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受到的伤害都会成倍反噬在我的心上人身上。他以此拿捏我,乐不思蜀,可有一天我却不受他的胁迫了

夕落浅醉 2024-05-17 11:50:26

沈毅弄瞎了郡主的眼睛,要我替他赔一双眼睛。

他自信满满:「公主定会愿意,毕竟我瞎了,你的心上人也必瞎无疑。」

没错,他对沈确下了蛊,他受到的伤害都会成倍反噬在沈确身上。

他以此拿捏我,乐不思蜀。

甚至将疯狂变态发挥到了极致。

可这次,我拒绝了,我要亲眼看他自挖双目……

1

信阳侯生辰宴上,沈毅搂着杏花当众祝寿,并毫无顾忌宣布杏花怀了他的长子。

杏花是谁?她是我院内负责打扫的婢女。

信阳侯大怒,指着沈毅大骂几句后愤然离席。

沈毅无所谓地笑着,将躲在他身后的杏花拉到人前。

他昂首挺胸,一副痴情人的模样:「你既跟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昨日我便与公主商量,我的长子自然不能庶出,所以......」

他故意顿了顿,将视线落在我毫无起伏的脸上:「公主大义,愿意贬妻为妾,将杏花抬为正妻。」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与我素来要好的堂妹苏清苒替我出声讨伐:「沈小侯爷,就这种货色也值得你得罪堂姐?呵,她肚子里怀的还不一定是你的种呢?」

「这就不劳郡主操心了,这是公主的意思,不信,你尽管问她。」

沈毅搭着杏花的肩膀,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

杏花没见过这场面,脚下一软,差点连带沈毅一起摔了。

苏清苒摇晃着我的手,语气尽是不屑:「堂姐,你这驸马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见我没有反应,沈毅一拳打在了酒桌上,整张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鲜红的液体从他指缝中缓缓流淌,他冷笑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碎渣,漫不经心在手中把玩着。

我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最是知道怎么拿捏我了。

我站起身,压住内心的愤怒,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是本宫的意思,往后杏花便是夫君的正妻。」

「既是正妻,往后还得公主每日前来敬茶请安。」

沈毅得寸进尺,挑衅般朝我挑了挑眉,随后带着杏花扬长而去。

苏清苒炸了,嚷嚷着沈毅欺人太甚,她要去找我母后替我出气。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都是我自愿的,与旁人无关。」

苏清苒气急,好言好语劝导。

见我无动于衷,她喊着要与我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宾客散去,一个熟悉的人影缓步而来。

他站在离我十米开外的地方,眼底尽是伤痛。

右手自始至终放在身后,想必定是鲜血淋漓了。

这种蛊毒,是会成倍反噬到他身上,痛感还会无限放大。

如果刚刚我马上答应,他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我抬眸看着他,到了嘴角的千言万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能一直这么静静看着他,也未尝不好......

2

我没有给任何人请安的习惯,我以为沈毅只是说说罢了。

可谁知他竟然派人前来,还递给我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说,若是我明日还不乖乖前去请安敬茶,那么这把匕首就会沾血。

贴身婢女月明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个劲安慰我:「公主,我已偷偷命人寻找破蛊之法,咱们再忍忍,到时候将沈毅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解心口之恨。」

我被她逗笑了,拿着沈确送我的玉佩,细细摩挲着。

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忍,只要他无恙……

杏花哪敢喝我敬的茶,她吓得跪在我身侧,一个劲求饶。

「公主饶命,奴婢什么都不敢想,只想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求公主放奴婢一条生路......」

杏花嗑的额头满是血,鲜血顺着眉间滴下。

我稳住心绪,起身准备将她扶起。

她只是一个小小婢女,又有何错呢?

还没等我去扶,沈毅已经来了。

他一把拉起杏花,抬起袖口将她擦去血渍。

转头,他怒目相视,语气满是质问:「公主就是这样敬茶的?是我的警告不起作用?」

我深呼了几口气,强行压下了心口满腔怒意。抬手端来一杯茶水,咬牙递给了杏花。

沈毅一把甩开了我的手,温热的茶水洒了一地。

他将杏花按在椅子上,嘴角满是讥笑:「敬茶,自然是得跪着敬了,公主不懂么?」

月明双手紧握成拳,控制不住回嘴:「要我家公主下跪?奴婢怕杏花姑娘承受不起?」

沈毅反手便是一个巴掌,怒斥:「这里有你一个奴婢插嘴的份?」

月明被打翻在地,愤怒瞪着他。

我将她护在身后,火气从心底直冲天灵盖。

「沈毅,你别太过分了。」

我咬着牙,生生将下唇咬出一道牙痕。

胸腔里的怒火快要冲破胸膛,无处发泄。

沈毅扬着自己的手臂,用指尖在肌肤上有一下没一下滑动。

语气漫不经心:「公主请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浓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我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

我抚摸着腰间的玉佩,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下跪的。

我发誓,这些日子所有的屈辱,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沈毅哈哈大笑,接过我手中的茶水,一饮而下。

「公主敬的茶,还当真好喝的紧。」

「明日还请公主准时,不然哦,你是知道的。」

沈毅笑的得意,笑声如刀子般,一刀刀剐在我的心上。

好半晌,他讥笑道:「公主对他......还真是情深义重,我都羡慕了。」

3

那年初见,我与苏清苒在城外赛马,马儿受惊乱窜。

在我即将坠马之际,沈确长臂一伸,将我牢牢固定在了马背。

他不费吹灰之力稳住了马儿,而后一个劲道歉,说他救人心切,失礼了。

我轻轻一瞥,只觉得这个少年长得好生好看,却也没放在心上。

再次遇见,漫漫雪花中,少年将军骑着战马缓缓而来。

他正襟危坐,战袍肃穆,玄甲明光,手中的长枪一片清寒。

他褪去了之前的青涩,满脸充满肃杀之意。

见我看他,他转头,朝我微微一笑。

那一笑,仿佛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那一刻,我的心疯狂跳动。

后来,我将他堵在假山间,义正言辞宣布:「沈确,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要安分守己,不可多看她人一眼。」

少年双耳微红,眉间嘴角染上浓浓的笑意。

他没有任何承诺,只是将怀中的玉佩递给我,让我好生保管。

我调侃道:「莫不是定情信物?」

他不语,只是唇角微弯,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

因着我的一句话,他的身侧没有出现过任何女子。

在他闲暇之时,我特意请他教我骑马射箭。

骑马射箭都是掩人耳目,我的目的无非是多点与他相处的时间。

他倒是正正经经教我射箭,我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

每每走神,他总会深深叹一口气,然后又重头再来。

一段时间下来,我的射箭技术没进步,他动不动脸红的毛病倒是没了。

之前我一靠近他的唇,他都会红了脸,落荒而逃。

现在,他只会神情严肃告诉我:「被人看见了不好。」

我冷哼:「谁敢看,我挖了他的眼睛。」

少年无奈地笑着,眉眼中都是宠溺。

我们约定等他平定肃北,立下战功后,便找父皇赐婚。

我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他回来了。

可不曾想,沈毅竟然对他下蛊。

沈确一个庶子,年纪轻轻,已经立下赫赫战功,官拜二品。若他再迎娶了我,地位自然远超沈毅。

沈毅自然不允许他如此风光,踩在自己的头上。

他可以用很多办法,却用了最毒辣的那种。

巫蛊之术,一旦被发现,那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他笃定沈毅不会致侯府百余口人性命于不顾,因此才如此嚣张。

而我为了沈确,自然会对沈毅言听计从......

4

杏花有了沈毅撑腰,又亲眼目睹我对沈毅言听计从,竟然心安理得喝起了我敬的茶。

喝了几日后,她越发嘚瑟起来,竟然开始挑剔我的跪姿不到位,让我重新敬茶。

我那暴脾气,我治不了沈毅,我还治不了她。

我气场全开,「杏花,沈毅能护你一时,他能不能护你一世?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人贵在有自知,本宫这人向来睚眦必报,你可不要惹我的好。」

毕竟是个扫地丫头,没见过什么大阵仗,被我这么一说,顿时害怕了。

第二天,她便去找侯府夫人,主动要求前去侯府外面的庄子上待产。

信阳侯夫人见状立马答应,马上派人将她送走。

想必她对沈毅近日来的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她自然不愿得罪皇家。

将杏花送走,一来可以保全肚子里的孩子,二来少了得罪我的机会。

她自然求之不得。

当晚,沈毅为了一花魁,在青楼里与人竞价。

小厮来报,让我亲自带一万白银前去给花魁赎身。

这种烟花之地,以前打死我也不会去。

如今……我换上衣服,带上银票,面无表情跟着小厮过去。

花楼里,抱得美人归的沈毅,正慵懒躺在睡椅上。

他捏着花魁的腰肢,刻意提高声音:「公主不但不会生气,还会亲自拿着银票给我的莹莹赎身,迎她入门。」

有人不信,笑话他:「小侯爷莫不是魔怔了?想的真美?」

还有人半信半疑:「公主为了小侯爷,都能自愿贬妻为妾。迎娶莹莹入门,也是极有可能。」

「小侯爷御妻有道,真是羡煞旁人。」

看笑话的声音此起彼伏,直到看到我进门,这才彻底消散。

沈毅撇头问我,语气满是不耐:「赎身银票带来了吧。」

小厮递上银票后,沈毅又将银票故意扔在了我的脚边。

他坐起身来,一边挑逗着花魁,一边催促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莹莹赎身。」

小厮闻言立刻蹲下身捡地上的银票,却被他制止了。

「公主有手有脚,她自己会捡,给爷闪一边去。」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我蹲下身,一张一张将银票捡起。

有一张落在了花魁脚边。

她故意踩住了银票,使劲在上面踩了几个脚印,这才一脸无辜挪开脚。

「姐姐,对不住了,我没看到。」

这时我才正眼看了她一眼。

她身穿淡粉色薄纱,玉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红唇娇艳欲滴,那双清澈无害的眸子,透着无辜。

好似刚刚她真的是无意的。

她的适时挑衅,让看热闹的众人更加亢奋了。

尤其是她那一句姐姐,简直讽刺到了极点。

我堂堂一个公主,跟一个花楼妓子,以姐妹相称?

呵,真是讽刺。

「我要迎莹莹入门,公主没有异议吧。」

水果刀在他手中旋转,好几次堪堪划过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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