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秋,日寇集中了3000名鬼子,5万名伪军,在飞机坦克的支援下,对我临郯一带抗日根据地采取铁壁合围式的大扫荡,我党政机关被迫突围,主力部队也转移外线作战,郯城全境很快伪化。
在这险恶的环境里,褚墩区西官庄村却象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一直是敌占区中的“抗日根据地”。全村23名党员,团结如一。他们的组织委员就是模范妇救会长谢大娘。
西官庄村位于临、郯、苍三县交界处,起初没有引起敌人的重视,谢大娘利用这一有利条件,把该村变成了我地下党组织的秘密活动中心。
鬼子扫荡期间,郯城县委书记傅展如、区委书记沈芸、区委组织委员胡元良都长期住在她家。为隐蔽起见,沈芸当她的孩子,胡元良充当她家的雇工。
谢大娘家有十几亩地,一年的收成全用在了接待来往同志的吃用上,还不够,村党支部就凑集点粮食送到她家。谢大娘不识字,但为了掩护来往的地下工作人员,并及时准确地将搜集的情报传送到八路军办事处,她专门刻了一枚中间有个红五星的印章。
印章放在哪儿都不安全,她就夹在扫帚疙瘩里。我工作人员只要带上盖有她的印章的条子,在村里可以自由出入,交通员只要有盖她的印章的信件就能接上关系。同志们高兴地说“盖了大娘的章,走到哪儿都不怕。这章金贵啊!”
只要家里有同志,谢大娘总要亲自站岗放哨,无论寒暑风雨。一有风吹草动,她都要及时掩藏或护送同志们转移,万无一失。因此,同志们又说,到了谢大娘家,就像进了保险柜。
后来,敌人怀疑东官庄村有八路军的活动,经常来扫荡。为了掩护同志们,谢大娘的三间堂屋专门修了夹壁墙。
1942年春天的一个晚上。县委六名主要领导同志在谢大娘家开会。敌人清剿突然下了乡。谢大娘发现情况后,突围已经来不及了。便让同志们躲在夹壁墙里。夹壁墙的口用一个大橱子挡着。
敌人搜查进了谢大娘家,明晃晃的刺刀直横在谢大娘脑门上,连逼带吓,叫谢大娘交出共产党。谢大娘镇定自若。敌人问什么,她假装不懂,一问三不知。村保长也是我方的人,他向鬼子介绍说,谢大娘是大大的好人,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
敌人还有怀疑,便命令搜查。鬼子散开搜,屋里屋外,床上床下,老鼠窟窿里也掏三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保长”跟在敌人后边,一边帮衬一边说着好话。
这时,一个鬼子兵对大橱起了疑心,他左看右瞧,搬了一下,挪不动,就喊来几个伪军,命令他们挪大橱,夹壁墙内的同志听得清清楚楚,都做好了充分准备,子弹早已上了膛,只要敌人一发现,他们就一排枪打倒他几个,往外冲。
谢大娘临危不惧,她一个劲地说:“这大橱是老辈里传下来的,几十年没动了,还能有什么呢?”伪军们住了手,鬼子不让,强令他们挪大橱。这时,“保长”也急了,他在院子里喊:“麦秸垛里能藏人!”鬼子、伪军赶紧出来,围住麦秸垛,用刺刀向里捅,感觉到里面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才罢手。这时街上响起了集合哨声,敌人便一窝蜂地跑走了。
1943年夏季的一天,县委领导带着一个排的公安武装住在西官庄。谢大娘一夜未睡,一直在围墙上巡逻。
这天晚上,由于叛徒告密,几百名日伪军连夜从临沂长途奔袭,准备包围西官村。午夜两点,敌人到了村外。谢大娘听到鬼子唧哩呱啦的声音,赶忙跑回互家,叫醒了同志们。由于发觉得早,在敌人还没有完成包围之前,同志们已从村南突围出去,脱离了危险。
谢大娘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掩护同志们,从未出过差错。谢大娘不仅是掩护革命同志们的模范,而且还是对敌斗争的先锋。
1941年冬,由于形势的恶化,她一个在部队当兵的侄子对革命失去了信心,当了可耻的逃兵,跑回家,还偷了部队上的一挺机枪,准备作为投靠土匪武装的见面礼。谢大娘知道后,非常恼火。为了不让革命事业受到损失,她立即向区委领导报告。并和同志们一起巧妙地把侄子藏的机枪起回来。
当县委决定逮捕这个叛徒时,谢大娘又亲临现场协助捉拿。侄子被抓获后,他跪在谢大娘面前,一个劲地叫亲大娘,让她高抬贵手饶条小命。谢大娘想,出了叛徒,西官庄的堡垒作用没有了,还不知有多少革命同志遭到不幸,形势不容姑息养奸,于是喝声“带走”。她侄子被带走处决了。
谢大娘大义灭亲,至今在鲁南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