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这样，一大碗米饭被挖空了中间，四周围着一圈完整的米饭，像个围墙一样。
这个场景这三年来天天都在上演，我攥紧了手里的塑料袋，指甲都深深陷进了手心。
01
三年前，老公从外地把他妈接来我们家养老。那时我还挺高兴，毕竟婆婆一个人在老家也怪孤单的。
可是慢慢地，我发现一些让我不舒服的事……
最开始是米饭。每次我煮好饭，婆婆总是第一个去盛饭。我发现她每次都从饭锅中间挖饭，把四周的饭留着。
一开始我以为是巧合，后来发现天天如此。米饭中间都被挖空了，剩下的饭紧紧贴在锅边，很难盛出来。
我试着委婉地提醒：“妈，盛饭的时候可以从边上开始盛，这样大家都好盛一些。”
婆婆笑了笑：“我这么大年纪了，就喜欢中间的饭，软乎些。”
这话听得我心里有点烦躁。可是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我忍了。直到……
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她在打电话。
“那个儿媳妇对我不错，就是太假了。你说我每次吃饭都从中间挖，不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生气吗？这都三年了，她还是忍着，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我这不是想看看她的真面目吗？这年头儿媳妇都精着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02
我站在门外，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原来这三年来，我天天看到的那个缺了中间的饭锅，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试探。
从那天起，我开始注意婆婆的一举一动。这一注意不要紧，更多的问题浮出水面……
她总是把我新买的衣服穿去跳广场舞，回来就随手扔在沙发上；我擦完地她非要穿着湿鞋子在地上走；我做好饭她偏要说不合胃口，转头就在电话里夸赞隔壁老王家儿媳妇的厨艺。
这些小事像一根根刺，扎在我心里。我开始明白，她不是因为年纪大了糊涂，而是太清醒了。
昨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了。趁老公不在家，我直接问她：“妈，我哪里做得不好，您直说。为什么要这样试探我？”
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你终于忍不住了？我就说嘛，装得再好也装不了一辈子。”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在她眼里，我的善意都成了伪装，我的忍让都成了虚伪。
03
今天早上，我给老公发了条信息：“送你妈妈回老家去住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老公回复：“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妈就是上了年纪，有些固执而已。”
我看着这条消息，又想起餐桌上那个被挖空的饭锅。有些话，说不清楚。就像那些被挖空的米饭，看似完整，实际早已支离破碎。
此刻，我站在厨房，看着桌上那碗被挖空的米饭，突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难过。
也许婆媳关系就像这碗饭，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完整的圆，可总有人要把中间挖空。
门铃响了，应该是老公下班回来了。
今天的晚饭，我不想再装作若无其事了。要么让婆婆回老家，要么离婚，我委屈了自己3年，却换来这样的对待，再也不想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