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带我和男朋友养的猫去打疫苗,看到它叼着一条超薄小三角在玩耍。可是,我从来不会穿这种款式……
我被邱承绿了。
戏剧化的是,他和那个女人滚了我们的床单。
被我当场捉奸,他没有半丝悔意,反倒指着我的鼻子嗤笑:「高思意,你说我恶心?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没情趣?我们有多久没有好了,整天就知道去陶艺室捏那些破土,我是个男人,你不陪我,难道我还不能找点乐子?你怎么这么自私!」
平时英俊温和的脸此刻扭曲到变形,字字句句都在指责我。
那一刻,我能听得到自己辛苦打造,名为家的玻璃房彻底粉碎。
周五这天,我刚到君陶苑楼下,才发现今天要带奶糕去打疫苗。
想起出门前邱承冷漠的目光,我无奈叹了口气,给店长君敏发了条请假信息就往回赶。
坐了半小时的公交回到家,我轻声开门进去,见奶糕正叼着一条淡紫色超薄网纱的小内内玩耍。
我以为它又翻了我的衣柜,伸手就要去捡时,却发现一件令我汗毛倒竖的事。
我压根,就没有买过这个样式的内裤!
整个房子静下来的那刻,似乎有隐隐约约的动静从卧房传出来。
心里有个强烈的念头,我冷着脸径直朝卧房走去,可越是走近,从里面传出来的男女呻吟声就越大。
门虚掩着,我看到两具相拥的身体正在我的床上做着最亲密的事。
那个女人我不认识,而另外一个却是我常挂嘴上对我很好的男朋友——邱承。
一语成箴!大抵如此。
我不知道是怎么忍住恶心,看着他们持续了十分钟的动作,脑子里一时空白一时闪过我和邱承在大学里在一起的三年。
他弹着吉他,演奏着为我创作的歌曲,而我则靠在他肩头静静听着。
很美好的过去,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奶糕不懂发生了什么,看我站着不动就走进卧房喵喵叫了几声。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才看到我站在门口,大叫着推开邱承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邱承也注意到了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强硬着口气问:「这个点你不在上班,回来干什么?」
听到他的质问,我才回过神来,面上冰凉一片,我伸手摸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是啊,我回来干什么呢?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还特地跑回来,却还是打扰到了他的好事。
看我只是哭也不说话,邱承或许有了些愧疚,又看了眼躲在被窝里的女人,背着身对我说:「你赶紧回去上班,我发泄完就让她走,你忘了这件事,以后还是我的女朋友。」
他说得无比简单,好像是他在给我机会,而我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我看着床上向日葵图案的床单被套,还有那个女人最后投射过来的鄙视目光,一想到这种事可能已经发生过不知多少次了,内心瞬间就觉得无比恶心。
「不必了,我有洁癖,再和你睡在这张床上,我怕自己也会变得这么恶心!」我嫌恶地看着他。
估计是这句话打击到了他,邱承低笑了一声,平时温柔的面容开始狰狞起来,伸手指着我暴怒道:「高思意,你说我恶心?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没情趣?我们有多久没有好了,整天就知道去陶艺室捏那些破土,我是个男人,你不陪我,难道我还不能找点乐子?你怎么这么自私!」
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刻薄的话,我的心还是止不住地难受,忍住哽在喉间的哭腔,我平淡地说:「邱承,我们分手吧。」
我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物用品,带着奶糕推门离开。
走了几步,回应我的是背后一阵重重的关门声,我低头看着太空舱里安稳睡着的奶糕,不甘的泪水不停地滑落下来。
我曾无数次幻想他和我求婚的那刻,我会做出什么反应,激动兴奋或者是感动落泪。
很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我没有地方去,只好把行李和奶糕带去了君陶苑,想着下班后去酒店住几天,然后再慢慢找房子。
君敏心思细密,一看我的样子忙接过我怀里的奶糕带我进休息室,满眼关切地看着我:「他是不是真的出轨了?」
我脸上的泪已经干了,但听到出轨这个词还是没有忍住,我抱住君敏哽咽地将事情说给她听,「敏敏,那恶心画面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了,怎么办……」
君敏拍着我的背安慰,原本温柔的语气都带了几分火气,这天她骂了平生以来最多的脏话,把外面正在做陶艺的小朋友吓得不敢动弹。
怕影响孩子们心情,我哭了几分钟,强忍着难受擦掉眼泪,对她说:「我出来得匆忙,还来不及去找住的地方,下班前我会把行李和奶糕带走的。」
她秀眉微拧,帮我擦去残余的泪渍,「说什么呢,你就住到我那儿去,反正我一个人冷清得很,正好你能陪我。」
「再说了,奶糕也喜欢姐姐,是不是呀~」说罢,托起奶糕,亲昵地蹭了下它的小脑袋。
看着她甜甜的笑,我心头一暖,真诚地说:「谢谢你,敏敏,房租就从我工资里扣吧。」
她嘟着唇似乎有所不满,伸出手揉揉我的发顶,「胡说八道什么呢!」
当天晚上我和奶糕住进了君敏的两室一厅,她的房子布置和她的人一样温暖舒心,粉红色的墙布,数不清的布偶娃娃,阳台还有一架子的多肉盆栽。
即便之前她是一个人住,也比我和邱承的那间房子温馨多了。
奶糕来到新地方一点也没怕生,反而好奇地到处跑来跑去,还一头扎进玩偶堆只露出了两条短腿。
君敏笑个不停,忙将它解救出来,转身和我说:「明天我关店半天,和你一起去把剩下的东西都搬过来,顺便好好教训那个无耻的渣男。」
我低头撸着奶糕的下巴没有说话,看着它身上蓝灰色的毛,心中打定了个主意。
第二天一早,我和君敏就到了邱承家门口。
摸出熟悉的钥匙开门进去,入眼一片糟乱。茶几上是吃剩下的外卖盒和十几个空啤酒罐子,空气中能闻到食物和酒混合的味道,我看了眼还扔在地上的内裤轻笑出声。
不用想也知道,昨天里面两个人玩得很疯。
「这味道我要吐了……」君敏捂着口鼻四周看了看,拉着我的手说:「思意,这个家里乌烟瘴气的,你的东西都被熏臭了,不如别要了,我给你重新买过。至于那个渣男,我们进去拍几张辣眼睛的照片传到各个相亲网上,让他以后都找不到对象!」
看她义愤填膺的模样,我回了个安心的眼神,让她在外面等我。
我自己的仇,我得自己报啊。
拎起事先装满墨汁的塑料桶,我推开卧房的门,果然看到邱承和那个女人抱在一起睡得正香。
我的目光落在被套上,提起塑料桶就朝床上的两人泼了过去。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被惊醒,连人带床成了腐臭肮脏的烂泥潭。
看清楚是我之后,邱承掀开洇湿的被子怒吼:「高思意你有病吗,大早上的抽的什么风?」
我一刻也不想多看他的脸,把这间房子的钥匙扔到那女人的身上,「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想怎么玩随你们,我的东西要扔就扔,反正已经臭了我也不会再要。」
说完我转身走出门外,兴许觉得不够畅快,侧过头又补了一句:「邱承,说句实话,你那方面的功夫真的一般般,祝你们王八看绿豆,永远性福。」
我扔掉塑料桶,拉着君敏淡定离开。
听着身后那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一句句怨毒的谩骂,我的心渐渐没有知觉。
这天之后,我开始回到正常的生活。
每天和君敏一起步行上下班,和孩子们一起拉坯、彩陶、捏雕,晚上我们陪着奶糕玩闹,充实的日子令我开始淡忘那些不好的回忆。
直到收到邱承用别的手机号发来的短信,我整个人还是忍不住地战栗。
我以为我能忘了,其实也只是不敢回想罢了。
君敏一看我脸色发白,就靠到我身边扫了一眼信息界面,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渣男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做出那样的事,居然还好意思来求你复合,真是极光之贱!」
听她嘴里蹦出新的骂人词,我紧张的心情忽然舒缓了些,忍不住揶揄她,「以前我以为你是个温柔可爱的女孩,想不到也能这么犀利。」
我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她轻咳了几声正色道:「谁说温柔好脾气的女孩不能犀利做事的?要是我哥在,肯定也会帮你揍那个混蛋一顿。」
每次君敏提到哥哥君一清的时候,就活脱脱一副迷妹的模样,小嘴巴拉巴拉地说个没完。
我仔细听着,从她亮晶晶的眸子中看到了依赖感。
讲真的,我很羡慕她,父母兄长都很疼她,这么大的一个姑娘依旧心思单纯,充满活力。
我没有回复邱承,直接把那个陌生号码拉黑了。
既然要断,那就彻彻底底。
清净了两天,我以为他放弃了,毕竟他对感情一向都是三分钟热度。
可次日,他却在君陶苑楼下拦住了我。
看着他的面色黯淡无光,整个人瘦了一圈,大概是这些日子纵欲过度所致,也没什么好同情的。
我冷着脸赶他走,「邱先生,你要是还要脸就不要再来找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别恶心到人是做人的基本。」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啊思意,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其实我早就习惯了你照顾我的生活,这几天家里乱七八糟的,真的需要你回来收拾。」邱承厌烦地挠了挠头,没敢正眼与我对视,「我今天来也是给你个台阶下,差不多就搬回来吧!」
我用力呸了一声,鄙夷地看着他,「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真把我当你家保姆了?快滚,这些年我就当被狗咬了,再来纠缠我就报警了!」
见我态度决绝,他指着我的脸半晌没说话,最后狠狠瞪了两眼才走。
走进君陶苑,看到君敏在打电话,她瞄了我一眼,神色为难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知道了,明天就回去。」
等她挂了电话,我勾住她的胳膊,担心地问:「今早我起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君敏吸了吸鼻子,满脸忧伤的样子让我心中一紧。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家里给她安排了相亲,限今明两天必须回去,否则就不准她开陶艺室了。
本来想等遇到对的人再谈恋爱,但这次父母态度坚决,她也没有办法。
我松了口气,安慰她:「万一那个人正巧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呢?」
她摇摇头,笑着说缘分哪有这么简单的。
第二天一早,君敏就含着泪与我依依惜别,临进机场检票口前她还说会给我叫个帮手一起看店。
我笑着应承着,以为她就是在某8平台上招了个小助理。
过了一两天没见人来面试,我也没多想,继续过着平稳的生活。
周六这天中午,我在清理拉胚机上的注浆泥的时候,没注意到店里进来了一个人。
「请问,是高小姐吗?」一道清澈如溪的男声从背后响起,我下意识回头应了声。
一个欣长的男子站在门口处,乌亮的短发清爽自然,清秀的五官与君敏有六七分的相似,见我看过来,唇角抿出了个好看的弧度。
他说:「你好,我是敏敏的哥哥君一清,接下来的一个月请多指教。」
君敏说的帮手,居然是他的哥哥,倒是令我意外。
我拿抹布擦了擦手,点头笑道:「你好。」
君一清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在公司高层的管理者,但他却对做陶艺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我和他聊了好一会儿,能感受到他的脾气秉性和君敏差不多,同样的温柔和善。
下午的时候,有好多小朋友被他做的彩陶吸引过去,看着橙红色陶胚上描绘着栩栩如生的红鲤鱼,小朋友们毫不吝啬地拍手称赞,还一定要他教。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他,他回给我一个安心的笑容,细细地给孩子们讲解。
这样的氛围很温馨,我一时间看得入迷。
因为他的帮忙,今天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小朋友们离开时都和父母炫耀着自己满意的作品,每张红扑扑的小脸上洋溢着兴奋和自信。
我很感谢君一清带给这些孩子快乐,就提出请他吃晚饭。
他也没有故作绅士,笑着说要吃T城有名的老爷子拉面。
坐着他的车来到城市东面,我心里有些唏嘘,这油费都能吃三碗面了吧?
刚走进店里坐好,他问我想吃什么,我随便点了一碗,想到是我请他应该我问的,刚想起身就见他先一步去柜台付了钱。
我张了张嘴没有冲过去抢着付钱,而是等他回到位置上让他给我个收款码。
但他微愣了下,把手机递了过来,我一扫出现的却是添加好友的界面。
我疑惑地看向他,「这不是收款码。」
君一清收回手机放在桌面上,抬眸对上我的视线,勾唇笑道:「我们现在也算是同事了,加个好友应该不过分吧?」
拉面店里自带朦胧的烟火气,在橘黄色的暖灯照耀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亮莹莹的,我仿佛能察觉到心脏失去规律的乱跳。
久久,我听到自己说:「好。」
我加了他的微信把面钱转给了他,随后就又和他聊起了君敏相亲的事。
他说对方是合作公司家的儿子,各方面条件也很优秀,父母希望妹妹能着重考虑。
我就静静听着,心里只希望君敏可以维持初心,不要勉强自己。
吃完了面,我们走出拉面店,却遇到了多日不见的邱承。
我不想与他纠缠,拉着君一清的袖口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但邱承不依不饶,像是抓住我的大错一般挡在我面前,死死盯着君一清,最后嘲讽地看向我:「我就说你怎么脾气硬了,原来是看上了别的男人,高思意,真是没看出来你有这么骚啊!」
我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这张丑恶的嘴脸,刚才吃的面仿佛快要吐出来。扭头看向君一清,他眯着眸子似乎在打量邱承。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挣口气,我搂住君一清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他肩头,尽量让自己笑得灿烂,「是啊,他哪方面都比你强,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你居然承认了?很好,非常好!」邱承的脸上闪过不可置信到之后的点头低笑,再度看向我时,那眼神陌生到他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我,「等着吧,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罢,转身没入热闹的街市之中。
我收回目光,赶紧松开君一清,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没关系,能帮到你就好。」他的笑依旧温暖和煦,后面送我回君敏住处的路上也没有提起这件事,让我少了许多尴尬。
到了地方,我正想与他道别,却发现他迅速停好车朝我走来。
我一怔,忽然想到他从外地过来,肯定是要住在君敏这里的,就没有再多想了。
晚上洗漱好,我躺在床上将今天的事和君敏说了。
她似乎心情不错,直接扫了个语音通话过来,一会儿骂邱承死皮赖脸,一会儿又问我对她哥哥有没有想法,准备什么时候拿下他。
想到隔壁间住着的人,我吓得忙插上耳机,让她别胡说。
但她不依不饶,直接发微信去问君一清觉得我怎样,还顺手把聊天截图发给了我。
看着那句:「她很好,只是喜欢皱眉。」
我的脸蓦地红了。
今天要是没遇到邱承,兴许我也不会因为这句话有所触动。
但他太温柔了,就像那寒冬的暖阳,而我就像田埂里的向日葵,忍不住追寻他的光而去。
如果我的人生再简单一些,也许我会主动靠近他,就算,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
这是我和邱承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从未没有过的冲动。
当然了,这世上没有如果,他和我,本就是不该相遇的两类人。
那天的拉面钱他没收,我不想占便宜,想着君敏家没有合适他的睡衣,就趁着中午去给他买了套中规中矩的睡衣放着。
他和我道谢,我就简单应了声。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君一清一同上下班,除了工作之外我很少和他讲话。
奶糕很黏他,甚至比和我还亲近,有时还会坐在他腿上踩奶叫声格外娇腻,倒是让我暗中吃了不少醋。
我们每天按部就班地在店里忙着,也算和谐,直到满身酒气的邱承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也就是思意好脾气吧,换做我早就炸毛了,还和他啰里啰嗦的干嘛,直接一巴掌抡上去了
看吧,遇到对的人,是不舍得让女生流眼泪的,温暖的人走到哪里都能让人有种沐浴阳光的感觉,所以我绝对嗑他们的糖
人是最善于伪装的,就算是在一起不开心也能装作很恩爱的样子
做错事情的是他,怎么还期盼别人给他道歉,主动求和啊,那可让他好好的等着吧,不会有人搭理的
何必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为了这样的男的不值得,自己的路还很长,也不要对爱情失去信心,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外面地方还不够大吗,怎么把人领家里来乱搞了,这不是恶心人了吗
这时候就显出来一个闺蜜的重要性了吧,能有个人一起痛骂渣男,真的很爽
妹妹走了,哥哥来了,这两兄妹真的是女主的救世主,总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
哈哈,这不旧的去了,新的就来了吗,所以不能把自己的心蒙蔽起来,该接受新恋情就接受,要相信下一个更乖下一个更好
我天,啥叫倒打一耙,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出轨了吧,竟然说了一大堆女友的不对,还有比他脸皮再厚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