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是一个18岁的乡村女孩,与母亲相依为命。明珠的生活虽然清贫,但她一直活得很知足。唯一困扰她的,就是母亲对打麻将的那份迷恋。
每逢周末,母亲总要和朋友们打上一整天的牌。有时打得太嗨,连明珠的晚饭都耽搁了。"母亲,您们就不能歇歇吗?都打了一整天了。"明珠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说道。
母亲头也不抬地说:"就快完了,你先吃吧。"明珠只好自己吃了,心里直叹气。母亲对打牌的那股子劲头,真是无人能敌。
直到有一天,一场牌局把母女关系推上了冰点。"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明珠拿着欠条质问母亲,"您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钱?"
母亲支支吾吾,不愿多说。明珠知道她在隐瞒什么,于是火冒三丈,把欠条狠狠拍在桌上。"母亲!您就是为了那该死的麻将,才会欠下这么多钱吧?您就不能三思而后行吗?现在可好,把我们母女给坑惨了!"
"别说了,别说了!"母亲也急了,"我当时就是一时糊涂,谁知道输了会输这么多。你先消消气,妈妈一定设法还清这笔债务。""可是20万对我们来说太多了啊!"明珠哭着说,"我们一家人就靠您微薄的退休金过活,哪里还有这么多钱还债?"母亲说不出话来,低头沉默。明珠扭头就跑,躲进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明珠擦干眼泪,决定要为母亲还清这笔赌债。她拿起那张可恨的欠条,来到了债主家。那里住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大学生模样的女孩。"你就是债主的女儿吧?这、这是我妈妈欠下的赌债,我想和你们商量还钱的事。"
女孩突然绽开一个妩媚的笑容,"原来是你妈欠下的债啊,我就猜到一定是她干的好事。不过你别太担心,我爸人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们能还清本金,利息就免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从里屋走了出来,正是债主本人。他一把揪住女儿的衣领,虎视眈眈地瞪着明珠。"你这是什么意思?主动免去利息,你以为我们家是好人家吗?"他对女儿狠狠地吼了一嗓子。
女儿被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珠看着债主那张扭曲的脸,吓得魂飞魄散。"你们欠下的是人情债,该怎么还是要听我的!"债主转过头来对明珠咆哮,"利息可以免了,但人情债你们还是得还!你就乖乖留下,以身相许吧!"明珠彻底惊呆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这是何出此言?我母亲只是一时糊涂,决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您还是快点收回前言吧!"她咬牙切齿地说。
"你他妈给我闭嘴!"债主突然扬起了手,狠狠地扇了明珠一记耳光,"我就是看你太嫩了,所以才开这个条件!要是不乐意,就把利息也一起还了!"
明珠狼狈地逃出了债主家,来到了一片小树林。正当她彷徨无助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明珠,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原来是村里的老秦伯。老人家听后,脸上的神情变得无比愤怒。"那债主竟然如此无理取闹,还对你无理打骂!我实在太看不起他了!"老人连连摇头,然后对明珠说,"明珠啊,你先别难过了。待会儿,我一定替你做主,绝不让他欺负你!"
老秦伯风风火火地朝债主家走去。明珠连忙追了上去,生怕他一个人冲动行事。果不其然,老秦伯一进债主家就开始了怒骂。"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学人后辈的毛病了?对一个小姑娘无理打骂,你不觉得羞愧吗?"债主被老秦伯呼来喝去,顿时有些狐狸尾巴一般狼狈。他讪讪地低下了头,不敢回嘴。"小明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不应该这样伤害她!她母亲欠你的债就该好好还,别搞一些缠人的把戏!"老秦伯说着,一把将欠条从债主手中夺了过来,"我替她们母女还你这笔钱,你今后再也不许为难她们,听明白了吗?"
就在这时,明珠的母亲也赶了过来。她上前紧紧拥抱住明珠。明珠看着母亲悔恨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别说了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要您从今以后再也不赌博了,我就无怨无尤了。"
母亲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下定了决心。从那以后,母女二人重新找回了最初的感情。
那次经历让明珠对母亲有了新的体会。原来,母亲之所以那么执着于打牌,并非完全出于赌瘾的驱使,更多的是源自内心的某种缺失和孤独。明珠决心要重新走进母亲的内心世界,让她不再孤单和迷惘。
一个星期后,母亲生日那天,明珠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惊喜。当天中午,母亲一如既往地要约朋友打牌。但这一次,她还没等开口,明珠就先发制人了。"母亲,今天可是您的生日。您就不打算好好过一过吗?"明珠笑着说,"我给您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惊喜,您要不要先看看?"母亲被明珠的举动惊住了,点了点头。明珠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漂亮的礼物盒,双手捧了过去。"生日快乐,母亲!"她说着,亲了母亲一下,"快打开看看吧!"
母亲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包装,里面是一件明珠亲手缝制的蓝色连衣裙。她爱不释手地把裙子拿在手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太漂亮了,小芳!你是怎么知道妈妈最喜欢蓝色的?"
"这不是您从前最喜欢的颜色吗?"明珠回答,"不过,时间太久了,我还以为您已经忘记这件事了呢。"
母亲幽幽地叹了口气,"是啊,太多美好的事情,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遗忘了。"明珠上前拥抱住母亲,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母亲,从今往后,我们好好相处,好吗?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
母亲点了点头,眼里噙满了泪水。她紧紧地回抱住明珠,好像在用力确认她的存在一般。从那一天开始,母女二人的感情更加亲密无间。明珠看着母亲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和动力,内心感到无比欣慰。母女二人相拥着聊家常,就像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母亲开始热衷于缝纫,把它当成了自己的新爱好。明珠全心全意地支持和鼓励她。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母亲的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有一次,她突然对明珠说:"小芳啊,如果不是你当时那么勇敢地为我讨回公道,妈妈还不知要堕落到什么地步。你是妈妈的骄傲,也是妈妈坚强的力量。"
明珠笑着回答:"母亲,您才是我们母女的骄傲呢!您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却仍旧活得如此坚韧。您就是我最大的力量。"
从此,母女二人重新站在了人生的新起点,开始了更加美好的生活。虽然路途或许还有些坎坷,但只要她们互相扶持、同心同德,就一定能够走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