了沈慕凉红绣鞋之刑。
待宴会结束后，去刑部领罚。
但我没想到的是，宴会还没结束，赵宛平支走了南珠。
趁官员给太子敬酒之时，在我的酒中下药，把我送到暖阁的床上。
沈慕凉进来时，见到床上没人，正要出去。
我一军棍敲晕了他，给他喂了给北马配种的烈性春药。
又去净事房，悄悄打晕了一名太监，和沈慕凉放在一起。
这个小太监，就是上一世向沈慕凉提议，把小弟净身之人。
不一会儿，皇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来暖阁。
“皇后娘娘，刚才奴婢瞧见长公主和沈质子进了暖阁，都半个时辰了，还没出来。”
我和南珠不远处，冷眼看着赵宛平，皇后本就恶心她的出身，这会儿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禁军踹开了门，不堪入耳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赵宛平没往房间里看，直接跪在皇后面前，抱着她的双腿，声泪俱下。
“皇后娘娘，长公主私通外男，有辱皇家颜面，您一定要重重的惩罚她。”
“放肆，松开本宫。”
皇后只往暖阁里瞥了一眼，冷眼看着赵宛平。
“你确定里面是长公主？”
“是，奴婢亲眼看着长公主进去的。”
“来人，带她进去好好看清楚。”禁军不敢抬头，拉着赵宛平直接扔扔进了暖阁。
啊.......，沈慕凉正把小太监压在身下，情况比北马配种还要激烈几分，赵宛平的尖叫声被禁军的耳光阻止。我和南珠一起向皇后行礼。
赵宛平神色惊恐，指着我破口大骂。
“赵清平，我明明看见你被扶进了暖阁......。”
啪，她的话还未说完，南珠一巴掌扇了过去。
皇后瞥了赵宛平一眼，展袖坐在石墩上，神情幽冷。
“直呼长公主名讳，诬陷长公主私通外男，掌嘴五十，赐剔骨之刑。”
11
赵宛平和沈慕凉同时受罚，我和南珠亲自监管。
赵宛平活生生被剜出一根肋骨，惨叫声听着甚是悦耳。
沈慕凉惊恐的看着我，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害怕。
“沈质子真是硬骨头，若是你答应本宫的要求，这烧热的红绣鞋，我定不会穿到你的脚上。”
“长公主，欺人太甚。”
“哦，是吗？看来沈质子用在本公主身上的伎俩，是不记得了？”
我摆手，行刑官把滚烫的红绣鞋穿在沈慕凉脚上，听着他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带着南珠往外走，呼出一口浊气，热气在冷空气下成了一团白雾，心中郁气稍稍缓解。
“姐姐，看来我的计划要要延期了？”
“不会。”
“那沈质子，骨头还挺硬，受了几回大刑，都没向您求饶。”
“他会向我求饶的，他急于回北狄夺嫡，若没有军队作为依仗，他也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姐姐，上一世，他利用清平军骗取了爹爹的虎符，这一次，我以身入局如何？”
“不可。”
南珠被我的呵斥吓了一跳，上一世被火烧的滋味似乎停留在皮肤深处，随着人提起而自燃，绝望而恐慌。
我叮嘱南珠：“你若私自行动，军法处置。”
“是。”
12
一个月后，忽然有人送了北郊军营十扇鹿肉。
鹿肉，是北狄专有的，每年都会上供给南祁。
我策马回了京都，向陛下谢恩。
“清平，犒赏三军，朕并未赐鹿肉。”
我心中暗叫不好，策马赶回军营，此时营里已经开始支锅烧水。
平时有这种事，南珠很是热衷，我转了一圈，却没见到南珠的身影。
就连火头军的营帐里，也没有南珠。
我召集众将，令骠骑将军守好军营，我带着一队清平军前往太子府。
“太子哥哥，清平有罪。”
“清平，起来说话。”
“刚才军营有人送了鹿肉，我进宫谢恩，得知鹿肉并非陛下所赐，我赶回军营时，南珠却不见了。”
“她定是追着送鹿肉的人去了。”太子的话未落音，东宫的管家来报。
“殿下，沈质子邀长公主前去质子府一叙。”
我换了宫装，只身进了质子府，沈慕凉坐在轮椅上，让人推到大厅，我握紧袖中的短刀，忍住宰了他的冲动。
“长公主，月余未见，别来无恙啊。”
“找本公主何事？”
“在下厚颜，心意长公主，一心求取。”我的笑了，悠然在上坐坐下，心中盘算着。
“本公主的条件变了，沈质子，还要求娶？”
“长公主但说无妨。”
“你若接受南祁的宫刑，我不但答应嫁给你，还助你北狄夺嫡，登上九五之位。”沈慕凉的脸色变了又变，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我无视他的表情，继续道：“待你登上宝座，就是你我大婚之日。”
“长公主，您的宝贝妹妹赵南珠，在质子府做客，还请公主慎言。”
“孤还不知道沈质子竟然有这么大胆子，竟然扣押我东宫未来的太子妃。”太子从厅后走出，后面跟着鹌鹑似的赵南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