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寒江关刀败窦一虎、窦仙童、陈金锭三将,三败薛丁山!

伯芳评文化 2024-09-17 03:22:31

这樊梨花为了拒绝这门亲事,在郊外树林中这一上吊自尽,实指望一死就算了事。不料想,碰到了她的师傅梨山圣母,恰巧访友从此路过,把梨花就给救了。

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怎么要寻死呀?把她救醒过来,这姑娘便放声大哭,圣母问明了原由,才把她带回高山。

梨山圣母说:“你就跟我在山上学艺吧!”樊梨花非常愿意学习武艺,跟师傅实心实意地在高山学本领,又聪明,又伶俐,什么事跟她一说就懂,一教就会。

什么兵书、战策、逗引埋伏、以及十大阵图哇,哎呀,她是样样精,一教就会,老圣母就把她看成珍宝一样,真是得意门徒啊!这一学艺一晃就是六年的光景。

樊梨花学了一身的好功夫,老圣母非常喜欢她。但不管怎么喜欢也不行啊,已学艺六年了,该让她下山了。

就告诉她:“你的爹娘不知多么想念你呐,你呀,该下山了,你回家吧!”

樊梨花一听就哭了,说:“师父,我跟你出家,徒儿情愿削发为尼永在山上。”

“啊,那可不行,你怎么能够出家呢,你上有父堂,下有兄长,你还是下山回家与父母兄弟团聚去吧!”梨山圣母说。

“师父你不知道我的心事。”就把自己的婚姻之事跟师父学说了一遍。

“我要回去,我爹爹的脾气不好,知道我没死回来了,还是要把我许配杨凡的,我至死也不能嫁他。”

“梨花呀,既然是这样,我看你还是下山去吧。我跟你说:你不是不愿意嫁给杨凡吗?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两国正在开兵打仗,我告诉你,你先下山,跟你父兄守着寒江关,唐兵已经打到了销阳城。唐营里有个二路元帅叫薛丁山,这个孩子长得很好,武艺又超群,是将门之后,我怎么知道的呢?因为有一日,我上笆头山,皓然洞,就遇见了一个童子,一问才知道他是王敖老祖收的徒弟叫薛丁山。不但俊美,又聪明,伶俐。武艺学的也不错,那时我也曾经想过,但是我没有提,今日你这么说呢,我倒想起来了。薛丁山身为二路元帅,龙虎状元,成为天保将军,正在跟西凉打仗,常言说得好,是邪侵不了正,西凉准得败,这次你下山正好也劝劝你的父兄献关归顺大唐,你再亲眼看看薛丁山这个人怎么样? 我给你写了一封书信,这就叫奉师严命下山。你看怎么样?”

樊梨花一听这个话高兴了,说“那太好了。”老圣母亲自提笔写好了一封信,交给了樊梨花,还给她把马匹、刀、甲一切都准备好了。樊梨花这才拜别了恩师下山,回到了寒江关。

寒江关老将军樊洪一见女儿回来了,很是高兴,乐得嘴都闭不上了。叫姑娘住到了楼上,这些日来全家老幼皆大欢喜。

不料,今日阵前打了败仗,梨花一听,嗬,真巧啊,薛丁山真来了,我的父兄均皆受伤。明日,我就要出马临阵。

听我师父说这个人是不错的,我要亲眼看上一看,这个薛丁山真要是好的话,就按师父所说的,就这么做了。然后,我再回来劝父兄归顺大唐。

这一夜,樊梨花是如坐针毡一般,辗转反侧未能入睡,只恨夜长天短,好容易才盼到东方发白,早早地起来,梳洗打扮完毕,顶盔挂甲,罩袍束带,系甲挡裙,收拾紧身利落,命丫环们备马抬刀。

到了前边帐上,二位兄长愿意给她观阵,她又推辞不开,只好就此点了三千兵丁。

樊梨花吩咐点炮开关。等来到两军阵前兵丁雁别翅排开,姑娘勒马擎刀压住阵脚,堵住唐营讨敌骂阵,点名要薛丁山出马。

唐营兵丁一瞧,呀,来了个年轻美貌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盔明甲亮,指名道姓地要我们二路元帅出马。真邪,这西凉的姑娘都怎么啦,莫非疯了不成?我们二路元帅长得好看点儿,也不至于这样啊!哪也没法子,还得禀报去!

“噔噔噔”跑到里面,薛仁贵刚升了帐,正在料理营中之事哪,探马报说:“报!”“报启何事?”元帅问道。

“寒江关来了一员女将,列队讨敌要二路元帅出马会她!”“嗯,再探。”“得令!”兵丁转身走了。

薛仁贵一听,来了女将,点名让我儿子出去会她。这西凉的女将难道就不知羞耻吗?

薛丁山也听见了,一听来了一员女将,指名叫我出马,这黄毛丫头真乃大胆,也不顾羞耻,赶紧说道:“父帅,儿情愿出马!”

“哼,下帐去!”薛仁贵生气地说道。薛丁山应了一声便下帐去了。

薛仁贵又吩咐一声:“一虎将军何在?”窦一虎“奔儿”就蹦出来了,他正想要讨令哪,忙说:“未将在呀!”

“我命你奔两军阵前,去与敌交战。”“得令!”窦一虎赶快把令箭接在手,十分高兴地奔两军阵而来。

这时,樊梨花正在阵前等待,忽然听见唐营炮响三声,队伍分为左右。嗯,心说,光有兵丁怎没有战将啊?

她便高声喊道:“呔!你们的战将哪?”就听见马脖子底下答应一声:“战将在这儿哪!”哟,可把梨花吓了一跳。拨马一瞧哇,在马前站着的这个人,真是令人可笑,他怎么长了这么个德性啊!

便大声喊道:“呔!马前这个人,你到底是人还是妖怪?”窦一虎本来就不爱听这句话,生气地回答道:“你问我呀?”

“啊!”“我是鬼。”“什么鬼?”“索命鬼。”梨花一听,就又问:“我问你姓什么?叫什么?你是大唐营的战将吗?”

本来窦一虎戴着一顶帽子呀,是螺丝转式的,当中间插着一根雉鸡翎,活象个蜡扦似的,长得丑不说,嘴又不老实,特别好说。

窦一虎早就把樊梨花打量了一番,心说长得太俊美了,真有倾城倾国之色,便大声问道:“呔!你是西凉的一员女将,来到两军阵前指名让我们二路元帅出马,为什么?难道你也听说,我们二路元帅长得好看了?哎,告诉你吧,你痴心妄想!你瞧见没?我是夏明王窦建德之孙,窦成芳之子,我叫窦一虎,我是当令皇上李世民的姑舅,也是皇亲国戚呀!哎,你看我怎样,嫁给我吧?”

可把个樊梨花给气坏了。怒道:“我把你这个矬小子油嘴的匹夫,接刀!”欻,就是一刀!

窦一虎,“噌”地往旁边一闪,躲过樊梨花一刀。梨花一反腕子又是一刀砍来。窦一虎“哧溜”一钻又躲过去了,还没等他站稳哪,“唰”斜肩带背又是一刀劈下来了。

窦一虎“噌”的一下子,由刀上折个跟头又过去了,脚尖刚站稳,“刷”大刀纂又戳来了。窦一虎说:“哎哟,我的妈呀,这刀怎么这么快呀?”

樊梨花这匹马就围着窦一虎转开了,这口大刀是一刀接一刀,一刀快似一刀。

怎见得;有赞为证:梨花大刀真有威,蟒翻身,龙吸水,上砍头,下削腿,劈东西,削南北,斩八仙,剁矬鬼,刀刀抽断东流水,这口大刀如闪电,好似雪花片片飞。

窦一虎虽然能蹿蹦跳跃,武功极好,可是躲她这口刀,就象武大郎盘杠子上下够不着,象蚂蚱扑蝴蝶似的,就慌神了,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把窦一虎吓得,“奔儿”一个跟头就折出了一丈多远,才跳出圈外。站到那儿,他就呼哧,呼哧的拉开风匣了,张开大嘴,只顾喘了。心说,好快的刀啊!

樊梨花不愧是梨山圣母的大门徒,这口刀实在是利害。在薛丁山征西时所有使刀之将中,不论男女,樊梨花是头一口刀。她的刀法堪称一绝呀!窦一虎如何能是她的对手?

窦一虎一连三次败在樊梨花的手下。心想,得了,我呀,快跑吧,再要不跑,这小命就交待了,便败下阵去!

樊梨花见窦一虎败了才说:“矬将军,请你回去跟你们元帅说一声,让薛丁山前来会我!”窦一虎说:“喂,你等着吧!”

他来到营中见了元帅薛仁贵就说:“哎呀,元帅,这员女将名叫樊梨花,刀法十分利害,我不是她的对手,败回来了,她还叫我跟你说一声,让二路元帅前去会她。”

薛仁贵一听,只见他紧锁双眉,说道:“窦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旁站下。”“是!”窦一虎下来了,还用眼瞟了一下妹妹窦仙童。

窦仙童就站出来了,把拳一抱说道:“父帅,孩儿愿意出马前去会她。”“嗯!”仁贵一看挺好:“儿妻你要多加小心。”“是!”

窦仙童吩咐外边备马抬刀,窦仙童提刀上马带领一千兵丁直奔两军阵而来。

单说樊梨花,等了好大半天,一看唐营里,又列开队伍,这回大概薛丁山该来了吧?啊,一看是一员女将,不知是谁呀?

樊梨花正在思索,窦仙童一马当先,刀尖指点道;“呔,对面这个黄毛丫头,我问你姓啥名谁?为何你脸大不顾羞耻,指名要会战二路元帅?”

梨花一看,嚯,这女将出马就是满脸的怒气,梨花通报名姓:“我姓樊名梨花,梨山圣母的门徒,今日我是奉师严命下山,到两军阵前,前来交锋,要见二路元帅,我有话跟他说。”

“你有话就先跟我说吧!”“啊,你是--”“我告诉你,征西大元帅薛仁贵,那是我的公爹,二路元帅薛丁山那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掌印夫人窦仙童是也!”

“啊!”梨花一听这话,心中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哎哟,原来薛丁山已经娶妻了。如此说来,我来迟了一步。可是没见着过薛丁山,是何许人也,咳,既然如此,我也得见见他。心想,在唐朝男人娶三房五妾,那是常事。

梨花姑娘正在低头沉思,窦仙童就喊上了:“哎,樊梨花,你要见我们将军干什么?到底有什么话?你先跟我说吧!”

樊梨花面带笑容地说:“原来是窦姐姐到了!”“呔,你管谁叫姐姐,两军阵前动手不动口,谁跟你论亲戚啊?”

“哦,不是,我是说,请姐姐你回去,叫二路元帅前来,我确实是奉师严命下山,有话要和他讲。”

“不行,你要说呀,就跟我说,要不想说呀,那就休走接刀。”说罢,窦仙童就把刀抡起来了,奔着樊梨花就砍。

樊梨花拨马闪开,并未还手,耐着性子说:“你就别跟我交战了,还是请回去吧!”

“休走,接刀。”“唰”又是一刀,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也不知砍了有多少刀!

樊梨花万般无奈,这才把刀拿到手中,往外接架,还是不还手。窦仙童看她越不还手越生气,这刀招又紧起来!

梨花一看,实在不还手是不行了,也只好向她迎战了几个回合,二马镫韂相磨。樊梨花的刀纂轻轻剋在窦仙童的背后,说了声:“姐姐,你请回去吧!”

窦仙童这马可就败下来了。窦仙童的心里非常明白,这是樊梨花手下给她留情了,因为窦仙童也是圣母门徒,明知道自己的本事跟樊梨花对比起来差的是太远了,要不是手下留情,早就把我杀死在疆场上了,有什么办法,也只好先回去。

樊梨花带笑说道:“请你回去告诉二路元帅,还是让他出马前来会我。”“哼,你等着吧。”窦仙童说完就败回营去。

下马进营到了帐中,见了薛仁贵施礼道:“父帅,孩儿出马,会战的正是那个樊梨花。这丫头武艺实在高强,我不是她的对手,无耐孩儿败回营来,请你另派高人吧!”

“嗯,儿妻一旁站下。”“是。”窦仙童站在了一旁。薛仁贵一想,哎哟,这个女将还真挺利害呀,窦将军都不行,窦小姐也不行,薛仁贵正在思索派谁去哪?

就听帐角下“哇呀呀呀”的一声怪叫就上来了。谁?二夫人陈金锭,上前施礼口称:“父帅,你给我一支将令,我去会会她!哪来的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我一锤把她砸瘪得了。”

薛仁贵一看,心说,好!我这儿媳妇准能行。忙说道:“儿媳,你要多加小心。”

“是,请公爹不要嘱咐,孩儿知道了,外面备马抬锤,哇呀呀!”好家伙,象只虎似的,就冲出去了。

樊梨花心想,这回窦仙童败回去了,薛丁山是非出来不可啦!我把你夫人给你打败回去了,你还不出来吗?一听唐营炮声又响,兵分左右,果然又出来一员将官。

梨花闪目仔细观瞧,她不瞧便罢,一看哪,哟,这是谁呀?铁盔铁甲面如镔州铁,大眼珠子象铜铃似的,狮鼻阔口,手使一对八棱镔铁锤,真象一只活虎一般冲向阵场。梨花大吃了一惊。带马提刀正在思索,这是谁呢?可是陈金锭马就到了,便大声喝道:“呔,来将你是何人?”

“啊,但不知来将,你是那位?”“问我呀?你稳坐鞒鞍听了,你别看我长得貌丑,可我心眼不丑。”两眼一瞪又说道:“我乃兵马大元帅,不该我说薛仁贵的虎子二路元帅薛丁山是也!”

“啊,”樊梨花一听此言,脑袋“嗡”的一声。忙问:“你你你,你是薛丁山?”

陈金锭把大锤交到一个手中,腾出一只手,把大姆指一伸,说了声:“然也!”

樊梨花差点没掉下马来,哎哟,我的妈呀,我师父她老人家是什么眼光啊?告诉我薛丁山是如何如何好,闹了半天,这位比杨凡相差无几呀!原来也是一个丑鬼呀!樊梨花便把头就低下了,莫非说我樊梨花真是红颜命薄,命该如此吗?

陈金锭歪着脖子看了看,哟,我一说我是薛丁山,她是怎么了?为何愁眉苦脸把头低下了?忙问道:“呔,我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是薛丁山,你,你为何那样不高兴啊?”

“啊,你真的是薛丁山?”“嘿嘿嘿嘿,哎哟,看你挺聪明的,我一说我是薛丁山,你还真信了,你好好瞧瞧我是男的是女的?”

“啊,那,那你是谁呀?”“我说呀,那薛丁山是我的夫君。”“什么?是你的夫君?”

“哎,就是我们那口子,我是他的二夫人,姓陈,叫陈金锭。”

“哎呀!”樊梨花的心,“扑通”一下子,才算落了地,心说,梨花呀梨花,你这眼睛真花了怎么的?连男女都没看清楚,人家还戴着耳环呐!可不是女的吗?哎呀,这薛丁山是个什么人哪?招下窦仙童倒是个美貌的佳人,可是这位-比杨凡差不多呀。怎么能还把她收为二房夫人呢?我要是归顺唐营嫁给薛丁山,那就得排行在三了。梨花低头沉思半晌无语,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见见薛丁山,想到这里,抬起头来说道:“原来是二姐到了。”

“嘿,谁给你排的?你凭什么管我叫二姐呀?我问你,你到底找我们那口子要干什么?”

“哦,陈家姐姐,请你回去还是让二路元帅前来吧。我是奉师严命下山,确实有话要跟他讲。”“不行!告诉你,你瞧见没有?”

她一指大锤:“你要把它战胜了,我可以马上就回去换薛丁山来见你,如果你不是我双锤的对手,哼,你休想见薛丁山。”

“不,二姐,人有眼,刀枪没眼,如果动起手来,伤着你可怎么好哇?”

“什么?伤着我?嘿嘿嘿,两军阵打仗,举手不留情嘛?少说废话,你撒马近前来。”“哎呀,既然是这样,那我就陪你战上几合。”

“还陪我战上几合?”说着马往上一撞,双腿一磕马的飞虎韂,小肚子一撞铁关梁,“这马唏溜溜”一声咆哮,撒马抡锤就迎上来了,奔着樊梨花抡起大锤,锤打悠山式,盖顶搂头就砸下来了。

樊梨花一看大锤来得挺猛,不可力敌,把马往旁边一拨,双手举刀,斜着往外接架。为什么要斜着架呢?要举刀朝天接上去,锤一砸下来,一旦力气顶不住,两胳膊往下一沉,那大锤放在脑袋上,还不得砸瘪哇。

樊梨花那是斜着架,锤砸上往下一出溜,你有十成劲,能撤你八成劲,这就叫力大降实惠,以巧破千斤。果然锤落刀杆上,往下那么一出溜。

陈金锭把左手锤撤回来了,右手大锤呜--随着又砸下来了。樊梨花此时马跳圈外,这第二锤又走空了。陈金锭是“哇呀呀”怪叫。

“哈哈,好个黄毛丫头,你还会躲。”多新鲜哪,不会躲,那不砸死了。

樊梨花把马蹿过去,两匹马又回来,两个人就杀在了一处,怎见得,有赞为证:陈金锭便把锤招亮,路路锤法使得强。前打三锤虎跳岗,后打三锤凤飞翔。左打三锤熊击掌,右打三锤龙翻江。樊梨花拼命来抵挡,锤去枪来响叮当,

镔铁锤二郎担山砸两膀,绣绒刀立劈华山砍顶梁。锤下时犹如暴雨降,刀砍时恰似大风狂。这一个,盖马有三锤,那一个,用力往外搪。这一个,锤打连环式,那一个,拦腰斩带奔胸膛。

樊梨花发现陈金锭的本事,确实不凡。她力大,锤沉,这可是一员勇将啊!怪不得薛丁山收她为二房夫人,确实有本领,大唐营有这样的女将,那真是薛丁山的左膀右臂呀!

梨花确有爱将之癖,当二马又蹬韂相磨之刻,大刀朴楞一掉个,刃朝上,背朝下,奔着陈金锭的后背欻的一刀砍下来了。

此时,陈金锭的马往前蹿,知道背后的刀到了,要想回手拿锤架是来不及了,躲也躲不了啦。心说,哎哟,这下我算完了,把眼睛一闭等死吧!

谁知道,不是刀刃而是刀背,轻轻的就在后背“啪”地一下:“陈家姐姐,请你回去吧。”说完,樊梨花的马就跳出了圈外。

把陈金锭吓得一身冷汗,战马败下去就不肯回来了,黑脸蛋子一害臊,就成了紫茄色了。心说,哎呀,好厉害的樊梨花,果然刀法纯熟,真是一员勇将,暗暗地赞美不已。

“好,你等着,等着我把他给你唤出来。”拨马就回营了。

樊梨花看着她的样儿,怪可笑的,只好勒马在阵前等着。陈金锭回来了,“腾”的一下,跳下马来,直接奔了大帐,见着薛仁贵,把两只手往上一举,说道:“父帅,我也败回来了,这丫头太厉害了,她的刀法娴熟,儿媳实在抵挡不了,大刀‘刷拉刷拉’的,围着脑壳直转悠,一眼看不到,脑壳非搬家不可呀,我算打不了她,她太厉害了,你爱派谁派谁,我算不管了。”说完了,往旁边一站。两手一插腰,“呼哧,呼哧”的生上气了。

薛仁贵一想,哎呀,这员女将怎么这么厉害,陈金锭可是猛勇之将啊,她都不行,可怎么办?忙喊道:“金莲何在?”

“女儿在。”薛金莲答应一声,就过来了。“金莲。你到两军阵前,看看来的女将她到底是何等人也,须多加小心。”

“是。”聪明的姑娘薛金莲就明白了,转身往外就走,吩咐备马抬刀,就奔阵前而来。

樊梨花在两军阵前等着,心里想,这回呀,嗯,薛丁山是非来不可了?十有八九了,两个夫人都被我打败回去了。气也得把他气出来呀,一瞧,哟,队伍闪开,迎面来的又是一员女将。樊梨花一下子就傻了眼啦。哎哟,我的天哪,这薛丁山到底有多少夫人哪?啊,她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没出闺阁的大姑娘。哎,樊梨花一想有了,我非得这么,这么办。

樊梨花瞧见唐营里又出来一员女将,为什么她认得出来是个姑娘呢?那年头,讲究姑娘不开脸,媳妇都开脸的,就是拿一根线,吭哧吭哧的,把那汗毛都给绞掉,四鬓如刀裁么!因为这个不开脸的,一定是位姑娘,所以,她把马一撒就迎上去了,忙说:“这位姑娘,请了。”

其实,薛金莲一出马,早就注上意了。她往两军阵上一看哪!哎哟,薛金莲当时心里就是一动,好一个人才出众的美貌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薛金莲一看见樊梨花呀,从心眼里就喜欢她。怎见得,有赞为证,

头戴七星额子盔,朱缨八掰彩色鲜。斜插两根雉鸡尾,遥遥相对甚威严。身披柳叶连环甲,花贯鱼肠绣金边。铆金钉,掐金线。盘龙飞凤把翅扇。九股丝绦绊甲带,紧紧系在腰中间。

护心宝镜似明月,闪闪灼灼放光寒。护梗旗插整八杆,八个大字绣中间。旗开得胜绣在左,马到成功在右边。狐尾倒挂脖项上,两头垂飘在胸前。内衬征袍粉红色,绿色中衣下身穿。

牛皮战靴穿足上,拃拃拃的小金莲。左挎弯弓右带箭,杀人宝剑腰间悬。水汪汪的杏核眼,柳叶眉儿似月弯。两眼一瞪滴溜转,好似真珠滚玉盘。蒜头鼻子唇涂丹,樱桃小口实可观。

元宝耳朵坠金环,碎米银牙口中含。手腕白嫩十指尖,绣绒大刀手中端。坐骑一匹桃红马,咴咴暴叫似龙欢。好象西施重出世,又似三国美貂婵。

哎呀,这位姑娘长得也太美了,真有倾国倾城之色,她指名要我的哥哥出马,到底是为什么哪?她真要嫁给我的哥哥,那可真称得上郎才女貌,这真是绝代佳人。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方才她战败了窦一虎,又打败了我的两位嫂夫人,说明她的武艺是超群的。

薛金莲刀在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连动都没动。战马慢腾腾地走到梨花面前,金莲带马说道:“喂,对面马上这位姑娘请了。”

樊梨花本来也想要跟她好好说说,一看她是那样和颜悦色,并没有怒气,急忙在马上还礼,说:“不知来的这位姑娘你是何人?”

“我是兵马大元帅的虎女,名叫薛金莲。”你指名要薛丁山,他是我的胞兄,这位姑娘你尊姓大名?”

“哦,原来是薛小姐,失敬,失敬。我是寒江关樊元帅之女,我叫樊梨花。”

“哦,樊姑娘,我知道你是个武艺高强的人,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可是我不知道,你们西凉的姑娘,难道不知道羞耻二字吗?你为什么要指名道姓地要我哥哥出马?到底是为了什么?”

樊梨花听到这儿,面红耳赤,停了一会儿说:“薛小姐,是你有所非知。我是梨山圣母的门徒,我是奉师严命下山而来,我师父曾对我说,是邪侵不了正,我们应该献关归顺大唐。”

“这么说,姑娘你有意归降,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为什么还非得见我哥哥不可呢?”

“哦,薛小姐,是这样,我师父让我下山劝父兄归降,但又说二路元帅薛丁山乃是笆头山浩然洞,王敖老祖的徒弟,我师父曾见过他。说他是个人品出众武艺高强,聪明伶俐之人。我师父有意把我许配予他,但我并未见过他,这次下山来,让我在这儿等着二路元帅的到来,让我们见上一面。如果他肯应下亲事,我就回去劝父兄归降。”

薛金莲一听就全明白了,忙道:“你既是奉师严命下山而来,那还有什么说的,嗯,好吧,要是这么说呀,我这就回去叫我哥哥出来见见你。”

“薛小姐,那敢情好了,谢谢你。”“唉,谢我还在后头呢,但愿我哥哥出来,跟你把话讲明白。”

薛金莲是个聪明的姑娘,人家一定要见见我哥哥,因为未曾见过面,如果我哥哥真要把这位姑娘收下,不但人品出众,武艺高强,那可真成了我哥哥的左膀右臂了,这太好了!

忙说道:“你等着。”两人并未动手,她就回去了。樊梨花也十分高兴。

单说薛金莲,辕门外下马,高高兴兴地就踢甲胄分征裙,来到了帅帐上,上前飘泼下拜施礼道:“父帅,阵前来的这位姑娘,她叫樊梨花,人家是奉师严命下山,你快让我哥哥见见她去吧!”

“啊,叫他去?”“对,你不要耽误军情,大事呀,快让他去吧!”说罢金莲就站到了一边。薛仁贵在上面稍稍地点了一下头,便说:“丁山何在?”

薛丁山早就在旁边急得受不了啦,恨不能赶快出马,到两军阵前,卟哧一戟,我便把你扎于马下,干嘛三番五次地指名叫我出马,可又不敢去跟父帅讨命,因为父帅不让自己出马,一听父帅叫自己,心里非常高兴。答应一声,上前施礼说:“儿在。”

“丁山哪,为父命你出马到两军阵去会战那位樊梨花,你可要多加小心,莫忘临阵招妻是要杀头的。”

“得令。”薛丁山说完得令,心中很不好受。心说,你这个黄毛丫头,是成心跟我捣乱哪?所以,他气冲冲地往外走。刚一出帅帐,左边是窦仙童,右边是陈金锭,就把他挡住了。

“啊,二位夫人,你们这是-”窦仙童先说“我们先跟你说一下,两军阵前的这个樊梨花,不但武艺高强,十分厉害,且长得又特别漂亮,不许你收她!”陈金锭也说,“你要是把她收下,我就把你掐死。”

薛丁山一听,这个气呀。怒道:“二位夫人,你们这是怎么了?快快闪开。”

薛丁山接马在手,认镫搬鞍,乘跨坐骥,真是咬牙切齿,怒气冲冲地直奔两军阵而来!

炮响三声,兵分左右,空中飘摆二路元帅的旗号,他一马当先就来到两军阵前。

樊梨花在阵前正在想着,心说,这回差不多了吧,薛丁山也该出马了。

忽然听见炮响,勒马停刀抬头往对面一望,见唐营兵分左右,空中飘摆着大旗,旗脚底下闪出一匹白战马,马上端坐一员小将。

樊梨花不瞧倒还罢了,这一看哪,梨花两眼看的发直,真属那七月半的蚊子-直往肉里叮啊!

薛丁山头戴太岁盔,身披天王甲,内衬朱雀袍,足蹬立水踏,背插玄武鞭,肋挎崑嵛剑,左带宝雕弓,右插连珠箭,坐骑腾云马,手擎双天戟。长得五官端正,相貌堂堂,真象三国的俊吕布。

梨花一看来的这员将官,长得相貌是如此端正,想起师父所说的一点儿也不差。莫非他就是薛丁山?

姑娘正在呆呆地发愣,薛丁山打马就到了。也看见了这位姑娘。哟,丁山当时也是一愣。樊梨花的人品确实出众。

心想,你这黄毛丫头,人长得怪好看的,可你这心太丑了,为什么要指名道姓地非让我出马? 你是成心给我找麻烦,这气可就上来了,“朴楞”把双天戟一颤,奔着樊梨花一战就刺下来了。

这也是樊梨花,要换换别人,这一戟,还真能扎上。因为,他这是个冷不防啊,马到,没说话这戟就扎下来了。

樊梨花赶紧带马,抬大刀“啪”的一反腕子刀背就把戟尖给压住了,说了声:“别动!”

你别看樊梨花身材长得这样苗条,她的劲还真不小哪!一下子把戟给压住了。

薛丁山按后把,抬了两抬,才抬起来。气得呼呼直喘,大声喝道:“你这个该死的丫头,休走接戟。”他把戟往下一撤,由下往上一反个,奔着樊梨花又刺过来了。

樊梨花并不着忙,又带马躲在了一旁,用刀一剋,把戟尖就给剋出去了,人家用的招数,特别巧,把戟剋出去之后,樊梨花心想,无疑这人一定是薛丁山了,忙问道:“哎,来将你为何不通名姓,就动手啊?”

“我还报什么名,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我没见过你,知道你是谁呀?”

“哼,你不是指名道姓地要找我吗?我这不是来了!”“啊,你就是薛丁山?”

“不错,就是你家二路元帅。黄毛丫头,难道你们西凉的姑娘,真的就不知羞耻二字?你找我二路元帅做什么?我何不一戟结果你的性命,送你上西天去?”“朴楞”又是一戟刺来了。

樊梨花一瞧,心里明白八九,我把他两房夫人战败回去,他这是心怀不满怒气冲冲前来会我!也罢,我跟他战上几合,别看他长得漂亮,我得要看看他有没有本领。如果要是个平庸之辈,那可不行,我得试试他的武艺如何?想到这里,樊梨花就把掌中的绣绒大刀摆开,跟丁山一边动手一边报名。

“是呀,我讨敌叫阵,就是要的你,要看看你的本事如何?你不是战败了西凉大将苏海还有飞钹和尚铁板道人,就连我们征东苏皇后都命丧你手,今日姑娘要试试你的功夫究竟如何?”

“好,那你就接戟吧!”两个人就战开了。兵丁早往后退,把战场都闪出来了。两人这回动手战,薛丁山那是实心实意的,那个戟招,都是下的绝情,毫不留情啊!“啪啪啪啪!”一戟挨着一戟,戟

戟扎的都是致命之处。姑娘摆开了绣绒大刀,封戟,剋戟,架戟,暗自留心观察丁山的本领,果然武艺高强。怪不得我们西凉那么多的战将均都败在他的手下,真是名不虚传哪!

她暗叫自己的名字,樊梨花呀樊梨花,这回我要归顺大唐,帮着他们去征西取关夺寨,我愿足矣。跟丁山战了足有二十几个回合,薛丁山的武艺是那样高超,樊梨花想找个空隙,好撤下去。

这阵的薛丁山,也觉得姑娘的刀法厉害。但她还是剋架多,进招少。薛丁山也觉得今日自己过猛,扎的比较急。他已看出樊梨花的本事没有施展开来。他突然把马一提,“咯噔”一下,勒马就站住了。

樊梨花看他马停住了,自己也就把马带住了。忙说,“哟,二路元帅,你怎么不战了?”

薛丁山问道:“樊梨花,两国相争,只有相杀,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可是你为何只顾架,不肯还招?这是为何?”

“哦,二路元帅,我正想跟你说呢,既然这样,我就跟你讲了吧。我不想跟你再继续战下去了,人有眼,刀枪没眼,一旦谁把谁伤着都不好。”

嗬,薛丁山这个气呀!说道:“呸,你这个番将丫头,打仗怎么能留情啊?”

“你先别急,我本来不是跟你来打仗的--”“啊,不打仗你上这儿干什么来了?”

“我师父是梨山圣母,跟你的师父他们都是出家之人,我师父曾见到过你!”

“见过我?见我干什么?别看师父跟师父是友好,可是我们是两国交战,各为其主。”

“我承认你说的对,是各为其主。但是,我师父曾对我说过,西凉毕竟得败,它是无故侵犯中原,听信了大刀苏海的话,西凉哈密王才造的反,是邪侵不了正。我师父叫我下山的目地,就是劝我父兄献关归顺你们大唐。”

“既然如此,你就赶快把城上的旗号砍倒,换上我们大唐的旗号,开城迎接我们进城就是了,你还何必跟我们厮杀?”

“哎呀,二路元帅,你还没听听我的下文呢?”此时姑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就把自己所要说的也就跟他讲了。

但是樊梨花可没提她爹爹把她许配杨凡的事。就说,我师父见过你,想把我许配与你,你肯应亲的话,我就献关归顺,并不嫌薛丁山有前房。梨花的话还没等说完哪,薛丁山把脸沉得象汪水似的。

“呸,樊梨花,你是脸大无耻。”把掌中双天戟一摆,不跟她说了,递戟分心便刺。樊梨花一看,哟,人家这是不乐意呀!

“哈哈,好啊,薛丁山哪!我这么大的姑娘说出唇来是很不容易的,你反脑羞成怒。难道我樊梨花是个好惹的吗?哼,你拿命来吧!”说罢,撤马抡刀就迎上来了。

薛丁山摆戟接架,两个人二次动手。这回樊梨花,可要还招了。梨花也想让薛丁山知道知道自己不是个花瓶,但她也理解到薛丁山的心情,是不是他不敢收啊?怕的是临阵招妻有罪吧!这回,我非得这么,这么,这么办。

这回樊梨花可不想让了,两人杀的是棋逢对手,逐渐地樊梨花的这刀招远远超过了薛丁山,樊梨花占了上峰,可是薛丁山也不示弱啊!一直在拼着命地战。

樊梨花是且战且退,招数虽然是压着对方,马匹却一直往阵外撤。

薛丁山不知是计,一边杀着一边追,一边还进招。两个人离开阵前足有半里多地。

樊梨花突然一提战马的丝缰“刷”,正逢薛丁山的马往前蹿,用戟刺的时候,樊梨花的马躲开了,薛丁山的戟刺空了,差点没从马上晃下去。

樊梨花的马“欻”又拨回来了,说时迟,那时快,樊梨花用刀纂住丁山的背后一压,说声:“你给我下去吧!”

樊梨花的刀招特别地巧,冷不防叫你意想不到,这刀纂就到了。

薛丁山本来身子往前哈着哪,因为戟扎空了。整个身子往前哈,再把刀纂“啪”地往他背后一砸,人就借劲了。真听话,那就下去吧,从马上就栽了下去。

薛丁山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马往旁边跑下去了。樊梨花的马一打旋,“刷”的一下就到薛丁山的面前了。欻,绣绒大刀高举起来,冷森森的刀刃奔脖子就来了。

薛丁山也躲闪不了啦,把眼一闭,心想,得!这回我命休矣!

这一刀下来,还不得“咔巴拉嚓”脑壳搬家呀!哪知道冰凉棒硬,落在自己脖项之上,挺凉的,脑袋没掉,薛丁山此时心里还明白哪!心说,这是怎么了?这丫头的刀,怎么不快呀!锯了半日,这脑袋还没砍掉啊!这是让我活受罪呀!

等丁山无意把眼睁开回首一瞧啊!咳,刀刃冲上哪,是刀背朝着下,拿刀背在脖子上锯,那哪能锯得下来呀?

樊梨花看见薛丁山把眼睁开了,这才把刀停住了。“哼,薛丁山,我刚才跟你说了半日,这回你再想一想,想明白没有?如果你真的要是不应的话,我就一反腕子,刀刃朝下,你这脑袋可就搬家了,告诉你,人头一掉你这辈子就别想活了!”

薛丁山虽然又羞又气,心想,再要是出口不逊,姑娘脑羞成怒,一反腕子,我吃饭的买卖,可就搬家了?

薛丁山也够聪明的,把眼睛眨了眨说:“哎呀,樊小姐,是你手下留情。”一叫樊小姐手下留情,软话说出来了,樊梨花这手腕可就软啦。马往下一带,就把刀一提:“哎哟,如此说来,二路元帅让你受惊了,请起,有话请上马再说。”

薛丁山的动作倒挺敏捷的,一个“咕噜”就爬起来了,把戟也捡起来了,把盔甲正了一正,来到自己的马前,抓住了战马丝缰,认蹬搬鞍上了战马,心说,是我刚才没注意失神了。哼,马往前一撞,等来到姑娘面前,“朴愣”把方天戟一颤,大喝一声:“丫头,谁肯收你,接戟。“朴愣”一戟就又刺来了。

梨花带马使刀一剋说:“哟,好小子,你在骗我?”薛丁山摆戟又刺来,两个人又重新战在了一处。结果,梨花一气之下,没到五个照面,大喝一声,一刀纂就把薛丁山抽于马下。

薛丁山这回掉下马来,臀部正硌在石头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樊梨花把刀举起来,说了声:“别动,动一动我要你的命,薛丁山我再给你时间,你再好好想想!”

“啊!哎呀,樊小姐,你的武艺我不能比,容我再想上一想。”“好吧,上马!”

薛丁山无奈爬起来又上了马。心想,不行,刚才我怎么这么大意呢,恨自己不该疏忽大意。

薛丁山第三次又跟姑娘动起手来,樊梨花暗想,薛丁山,嘿嘿,我这回非得把你治个服服贴贴不可。

结果两个人又战了几个回合,马来马往,翻蹄亮掌,樊梨花的武艺超群,薛丁山所有的能耐都使出来了,结果还是在二马镫韂相磨之刻,被樊梨花愣把薛丁山活擒过马,一下子给按在马的判官头上,说了声:“别动!”

薛丁山被樊梨花擒过马来,是仰面朝天压在判官头上。樊梨花手里头还提着刀。

“这回,我的刀只要往下一摊,你可就完了,二路元帅,你意如何呀?”这叫三擒薛丁山下马。

薛丁山此时是真的服了。樊梨花的本事太高了,我唐营要有这么一员女将的话,何愁西凉不败呀!想到这里便说:

“樊小姐,请你手下留情,我薛丁山是心服口服了。”“我也不怕你不服,我也不怕你再反悔,好了,那你下去吧!”轻轻地在马上往下一松手,就把丁山扔于马下。

薛丁山站在了地下,缓了缓劲儿,拾起双天戟,把马带过来,说道:“樊小姐,这么办吧?我回去,把这件事跟我父帅说明,让他老人家做主吧!”

樊梨花说:“好,我回城,一来是劝我的父兄,二来哪,我等待你的回音,如果元帅答应这件事,请你派人单人独马进城前来见我爹爹也就是了。”

薛丁山点头说:“那好吧!”樊梨花此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目送薛丁山,见薛丁山上马带兵回去了。

樊梨花心想,总算是把事情跟他说清楚了,他回营禀明他的父帅得知,静等派媒人进城来,我应该赶快回去,好劝我的父兄啊。想到这里梨花满面堆笑,美滋滋地收兵回到城里。

这樊龙、樊虎在后面观阵,就纳闷了。哎呀,我姐姐连连取了几个胜仗,有的打,有的不打。

尤其是薛丁山出马,打了个没完没了,这是怎么回事呀?一看妹妹回来了,两个人赶紧地迎了上去:“哦,妹妹,你太辛苦了。”

“哦,哥哥,怎么样?看我打仗了吗?”“啊,看了,看了。哎,妹妹,可是你打这仗我怎么有好多地方不明白呀!”

“哥哥,你别着急,以后你们就会明白了。”他们就一块进了城,把城门关上,扯起吊桥,就直奔帅帐而来。

樊梨花进了帅帐,一看樊洪早就在这里,知道女儿打胜仗回来很高兴,要摆酒给姑娘贺功。

樊梨花想,趁着我爹爹高兴,我还是把这件事,就跟他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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