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隐于职场的时光(40)——在实力面前,任何小手段都没效果

凌寒谈小说 2024-10-03 18:50:35

小久祝大家假日愉快,每逢假日,时间过得飞快,愿大家珍惜跟亲友相聚的光阴,用力吃喝,尽情喜乐。

接上篇:

1

木工坊下课时分,孩子们都走光了,几个人做着室内清洁。

顾雨晴洗地、姜小宁抹窗台、林娜拿着酒精壶给工具消毒、老皮和大华正在移栽一盆新买回来的清香木。

几个人边干活边唱歌,“……我祝自己下一次哭 是因为很幸福 是否攒够了失望 才能换来眷顾 没说出的话 却在耳边不停的重复……”

就在这时,姜小宁放在木工桌上的手机响了,林娜距离手机的位置最近,姜小宁就喊她,“娜娜,看看是不是虚拟号码?”

林娜灵巧地蹿过去,看了一眼手机屏,露出狡黠的表情,“小宁,不是虚拟号码,是‘及时雨’。”

顾雨晴闻言抿嘴笑笑,老皮和大华面面相觑“谁是‘及时雨’啊?”老皮问道。

2

林娜自告奋勇地把手机递给姜小宁,“快接,别怠慢人家。”

姜小宁接过手机,“鹏飞,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她提高声量。

“喂,小宁,听到没?能听到我说话吗?”袁鹏飞高低起伏的声音传过来。

“听到了,这回听到了,你在哪儿呢?”

“在工地啊,环绕立体声的施工噪音,听着亲切不?”袁鹏飞的声线很柔软。

“亲切、亲切,好听!”姜小宁由衷地觉得大基建衰败时期,能听到这种声音的设计人都应该感到庆幸。

“呵呵呵,好听什么啊?我的耳朵都快交代了。”袁鹏飞的声音像天上飘动的云,镶着一圈金边,柔柔软软明明亮亮的。

3

“鹏飞,你有什么事吗?”姜小宁问道。

“对,袁鹏飞找姜小宁只能有正经事,不可以闲聊,不可以说没用的。”“嘻嘻,挑小理啊,到底怎么了?”

“小宁,明天有个聚会,原本我以为甲方这边的问题解决不了,就没答应人家,现在这边问题解决了,我可以去了。”

“然后呢?”姜小宁听得有些发懵。

“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袁说道。

“明天?真不行,鹏飞,明天我有约会了。”

4

“你那个约会很重要吗?可不可以推迟一下。”袁鹏飞有一点小固执。

“不行,答应得牢牢的了,改不了。”

“嗯,”袁鹏飞轻轻地叹息着,“好吧,真是有点遗憾,不过谁让我说得太晚了呢。”

“好啦,鹏飞,别遗憾了,你跟朋友们好好玩,下次有机会我再跟你去。”

挂断电话,林娜嬉皮笑脸地端详着姜小宁,“他对你真好。“

姜小宁无视她的调皮,“朋友嘛。”

林娜努努嘴,“傻的,你当他是朋友,他是这么想吗?未必吧。”

5

老皮拍拍手上的土,神情介于清澈和混沌之间,“你们说这男女之间到底有没有纯洁的友谊?”

“没有。”大华和林娜脱口而出。

姜小宁心惊肉跳地看向顾雨晴,“你说呢?”

顾雨晴摘下橡胶手套,“有,”她举起两个手指,“一种是谁对谁都没有兴趣,但是精神上相互依赖,肉体上绝缘;另一种是一方有心思,另一方无感,二者精神上很亲密……”

“艾玛,”不等顾雨晴说完,林娜就打断她,“那‘及时雨’跟小宁一定是后一种。”

姜小宁把手里的抹布丢过去,“净胡说八道。”

林娜偏头躲过抹布的袭击,,“小糊涂,我帮你拨云见日呢,你懂不懂?

6

考虑到晚上有乔迁聚会,姜小宁比平日提前半个小时离开木工坊,怎么也得回家去换一套衣服啊,可不好打了肖静的脸。

“晚上光线不好,我建议你化浓妆,穿亮片或带钻的小礼服裙子,整个人一出现,光芒四射华丽丽的,你就是最靓的仔。”林娜出主意。

“我觉得你穿商务套装比较好,显气场,不易被忽视。”顾雨晴出主意。

姜小宁打开衣柜时,耳边回响着两个好友的话,但是她都没采纳,实力是最好的名片,在牛人云集的场合,刻意装扮和搔首弄姿都没市场。

对着敞开的衣柜看了一会儿,她拿出一件粉色刺绣立领盘扣短袖衫、一条白色半身裙,对着镜子往身上比量下,姜小宁觉得眼前一亮,“还不错噢。”

7

收拾妥当,姜小宁去四工程局对面的甜品店等肖静,时值下班时分,店内有人进进出出。

姜小宁想到肖静晚上会喝酒,给她点了一份低糖小点心,正透过玻璃窗向外面张望时,身边传来一个稍显稚气的男声,“小姐姐,方便加个微信吗?”

姜小宁回过头,看到一张干净俊朗的面孔,“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男生镇定自若地点点头。

姜小宁打量他,分明就是个高中生嘛,现在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小心思?

门边有几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子正津津乐道地向这边看,显然跟眼前的男生是同来的。

“姐姐的气质很好,清隽又明丽。”男生从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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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儿,顺嘴胡诌。”姜小宁心里想,“我微信里都是同事和亲友,不加生人。”她淡淡地说道。

男生低垂下眼睛,一时不知如何做答,姜小宁拍拍他的书包,“同学,人在不同年纪有不同的任务,你当下的任务是心无旁骛地好好学习。”

男生抿抿嘴,“姐姐,感受美的能力跟年纪无关,这可是我第一次找人要微信,拜托你不要拒绝我。”

正进退两难之际,肖静来了,姜小宁故意对男生视而不见,男生原地杵了一会儿跑走了。

“这小子很勇敢,眼光也不差。”肖静边笑边坐下来。

“姐,连你也揶揄我,我是不是犯二?”姜小宁不自在地低头看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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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妹妹,你皮肤白皙,这套衣服的料子甜美轻柔,很适合你,还有这珍珠耳环和拉丝银手镯,越发显得温润超凡,哪里就有问题了?”

肖静和姜小宁感到聚会地点时,别墅内已经来了许多人,有人上前跟肖静打招呼,姜小宁打量这些人,一个个笑容可掬、彬彬有礼的。

东道主正在一众人间周旋,看到肖静来了,远远地伸出手迎上来,“肖工,欢迎莅临寒舍。”

“刘总,您这要是寒舍?我们住的那地方该叫什么?”肖静笑吟吟地把礼物奉上。

刘总接过去递给身边的人,“哈哈哈,以前的装修风格我不喜欢,就重新收拾一下,人年纪越大越恋窝儿。”他环视着房间说道。

有人把肖静和姜小宁引到座位区,那里已经有好多人就座,大家吃着小食,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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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啊,这些牛人没有架子,也不端着,怪接地气的。”姜小宁说道。

肖静轻轻摇头,“同在一个圈层,大家实力都差不多,他们当然会收起爪牙,表现得谦逊有礼、周全得体,跟别人你再看看。”

有两个男人站在不远处谈天,一个圆滚滚矮墩墩的,一个又细又长,两人边说边比划,姜小宁轻声说道,“姐,那两人好滑稽。”

肖静看过去,“小宁,这两个人是商界的高智商,千万不要觉得一个会赚钱的人是傻白甜,不管他表现得多么憨厚。”

有人过来找肖静说话,姜小宁正好抽出眼睛去打量屋子,宋风设计,客厅里摆放着北美黑胡桃木沙发,搭配一些布艺软包,增加舒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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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墙做了留白,少了沉闷,多了灵动;沙发墙做了满墙柜,内圈的多宝阁放着几件韵味十足的小摆件,阳台是一个茶空间,简单又优雅……

从她的角度,就只能看到这么多了,肖静不动,她不好站起来四处参观,闲来无事,她的目光在一众人身上跳跃,到底哪些是科晟公司的人呢?

正思考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刘总,您的府邸真是漂亮啊!”

刘总爽朗地笑着,“那要感谢您这位大设计师啊!”

姜小宁看过去,天,怎么会是袁鹏飞?自己眼花了吗?

跟着刘总兴致勃勃地交谈一会儿,袁鹏飞向座位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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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宁站起身,袁鹏飞看到她后愣怔一下,“这也太巧了。”他笑起来。

“参观了吗?”袁鹏飞指着楼上问道。

姜小宁摇摇头,“还没有。”

袁鹏飞打量一下姜小宁身边的肖静,“我带你转转,好吗?”

姜小宁跟肖静交代一下,肖静看过来,袁鹏飞对着肖静点头致意,随后二人走开了。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聚会?”姜小宁边爬楼梯边问道。

“是啊,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约会?”袁鹏飞反问道。

姜小宁点点头,二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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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的书房里没有过多的修饰,一幅《韩熙载夜宴图》贯穿着整个空间的宋韵,书桌、圈椅及墙上的竖向挂画,让房间意趣十足又温馨宁静。

卫生间的灵感取自张大千的荷花图,笔墨丹青的天蓝色撞色淡雅柔和的月光白,别有一种自然和谐的清润风味。

“鹏飞,你把别人家设计得这么带感,自己家倒很简洁。”姜小宁打量着书房的纸屏风说道。

“呵呵,”袁鹏飞笑着,“我那里称不上家,等以后有了‘她’,我会用心设计一番。”

“很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女子收服你?”姜小宁转身去看墙角的落地灯。

袁鹏飞看着她飘动的裙裾,心里像被柳枝拂过一般,“这个不用定义,我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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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几个人上楼来,袁鹏飞问姜小宁要不要上楼去参观卧室,姜小宁觉得那里是私人空间,不便多扰,二人便下楼来。

跟袁鹏飞相熟的人过来同他说话,看到他身边的姜小宁,眼睛曲里拐弯生出几重意味。

“小宁,今晚我粘了你的光,很受注目。”袁鹏飞小声跟姜小宁说道。

“哪有?鹏飞你本就清新俊逸。”姜小宁实话实说。

袁鹏飞笑得如沐春风,原本他不喜欢人多噪杂的场合,今天误打误撞竟然来对了。

有句话真对,躺在家里会失去很多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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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生端着饮料杯从姜小宁身边经过,脚下一滑,眼看手中的饮料要泼溅到姜小宁的衣服上。

袁鹏飞眼疾手快地拉一把姜小宁,后者结结实实地贴到他胸前,头一次,他们的距离如此近,在她清水般明净的眸子里,他有些不辩方向。

“小宁,你想吃点什么?聚会要八点才开始呢!”袁鹏飞调整着状态,指着远处的自助餐品区说道。

姜小宁向肖静处看看,“不用照顾我,我跟肖姐一同来的,我去问问她。”

有两个人从她身边经过,一个说,“那位是何若姝的男朋友吗?”

“不好说,那男的是吴家的老二吧?”

姜小宁猛地回头,看到不远处的吴宇喆与何若姝并肩而立,正同几个人热闹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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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宁心里泛起酸涩的涟漪,我是‘一片冰心在玉壶’,你却“一任南飞又北飞。”

姜小宁黯然静默的小心事没逃过袁鹏飞的眼睛,“用不用陪你去院子里转转?那有一片蔷薇特别好看。”

“不用。”姜小宁麻木地说道。

像是感受到了滚烫的注视,吴宇喆向姜小宁处看过来,目光对上的一瞬,吴宇喆凝滞了一下,以至于何若姝跟他说话都没反应。

倾刻,吴宇喆走了过来,“小宁,你怎么也来了?”他吃惊地说道。

“陪朋友过来的。”姜小宁故作自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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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姝快步跟上来,看到袁鹏飞和姜小宁,“啊,你们也在啊,真是好巧。”她边说边去挽吴宇喆的胳膊。

后者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不给我们做个介绍吗?”吴宇喆看着袁鹏飞问姜小宁。

“我自己介绍,袁鹏飞,云裳的打工人。”袁鹏飞率先伸出手。

吴宇喆缓缓地递上手,“幸会,众诚吴宇喆。”

两只手握在一处的时刻,姜小宁看到吴宇喆的侧脸绷得紧紧的,眼里有化不开的一沱冰。

“袁先生祖籍是本地的吗?看着有点面熟。”吴宇喆犹疑地说道。

“当然,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户,我们父辈没准还认识呢。”袁鹏飞笑得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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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喆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感谢你带我女朋友来参加聚会。”

袁鹏飞冲姜小宁扬扬眉,像是在询问该不该解释。

不待袁鹏飞回答,吴宇喆转向姜小宁,“考虑你在木工坊上课太辛苦,我就没邀请你过来。”

姜小宁像是听不懂他的隐喻,“谢谢体贴,不过出来看看很长见识。”

气氛微妙之际,好多人向门口奔过去,“柴老爷子来了。”人们说道。

何若姝拉拉双眉微蹙的吴宇喆,“宇喆,科晟的人来了。”

吴宇喆顾不上跟姜小宁,跟着何若姝一起迎出去。

她想到肖静的话,在牛人眼里,真诚是永远的必杀器,宇喆,你想怎么表现呢?她暗想。

19

肖静走过来,拍拍姜小宁的肩,“回来坐吧,聚会要开始了。”

姜小宁随着肖静走向座位区,袁鹏飞默默地跟了过去,在姜小宁身边落座。

姜小宁收回混乱的心神问肖静,“姐,科晟的面子好像很足啊。”

肖静点点头,“你有所不知,柴家在商界口碑极好,讲信誉重义气,善合作能共赢,大家对柴家人尤其是老爷子都很敬佩。”

透过窗子,姜小宁看到人们簇拥着柴家人向屋里走,她心里隐隐生起希望,老爷子人品这么好,吴宇喆如果能抓住时机,众诚与人家的合作没准能成功。

最好能成功。

袁鹏飞看着姜小宁蠢蠢欲动的脸,“小宁,老爷子出面,柴家跟吴家合作的概率更低。”

20

“为什么?”

“柴老爷子最烦奸佞狠辣之人,吴家不在他的遴选范围内。”

“鹏飞,吴宇轩虽然混些,但是吴宇喆人品极好的。”

“我说的不是他们哥俩这一代人。”

“什么意思?”姜小宁搓搓手。

“不想剧透,”袁鹏飞抿抿嘴,“你既然来了就看结果吧。”

柴老爷子被众星捧月般地迎进屋来,又被刘总引向座位区的头排位置,值到他落座转头的一瞬,姜小宁才看清楚他的面貌,这不是一起合奏莫扎特曲目的爷爷吗?

天,今天上面是谁执勤,怎么安排了这么多巧合?巧合背后会有惊喜吗?

友友们,这篇就到这里,下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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